296.在地只当逍遥仙3(6056字-求订阅)(第1/2页)无敌横练宗师
红烛龙。
远古神话记载中,人首龙身,睁眼为昼,闭目为夜,吞吐冬夏,诡谲莫测,肤色就为红。
而红烛龙的出现可谓是在夏极意料之外,却也是预料之中。
意料之外,那就是烛龙的元神早在唐门就被自己轰出了体外,甚至粉碎。
是意料之中,却也是有着诸多的预兆。
其一,烛龙元神在半空被粉碎,却依然维系着形状,此时被招妖铃直接吸收了过去,而没有在半空灰飞烟灭。
其二,他在试图滴血向招妖铃时,曾经有过莫大的危机感,直觉在告诉他最好不要这么做。只是后来他翻阅了众多书籍,明白是“境界”与“所能持有的认主神兵”是存在关系的。
超凡,传奇,神话,天人,每一境界只能额外多认主一个神兵,超过了,就会使得身体受到过大压力,而自取灭亡。
但显然危机感的来源并不是这么回事。
其三,红云原不过是个侍女,是个暗卫,她即便努力,即便是被自己指点了,甚至灌顶了超凡之下的【戮剑道】【阴策】,行动模式也脱离不开她原的局限性。
这种局限性是由自身习惯、天赋、眼界、思维模式许多西构成,无法改变。
换句话,她在受到自己恩惠后,根不可能“深藏如海”。
而在之前闻风雷领十万大军在外,三皇子协同武林盟主在内那一死局期间,按照红云的行为模式,顶多是略微藏一藏,在关键时刻去啃掉几个卒子,做一做“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但她没有。
在无名人中的那位“无名王”甚至都显身了,从暗处走到了前台,去一人抵挡十万大军,红云还是没有出现。
整场浩大的战斗,这个该早早出现的卒子就好像消失在了棋盘上。
神鬼难知,变幻莫测。
可是,另一边,夏宁的逃脱却是前所未有的顺利,半路没有遇到阻截。
皇宫人多眼杂,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到她潜入冷宫密道!?
除此之外。
昆仑老道,剑仙,道痴等人在皇宫里饶了几个圈子,都没有能寻到夏宁。
他们一直等到自己和闻风雷分出了胜负,赶到皇宫,才察觉了夏宁所在。
随后在冷宫机关铜镜外,与自己进行了一次厮杀。
这是巧合么?
这是意外么?
还是昆仑老道他们太无能?
无能到一个神话境强者,加上两个无限接近传奇的强者,都无法察觉到已经虚弱无比的夏宁的动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
自然不是如此
那是因为有一只藏在幕后之后的手,在轻轻地、以无比确的分寸拿捏着一切,深藏如海,神人无名,搅动风云,而看似无功,除了那么一点点点根不值一提的违和。
然后,夏极是怎么知道的呢?
剥离了地藏,把地藏元神存在龙脉里生利息。
又暂时解决了姐姐的寿元问题。
他一身轻松,返回王都毫无目的地吃喝玩乐,忽然有一天
叮!
【杀心千手浮屠】+1
夏极:???
这一门玄法,他印象可是非常深刻。
然后
他就用三圆之法,测出了【杀心千手浮屠】的目标所在,然后他看到了正在皇宫盥洗间里正在指挥着宫女、太监们洗衣服的红云。
来他还怀有一些警惕。
但很快,他发现红云完受控于他。
第一层束缚是神偶。
第二层束缚似乎是烛龙元神受到污染,某种程度上已经和铃铛里的妖形成了一定形式上的“合一”。而妖对于夏极,那是没话,是近乎完的服从。
第三层束缚是红云身的念,她对夏极存在着极大的忠诚,而烛龙之魂,与铃中之妖,并不是完的吞噬了红云的意识,而是完成了第二次的“合一”。
简单来,这新的元神之中,烛龙意识占据完的主导地位,但红云意识也有存在,妖的意识藏在幕后,体还在铃铛中。
三道束缚,使得这新的红云,对于夏极是完无法背叛,这也是她为何在之前的“一人围城之战”中,彻彻底底地站在夏极这一侧的原因。
也是夏极戏称她为红烛龙的原因。
似乎不知不觉中,使得这位曾经和自己在某种意义上真的厮杀的难解难分的敌人,成了忠诚无比,绝无可能背叛的部下。
夏极坐在初秋的逍遥号船头,翘着腿,手边放着一盅新酿,还有三足青铜酒杯,杯上还升腾着热气,酒是煮过的,还加了梅子,显出特别的果味与甘甜。
他侧头看了看身旁的红云,“喝一杯么?”
红云道:“奴婢不敢。”
夏极哈哈笑了起来。
他不以为意,这句话里有没有红云的怨气他不知道,但这至少体现了一个上规矩的老演员的专业素养。
你就算知道我是红烛龙又怎么样?
我已经彻底投入了,只记得我是个叫红云的宫女。
所以,红云又:“王爷若是无事,奴婢回宫里了,宫中贵人的衣衫可是很多,那些太监宫女手脚不细,奴婢得去看着他们。这也是太后担心您被酒色误了,又看奴婢与您相熟,这才让奴婢出宫来寻您。”
夏极不以为意,直接道:“那圣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红云就如换脸般,切换毫无粘滞感,她传音道:“地藏隶属阴司,而根据原约定,圣会和阴司该当和平共处,互不干扰,但此次龙脉的事情,干系极大,可谓是彻底地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在圣会看来就是真正的过界了,所以,他们要来找回场子。”
夏极心底已经有了些推断,但还是问:“怎么找回?”
红云传音:“以我对圣会的了解,他们会动一些即成的局势,以此来重新将你拉回谈判桌上,毕竟他们不知道你是谁,甚至不知道该和谁去谈判。
而这次所来的势力,应该会倾尽在大周所有的干部,会有相柳,祝融,白王,再加夸父,甚至刑天,他们在明面身份分别为洛孤寒,江灵月,李镜花,张燕,道痴。”
夏极听到“道痴”两字的时候,是真的愣了下。
然后心底浮现出一种感觉。
卧槽,有内线是真的爽啊。
他是真没看出道痴和圣会有半毛钱关系,更想不明白道痴和刑天又有什么关系。
红云道:“刑天一共有五种人格,平时基都是道痴在外。”
夏极随意道:“他的主人格在内里看着?但道痴不知道他还有个主人格?”
红云摇摇头。
“那是什么?”
“刑天的人格很奇怪,甚至圣会其他人也都只以为他的主人格在幕后,但其实不是。
他的人格构造应该是1-3-1。
简而言之,最外的是道痴,幕后的主人格和其余两个衍生人格并列,甚至达成了一种三足鼎立的格局,主人格非常困扰这一点,所以平时才不会多出现,但一旦出现,道痴就是变成了刑天,力量实力会突飞猛进,性格也会大变,勇猛无疆。
但在和他有限的几次相处里,我推断他在主人格的幕后,还藏着一重衍生人格,那衍生人格已经完成了彻底主宰那具躯体,甚至可以随时杀死所有的其他人格,包括主人格
一旦那一重人格苏醒,刑天就会变得异常可怕,我甚至不知道圣会之中最强的那位是否能敌过他了。”
夏极思索了一会问:“他为何会存在五重人格?是元神的缘故么?”
红云道:“元神一体,就算有天资无比之人能凝结出两重元神,这两重元神也是一体的,元神和人格并没有关联,刑天的元神应该也只是一个,只不过是完体或者不完体的问题。”
夏极思索了会,心底有了些概念。
红云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她着这话的时候,面色变得无比古怪。
夏极看她脸色,有些好奇道:“什么事?”
红云:“据我所知有可能你不能担任圣会十八席之位中的夜帝了”
夏极奇道:“我自认没有露出破绽,难道还有人能看穿?”
红云面色更加古怪:“不是不是。”
她甚至露出了奇怪的笑:“这根子通在你太乙青华帝君转世的身份上,好像是前世的因果。”
夏极继续问:“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红云摇摇头,继续道:“不是的。
这因果是一份情债。”
夏极:
红云:“青华帝君前世曾和他那手眼通天、位列仙界魔动之一、半步圣人之位的老师有一些特殊关系。”
夏极:
他自然知道红云的这老师不是妖皇。
这应该是青华帝君在仙界里拜的一位老师。
夏极不要脸地问:“那我前世老师的名讳是?”
红云一副“我知道你不是青华帝君”的模样,然后古怪道:“不能,这事儿涉及大因果,了,她就知道了。
圣会的存在,是秉持着某位大能的意志,中间需要经历不少杀劫,而主上前世那位美艳强大的老师,显然不想你去秉持别人的意志
根据我的推测,她应该是上去找大能理论了一番,而让你从这席位退出,所以她是为你好。”
夏极忍不住尴尬的咳嗽起来。
居然还有人在默默关心着自己?
而这些事虽然和红云的有偏差,但是在信息量足够的情况下,推测几乎无限接近真实。
红云忽然问:“主上阵营到底归属何?奴婢心里也好有个底子。”
她虽然猜到夏极绝不可能是太乙青华帝君,但却还是没明白夏极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不是太乙?
太乙前世光明磊落,这一转世,妈的,变得比自己还要阴吗?
阴到甚至让自己重新融合后,借着红云的一些记忆,才补了当初的对弈。
这作风,就不对头。
除此之外,如果夏极真的是太乙,那么许多逻辑是无法吻合的,这存在着差异。
至于为何世界都觉得夏极是太乙转世
红云只能默默点个赞,声主上神通广大了。
毕竟能正面,在相同条件下,一对一战胜自己的男人,怎么可能差?
她还在等着回答。
夏极想了想,侧头饮酒一杯,露出微笑,给出了答案:“当然混混日子,做个随遇而安的修仙主义者。”
红云愣了下,心底默默吐槽,我信你个鬼。
然后她也微笑着道:“奴婢明白了,这就回宫了。”
她低头垂目,转身缓步,出了甲板,踏着搭板下了画舫,那姿态无可挑剔,就是个宫女而已。
夏极没有看她的背影。
他手指在桌台上轻轻走着,时而跳着格子,时而跳着舞
一仰头,这天空极深,星空极远,仙界极飘渺,众生从来不是棋子,他们只是棋盘。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
“没几天,就该是姬长乐的登基盛宴了吧?”
想到盛宴,他又想到了王柒柒。
她会怎么来接自己呢?
“一百万两黄金,打个九折,那就是九十万两,真的要做么?”
“要。”
“这是移植,换句话,其实你身的力量无法主宰它,可是,它来也不是会被主宰,移植一向是获得它的法。但是记住,每一次使用它,你消耗的就是你的寿元,通常来每一秒都会消耗你十多天,甚至一个月的寿元。”
沉默良久。
终于,那着雪白衣裙、如是玉雕的少女完成了心底的称量,她点了点头,正式背负起这她完无法承担的压力,轻声道:“做吧。”
“那我就开始了。”
那声音带着奇异的异族嗓音,然后心底默默加了句,中土真是人傻钱多,它虽然强大,但却是残骸而已其中有着不风险,根不值这个价。
黑帘拉上,王柒柒冰冷的脸庞被黑暗隐没,她左边的眼眸已经彻底闭上了,等待着所谓的移植!!
而这一百万两黄金,几乎是她变卖王家所有资产后,所得到财产的一半了。
早朝之后,金銮殿上,那年轻的未来的新皇正独坐在龙椅上,满脸颓丧。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从前未想做帝王。
今朝坐下却已是从那凳子换成了龙椅,姬长乐却又觉得美中不足,因为身后有提线,心灵少了自由。
他见识过藏在大周幕后的阴司力量,是如何的可怕,但却还是不甘。
他可是天子。
他能坐在这里,只是红楼、阴司的原因么?
不是。
还有他的运势。
身不在位,脑袋自然也不敢多想。
如今登临九五,就差个正式大典,看着从前那些高不可攀的权贵需要向自己叩拜。
有几个人能维持自己的谦卑?
有人能。
但姬长乐不能。
他若是能。
当年就不会落魄到需要“卖身”去红楼,换取成为棋子的资格。
他若能。
那就不是草包了。
但他不敢。
只能暗自狂怒,捏紧拳头,拿手下人出气,却又无能为力。
哒哒哒
轻轻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大殿响起。
姬长乐猛然抬头,此时的金銮殿不该有人。
没有朕的同意,谁敢来?
这是胆大包天,不开眼,想灭九族么?
于是,他咳嗽了下,正要扬声怒斥,将心底那无能的狂怒在这“主宰人物生死之上”发泄出来。
但那声音似乎察觉了他的念头,提前开口了。
“可怜的君王,生不由己,坐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坐在这君临天下的龙椅上,却依然还是个可怜人”
声音温和无比,带着真诚和真正的怜悯。
姬长乐愣了下。
他有限的想法就是有刺客。
但和刺客的每一句话却又落入他心里。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大声叫喊的时候。
那温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人活着,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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