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发现前缘(1)(第1/2页)天地生吾有意无

    太累了!身体好似被掏空一般,好想睡一觉……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舞意识开始模糊,她能感觉到,生命从指尖正一点一点流逝,心跳也跳慢,心里开始害怕,想睁开眼,眼皮却如千斤般重……

    舞在神志丧失的最后一刻,用最后气力强行催动神识,希望能收拾起神,清醒过来。

    突然感觉身体变得轻飘飘,还慢慢飞了起来,都死了就会灵魂出壳,灵魂是没有重量的,只能在空中飘着,已混混沌沌的舞想着,自己应该是死了,虽然早做好思想准备,但还是有些难受和留恋。

    “罢了!罢了!活着委实太苦!未来会更难,这样去了也挺好的!”

    “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舞一瞬间想通了,就放弃了挣扎,脸上挂着一丝不清是苦涩、解脱,还是讽刺的微笑,安详睡下。

    没有疼痛、没有疲惫,更没有痛苦,身心轻松惬意,飞翔在茫茫白雾中,自由自在地飞啊飞,不知飞往何处?但心却不感到迷茫……

    不知飞了多久,舞看到前,若隐若现一个翩翩白衣的背影,很像她常梦见过的。

    对!就是那个美少年!

    舞太想知道,他是谁了?想问问,他是否认识自己?他定是知道的,不然,怎会常出现在自己梦里?

    “喂!那个……谁?你等等,等等,我有话问问你”

    舞飞的更快,追的更近些,“那个……谁,你等等啊”。

    美少年慢慢回头,冲舞粲然一笑。

    “呃!……嗬”

    万千星光扑面而来,却如万道的闪电直接将舞击倒,她身子晃荡了几晃荡,失了平衡,登时感觉心如擂鼓,突突跳的欢实热烈。

    “这?这个!也太他娘的美了吧!……真美啊!”

    舞赶紧调整好飞翔姿态,脸上顿时露出,原身白鹿脸上常有的、垂涎欲滴的花痴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把自己给生生作死了,最后能碰到这么个养眼的,也算得到点补偿了”,舞对自己的失态,心内如是自我安慰着。

    美少年回头,又看了看一脸痴傻的舞,嗤笑出声,眼含宠溺,温柔道:“舞,过来呀……快跟上来”,完,就继续向前飞去。

    舞听罢,顿时蒙了,蒙的直拨浪脑袋瓜子。

    “我没听错吧?美少年认识我?还喊我的名字?哇,很亲切的!我的天爷呐,这是真的!?”

    脑子清明一些后,舞确认自己没听错,忙如鸡啄米般,浪声拉着长音,“好嘞!来,啦……”。

    少年的声音如玉石轻磕,清脆高扬!少年长的太美,清风霁月般不染尘埃,粲然一笑,如和煦杨柳风,吹开了舞少女的心扉。

    少年飞飘在前,舞搔首弄姿、犯着花痴紧随其后,娇声娇气问:“你是谁呀?”。

    美少年先是一怔,随后又盈盈脉脉一笑,嗔道:“淘气!”,嗔完,更快地向前飞掠

    “哎,那个……谁?你别走呀,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呗?”

    “嗯,能告诉我……我,我是谁吗?”

    “喂,你真的认识我?”

    “哼,你要带我去哪呀?”

    舞边飞,边一连串的问题抛了过去,虽然情不自禁地犯了花痴,但也没忘了正事,她太想知道这些答案了。

    舞脑中仅有的理智,对自己贱兮兮的花痴丑态,也是嗤之以鼻,但也明白了,自己如白鹿般的纨绔德行,才是她的真,原来她爱看美的西!尤其是美男。

    到了第十天,擎天心中泛起了嘀咕,“舞会有这样的耐性?”。

    再看玉鉴镜,舞同样的坐姿、同样的表情已经有两三天。

    “不好!”

    擎天惊呼出口,化流光直奔希夷仙府,正遇到出元极殿的玄元,一对眼神,都忘了施礼,便一同去了石榴苑。

    翠儿见玄元和太子一同到来,知道定是不好,她也担心了好几日,这么长时间的打坐修行,舞还从来没有过。

    玄元对翠儿命令道:“去,打开门”。

    翠儿拉开门,却被结界挡住,她扬手击打,却被震退五六步。

    “师傅,我来”

    秉德和师弟们得知师傅去了石榴苑,也跟了过来,他主动请缨。

    秉德运功,掌带雷霆之力打在结界上,结界只是被震出无数裂纹,个别地斑驳脱落,但眼见着,只一会功夫,结界就自行修复如初。

    “这?!……”

    师兄弟们瞧瞧结界,又瞅瞅师傅,是满眼的惊诧。

    结界能自行修复?真是闻所未闻,令人震惊!

    玄元和擎天顿时都黑了脸,对视了一眼,心事了然,明白里面的姑娘在做什么?她根没想给别人干涉的机会,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必死决心,在与银针博战。

    不染的眼力好,他趴在结界前,向里面张望着,好一会,嘴里咋咋呼呼起来,“血!师妹流了……好多的血啊,师妹,她……她好像……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听到这话,众师兄都焦急地围拢到门口,子萧也正巧赶来,大家透过结界,依稀能看到昏暗屋内的一些情况。

    只见舞靠着案几,盘坐在地榻上,头微微低着,眼睛紧闭着,头发一缕一缕散乱在脸前,苍白的脸上,依稀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是打坐又像是熟睡。细看才能发现,胸膛没有任何起伏,舞嘴上身上是血,地上远远近近都是横七竖八的银针。

    一脸严肃的擎天看向玄元,低声道:“君,进去看看”。

    玄元迎着擎天的目光,点了一下头,并挥手让徒弟们离开挡着的门口。

    擎天面对舞向,盘坐在地上,闭眼运功,一团耀眼的白色光在两手间蕴起,两指一指舞头的向,透过白色光带,进入她的神识。

    玄元也就地盘坐,为擎天做起了护法。

    徒弟们明白,这是危险的举动,都鸦雀无声地在旁边静静等待着,空气中弥漫着压抑悲伤的气息,他们不约而同,为屋内的舞担着心。

    舞是死是活?如压在每个人心头上的千斤顶,大家都红了眼眶。

    翠儿更是泪雨滂沱,她恨自己!没有提前发现,舞的异样,悲哀踉跄着,已站立不稳。

    子萧牙紧咬着下唇,恨的脸狰狞扭曲着,他一把揽住翠儿的肩膀,一起无声流泪,默默等待结果。

    擎天感觉身子一轻,发现自己已飘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中,他能感觉到,舞来过这里。

    迷雾遮挡了一切,擎天跌跌撞撞摸索着四处找寻,却屡屡撞壁一无所获,最后,擎天竟迷失了向,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

    就地盘坐,闭目修整,擎天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凭着龙纹玉鉴镜细微的感知和自己的六感,做出判断后,他向着自己右前,一片更浓的迷雾飘飞过去。

    擎天闭上眼,让六感感知龙纹玉鉴镜微弱的指引,一会飞飞停停,一会深一脚浅一脚摸索,在快要绝望时,突然听到隐隐的喊话声。

    顺着声音向摸索过去,擎天听到一个铃铛般的女童声在哭喊,“喂,你在哪啊?我找不到你了?快出来呀……呜呜呜”,擎天感到,好似舞的声音。

    一阵激动和紧张,他终于找到了舞,赶紧向声音发出来的向飞去,还没看到舞,却听到一个极温柔清脆的声音传来。

    “我的姑娘,怎么哭了?”

    擎天看到,一个翩若惊鸿的白衣美少年,飘飞到舞面前,期间,还转头扫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向。

    天下……怎会,有如此美的男子!?

    如明月光般的一瞥,惊艳到了擎天,身子恍若被月夜下,柔柔的万顷春水,温润裹挟着沉沦下去,心感到万重喜悦,妙不可言不忍挣脱。

    美少年将哭泣的舞轻揽入怀,垂眸望着她,满眼的深情宠溺,柔声娇嗔着,“好了,不哭了,同你玩笑呐。捣蛋鬼!谁让你问我?……我是谁了?自己先调皮,却哭成这个丑样子”。

    美少年为直楞楞盯看自己、目瞪口呆的舞,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又浅笑嫣然,“看够了没有?以后……有你看一辈子的,乖,不哭了,咱们回去吧”。

    美少年完,牵着木愣愣、泛着花痴的舞,飞进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

    脚底剧烈地晃动,擎天突然感觉如溺了水,他剧烈咳嗽着,打着机灵清醒过来,连忙跟着跳进浓雾。飞了好一段,突然眼前浓雾尽散,豁然开朗。

    眼前,是被五极光渲染的一片猩红天空,绚烂瑰丽!天空下,是一座被高墙围绕的城池,里面宫殿林立,巍峨雄伟、富丽堂皇。

    擎天判断,自己应该来到了魔族王宫---大璟阳宫。

    这个判断不难得出,擎天看见了大璟阳宫的特有龙型标志,舞贴身佩戴的玉抉挂绳上,就又这个标志。

    擎天立在空中向下张望,只见殿殿相连,亭台楼阁、曲廊回转、磴道盘曲,宫内十数个大湖映着山影,无数湖池塘经水道蜿蜒相连,满目是繁盛葱茏的树木,奇花异草更是五缤纷。

    擎天暗自惊赞,心里猜想,这堪比天庭的致景色,应该是出自兰心蕙质的凌波仙子,也就是已故的魔后凌萱手笔,没有积年累月的不停打造,不可能会有如此规模的景致,单看每处的巧心思,就能知道,凌萱定是个玲珑聪慧的女人,也难怪父君会对她会念念不忘。

    在一座宫殿窗前,一个穿着简单,胖乎乎身子、红扑扑脸蛋的女孩,正从半开的窗子向里张望,如叮咚泉水般清澈的大眼睛里,装满恐慌和泪水,女孩硬憋着不敢哭出声。

    从那眉眼上,擎天一下就认出,姑娘应该就是时候的舞,原来,她时候长的这样,胖乎乎的,还真是挺可爱。

    擎天隐了身,紧贴着舞,也好奇地从开着的窗口向里看。

    只见刚才的白衣美少年坐在一个带轮子的车上,正龇牙咧嘴、挤眉弄眼,很害怕地盯着,即将扎在他腿上的银针,嘴里“啊!嚯,嘶!”的乱喊声,手还到处呼啦,不让再扎针。

    美少年的喊声,惹得他眼前长得很凶巴的一个黑衣男子,举着银针是一脸的尴尬,看那样子,黑衣人应是个巫医,正在给美少年针灸。

    巫医可怜巴巴地仰望着,身前一个高大魁梧、英朗轩昂,穿着黄色华服的青年男子,举着银针,不知是该扎还是不该扎?

    “大王子,这?……”

    英朗男子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大疙瘩,瘪着嘴,好像银针扎在自己身上,是一脸的心疼样。

    气氛一下变得窘迫,好半天,英朗男子蹲下身,手握着美少年的双手,目光柔情似水,细声软语道:“慕白,你乖一点,哥都试过了,不紧张呀,是不会疼的,哥知道你不愿意,但这个法子,对你真的很好。哥保证,过两日就好了,乖啦,放轻松点,再忍忍,好不好?”。

    擎天听了,感觉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发出娘们的声音,还对着一个男子,那么软绵绵的肉麻话,听到耳中,怎么都觉得别扭不得劲。

    擎天也听明白了,眼前穿黄色锦袍的男子,应该就是魔王的大王子成烈,他现在可是魔族唯一的继承人,是自己未来的对手。

    “这个怪人正常吗?能行?唉,魔族真是没人了……”

    擎天在心中鄙夷着成烈。他当然不知道,慕白是成烈亲手养大的,他就如慕白的亲娘一般,这种类似母子间的交流,对独自孤单中长大和没有孩子的擎天来,是无法理解的。

    目光再看美少年时,擎天感觉不是滋味了,也知道美少年就是魔族的二王子慕白。

    擎天怎么能忘?曾经他就让炎武来魔族查过,舞贴身配带的玉玦,当时就查出,是魔王二王子慕白的随身护体法器,他当时自以为是,觉得舞不像魔族人,也认定玉玦是个赝品。

    另外,舞丧失记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却还残留着慕白的影子,连出走都会带着他的画像。

    现在,真实的事实一股脑就在眼前,擎天一时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不好!”

    慕白没有被劝听,很是任性的拒绝,他的话也打断了,擎天的胡思乱想。

    “慕白,你多大了,难道还怕一枚银针?别任性啦,这事不能由着你”。

    擎天看见,成烈挥了一下手,两个侍卫站在慕白身后,把着他的手臂,成烈又对苦着脸的巫医:“继续吧”。

    慕白双手被摁着,紧皱着眉头,阴臭着脸,不时发出很是夸张的“啊!疼!……啊!”的大呼叫声。

    成烈蹲下身,握着慕白的手,仰望着他,是一脸的心疼,眼圈都湿红起来,“慕白,放松点,不疼的……乖,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不一会,慕白的腿上、脚上和头上,就被扎了不少银针。

    擎天看见,每扎一针,慕白“啊!”一声,身边的舞就会哆嗦一下,泪水在她胖乎乎的脸蛋上,大颗大颗滴落。

    原来如此!

    擎天看明白了,舞怕银针,应该就是这样来的。果不其然,他看见,舞看成烈和巫医离开时,两眼喷着愤恨的怒火。

    擎天又见舞独自坐在窗下,抽抽搭搭地哭啊哭,哭累了,竟睡了过去。

    舞被发现睡在冰凉的地下,擎天看见,双轮车上的慕白满脸焦急地被推了出来,伸手试试了舞的额头,惊呼道:“快!把主抱回殿,快传巫医”。

    “啊!不要!”

    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舞满脸是汗,一脸惊恐,坐在榻上,满眼通红地抖成一团。

    舞这一喊,惊醒了身边的人,那人坐起身,将舞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哄着,“又做恶梦了?舞,不怕,噢,不怕喽……乖,不要怕”。

    擎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再定睛细看,那人竟真的是慕白,他顿时感觉头“嗡”地的一声炸开。

    “他俩……竟睡在……一张榻上!”

    舞回过一些神,见是慕白,就双手一下搂住他脖子,浑身哆嗦,语无伦次,“他们,他们把你,抓走……用刑,血……”,完,趴在慕白怀里,号啕大哭。

    慕白拍着舞的后背,温声哄着,“舞乖,你做恶梦了,那些鬼怪,可不敢来抓我,我可是……他们的主子,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乖,不怕了”。

    舞根听不进去,还是哭个不停,混乱嚷嚷着,“不是,是,他们……用针……扎,呜呜呜”。

    慕白更紧地搂了搂舞,长叹了一口气,忧虑地自言自语道:“唉!真是被吓破胆了!看来……还得,多做几次法会,才行”。

    已哭累的舞,环着慕白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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