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醉酒挨罚(第1/2页)天地生吾有意无
临近傍晚时分,贵琰实在忍受不了,子箫和鹿一直吹笛弄曲了,他知道鹿喜欢喝酒,遂提议带鹿去广寒宫讨桂花酒去喝。
鹿腿上的伤已基都好,四个月憋在一院中,确实是很想出去透透气。
子箫见鹿面有期待之色,也表示了认同。
三个少年走就走,一起出了希夷仙府的石门,子箫和贵琰拉上鹿化青烟直奔广寒宫而去。
来到广寒宫门口,子箫报上七殿下和九殿下来访后,一名仙童将三人领了进去。嫦娥仙子在殿门口候着,款款施礼相迎。
只见那嫦娥仙子长得是玉颜光润,明眸转眄**,凌波微步带云袖生香,开言气若幽兰,“嫦娥,拜见两位殿下”。
子箫回礼明来意,“仙子,有礼了……今日是慕名来讨杯桂花酒,恐扰了仙子清净”。
嫦娥袅袅回礼,“能得两殿下青睐,是我广寒宫的荣幸,殿下请”,嫦娥将子箫三人引入殿中。
众人寒暄片刻后,不苟言笑、性子清冷的嫦娥仙子便托辞有事离去,留下吴刚引三人到桂花树下品酒。
广寒宫桂花树下,清辉绰约,桂香袭人……
吴刚捧出桂花美酒,一开坛便香气四溢。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贪杯的鹿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喝的是眉开眼笑、笑逐颜开,她实在是太开心了!……
贵琰豪气地与鹿拼酒,很快就被灌的半醉,咋咋呼呼与鹿猜拳压指,每每都输的垂头顿足,一会就醉红了一张圆润的脸,抓着鹿大呼叫,“再来,再来,我不信就赢不了你……六,九,哈哈,鹿,你输了,喝!……你,鹿,我,贵琰的朋友……一生,不!永生都是……怎么?你不乐意?”。
鹿看出来,贵琰的酒量着实不怎么样,她故意假输,引得贵琰一阵得意,鹿瞅着已醉的倒西歪的贵琰,嘻嘻哈哈回话:“乐意!贵琰是鹿的朋友……唉!我又输了,我喝”。
子箫也绯红了双颊,大着舌头提醒,“贵琰,醉了,别让他……再喝了”。
“我,没醉!量非君子,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认怂”,贵琰刚完,就醉爬在案上“呼呼”大睡过去。
醉了的子箫放开不少,白皙的脸上如染上朝霞,清澈的眼睛闪闪发亮,脉脉看着鹿,见贵琰趴倒,哈哈大笑着:“哈哈哈哈,还嘴硬,醉了吧……鹿,你的酒量,真好!”。
鹿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冲着子箫笑笑回应,她还在想,刚才嫦娥仙子的一颦一笑,她两手双手托着下巴,歪着头对子箫:“子箫,嫦娥仙子长的真好看!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温柔娴静、婀娜多姿……嗯,真是太美了!”
子箫醉眼朦胧,深邃而痴迷地盯看着鹿,含糊道:“她……没有,你美!”。
“啊?!……”
鹿简直是无言了,把脸凑到子箫面前,歪着头左瞧瞧右看看,直对着子箫火辣辣、醉红的双眸,撇嘴“嗤”了一声。
唉!何时子箫也如贵琰一般会哄人了?真的是醉了,醉的连美丑都分不清,满嘴跑胡话。
鹿自没在意到子箫深情款款的目光,她自顾自端着酒杯,欣赏月宫内的景致,目光扫看到,吴刚正在不远处忙着酿酒,一只玉兔趴在草地上四下张望。
见吴刚正看向她,鹿举起酒杯对吴刚喊道:“这桂花酒,当得起天下第一的美誉!果然名不虚传!……好手艺,谢了!”。
吴刚远远抱拳,回了鹿一个憨厚的微笑。
鹿看见已半酣的子箫又要端起酒杯,忙伸手按住杯中,提议道:“子箫,你别喝了,吹支曲子吧”。
半醉的子箫不似从前那般羞涩内向,也大胆许多,火辣辣的目光盯着,他最喜欢看的那双如水美眸,带着醉态的妩媚,无限温柔地问:“好啊!鹿,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
子箫宠溺一笑,拿出玉箫幽幽呜呜吹了起来,就着子箫如怨如慕、如倾如诉的箫声,鹿独自赏着景,饮着酒。
听着箫声呜咽,百感交集的情绪莫名又窜上鹿的心头,她不知自己来自何?家在何处?不知道过去,更迷茫于未来……不知不觉,鹿眼中已噙满伤感的泪水。
子箫吹着曲子,眼睛却一刻没离开,还带着稚气的鹿的玉颜,看到鹿眼中涌起的泪水,也开始替她感到难过。
子箫突然很心疼眼前这个姑娘,生出想要保护她,不想她伤心难过,更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的心思。
停下吹奏,子箫温声安慰,“鹿,你难过了?……别难过,好吗?我,我会……保护你的,保护你一生一世……不!保护你……生生世世。子箫到做到,决不食言!……以此杯为誓”。
子箫完,抓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把酒喝光,然后,把杯子狠狠摔在地上,酒杯“啪”地一声,被摔的粉碎。
破碎声引得吴刚向这面关切地张望,玉兔被吓得“噌”地一下,跑的不见了踪影。
鹿对吴刚尴尬地笑了笑,吴刚也笑了,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鹿眼中又噙满了感激的泪水,在自己最无助和无依无靠的时候,能听到这样温暖的话,还是让她很不动容。
仰了仰头,硬把眼中的眼泪压下,鹿微颤着声,回应:“子箫,谢谢!……我不难过了我今日高兴,喝酒!”,鹿举起杯和着眼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是不是……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喝醉酒的子箫,话问的直截了当,他真的很想帮助和保护,这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孩。
鹿突然抬头,噙了泪花的眼睛睁的老大,自己的秘密被发现,还是令她有些吃惊,忙急急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子箫醉红的双眼脉脉看着鹿,眸中里有亮光和温度,他怕鹿误会,忙含糊地解释:“我从,跟母妃医,我母妃,曾是药王府的……司药仙子,我能看出来一些……鹿,该把子箫……当朋友,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那种。你不该,瞒子箫的,不该!……有子箫在,鹿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虽然子箫话的含含混混,但鹿听的明白,她咧嘴苦笑了一下,:“谢谢!鹿……以后有事,再不会瞒着子箫,我们现在是……好的朋友,一生一世……不!是生生世世的好朋友”。
子箫的酒劲上来,思路更加混乱不清,他傻笑着拉住舞的手,嘴里磨磨叨叨,“嗯,子箫和鹿,是最好的朋友!……永不分开,那种,生生世世,永远,不分开……”。
夜色渐浓,鹿想让子箫清醒些再走,就让子箫又吹了两首幽幽婉婉的曲子。兴致来时,鹿时而手指击案,给箫音配和着节奏,时而即兴填词,轻吟:“难逢一知己,知音更难觅,一着得两愿,夫复何所期?……”。
鹿自斟自饮,喝的甚是惬意,两个少年眼中光华相遇,莞尔一笑,碰撞的火花都窜入对的心中……
夜深了,三个少年相互搀抚,告辞而归。因贵琰醉的厉害,他们只能选择驾云,一路上笑闹不止……
鹿骨碌着大眼睛四下张望,当看见璀璨的天河时,鹿兴奋的大喊大叫:“好美啊!子箫,你看,月亮!好大的月亮,还有那么多的星星!”。
子箫醉眼朦胧看着眼中有万千星光的女孩,不由的心又“砰砰”跳个不停。
沉醉的贵琰被鹿的喊声唤醒,迷糊中,嘿嘿傻笑着,还在劝酒,“嘿嘿,鹿……喝酒”。
“哈哈哈哈……贵琰,没有酒了……哦,你好重呀,快站直喽”,舞被贵琰瘫软的身子压的难受,她笑着提醒。
正闹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突然登上他们的云,悄无声息地吓了他们一跳。
当子箫看清来人时,吓得腿一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这一晃,带的整块云都跟着晃动起来,几个人身子摇了几摇,才都稳住身形。
子箫顿时酒醒了三分,口里含糊而胆怯地喊了声:“太子……哥哥”。
贵琰被晃醒,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嘿嘿傻笑着,嘴里咕噜着:“嘿嘿,太子……哥哥,嘿嘿”。
来人正是天族太子擎天。
冷眼看着子箫和姑娘搀扶着,醉的只知傻笑的贵琰,擎天的脸黑沉的骇人,他犀利目光与鹿清澈的目光碰了个正着,鹿感觉心中顿时一冷,身子不自觉抖了一抖,忙别过头,避开太子不友好的目光。
擎天冷着脸抱起贵琰,闷不做声,一起向雍正宫飞去。
到了承华殿,擎天将贵琰安置到榻上,自己回书房坐在案几后。
子箫战战兢兢、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跪在案前,顺手也拉鹿一起跪下。
“!怎么回事?”,擎天满脸怒气,开口责问。
“去,去广寒宫,讨了杯桂花酒……喝”,因醉了,子箫口齿不清,话的含含混混、断断续续。
“你好大的胆子!竟会喝酒,还带坏弟弟,醉成这般模样,实在是发没了规矩!”
擎天怒斥着,见子箫跪的是倒西歪,就更是气恼,指着子箫对侍卫命令:“来人,把七殿下泼醒”。
“等一下!……泼水,会让子箫生病的,您是长兄,自然不想见他生病,今天的事,我来”,仗义的鹿没忍住插了话,她决不能看着子箫因自己而受到伤害。
擎天这才怒目转向鹿,见姑娘直挺挺跪在他面前,一张红扑扑带着稚气的脸上,如山泉般清澈灵动的大眼睛正局外人般,淡定地直视着他。
擎天知道鹿,他在希夷仙府远远见过,也了解了一些关于她从玄牝潭飞出来,写得一手好字,又不清自己来自哪里等一系列怪异的事情。他正着手调查她,没想到,今日竟以这样的式见面了。
见擎天没答话,鹿自顾自道:“我叫鹿,被希夷仙府收留养伤,与两位殿下……哦,算是朋友吧”。
鹿转头扶着把,跪在她旁边,醉的没了气神,突然倒靠到她身上的子箫,把子箫扶稳后,又继续道:“因我受伤,在仙府中闷了许久,两位殿下好心,带我出去透透气……因我平日爱酒,就慕名去广寒宫讨桂花酒喝……没想到,两个殿下酒量浅,只几杯就醉了”。
擎天上下打量着眼前从容不迫讲话的姑娘,眉头紧了又紧。
擎天很好奇,初次见到自己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基上都会噤若寒蝉般的拘谨害怕,而眼前这个姑娘不但丝毫不怕自己,有那么几时竟能感受到,她根没把自己当回事。这样的感觉让傲慢的擎天心中很是不爽,他依旧黑着脸未搭理鹿。
见太子依旧没有吱声,鹿也不在意,继续申辩道:“我人并不认为喝酒是错,喝酒闹事、乱事、误事才是错……今日,两位殿下虽然喝醉了,但并没有闹事、乱事和误事,所以我认为,就不能算有错!……相反,他俩对朋友肝胆相照的真诚,却着实令人敬佩”。
太子擎天瞥看着口齿伶俐、强词夺理的鹿,终于忍不住讽刺道:“哼!按你这么,他俩喝醉酒,还得嘉奖喽?”。
鹿见太子回应,马上接过话茬,“回太子话,嘉奖到不必,但挨罚也不该……当然,按旧习俗礼,都认为年纪不能饮酒,主要是怕伤身伤脑……我自幼饮酒,确实并未发觉有什么伤害……嗯,我脑子其实还挺聪明的……但,我自知位卑言轻,也无力抗辩,如果太子殿下也拘泥惯例,认为今日醉酒是错,那我愿承担所有责罚……毕竟,今日事是因我爱酒而起,醉是因我劝酒而致,所以错在我,请不要责罚两位殿下”。
鹿早听贵琰和子箫讲过,他们这个大哥是如何的严厉和难相处,他们遇见那日,就是因课业怕罚才躲出去的,结果还是挨了打。鹿不想让兄弟俩因带自己出去而受罚,既然不通,那她就应该担下了所有的错。
擎天饶有兴致地看着姑娘,听她毫不客气地夸自己聪明,心内觉得也很是滑稽有趣,他很想看看姑娘下面还怎么演到,于是:“错了就得罚,如果君一定要罚他俩呢?”。
鹿神色郑重,眼神纯粹真切,不假思索地朗声应答:“因好心却被惩罚,于我会心有愧疚,再难面对朋友,此为不义”。
鹿又瞧了瞧并关心地扶了扶,要倒下的子箫靠在自己的肩头上,继续:“前有圣者鸿宁,代弟受罚,弟泣曰:兄身痛而弟心痛,心痛更甚,从此弟不敢再犯错,对兄也愈加恭敬,此为兄友弟恭!……所以,我断定光明磊落如太子殿下的您,定不会责罚两位殿下……不会做出,于我不义,于殿下不友的事”。
鹿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注意到,擎天更阴厉下来的脸,又补充道:“况且,教导,也是先教在先,导引正确在后,相信两位殿下喝醉也是第一次,应以先教为主……不教而诛,绝非大丈夫所为!”。
好心思!又好伶牙俐齿!擎天心里暗叹着,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话才好?
看到子箫软塌塌靠在姑娘肩上,被姑娘话堵的有些憋屈的擎天,心里更是老大的不舒服。
擎天突然想起那日在希夷仙府,姑娘举起拐杖就打贵琰的情景时,觉得眼前这个侃侃诡辩的姑娘,确实胆大妄为和不知分寸,是该让她受些惩罚,懂得收敛狂妄的言行。
擎天冷笑一声,声音如沁了冰,冷道:“哼!好个不教而诛?好吧,你了这么多,君觉得,也有些道理。好!君这次不罚他兄弟俩……不过,刚才你自己承认,按约定熟成,孩子喝酒是不对的,醉酒因你而起,纵容喝醉的也是你,那你,就难逃责罚了”。
“我愿承担任何责罚!”
“那好,就罚你在这跪两个时辰……再罚你?……在雍正宫为婢……一百年”。
“啊?!为婢?……一百年?!”
鹿听言,如遭五雷轰顶,被惊吓的目瞪口呆,瘫坐在地上,魂飞天外!刚才的淡定和自信顿时荡然无存。
见姑娘丢盔卸甲败下阵来,擎天嘴角勾起一丝一闪而逝的坏笑,他甚是得意,心内冷哼着:“哼,西,敢在君面前强词夺理、颠倒黑白,你,还嫩着”。
见姑娘还在蒙着,擎天心中畅快,觉得靠着姑娘身上,已昏昏欲睡的子箫,甚是无礼和刺眼,遂喊侍卫,命令道:“来人,将七殿下送下去休息”。
子箫被侍卫弄醒,抓着鹿的手不放,嘴里还连连叫着:“不要!鹿,不要……”。
一副生无可恋表情的鹿,侧脸对子箫苦涩地咧咧嘴,安慰道:“没事,放心!去睡吧”。
擎天示意侍卫,将子箫强行带了出去。他也再不理会鹿,拿起书简径自看了起来。
“太子殿下,我,我……我不能……做婢女,我和家人走散了,我要去找……他们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请太子开恩……可不可以,换……别的惩罚?哇哇……”
沉默了好一会后,鹿终于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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