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下冥界(第1/1页)存心遗爱未来可期
奇怪,再想起师父,为什么心不会痛了,明明我还是好想念师父,好想念他的。
“哎,非单一,你的绞情草是不是有保质期的?”我觉得不对,就问了一下非单一。
“哪有。怎么可能。”非单一对他的药草自信满满,“除非你用誓言或者强大的能量见证过内心,药效是不定就过了,但这种法力甚少,甚少。”
甚少,不是没有。
我一嘀咕。
非单一思考着,直接拍死我的想法:“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机会和谁培养感情,是不是你想起你师父不再吐血了,这感情好啊,这么快你就斩断情根,六根清净啦?”
非单一不可思议又二得很欢乐地看着我。
啧啧称赞。
倒是狐狸突然地也抬起了头,凝望着我:“你吃绞情草了?”
“一点点。”我实话实。
“一点点也有效果。”狐狸。
“噢。”是真有效果,不然我也不至于吐血像不要钱的。
“那。”狐狸有些不敢确认地问道,“你想的真是你的师父吗?”
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我点点头。
“绞情剜心,想念他时你可会心疼。”狐狸突然激动了一下,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嗯,我认真地想了想。
以前会,某一天后突然间就不再会了,是哪一天不会了呢。
我想不起来。
但是现在想起师父来,当真是没有再心疼的。
我摇摇头:“不会。”
了没。
“噢。”狐狸期待的双眼顿时暗淡了下来,好像很失望地趴回我怀里,言语间有些悲凉,“你不会心疼,就明你对你师父的感情不够深刻,或者你对你师父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那你也不用再想他。”
不要再想师父吗?我对于师父,真的没有感情了吗?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可是,可是,可是。
我就是不愿意承认。
心底有团死结打也打不开,是一种揪心的无奈。
“狐狸,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师父现在在哪里?”我真的再按捺不住,低头问着狐狸,可是看了它半天都没有动静。
狐狸早睡了。
它又不理我了。
师父的行踪它也不会告诉我。
其实是我自欺欺人罢,师父现在应该在金榭山,可是金榭山我还是进不去的。
终究是我的问题。
非单一也看到狐狸睡了。
他的第一个想法是:那我们下冥界是要往哪儿走。
没有趁狐狸清醒的时候问清楚,非单一很是懊恼。如果误闯的话真的有可能像我之前吓唬非单一的那样,有阴魂不散的鬼魅缠着。
想着就毛骨悚然。
但能怎么办?
现在狐狸睡着了,雷打不动的,我们只能瞎摸着头绪往前走。
经过大片的彼岸花后,是一条江河,河流的水异常清澈,非单一飞来的鸟儿都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就纳闷了,水是流动的,波纹涌动,如何能看到清晰的倒影。
非单一让我自己看,我走到河岸边,当真看到了镜面中的自己,不,比镜子还要清晰,还要明亮。
这是什么河,太神奇了。
观察着自己,我才发现多日未认真审视,我好像又变了些许模样。
女大十八变,我这是还在成长吗?
“这是冥河。”非单一适时地拉住了我,“你可别看得太久,冥河吸收了过路阴魂的行气,虽然流水静止,却生生不息,宛如一条真正流动的河流,你要看久了,它就不知不觉间摄你魂魄的。”
“噢。”我赶紧离开,不再观望,想想就后怕。
我习惯性拍着胸口时摸到了狐狸的头,狐狸一直在睡觉,它怎么又突然间就睡觉了呢,它能唤非单一来冥界,想必也是对冥界有所了解的,如果它醒了,会不会也提醒我。
没有狐狸盯着,我感觉主心骨都没那么坚固了。
垂头丧气间,非单一领着我走到一条桥前,我望着这座桥,是跟普通的石拱桥没什么两样,可能历经的岁月久了一点,台阶上的花纹被磨花了不少,远没有扶手上的清晰。
非单一直直塌了上去,旁若无人地往前走。
我也看的差不多了,抬脚就踩在石阶上。
轻碰间,届时石阶上的花纹像触电一般闪亮了起来,发着刺耳的警告声响。
想抬脚却不能。
我一时手足无措到不知该怎么办。
这是冥界,未知的地盘。
“发生了什么事?”非单一闻声转身而来。
从他身后快步而来的一个老婆婆,抢在了他的面前。
“奈何桥不收刻名于三生石上新婚的阳间女子。”老婆婆拄着拐杖,就站在我上一脚的台阶上对着我道。
语气有些许客气,但也很是冷漠,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逐客之意。
不过我也没那么多心思理会。
“啥。”我现在动也动不了,抱着狐狸,撑着这姿势,有些重心不稳啊。
“啊,你新婚了?”倒是非单一比我还震撼,满脸的不可置信,还有一些些无奈和失望,“你的名字都被刻在三生石上啦,那是没我什么事了。”
“以为挤走了你师父,我多少有些机会,看来你又被谁预定了。”后半句我只听非单一声在嘀咕,没听到他在嘀咕什么。
“哪里会没有你事,快过来帮我,脚抬不动了。”我看着非单一傻傻地站在那里,一点都不关心我遇到的问题。
怎么我们都是哥们,是一个团队的。
“我能帮姑娘解,但是姑娘需即刻返回阳间,可好?”老婆婆倒是不介意地帮我话。
可好?好啊,我也很想早点回去,别通天地界是个奇怪的地,冥界给我的感觉更是奇奇怪怪,奇奇怪怪地不得了。
但是我还没回答,非单一就抢着了。
“老婆婆,您帮她把脚给解了,我们保证不在冥界惹是生非,我们就是来找样西,找到了就回去。”非单一看着老婆婆要赶我走,忙信誓旦旦地下着保证。
“龙王爷?”听着非单一朝她话,老婆婆这才认真打量非单一,但很快又摇摇头,“不是,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