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狭路(第2/3页)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
到一半,忽地注意到,房内丈夫跟叔子二人的神色均是不太对劲。
“没什么。”
阿玛跟额娘各执一词,为了珠同谢逾白的婚事,阿玛还同额娘动了手,这样的事,如何能够宣诸于口?
世子临渊避重就轻。
芷晴不信。
弥渠跟怀琢的神色看起来,可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嫂嫂,怎的珠的鞋子还在你的手中?是那丫头又任性耍脾气,不肯穿么?”
芷晴待要细问,被二贝勒临允这句话给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
世子妃露出一抹苦笑,“倘是那丫头耍脾气也就罢了。明珠的脾气你们也知道,一贯是吃软不吃硬的,几句好听的话,哄哄她,定能将她的毛给捋顺了。我是没见着她人。你们奇不奇怪,分明我是紧跟着她后头就追上去的,珠身上还受着伤。偏生等我追出门外,竟是连她的影子都没瞧见。等我好容易一路抄道跑到门口,那两人已……抱在了一处。我哪里还好意思再上前。”
芷晴将手中的鞋子,放回在榻前,谈及瞧见叶花燃同谢逾白抱在一处那一幕,世子妃眉心微拢。
从珠逃婚到今日,不过短短数日。
一个人真的喜好当真有可能在短短数日之内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么?
倘若珠当真是同谢公子两人两情相悦,自是皆大欢喜。可那谢逾白瞧着,怎么都像是什么情深之人。相反,那人的心思太过深不可测,眼神也太过凉薄。
她旁的不担心,就担心这几日珠是听信了外头的什么风言风语,故而违背自己的心愿,勉强自己同谢逾白曲意逢迎。
“你他们两人抱在了一处?”
临渊一听见叶花燃同谢逾白抱在了一处,眉心便皱成了一座山丘。
临允的脸色亦是不太好看。
“珠是自愿的么?”
临渊不知怎么的,又面色难看地追问了一句。
临允嗤笑,“呵。怕是珠主动抱的谢归年吧?”
过往世子同格格不算亲近,可芷晴心知肚明,世子是相当在意明珠这个妹妹的,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同明珠相处罢了。
二贝勒自是不必提,自她加入王府,便知道府中就属二贝勒同格格的关系最为亲厚。
这兄弟二人分明是吃味了。
芷晴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出声。
她瞧见的,又何止是珠主动抱了谢公子……
还是不要下去为好,否则今天晚,世子怕是该整晚都睡不着觉了。
世子妃芷晴的沉默,无疑证实了临允的猜测。
犹如被人迎面朝肚子狠揍了一拳,临渊跟临允兄弟二人面色均是又黑了一层。
简直比自家辛辛苦苦守护的白菜被猪给刨了还要糟心。
……
瑞肃王府,门口两尊石狮子,在月色下,威风凛凛。
天上,月明星稀。
夜,凉如水。
谢逾白走出王府,亲卫一直候在门外。
“主子。”
见到主子出来,亲卫下了车,替谢逾白打开车门。
谢逾白弯腰入内。
叶花燃追到门口,堪堪瞧见谢逾白钻进车内的这一幕。
“归年!”
距离太远。
隔着车门,叶花燃的呼声被吹散在晚风当中。
车子启动。
“归年!谢归年!”
叶花燃追出了府外。
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个轮子?
无论叶花燃如何竭尽力,她跟谢逾白的身子的距离还是在不停地拉远。
叶花燃的速度逐渐地慢了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离她来远。
一辆车子驶进常乐巷。
车子经过她的身边,在她的身旁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
“归——”
以为是谢逾白去而复返。
微扬的唇角,在看清楚来人的长相时,微微抿起。
归年的车子她是定然追不上的了。
筋疲力尽。
实在没有心情同来人费唇舌之争,叶花燃一言未发地转身离开。
一只玉臂伸了出来,去路被挡。
“这么晚了,珠格格这是要去哪里呀?可需要格格送你一程?”
“不必。”
叶花燃平静地道。
叶花燃绕过来人,往回走。
她的脚步往左,来人的脚步也往左;她的脚步往右,来人的脚步也往右。
“海墨图朵兰,你究竟意欲为何?”
“这个问题,问得好。”
海墨图朵兰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古语有云,月下看美人,愈觉娇媚。今日月色颇佳,故而朵兰也打算效仿一回古人,于月下欣赏一下美人罢了。”
双手交臂环胸,海墨图朵兰唇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眼眼前这位有着承国第一美人之称的珠格格,是看眼底讽刺的笑容愈浓——这么凉的夜,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对襟裙孺,发髻凌乱,嘴角还有可疑的血渍,还赤着双足。
啧啧。
瞧瞧这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承国第一美人的影子。
海墨图朵兰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女。
起来,她同叶花燃两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只不过是因为自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均被叶花燃盖过一头,嫉恨的种子早已埋下。
便是前段时间在皇室宗女当中选择适婚的格格同魁北谢家联姻,来也在候选人当中的海墨图朵兰,最终也因为崇帝以瑞肃王府的珠格格“蕙质兰心、才貌双”为由,最终御笔亲赐,瑞肃王府同魁北谢家的婚事便这般订了下来。
海墨图朵兰此前并未见过谢逾白,她未必当真有多想要嫁给谢逾白,甚至在听闻谢逾白种种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的传言,一度在家中摔砚砸瓶,宁死也不肯嫁与魁北谢家。
可当赐婚的对象成了珠格格,海墨图朵兰便又一种属于自己的西被夺走的嫉恨感。
就算她不要嫁与魁北谢家,那也是她不要了的,剩下的,绝不能是珠从她的手中夺走的!
新仇旧恨。
此番在这常乐巷狭路相逢,海墨图朵兰自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羞辱叶花燃的机会。
“欣赏够了吗?”
叶花燃姿态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海墨图朵兰的打量而流露出丝毫的难堪跟愤怒。
叶花燃表现得是平静,海墨图朵兰便不是滋味。
“不够。美人自然是怎么瞧都不够的。”
罢,海墨图朵兰转过头,面朝车子,扬声道,“你们几个,快下车来瞧瞧这是谁呐!平日里你们不是好奇,有着承国第一美人之称的珠格格长什么模样么?今日,算你们有眼福!快下车,格格给你们好好介绍。”
“什么美人不美……”
车门打开,先是下来一个二十岁上下,穿着格子衬衫,西裤,皮鞋,头发梳得油光整洁的年轻人。
自家里人给他安排了通房丫鬟后,卢世诚便开始频繁出入勾栏场所。
千唇遍尝的他,自认为没有哪一款的美人是他所没有领略过的。
无论是清纯的、风情的、妩媚的、娇俏的、浪荡的,刚烈的……
可纵然过去赏遍百媚千红,跟眼前的绝色女子比起来,然尽失颜色!
眉如远山,肤如凝脂,眼灿如星辰,唇不点而朱,纵然是此刻形容略微狼狈,亦难掩蕙兰之质,大抵九天玄女下凡尘,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卢世诚这一看,便彻底看呆了。
不仅仅是卢世诚,随同一起下车的两名男士亦是目露痴色,令随同一起下来的一名女士,瞬间阴沉了脸!
卢世诚怔怔地盯着叶花燃。
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形容狼狈都这般出尘脱俗,倘若稍稍修饰打扮,该死何等绝艳逼人!
在卢世诚痴痴打量叶花燃的同时,叶花燃亦是认出了对来。
纵然是卢世诚化成灰,她也决计不可能认不出他!
仅仅只是因为一次鸡鸣寺之行,偶遇了卢世诚。后者觊觎上她的美貌,几次上王府求婚不得,便怀恨在心。她不知卢世诚同邵莹莹二人是如何勾结上的,她只知道,正是因为他同邵莹莹里应外合,导致瑞肃王府上下一共七十口奴仆、婢女蒙难,就连大哥都在那次祸患当中双腿受伤,落得了个残疾的下场!
“卢,世,城……”
叶花燃一字一顿,字字切齿。
卢世诚眼睛一亮。
夜色遮掩了叶花燃眼中滔天的恨意,卢世诚面上扬起高兴的笑意,他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姑娘认得卢某?不知卢某是否有幸知晓姑娘芳名?”
这便是海墨图朵兰最痛恨瑞肃王府这位珠格格的地!
但凡爱新觉罗珠一出现,那些平日里像一只癞皮狗一样成日哈哈地围着她吐舌头的那些男人们,注意力无不转移去了爱新觉罗珠的身上。
爱新觉罗珠简直就像是罩在她头顶上的驱不散、赶不走黑沉乌云,只要是有她在,定将她的光芒遮挡得一点不剩!
“你平日里不是总是嚷嚷着想要一睹大承国第一美人珠格格的芳容,并且逢人就,倘使能够同珠格格***好,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呐,如今尊可就站在你的面前呐。如此千载难逢的追求的机会,可千万不要错过。”
璟天城这圈子里,同卢世诚玩儿的好的,没有不知道不知道这位驻城守备总长家风流多情的卢大公子,对有着承国第一美人之称的珠格格是一直心心念念。
才在车上,卢世诚的的确确是听见朵兰提及了珠格格这四个字,可平日里这几个人也没少口头拿珠格格来寻他开心,故而根没将朵兰的话给放心上。
“朵兰,你,她就是……你可不许又拿你卢哥哥寻开心!”
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同眼前这位出尘绝俗的大美人的形象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卢世诚只觉一股电流,从他的四肢百骸,直达他的神经末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一错不错地盯着眼前的佳人,简直是深怕自己眨一眨眼睛,眼前漂亮得跟个仙人儿似的佳人就会踏云随月而去一般。
“是啊,这位可不就是你的梦中情人,瑞肃王府的珠格格呢么。看看我们的珠格格,入夜了,一个人只身走在这常乐巷,连一双鞋都没穿。世诚,你表现的机会来啦,还不赶紧送我们的珠格格回府?以我们珠格格大婚之日同其情郎私奔的胆大、奔放行径,搞不好啊,一个感动,今夜就对你以身相许了呢!”
海蓝图朵兰极尽侮辱之言语。
叶花燃面容平静,脸上瞧不出半点心绪,倒是卢世诚听了,生气地涨红了脸,一脸怒容地道,“朵兰,你不要张口便随意污蔑他人。”
海蓝图朵兰自便是被家中娇惯着长大的,何曾被人如此训斥过,她待要发作,因想着出门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切莫要开罪了驻城守备总长卢雄的这位宝贝公子,终究是忍耐了下来。
又想到父亲是要她想设法地笼络住卢世诚,想办法嫁进卢家,想她根瞧不起草包一个的卢世诚,结果便是这么一个草包,在见了爱新觉罗珠以后,竟也敢会对她大呼叫了!
如今皇室式微,便是皇姑父同姑母,都不得不韬光养晦,海蓝图朵兰是一忍再忍,她怒极反笑,“我污蔑她?现在璟天城街头巷尾,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瑞肃王府的珠格格为了追求所谓自由的爱情,于大婚当天同她的野男人大胆私奔。最后,还是谢逾白亲自去把人给追了回来。她先是大婚当日同人私奔,之后,又跟谢逾白两人在姜阳不明不白地在同一家酒店住了数日。可笑的是,谢家乃至谢逾白至今没有出面表态,这桩指婚到底还做不做得数。我知道她是你心中的那白月光,朱砂痣,你纵然有些偏袒她,又何必作践于我!
再者,你眼睛没瞎,你瞧瞧她眼下的这副狼狈模样,她这副样子正常吗?搞不好,瑞肃王就是因为嫌弃丢进王府颜面,给逐出了王府。不过也好,你不是素来爱慕于她么?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呐。你把人领回你的守备府呐!谢逾白都不愿意戴的绿帽,我看你戴着,正好合——”
“啪——”
清脆的一声声响,卢世诚一巴掌掌掴在了海蓝图朵兰的脸上。
海蓝图朵兰被卢世诚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
她的头被打偏向了一遍,耳朵一片嗡嗡作响。
不是海蓝图朵兰这个当事人,便是一同从车上下来的那三人,均是骇了一跳。
三个人见时态发展不对,顾不上享受第一回坐洋车的新鲜,跟海蓝图朵兰以及卢世诚了一声之后,赶忙开溜了,也不管他们两人到底有没有听见。
须臾,海蓝图朵兰反应过来,她的眼睛瞪圆,极其愤怒地瞪着卢世诚,她的右手高高地抬起,声音尖锐,“卢世诚,你竟敢打——”
海蓝图朵兰欲要掌掴回去,她的手臂被卢世诚给牢牢地钳制住。
“是,我打你又怎么样?你下次若是嘴巴再这么不干净,下次我依然会叫你好看!”
皇室式微。
如今的天下,早就已经不是大晏国的天下了,一只空有格格头衔的山鸡,也敢在他的面前抖什么凤凰的威风!
简直可笑!
当真以为他不知道,她之所以频频邀请他,打的就是对他使美人计的主意么?
倘若是今夜之前,他倒是的确不介意陪她玩玩儿。不管怎么样,海蓝图朵兰好歹也是一位格格,想他滋味边场,的确没尝过格格的滋味。
不过,海蓝图朵兰这个异姓格格比起来,哪里有爱新觉罗珠这个正经儿八百地正黄旗和硕格格要来得根货真价实?
旁的不,就是爱新觉罗珠这气质,就是要他当一回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他都甘之如饴!
海蓝图朵兰的手被抓住,挣脱不得,她气得身子都在发抖,她气急败坏地道,“卢世诚,你快放开格格!”
卢世城诚严肃地道,“要我放开你可以,你必须就你才的言论,向珠姑娘道歉。”
海蓝图朵兰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
她的眼圈狰红。
道歉,要她跟珠道歉?!
除非她死!
狗咬狗,一嘴毛。
叶花燃对两人的争执没有半点的兴趣,对于卢世诚替她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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