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蔡太师点兵起运(壹)(第1/1页)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

    话分两头,为了不遗漏点什么,让我们将时光轴再往后快放一些。

    却běi jīng大名府的梁中书,这厮收买完备了十万贯庆贺他丈人蔡太师生辰的礼物。眼着离祝寿大rì将至,便想选rì差人起程。差不多年今rì,也是这般的光景,梁中书备齐了礼物,钦点起了一千人马,五百步卒,五百骑兵,一同监押这生辰纲往东京汴梁,本以为有官兵压阵,他可以高枕无忧,可是偏偏却在半路遇上了一伙來路不明之人,愣是不怕死地将这生辰纲统统都打劫而。事后据那些活着得差役回报,那伙人马各个都带斗笠身披蓑衣,來也匆匆,也匆匆,下不但歹毒,往來安排更是分批分队,有突袭、有埋伏、有接应,真可谓事事皆尽其极。最后,不但愣是凭借百十人将千人的官兵搅合了个人仰马翻,更是在官兵眼皮底下将那一车车的珠宝金银都取了个干净,事后连屁股都沒拍,就沒了踪影,至今都沒有半点下落。

    就此,年生辰纲失陷一案除了梁中书恼怒发配了几个所属当地的官员之外,这事也一直都成了一个无头无尾的案子,始终是沒有了什么下文。但是,此事却在梁中书的心里落下了厚厚的一笔yīn影,在蔡夫人心中更是成了夜不能寐的心疾。

    当下一rì,梁中书与蔡夫人在后堂家宴,酒至数杯,食供两套,只见蔡夫人正了正神sè着丈夫道:“相公本为草民,今rì统帅一方,掌握国家重任,这功名富贵从何而來?”

    梁中书闻言面sè顿时也严肃三分,放下酒杯來,恭敬地道:“世杰自幼读书,颇知经史,人非草木,岂不知泰山之恩,提携之力?世杰此生感激不尽!”

    蔡夫人微微地点头,声音柔和了一些道:“相公既然还念我父的恩德,为何今年却忘了他生辰大事?”

    梁中书道:“这是何等的大事,下官如何不记得泰山是六月十五rì的生辰。下官早已经差人将十万贯收买金珠宝贝,送上京师庆寿,各地府衙都有自己的一番心意和贡献。在一月之前,这干人就领命了,见今已经十分齐备。数rì之间,也待打点停当,便可差人起程----只是,却有一件事还踌躇未决:上年收买了许多玩器并金珠宝贝,使人送,不到半路,尽被贼人劫了,枉费了这一番财物,严捕贼人至今不获,今年叫谁监押了好?”

    蔡夫人听得梁中书早有准备,心中多少有些慰藉,声音柔和间又多了一丝甜美,道:“帐前有许多军校,你选择个心腹左右的人便是了。”

    梁中书道:“此番前,不可有失,非得文韬武略兼备之人得以担当。可是,今年帐前眼见得又沒个得力的人,为此才踌躇未决。不过,夫人不必挂心。世杰自有理会。”

    梁中书虽然zì yóu理会,可是,蔡夫人却沒有就此不再理会的意思,反而身子略略往梁中书身旁靠了靠,提醒地道:“你常有个人十分了得,何不将这副胆子落与他身上,叫他委纸领状往东京走这一遭?也好不致再次落失。”

    梁中书闻言大喜,随即唤杨志上厅。

    不许多时,只见一个汉子上了前來,抱拳行礼。蔡夫人拿眼细细一瞧,只见那汉子头戴一顶范阳毡笠,上撒着一把红缨;身穿一件白缎子征衫,系一条纵线纵;下面青白间道行缠,抓着裤子口,獐皮袜,带毛牛膀靴;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把毡笠子掀在脊梁上,带着抓角儿软头巾。

    梁中书阶下那人,正是青面兽杨志。

    梁中书面露喜sè,心情亦是舒畅,道:“险些就忘了你咯。自你來此也有些时rì了,我待你如何,你心里自知。”

    “小人蒙恩相抬举,如拨云见rì一般。杨志若得寸进,当效衔环背鞍之报。”杨志得很是诚恳。

    “好!”梁中书欢喜的拍案而起,踱步走到厅前來道:“当下正有一件要紧的事情,想全权委托与你,你若与我送生辰纲,rì后,我自会好生提携你,如何?”

    杨志闻言赶紧抱拳上前,禀道:“恩相差遣,小人不敢不依。只是……押运生辰纲……此等大事,不知怎地打点?几时起身?这些都还需您的定夺。”

    梁中书道:“今年我给你一千五百兵马,令大名府差十辆太平车子,另有帐前十个厢禁军随同监押;每辆车上各插一把黄旗,上书大字‘献贺太师生辰纲’每辆车子,再使个军健专门负责。三rì内便要起身往东京汴梁而。”

    杨志听了,心里翻江倒海,不知该喜该愁,当下便道:“大人,并非是小人推托……实在,实在是不得了。还望大人能收回成命,另选功夫jīng细的英雄人物吧。”

    梁中书听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一番好心,可谓是处处给与了这小子力所能及的所有方便,可是却落得这般,于是梁中书往杨志的面前走了两步道:“我有心要抬举你,只怕是你不晓得,在这献生辰纲的札子内,我又另修了一封书信在中间,要在太师跟前重重保你,等你受道勒令回來,便可提升你为殿前司。而这一路虽然艰辛困苦,危机四伏,但是,我与你的这一千五百军士可比往年多了五成有余,可以,我可是煞费苦心啊,如何你却这般推辞不?”

    杨志听得赶紧单膝跪地,一抱拳诚恳地道:“恩相在上,小人本万万不敢推辞,只是,小人也曾听得上年的生辰纲已被贼人劫了,至今未获。今岁途中盗贼又多,此东京又无水路,都是旱路。经过的是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沒的处。便兼单身客人,亦不敢独自经过。大人要在太平车上都插了黄旗大字,这般反倒让他们知道此番有的全是金银宝物,那些不要命的主,如何不來抢劫!枉结果了xìng命,辜负了大人的一片苦心!因此,此番不得了。”

    梁中书听着,低头仔细想了想,杨志这番话,着实也不是沒有道理,心道杨志这人心眼不粗,这般细小的问題也想得到,可见,起用此人定然不错,于是愈发对杨志满意,于是便有心给他更多方便,道:“那我再多派五百军校与你,一路防护送,你如何?”

    杨志叹了口气,微微地低着头,面sè有些难堪地道:“恩相,并不是这话,即便您差一万人,只怕也不济事。这些军校一声听得强人來时,都是发一声喊,为保全自己xìng命,尽数统统溜了,沒有一个能守住车马钱粮的,前番失陷,便是因此……”杨志为了劝服梁中书减少兵马的遣派,这话得快了,失口到此处不禁有些后悔,赶忙就此打住,不再多言片语。

    可是,梁中书却似乎很是对这后面一句颇为在意,眉头微微一蹙,便追问道:“你……前番生辰纲失陷便是如此?你亲眼所见!”

    “不……”杨志自知失言,一时有些后悔不跌,当下赶紧改口道:“小人之前曾任殿司制使官,道君因盖万岁山,差一般十个制使太湖边搬运“花石纲”赴京交纳。不想小人时乖运蹇,押着那花石纲來到黄河里,遭风打翻了船,就此失陷了花石纲,不能回京走任,逃他处避难,沦落江湖听了此事,虽然也是流言,但是,小人分析,却也不能不算是其中的一点内因。那些军健一个个都是受惯了安稳rì子,贪生怕死,也并非个案。”

    梁中书道:“得也有三分道理,可是,若依照你这般地,那此番的生辰纲就不要送了么?”

    杨志见梁中书沒有就此再追究下,被自己糊弄过,便趁热打铁地又禀道:“恩公,您若依小人一件事,那便敢送。”

    梁中书道:“我既委任在你身上,如何不依莫一件事,就是十件事,只要我能给你摆平的,随你來。”

    杨志道:“既然恩公这般了,那我就也斗胆在恩公面前献上拙计一出。”

    “哦?”梁中书瞧见杨志这谦虚的模样,完全沒有那些将军们所惯有的自大,心里瞧着愈发满意起來,双眼一亮道:“尽管來!”

    “小人只需一千军士,都穿上相同的服装,押运相同的车马,分做八路,前前后后分三天从城中出发,各沿各自的方向上路。而我便也带一队人马,混在这八队掩人耳目的车马中出城。一路经过青州济州,最后再从东南方向行至开封府,途径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岗、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但是,小人所请求的一件事还要与大人知道,往大人准许。”到这里,杨志顿了一下,道:“在经过青州地面之后,我需要大人预先派一支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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