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一章:席沐安,乔诺番外(第2/2页)帝京司少:权门宠妻
他从背后递给我一个笼子,笼子里面装着一只可爱的仓鼠。
“给你,它很听话。”
那天他只对我了这样一句话,然而我却看着他站在一颗银杏树下,头顶是金黄色的银杏树叶,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了他的身上。
年轻温雅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意,伸在空中的那只手,我有冲动想要握上去。
1×年1月15日
后来我知道,那只仓鼠,是席沐安从实验室里偷出来的,并且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训练着它。
我不明白它送我仓鼠的意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它的这个行为,就像是在平静的水潭里丢下了一颗石子,然后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我开始关注着他,他依旧是那样的绅士和温和,行为举止完美有度,苏区富家子弟,或许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我已经十七岁了,母亲开始暗示着我该为家族奉献,这些奉献,我想也包括以后可能会为家族利益而联姻。
若是真的走上这样一条路,如果那个人是席沐安,我想我不会反抗。
这个念头出来,让我惊讶,甚至在反应过来我竟然想嫁给席沐安的时候,脸在一瞬间便通红了起来。
还好这样的窘态没有被人发现,可是那天老师讲的课,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可是这个冒起来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像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魔咒在折磨着我。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了他笑着和一个女生讲课的时候,就烦乱的心脏,却在这个时候狠狠地抽了一下,难受的不得了。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这种难受和沮丧时刻折磨着我,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想我应该尽快地解决这个事情。
1×年1月17日天气大雨
我决定将这份感情扼杀在萌芽之中,我时刻清楚着自己的定位,谨记着母亲对我的教诲,或许,我不能让有些人失望。
然而就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命运似乎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又是十七号,席沐安照常带着他的生来社团上课,一向气氛很好的课堂,忽然因为一个女生打断了。
那个女生我认识,是一开始席沐安为她讲课的那一个,课堂上她突然对我发难,问我一个外院的怎么跑来这里听课。
这个问题问的着实有些可笑,我并未回答她,所有人也没有当一回事。
在解剖的时候,我经过那个女生身边,她忽然不知为何,朝着我这边撞来,我一个躲闪不及,双手撑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手术刀压在了我的手掌,顿时手掌鲜血淋漓。
我皱眉,还没有从那个女生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反应过来,便有人抓起了我的手。
“老师,她受伤啦。”
这句话是我后来才听到了,我皱眉看着不断滴血的手掌,被席沐安举着。
他温雅的脸庞有了一丝冷色,眼底一抹厉色凝聚,看着那个女生,虽然没有话,可那个女生在他眼神之下,竟然颤抖害怕了起来。
而从始至终,我这个当事人,连一句话都没有,就被席沐安拉着往讲台面走了。
“去把医药箱拿过来。”
据当时的同,席沐安的语气好冷,脸色阴沉沉的,虽是准备生气一样。
好吧,实际上,他已经生气了。
可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这些,席沐安抓住我的手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懵懂的,迷茫的,唯一的感觉只有握着我的那只手,温暖而有力,然后我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他给我包扎了伤口,温柔细心,我坐在一边,看着他柔和的白皙脸庞,心中那份被按压下去的心意,好像又开始不安地悸动起来了。
1×年1月4日天气阴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我对席沐安的感情,我没有办法压制,如果我和他清楚,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4日,圣诞节的前一天,平安夜,下课之后,我专门去找了席沐安,看见我的到来,他似乎有些意外。
两旁种满了银杏叶的那条路,银杏树的叶子已经差不多要掉光了,它们的周期不长,短暂地让人心生怜悯。
席沐安依旧站在他送我仓鼠时的那棵银杏树下,温和的眼睛看着我。
“席沐安。”
我叫他的名字,后来才发现,我似乎,一直对他的称呼都是席沐安。
席沐安“嗯”了一声,尾调微微上扬,像是拨动琴弦一样,让我的心尖颤了颤。
我压着这份悸动,将我的心意告诉她,当时并不觉有多煎熬,毕竟母亲所教我的,从来都是想要便去争取。
我有时并不赞同母亲的这种念头,至少,在面对席沐安的时候,不应该这么做。
在我完话之后,我们中间有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一开始还有些淡定平静的我,忽然在这种沉默中变得焦躁和不安起来。
但我依旧倔强地看着他,执着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后来,他反问我,
“乔诺,你成年了吗?”
什么?
“没有。”
我下意识地回答。
他眼底忽然有了笑意,我不知为何,就因为我没有成年?
席沐安伸手,似乎想要摸我的头,但想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合适,又放下了,
“乔诺,晚了,回去吧。”
所以,到最后,他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他什么意思?
……
1×年5月17日
很长一段时间,我为席沐安那个模糊的回应而为难着,后来我想,他之所以不正面回答我,或许,只是对我没有感觉吧。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拒绝和顾我的面子。
我有些难过,却也很快释然,乔家的女子,向来骄傲得体,为情所困,像什么样子。
很久前一天,母亲告诉我,她打算将我的另一个流落在外面的妹妹接回来。
我还有另外一个妹妹,真是让人吃惊又无法接受的一个事情。
我虽然没有表现出反对,却也不怎么开心和欢迎,实话,对于母亲的事情,我很清楚,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也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认为,不管如何,我都不应该让我的母亲失望。
母亲常我是她的骄傲,可对我来,她亦是我的骄傲。
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她忽然并不急着这件事情了。
书伊院的业我已基上完成,社团的事情,更是交给了下一届的很。
我开始出入于母亲的身边,跟随着她见识和习各种商场尔虞我诈。
有些事情,真让人讨厌。
这一天,我照常跟着母亲出入一场宴会,在宴会上,我遇见了席沐安。
算起来,我和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自从去年的平安夜那场对话之后,平日里我们见到,话语显然变少了,偶尔两人更是以沉默收尾。
这场宴会,他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温雅的脸庞被这黑色的衣裳衬托的,竟然也有了几分孤傲和淡漠。
和平日里的他,还真是不相同。
我们在晚会上有过一秒钟的对视,是不经意地扫见那种。
我平静地和他点头,撇开视线的时候,心已经乱的不行,不得不承认的是,每次见到他,那种慌乱的感觉,让我无法忽视。
母亲带我去见席家的人,不可避免的,我又碰到了他。
我垂眸站在一边微笑,身上落了一道探究灼灼然的目光,我知道那是谁的,可我不敢抬眸。
宴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我中途离开,却又在花园的地看见了席沐安,他站在路灯下,欣长的身影孤傲挺拔地像地上路灯杆子的影子。
他看见我了,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好久不见了,乔诺。”
最先开口的是他,我故作淡定地看他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在校,还好吗?”
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我有些疑惑,难道他不知道我一个半月前就离开校了吗?
看见我疑惑的眼神,他笑着解释,
“我从院辞职了,现在在一家医院当主治医生。”
二十三岁的主治医生,呵,真够年轻的。
我有些惊叹,更多的确实疑惑,
“为什么要辞职?”
“因为……”
他忽然停顿了一下,反问道,
“刚才为什么躲着我?”
“我……”
我哑口无言,席沐安忽然上前了一步,我们两个的距离拉近,一种紧张感扑面而来。
他垂眸,之前在晚会上那种灼然的目光又来了。
“乔诺,你刚才为什么躲着我?”
“有吗?哈哈,你误会了。”
我干笑着回答,席沐安抓住了我的手,我一惊,颤抖的眼神已经落在了他的眼底。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苏区有名的乔大姐,竟然会紧张?”
席沐安问道,我不知如何回答,席沐安又道,
“还是看见我,让你这么紧张?”
这句话他问出来的时候,我心里更不安,慌乱的眼神想必已经被他看穿,他现在,只差没有明拆穿我的心思。
“我……该回去了。”
我道,声音几乎没有任何底气,我开始挣扎着席沐安拉着我的手。
席沐安抓得紧,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辞职?”
“我问了,是你不的!”
我火忽然就上来了,更是为自己这种在他面前无处可躲的紧张和看穿心思的恼怒。
席沐安终于松开手,双手插进西装裤袋里,云淡风轻地回答,
“因为书伊院不让师生恋。”
什么?
我皱眉,席沐安忽然看着我,然后低下头,他的唇好像就要印到我的唇瓣,彼此之间呼吸缠绕。
我们距离一下子拉近,我看着他,心脏砰砰砰地跳,他的唇停在了距离我只有几厘米的地。
眼睛对视着我的眼睛,道,
“尤其是不让和未成年的生恋爱,可是,乔诺,我记得,你现在,成年了吧?”
是的,我五月初,便成年了。
我鬼使神差地点头,近在咫尺的男子忽然轻笑了一下,温雅的脸上划出了一个风清月明的弧度。
我眼前的目光一压,他的唇已经落了下来,柔软微凉。
我记得这天,苏区的夏夜刚刚到来,微风和煦微凉,月光如水,一旁的花园喷泉迸溅开了水珠。
我颤抖着眼睫,很快知道自己如今面临的处境,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一种轰炸的酥麻感从心脏开始传递,传遍我的四肢和各个角落。
我想,我可能没有办法将这份感情扼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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