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吻的意义(第1/1页)至道天师

    ------还有馆时的那个晚上,男孩和女孩亲了嘴,却不知道那是吻的意义。--------

    天宗则被重重地甩了出去,头摔在了石棱上,细嬾的脸皮马上裂开了十几道口子。血像一个个泉眼一样翻涌,夹杂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面流到了地面。

    天宗哭得更大声了,这次是因为疼痛。

    河象一只泥猴一样爬了起来,被雨一淋马上又干净得身只剩水。

    她看见天宗一脸的血大惊失色,马上过来扶起他,想继续背起。

    天宗则因疼生恨,然忘记她刚才的情谊,粗暴地把她推开了。

    血来多,地上一片红。天宗想到了死亡。

    河的果敢就在此时显现,不知她哪来的力气,一把抓起天宗,放在背上就走。

    雨丝毫没有减弱,雷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天宗已无所畏惧,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会不会死亡。再次想到死,天宗难过起来,心里怨恨河把他摔得要离开这个人世。

    在河的背上,天宗已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因为死亡要来临了在悲伤。他想着就要离开人世了,对河气愤不已。

    天宗已看不见雨顺着河的头发、脖子往下流。他也忘记了河在背着他艰难地行走。他只挂念脸上火烧的疼,只对眼前的人充满了怨恨。他不想让她背了,他坚持要下来。

    河的力气很大,天宗在她的背上左摇右摆下不来,就对着她的肩头一口咬了下去死不松口。

    “啊”的一声,一向静的河突然一声鬼鸣似的尖叫,吓得天宗魂飞魄散。

    天宗忘记再咬,老老实实地趴在她的背上。河大叫了声后就不停地哭泣,但是仍背着天宗前行。

    这时一个很大的身影向他们盖了过来,一把大伞罩在他们的头上。天宗的父亲来了,他穿着雨衣带着大伞来找他们了。

    父亲看到河背着天宗,眼里有了赞许,再看见儿左脸一边血糊,脸上又有了着急。

    父亲左手抱着河,右手抱着天宗并拿着伞。天宗看见父亲,满肚子的委屈,又大哭了起来。而河也在低声啜泣,显然是因肩上的疼痛。

    到家里后天宗被送去见了郎中,在脸上处理了一番该擦的擦,该涂抹的涂抹。而河也让家人接了回去。

    他们都得了风寒,各自在家休息。

    天宗不怕风寒,吃那么苦的中药也不在话下,但是对涂满黑汁水的脸却是非常在意。

    每每看到铜镜中的阴阳脸,年纪的天宗就懂得了美丑,知道没有人再喜欢他,也没有人再陪他玩耍了。天宗是伤心地大哭,哪怕父母拿来什么再高级的玩具。

    天宗觉得他以后的日子只能待在家里而不能出门一步了,而这些是拜河所赐,天宗想到这就对河愤懑无比:如果再让我看见她,我要拼命地打她,让她也有个阴阳脸。

    几天后,河的病好了,她竟然有恃无恐地又来找天宗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布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天宗扑上去撕打她,而河没有反抗。天宗然忘记了河大着他两岁,每一次的摔跤他都不是对手。

    天宗的老爹拉开了他,顺手又在儿子的屁股上验证了下他那高深莫测的功力。于是天宗哭了,河也哭了。

    天宗的老娘听到动静进了屋,她看看他们俩,什么也没把河送回了家。

    天宗捡起地上河丢的袋子,打开一看是和联升的蜜饯。天宗很英雄,拿着袋子要还给河,刚走出家门口,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第二天天宗刚刚吃完最后一颗蜜饯时,河又来了。她站在床边看着天宗,天宗拿眼瞪了她半天,最后问了句“还有和联升吗?”她笑了。

    天宗朝她招手,河就爬到床上和天宗对坐着,然后从口袋里变戏法样又拿出了两颗和联升。

    他们和好了。

    他们依然在一起玩耍,依然跟在他哥哥后面满村地跑。只是他们不再爱捉蝴蝶,而那兜也丢在传中蝴蝶满天飞,最后却让天宗血肉横飞的大湖边。

    还有,天宗时常会在意他的脸,最讨厌的就是照镜子,可偏偏每天都要照个不停。

    他们一起上了启蒙,一起上了馆。启蒙的时候,天宗还会经常趴在河的肩头看那次大雨中他咬的印迹,边摸边问还疼吗?

    河随时让天宗观看,还总不忘开玩笑地以后一定要咬回来。馆一级的时候,河就没有那么爽快了,总是在没人的时候才让天宗偷看一眼,也不再开玩笑要咬回来。

    馆二级时,他们还是一起习一起玩耍,因为他们是习对子。还因为天宗总是认为别人不会和他玩,因为他半脸的伤痕。

    有一次村里来了戏班,天宗和河一起看戏。戏里一个很丑的男人总也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那个男人很是伤心最后跳进了大江。

    天宗也伤心了,不再看下去走出了人群。河就跟在天宗的身后。

    那时天宗早就原谅了河,但他还是会很难受,他觉得一个半脸伤痕的孩子是那么惹人讨厌,连他自己都不喜欢自己还会有别人喜欢我?

    河知道天宗的心事,他们在一起玩耍了四年多。每当天宗不开心的时候,她总是会长大了就没有了。话的时候一脸的坚定,就象当年第一次见面,她长大了就知道他们谁傻一样。

    但那次河没有劝导天宗,她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陪着他走在乡村的路上,很久很久。

    那条路他们已不知道走了多少回,那是通向瓜果飘香的农场,连路边草叶上的虫想来都该熟悉万分。

    天宗走在路上,这次没有欢喜只有惆怅。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反正河叫他的时候,夕阳已只剩下西天的那条余晕。

    河走到天宗的面前,很真诚地告诉他,“你脸上的伤已来少了,基上看不见。”

    也许是这几年天宗每天都要看上几遍,所以太熟悉了以致于他根就没在意那些伤疤在慢慢变。所以当时,天宗对河的话是不信的,依然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