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买到了九块九的游戏机(第1/1页)我出生在九六
我们就在远处看着。
游戏机的小屏幕上出现了画面,我们迫不及待地接过来,付了钱直接跑出去。
“十块钱,好便宜啊,后来装的电池如果要买也要一块钱一个吧。”我们边过马路边说着话。
妹妹和我一样左顾右盼,见没有车子,喊了句:“快冲。”
“冲啊。”我跟着喊道,“电池现在可能不止了。”
回到弄堂口,旁边有两个没有大人看管着的小孩,满是羡慕地看着我们手里的游戏机,说了句:“快看,是游戏机哎。”
他是说给旁边那个孩子听的。
“什么是游戏机。”那个孩子稍小点,不懂什么是游戏机。
大孩子就解释给她听。
我们没玩过游戏机,但也见过类似的,很快就找到了俄罗斯方块,除了这个,还有很多小游戏,贪吃蛇,坦克大战,都可以玩。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两个人一起玩。
印象中一款超好玩的双人游戏是在光盘游戏里面玩到的。
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可以跑可以跳,走路姿势很好笑,一人操控一个角色,躲避追捕他们的警察。
我们可以通过开关门和射子弹来让警察短暂晕眩,有趣的是这种攻击方式对自己人同样有效。
被门挤后,人会变成扁的。
过一会才会恢复。
实在是很有趣的设定。
屏幕分成上下两半,起初不适应,后来玩得不亦乐乎。
通关后又从头开始玩了很多次,但越玩越觉得没意思。
游戏里的一切都是有规律的。
掌握了这些规律,就可以轻易通关,自由度不高的游戏,玩不出花来,觉得好玩和它是个双人游戏分不开关系。
一台电脑上可以玩的双人游戏,而且还好玩的就那么多。
如果可以一人一台电脑,那好玩的游戏多了去了。
游戏机买来,也是玩了几天后就不想玩了。
俄罗斯方块会有计分,可到了999999,好多个9之后的分数,又如何?
贪吃蛇会铺满整个屏幕吗?
肯定有人能做到,但不会是我们,我们追求的不是成绩,而是快乐。
快乐的游戏可以很简单,但需要两个人一起玩。
我们想玩的游戏,是可以一起玩的游戏。
这必须有两台能上网的电脑才能办到。
网络游戏虽然好玩,但内存太大,一更新就要一两个小时,进进退退太过麻烦,电脑配置跟不上也玩不了。
网页游戏就没这种烦恼了。
4399网页上的弹弹堂,和我们先前从电视上的游戏频道看到的一款游戏很相似,叫百战天虫。
一群小虫子在地图上可以爬来爬去,选择各种道具来发射炮弹,一局游戏里面可以有很多人参与,看上去就很有趣。
发现弹弹堂的那天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很快电视上也出现了弹弹堂。
女主播会随机匹配路人,赢了主播就可以得到一份小礼物。
主播的装备是神器爱心回力标,打人很疼,有时候甚至可以直接秒人,她会放水让观众赢,当然有时候不放水也赢不了那些厉害的人,用轰天直接挖坑把她埋了,或是利用地形不断变换位置来赢得机会。
每一次的地图都是随机的,想要赢得胜利靠的不仅仅是装备,还需要策略。
要是我能和妹妹一起玩就好了。
我们都喜欢轰天,双排就先集火一个人,把他埋了之后埋下一个。
这游戏也可以充钱,为了能得到一把永久的真·轰天,我们重回小学门口的小店,买了点卡。
可后来,就算是极·轰天都能轻易用游戏里面的货币买到了,充钱的玩家可以一发普通攻击带走对方,他们甚至直接飞过来,运气好就是连动,下一次还是他们出手,装备差的人毫无还手之力,这个游戏也变得不好玩了。
因为它已经失去了游戏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公平。
充钱可以变强,但除了充更多的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打败,那就把这个游戏留给他们这些充钱的人玩吧。
我们可以去玩别的。
忽然觉得老爸玩的扑克也挺有趣的。
充钱最多是买个记牌器,玩得厉害的人不用这玩意也能赢。
我们又渐渐喜欢上了斗地主,并把沉迷于打扑克的老爸也给带了过来,好玩是好玩,就是有一个问题。
每天才送那么点豆子,都不够玩的。
又要充钱买豆子才能继续玩。
我们已经学会了买点卡,充点卡,可以把真钱换成Q币,再用Q币去买商场里面的东西。
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想买的了。
斗地主有活动,对局送箱子,能开到我们一直想要的游戏宝宝。
只不过要玩二十局才行,为了拿到箱子,我们牌好牌坏都不抢地主,尽量让倍数低一些,让我们的豆子能经玩一点,可每玩一局都要消耗豆子,就和去棋牌室打牌要付茶水费是一样的,这是逼着人去抢地主赢最多的豆子啊。
我们不上当,眼里只有宝箱,玩得还是很稳,除非是能打出春天的牌,也会看着叫不叫地主,鬼知道会不会来三张烂牌。
这系统的坑人威力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好几次都是差个一两局就能拿到宝箱了,下一把必定会是高倍数的局,一局就把豆子都给输光了。
要么就是一手烂牌,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那种,只能听天由命,看队友的牌是不是还行。
“你们怎么出这张牌?”老爸在一旁观战就喜欢发表他的意见,“他要对,你们出对啊。”
“3是最小的,现在不出等会没机会了。”妹妹喜欢从小出到大。
老爸看不下去:“这牌你们走不掉的,只能放队友走。”
出了一圈,轮到地主出牌,又是三带一又是顺子的,一下子就出完了,剩个炸弹,轰的一声,熟悉的音乐声响起,农民哭了。
豆子又没了。
“运气不好,他有炸弹,出对也赢不了的。”妹妹看着屏幕上的对局数,和我一样动起了充钱的念头,一块钱就可以买到一万豆子,一定可以玩好久。
可要是倍数高,也可能一下子输光。
豆子少的时候完全不用担心,直接叫地主,抢地主,有王炸还有别的炸弹,直接明牌,能赢就赢把大的,输了也只输身上有的豆子,不会欠着。
这一点还是很人性嘛。
只不过,身上豆子多的时候最怕遇到那种一上来就明牌的家伙,关键是他还不叫地主,或是叫了地主最后却不抢地主,和他当队友,能不能赢马上就知道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老爸也沉迷于斗地主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嘲笑他不会玩了,没几局豆子就输个精光,想要拿对局宝箱完全是遥遥无期。
他要借我们的号玩,我们连着几天拿不到宝箱也就没什么耐性玩下去了,谁知道号到了老爸手里,竟然走了大运,不光拿到了宝箱,还多了几万豆子。
高兴不过一天。
第二天,又输光了。
这斗地主我们可不敢充钱,豆子来得快,去得也快,输的是豆子,可花掉的都是真钱。
钱可以买豆子。
赢来的豆子却不能再换成钱。
“还是搓麻将有意思。”我和妹妹一致认为,沉迷斗地主大可不必,有豆子就争取拿宝箱,没豆子就去玩别的游戏。
放假的日子,我们总是喜欢晚睡,老爸迟迟不回来的时候,老妈会怒火冲天地打电话过去追问,顺带把我们也骂一通。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在想,老爸爱搓麻将就搓他的,老妈要发火就冲着他发,总是把气转到我们身上是嫌我们对她的爱太多了吗?
没成负的已经够好了。
老爸搓麻将妨碍不到我们,但老妈骂人的声音已经严重影响我们的心情。
“你们也是要上高中的人了,还不好好努力?整天就知道看电视。”
我小的时候哪有电视啊?
老妈说的话都会背了,还是你们娘舅要看电视,你们外公才买回来一个黑白电视,就那么几个频道,信号还总是不好。
我们知道,信号不好的时候就是一片雪花,还会伴随着滋哩滋哩的声音。
过年的时候到镇上买新衣服,她看上了一件裙子,娘舅也看上了一件,外婆最后给娘舅买了,没给她买。
这又能扯到我们身上做什么?
她该怪的人是外婆。
因为外婆偏心眼,她知道偏心不对,所以对待我们凡事以不偏心为首要前提,可我喜欢的东西不买,妹妹喜欢的东西也不买,就是不偏心吗?
难道不是让两个孩子都寒心吗?
上了高中,还是要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引起了我们的强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