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 疑点(第1/1页)谍海猎影

    谷振龙交待,让不为把于生光交给马春风一并审讯。不为刚刚押着人,准备过去找马春风的时候,陈祖燕和陈也从关押玄苦和尚的牢房里出来了。

    不为愣了一下,随既又是一惊。

    这两个,也肯定是被谷振龙赶出来的。

    原来陈和陈祖燕竟也不也知道同妙和尚和玄苦和尚在两三年前,曾在南京展过间谍的机密。

    怪不得审讯之前,谷振龙会把自己单独叫出去,询问抓捕玄苦和尚时都有那些人在场。

    谷振龙竟然把这样的绝密告诉了自己?

    看来谷振龙对玄苦和尚掌握的情报不是一般的重视,连陈祖燕和陈也要防着。

    想想也对。

    天知道玄苦和尚的内线当中都有哪些重要的人物。陈祖燕和陈在南京经营多年,指不定就会和其中哪一位拉上关系。万一走漏了风声,不定就会闹的满城皆知。

    看到不为的时候,陈祖燕和陈急走了几步,追了上来。

    只是这第一个简单的举动,就可以看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就没把不为当做一般的下属。

    就算是马春风,陈祖燕也照样呼来喝去。

    “你子怎么知道司令要往外赶人?”陈斜着眼睛问道。

    “卑职不知道啊?”不为眼珠一转,“但卑职想着自个什么身份,怎么敢参与这么重要的人犯的审讯?”不为摊着手回道。

    陈狐疑的看着他,有点不相信。

    “算了,他就算知道,你也问不出来!”陈祖燕劝着陈。

    不为一脸迷茫的睁大着眼睛,好像在,陈长官你的是什么意思。

    陈祖燕嘴角一扯,露出一丝冷笑。

    他看不出不为是不是在故做不知。但他先入为主,认为就算不为不知其中内情,也肯定猜到了一二,不然不会溜的那么快。

    陈祖燕哪里能想到,谷振龙竟然会把连他们两个都要保密的绝密,顺口就告诉了不为?

    陈没话,只是拿手指点了点不为,意思是你子不老实。

    不为只能装做一副又无奈又委屈的样子。

    审不了玄苦,陈祖燕和陈也闲不住。又跟着不为,一起到了马春风这里。

    李凤年的手下,粮店的掌柜以及保长和手下,部都由马春风负责。马春风自然知道哪个轻哪个重。

    他直接将李凤年的手下交由谷振龙的人审讯,自己则重点对付粮店老板及负责报的这几个人。

    马春风招呼了两位陈长官一声,又专心致志的审讯着这一组日谍组织的电讯组。

    掌柜和保长已经审完了,马春风现在在审报员。

    陈祖燕走到桌子旁,翻着马春风审理出来的部分结果。陈凑上去看了一眼,又朝着不为招了招手。

    “好好看,分析分析谁的是真的,谁的是假的……”陈指着刚被马春风审完,又交由谷振龙的人查补遗漏的那几个间谍。

    不为哭笑不得,就因为刘处长的一番吹捧,这几位长官把他当人肉测谎机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陈祖燕拿的是掌柜那一分,他便拿起了保长的供词。

    保长是专门负责保护电台的,平时听从的是瘦和尚的指令。

    每到电台定时对外联络的时候,他便会到那家面馆,负责监视粮店四周。

    他并不知道玄苦和尚的身份,直到玄苦和尚进了饭馆,给他送约定的暗号,询问外围情况时,他才现的。

    让不为没想到的是,那家面馆的老板竟然也是瘦和尚的手下。

    那他对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玄苦和尚如此吹捧,想来也是玄苦授意的。

    不为一阵后怕。

    幸亏自己当时留了个心眼,没敢多问,不然早露馅了。

    可惜的是,保长虽然是汉奸,却只知道上司是瘦和尚,至于孙先生,他听都没听过。

    不为摇了摇头,放下了手里的供词,又拿起陈祖燕刚刚看完的那一份。

    掌柜这一组,是清一色的日籍间谍。是关军委派,由那位孙先生统属,瘦和尚具体负责,主要负责南京与上海之间的情报传递。

    掌柜专门负责通讯。

    固定的信箱,便在弘觉寺。

    这组电台是两年前建立的,一直设立在善桥镇。

    马春风问及原因,掌柜回答,主要是出于安考虑。

    善桥镇两面临山,一面临水,另外一面是大林场,位置虽然偏僻,但山与林的高度有限,并不影响信号传播,而且官也极少关注到这里。

    当然,也是因为善桥镇是江宁县所有集镇当中,除县府所在之地的山镇之外,唯一一处通电的集镇。

    按照掌柜的交待,今天就是与上海总部固定联络的日期,电台接通之后,收到的第一道指令,是让他火将一电送到弘觉寺。

    收到电之后,掌柜冒着大雨上山将电交给了还在寺里的瘦和尚。

    而掌柜下山回到粮店快两个时之后,玄苦才到的粮店。

    掌柜的不认识玄苦,但认的暗号。

    玄苦报的是最高一级的识别暗语,掌柜自然不敢怠慢。

    辩明了身份之后,玄苦便让掌柜负责外围警戒,之后进了报的暗室,过了一个多时,一直到不为出现前的十几分钟,才从暗室出来。

    掌柜不知道这两时以内,玄苦具体送和接收了什么内容。而且他还,算是报员,也肯定不知道。

    因为不管是报员收,还是他负责传递的电,内容都是数字。只有掌控密码的人才能知道具体含议,比如孙先生,比如玄苦和尚。

    除了这些之外,掌柜知道的也不多。

    他负责传递的,只有弘觉寺这一个信箱。至于之前是谁来放信,之后谁来取信,他一概不知。

    掌柜虽然知道瘦和尚上面还有个孙先生,但他也只是见过两次,根不知道孙先生在南京的身份的任何线索。最多只能描绘出孙先生的身材和长相。

    不为暗叹一声,这才是专业的间谍。哪像李凤年的那两个手下,疏忽大意不,还把花样玩出了新高度。

    按照掌柜的法,他估计玄苦的身份等级绝对不低,甚至要比孙先生高。

    所以他也没有想明白,玄苦为什么会违反规定,找到电台这里来?

    不为也在想这个问题。

    日谍机关严密规定,敌后谍报组,送以及接收的电报编码,都是由通讯员居中传递,具体负责人是不能与电台接触的。

    这是以防电台暴露之后被敌一锅端了。

    而玄苦明知道,自己这张脸在南京不算很陌生,很有可能会有人认出他来。为什么他宁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亲自下山给上海回电?

    不为翻了翻,马春风没有问到这一点,应该是疏忽了。

    他当场提出了疑问。

    “肯定是和尚事后想到了什么重要情报,通讯员又下山了,他不敢假手于人,只能亲自跑一趟!”陈想了想之后道。

    “问一问玄苦和尚不就知道了?”陈祖燕慢斯条理的道。

    不为想了想,还是没敢去打扰谷振龙。

    他也觉的应该是这种可能。

    之所以玄苦比掌柜晚了近两个时才到粮店。肯定是因为玄苦不认的去往区山铁矿的那条路,是从弘觉寺通往善桥镇的近道上下来的。

    这条路是土路,雨一大便泥泞不堪,与不为穿过林场的那条路差不多,一踩就一个泥坑。

    不为不放心,又去隔壁问了一趟掌柜。

    掌柜交待,玄苦对完暗语之后,便开始下指令,根没提这个。但刚来的时候,玄苦确实很狼狈,身上下都是泥。

    还是他亲自去给玄苦买的僧衣鞋袜。

    怪不得见到玄苦的时候,他那么干净。

    但不为总觉的不对劲。

    有多么紧急的情况,让玄苦淋着这么大的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下山,亲自回电?

    硬是忍住了去谷振龙那里的冲动,不为又回到了马春风这里。

    正好报员也审完了,马春风把口供递到了陈祖燕手里。

    交待的内容基上和掌柜的差不多。

    报员确实也不知道密电的具体含义。

    不止是这一次。就算之前瘦和尚交给他与上海总部联络,每次报和接收的内容,也是数字。整个电讯组无人得知其中的具体含义,包括瘦和尚。

    报员还提到,玄苦当时确实就是在电台旁边编译的电码,其中内容他自然不敢查看,就连密码是什么样子,他也没看清楚。

    玄苦和尚是在编写完电码之后,把一封面无字的书用火盆烧了,然后又倒到了院子里的泥水当中。

    那应该就是密码。

    看到这里,不为咬了咬牙。

    怪不得他押送两个和尚离开寺院之后,派郑营长亲自潜入两间寮房搜寻,却什么也没找到。

    不为继续往下看,又现了不对。

    一个时的时间里,玄苦就地编译电码,然后用电台和上海的总部连络,断断续续,双互了六次电报。

    这不就等于是一问一答,相互来往了三次?

    还足足用了一个多时的时间?

    谁家设置在敌后的谍报电台是用来这样报的?

    日人难道当南京政府的反谍部门都是吃素的?

    这明显就是双在商量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日谍总部不惜暴露这部电台,也要征询玄苦的意见,那绝对是极为重要的情报,不定就是什么重大的军事举措。

    也很有可能与玄苦掌握的内奸有关。

    可能是南京政府高层制定了什么针对日军的计划,结果被内奸透露给了日谍机构,日谍机构正在安排玄苦进一步探查,或是在制定应对措施。

    也可能是日计划制了定针对南京面的计划,需要玄苦掌控的内奸协助实施。

    不管是那一点,搞不好都是灭顶之灾。

    不为努力的回忆着,却想不起今年的这段时间到底生过什么。

    特么的,早知道会穿,就该好好一下历史才对。

    看不为使劲的用手砸着脑袋,陈祖燕和陈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不为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到陈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却一纵既逝,怎么抓都抓不住。

    不为气的在心里大骂。

    和陈有关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脑子快炸了也想不起来。

    不为猛的一顿。

    自己犯什么傻,玄苦又没死,直接让谷振龙审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为扭头就往外走。

    陈一把拉住了他:“你现了什么?”

    这两个一看不为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现了什么重大的线索,着急去找谷振龙。

    不为指着报员的口供,了玄苦和上海总部了六次电的疑点。

    “这么差的天气,还是这么远的距离。电波信号不急,某些电码听不清,反复询问验证很正常……”陈回道。

    “陈厅长,报员交待的很清楚,这不是在试信号!”不为指了指刚刚被从镣铐上解下来,准备押出去的报员,“他接收到的电码,以及玄苦让他送的电码,每一次的都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陈反问道。

    马春风刚刚就在一边审问,你没听到?

    情急之下,不为差点脱口而出。

    “你懂日?”陈祖燕好奇的问道。

    不为一愣,才想到报员交待的时候,的是日语。马春风是看着翻译的实时记录在问。

    陈如果听不懂日语的话,自然不知道报员的是什么意思。

    “卑职过一段时间!”不为回道。

    这个肯定瞒不了,不然玄苦和尚一交待,他和瘦和尚在寮房对话的是日语的时候,不为就露馅了。

    “你子还会什么?”陈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不为心虚的笑了笑,刚才情急之下,一句话就把陈顶到了南墙上。

    陈竟然没火?

    反倒是马春风诧异的看了不为一眼。

    查案的空闲当中,他确实见过不为跟着电讯科的培班过一段时间的日语,但这度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