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长公主案(第1/1页)沉鱼公主

    “瑞儿,别过来……”韩夫人挣扎地叫了起来,可是声音始终是那般慵懒无力。

    韩新元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孩子。那孩长得肖似韩夫人。孩子什么都不懂,眼神清澈无比。

    韩夫人绝望地在地上爬着。

    韩新元一下子将人报了进来。关好了门。

    “娘亲,抱抱。”

    “瑞儿,瑞儿,你为什么要过来……”

    韩夫人痛苦地看着韩新元:“新元,放过他,求求你,他什么都不懂。”

    “新月和你,你选择了自己,那么瑞儿和你呢?”

    “放过他,放过他……求求你,瑞儿是无辜的。”

    “你现在知道瑞儿无辜,那新月呢,新月都是你教出来的,新月不无辜吗。”

    “不,不一样,新月她嫉妒你。她不无辜。瑞儿什么都不懂……”

    “瑞儿。我是怀着一分恻隐之心的。我并不打算将瑞儿卷进来。可是他自己找了过来。是天意吧。与其将来他过着叫人糟践的日子。不如现在就离开。”

    “不,不新元,你怎么对我都好,不要伤害他……”

    “难道有杀了瑞儿更能让你痛苦的事情吗?”

    “新元,新元你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瑞儿无辜啊,新元。”

    “我知道瑞儿无辜,可是,我不能为我哥哥留下后患。”

    “你哥哥?”

    “是,我哥哥没有死,是不是很失望。”

    “他,怎么可能……”

    “当日你陷害他,暗杀他,他被救走了。那户人家刚好失去了孩子,就收养了哥哥,供他进京赶考。他以新的身份活了下来,活的比你们都好……”

    “怎么可能。”

    “瑞儿,就当是报你当日害我大哥之仇吧。我不能因为我今日的报仇,为我大哥留下一丝后患。”

    “不要,不要。”

    “你看到了,这药,很快的,不会有痛苦。”

    韩新元看着瑞儿清澈地眼神,举起的刀子抖个不停。她对于其他人或许不会手软,可是瑞儿,彻底是个无辜的孩子。

    只是今日她杀了他所有的亲人。若是留下瑞儿,将来他岂不是得找自己的大哥报仇。

    思及此,韩新元深吸一口气,迅速将刀尖一划。瑞儿很快就断了气息。

    “啊…啊……”

    韩新元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到大厅,很多人见她一身是血:“…姐……”

    “这个韩府,走到头了,这里的一切,你们瓜分了吧。回乡下去吧。一把火烧掉,卖身契什么的也都不用担心了。”

    韩新元离开韩府,身上沾着鲜血,一个人默默走在街头。如今盛京已经没有人不认识她了。而身后的韩府,陷入一片哄抢。

    韩新元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宫门口,天子脚下。

    曾经,她也是以京中贵女的身份,进宫参加宫宴的人哪。如今,她竟也是丧家之犬。

    韩新元走到久未有人敲动的鸣冤鼓。用力地敲了起来。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这得有多少年,没有人动过了,很多人都下意识地忘记它的存在。

    这个鸣冤鼓,非大案不敲。

    非大冤不击打。

    欲见圣上,需经滚顶板。若非大冤案,定案后杖责五十。因此,非迫不得已不击。

    近日诸事烦扰,早朝诸事不定。还未下朝。鸣冤鼓击起,众大臣侧目。

    宫门大开,韩新元一步一顿地走进去。眼神步伐异常坚定。毫不犹豫地滚过钉板。浑身血淋淋地。依旧向着大殿爬去。

    “这是有多大的冤屈啊……”宫人们议论纷纷。

    沉鱼立马就听了此事。她带着四月,急匆匆地前往皇后宫殿。

    这也是皇上自登基以来头一遭。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堂下何人,你有何冤屈。”

    “皇上,民女韩新元,是韩易之女。”

    “韩易?”

    “是的。死在这大殿上的韩易。”

    “哦?你今日所谓何事?”

    “民女今日为当年长公主一案而来。”韩新元拜倒下去,匍匐在殿中。

    “你什么?”

    “事关岱音长公主一案。”

    满堂皆惊。皇上也是惊讶不已。底下的大臣偷偷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变化,发现皇上的惊讶程度完不亚于他们。难道这事不是皇上安排的?

    皇上一听是此事,以为是沉鱼安排。便转头对高公公道:“去,事关公主,将皇后娘娘请过来。”

    “你且把事情清楚。不得有半字胡言乱语。”皇上也很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是。想必皇上也知道,当日家父在世时,兄长被后来的韩夫人所害,不知所踪,新元也被关紫云道观。成了如今的模样。那紫云道长就是长公主一案的主要参与者。而如今,事实证明,他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当年参与过此案的很多大臣手心里直冒冷汗。而其他一些未经历此事的人,则是瞠目结舌。

    “接着。”

    “当年民女的父亲也参与到此事中来。可皇上想想,民女的父亲,当年嫡子下落不明,家中无人能撑起韩府。却以性命陷害公主,这就不合常理。”

    “民女后来得知,原来当日父亲是因为有致命把柄被刑部尚书齐大人抓住。才只能受人摆布。与其另后人蒙上佞臣之后,跟着受罚。父亲治好拼着家道中落,也只能以命相搏。”

    “皇上冤枉啊。”齐山忙不迭地跳了出来,“我与你韩家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陷害我,你有何证据。”

    “皇上,这么多年了,民女一直被关,民女拿不出证据。但是皇上您想,公主一案和紫云道长关系最密切。可道长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这么多年,他将儿子藏匿各处,他纵情声色。他设下无数机关密道逃亡。因为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皇上,那些个平日里与道长来往密切的人,有多少是当年害死公主的元凶。民女没有证据,民女出了闺阁便被送往道观。一生没有过多少大道理。只能以家父为榜样。一死以证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