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3章 自寻死路拦不住(第1/2页)红妆祸妃

    卢老爷子神情凛然,袖子一甩,挺着腰杆,冷冷盯着殷昌盛。

    贺兰站在一旁,木着脸,一言不,她此时的目的,就是盯着殷昌盛,防着殷府的人搞鬼。

    至于牢里的殷云舒,就根不必她操心了,殷云舒是不会吃亏的。

    卢明轩瞄一眼封显宏,心中直乐呵,很显然,殷云舒将封家和殷家的矛盾挑起来的做法,实在是太明智了,看,这封显宏就抓着殷昌盛不放手了。

    殷昌盛的家仆殷四海非礼了封显宏的继夫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殷云舒已悄悄告诉给了卢明轩。

    卢明轩当时听了只是乐一乐,还不知道殷云舒的真正目的,现在看到殷昌盛被封显宏逮着错处不放手,一副非整死殷昌盛的姿态,卢明轩才知殷云舒的真实用意,他心中不得不佩服起了那个年纪,却一肚子计谋的表妹。

    来呢,殷家自己下毒毒死了自家的人,这是殷家自己的事,别人管不着的。但封显宏身为审百官的大理寺聊,他要是横插一手来管,殷家也是不得不服的。

    因为殷昌盛的女儿殷燕,是诰命,而殷府,是皇亲,封显宏有资格管。

    他的话一落,顺天府的曹府尹,脸色马上僵了僵,曹府尹怕封显宏。

    “大……大人……,封大人?这……,这……没那么严重吧?”曹府尹不想太惹事,“一出个意外而已嘛。”

    “哼,谁这只是一场意外?”封显宏咬牙冷笑,“这分明是一场设计完美的谋杀,只不过,出了岔子,没杀到别人,而是杀了自己人!”

    “……”

    “那些酒坛,若是被夫人们喝了,那死的可就不是殷夫人一人了,而是一屋子的夫人!”

    “……”

    “曹大人,你的夫人,当时也在屋里吧?这还是意外吗?这是想毁掉半朝的官员之家!殷老爷,他家是想造反吗?”

    曹府尹听着听着,不禁大吸了口凉气,后怕地脊背一凉,一下子哑了口。

    殷昌盛的脸色,刷的惨白一片。

    殷燕此时,心中哀绝愤怒惶惶,各种心情在心中萦绕,若是大理寺也参与其中要查真相,她会受到牵连的,便忙道,“封大人,这只是我们府里的仆人办坏了事,怎会扯上造反一?封大人,我们殷家可是老实人家,怎可能有这种心思?大人们误会了。”

    “有没有这种心思,查一查不就知道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封显宏冷笑,“设宴款待数个朝臣,却在酒水里下毒,其心,可不是一般的阴毒啊。呵呵——”

    卢明轩跟着附和,“啊哈,这样来,还得感谢殷大夫人啦,要不是她中了毒,屋里的夫人们,哦不,还有男眷那一屋里的,可就要被毒死啦!这么大的事,哪能这么过去了?殷老爷,管少夫人,你们要是自己是冤枉的,那就上衙门里去啊,我表妹,不也是进了衙门了吗?她可没有推三阻四不肯去啊?哦,对了,管少夫人,你刚才是怎么她来着,她磨叽着不肯去,是做贼心虚,你这般不肯去,是不是府里还藏有什么造反的证据怕人看见不让人查?做贼心虚着?”

    卢明轩虽然是个秀才,却不是个迂腐之人,市井的泼辣和江湖的匪气,他撑握得十分的熟练。

    殷燕哪里得过他?几句话怼下来,气得她半句也不敢还嘴了。

    顺天府的曹府尹,被卢明轩和封显宏轮番着,想觉得站队殷昌盛会吃大亏,他眸光一沉,冷冷道,“来人,搜查殷府!”

    “是!”一队衙役朗声回道。

    ……

    殷府今天,可谓是霉运连连。

    请客吃酒吧,酒水里居然有毒,毒死了殷夫人不,还要诬陷别的人。

    府里,一边办着丧事,一边还要应对官府的搜查。

    好在没有搜出什么来,除了一些渗了毒的酒,便是一些来路不明的贡品——这些都是之前殷鹂悄悄让人送来殷府,赏与自己父母的。

    封显宏卢明轩自然不放过这个证据了,加上毒酒的事情,二人轮番对顺天府施压,顺天府府尹曹大人,只得命人将殷昌盛殷燕父女二人,锁上铁链,带往了顺天府。

    一时之间,殷府想毒害他人反毒死了自己人的事,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殷府自年前十二月初到现在,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就闹出了女儿杀宫女的事,儿子想烧死继祖母还打了永王的事,今天又想毒害他人诬陷自家二房孤女的事。

    人们将殷府的事情,颠来倒去议论个不停,大街上,菜市口,只有提到殷府,就是一阵嘲笑声。

    殷老夫人身对殷昌盛没有好感,要不是殷燕的威胁下跪,她才不会回来,这一回,她更是彻底心凉,当天又命姜嬷嬷收拾起了行装,再次搬回了原先住的院。

    院的街坊邻居们见她搬走没两天,又孤身一人搬回来,一个个纷纷走来问情况。

    “殷老太,您怎么又搬回来了?”邻居们看到殷老夫人脸色阴沉,十分好奇的问道。

    姜嬷嬷看一眼殷老夫人,不知要不要。

    殷老夫人哼了一声。

    姜嬷嬷这才道,“一言难尽,我们老夫人,差点被毒死了,哪里还敢回去?”

    众人诧异问道,“啊?谁的心这么恶毒,敢毒老夫人您啊?”

    姜嬷嬷叹了口气,“算了,不了不了,总之那句话的没错,继母不好当,替人培养了儿子,到末了,终究是被嫌弃的份。”完,关了院门,将一脸好奇想打探更多消息的邻居们,挡在了外面。

    可邻居们的好奇心,并没有因此减退,反而更加热闹的议论起来。

    有人,“这位老夫人夫家姓殷,是继母,继子一家对她不好,她才搬了出来。国丈也是姓殷,也有继母,听,继母在殷府住不惯,搬走了,今天更有消息在传,国丈府里闹了毒酒的事情,继老夫人差点中了毒,给气跑了,这位老夫人莫不是……”

    “呀,年纪也对的上,都是五十出头的年纪,莫非,还真是殷皇后的继祖母?”有人惊异道。

    这人一,人们马上又猜测起来,七嘴八舌的,像。

    也因此,邻居们对殷府所有人,都没有好感了。

    人们心中更是想着,也难怪会闹出皇后被关冷宫的事,这样的人家,会养出品性好的女儿吗?

    想想当初养出顾皇后的顾家,那才是贤良之家,一家子个个都有战功,却没有一人据傲,到京城买宅子时,并没有因为是皇亲而欺压百姓强行压价,房主多少价钱,顾家人马上同意了,和邻居们的相处也十分的和睦,哪像殷府?仗着自己是皇亲,四处欺凌人,连个继夫人和没了父母的侄女也欺负。

    ……

    殷昌盛和殷燕被带进顺天府了,殷老夫人气走了。殷莺时而疯时而傻,自从上回出了事情后,就被殷大夫人关了起来,连自己的院子门都不出的。

    殷怜蓉年纪,除了有大姐的娇娇脾气,什么也不懂。

    而且府里被顺天府搜查后,所有仆人都人心惶惶的,不知会不会有大的灾难降临,在殷少夫人白氏忙得脚不踮地时,一个个又悄悄往府外搬西变卖着,根不认真干活。

    其实白氏并不糊涂,也明着,但这个殷府里的人,对她不善,她也无心管了,睁只眼,闭只眼的,当没看见。

    眼下她要做的是,将自己婆婆殷大夫人尽快发丧,至于自己公公和姑子殷燕能不能顺利离开顺天府,就不是她能操心的事了,她操心不了,也没有那个能力,更多的是,她懒得理会儿他们。

    她对殷府已经寒心了。

    白氏办事不尽心,殷大夫人的丧事,办得乱如一团麻。

    殷府,更叫外人嘲笑了。

    ……

    殷府的事,算得上是京城今年开年的头件大事,宇熠没多久,便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

    殷云舒刚进顺天府大牢,他便赶到了。

    牢头看到他来,吓得腿都打起了哆嗦,“王爷,您……您有何事吩咐?”

    这位熠王殿下,手里抓着他的赤金九尺软鞭,脸上杀气腾腾,一副谁撬了他祖坟要跟人拼命的阵势。

    话,也没有人得罪他啊?他这是找谁算账来了?

    “殷云舒在哪儿?”宇熠目光如剑,一字一顿,盯着牢头问道。

    他是直接闯进大牢里来的,从进顺天府,就没人敢拦着他,到了牢里,发现牢房太多,人太多,他根找不到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脑袋犯浑了?居然主动走进牢里来了?

    这种地,是她能来的地吗?

    殷……云舒?啊同,想起来了,牢头马上笑脸道,“在在在,当然在了,在这边呢,单独关着,是大人特意叮嘱的。”

    牢头一指另一个向。

    “前头带路!”宇熠心头沉沉,冷冷道。

    “是是是。”牢头抹了抹额头,往殷云舒的牢房走去。

    “有没有虐待她?有没有言语不敬?”宇熠又问道。

    虐待?牢头心,曹大人吩咐了,没有查到真相,得像贵人一样供着殷云舒,哪敢虐待?要不然,早将殷云舒关到普通牢房去了,怎会在特别的牢里?

    “王爷放心,大夫已经吩咐过,事情没有查清真相之前,不得虐待殷姑娘,她好好的呢。”牢头陪笑道。

    宇熠凉薄的目光淡淡扫了牢头一眼,薄唇紧抿,将手里的赤金柄九尺软鞭握紧了几分,“走快些!”

    “是是是。”牢头跑起来。

    绕过人声嘈杂的大牢房,穿过一道门,便到了一处僻静的场所。

    一间空屋子里,摆着桌子,两个衙役缩在火盆旁的椅上打盹,牢头上前喝骂道,“王爷来了,还敢打盹?还不滚起来!”

    吓得两个衙役顿时清醒,连忙站起身来。

    两个衙役身后的,还有一间屋子,门关着,门上有窗,宇熠走到窗边去看,果然看见殷云舒坐在屋中的凳上,拿着金钗,在旧木桌上,一笔一划划着什么。

    他顿时大怒,对牢头喝道,“开门!”

    “是。”牢头一个激灵,抖着钥匙跑上前,飞快将门打开了。

    不等牢头转身,宇熠抬脚一踢,将牢头踢飞开去,他则三两步走进牢里,紧张喊着,“阿妮?”

    殷云舒听到外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早已抬起头,注视着外面,听到宇熠的声音,她半点没有惊讶,她知道他会来,她惊讶的是,宇熠怎么会这么紧张她?

    她是谁?

    区区一个的顺天府牢房,还将她怎么着?

    “你怎来了?……哎,我没事,你紧张什么?”殷云舒笑了笑,一指旁边的凳子,“坐吧,来了正好,陪我话。”

    她还笑得出来?宇熠脸色一沉,走上前握了握她的手,发现手凉,马上解开他身上的大氅,披到了殷云舒的身上,这帮子混蛋,居然连个火盆也不生?还敢没有虐待?

    “我带你出去。”宇熠二话不,抓着殷云舒的手,就带着她往外走。

    “我不出去,你快放手。”殷云舒挣脱开宇熠的手,又走回椅上坐下来。

    宇熠诧异地看她,“阿妮?为何不出去?这是人呆的地吗?”他才不管殷云舒有罪无罪,总之殷云舒就是不能呆在这儿!

    殷云舒往外看去一眼,那几个衙役还在外面,她朝宇熠点了点头,眯了下眼,“你听我……”

    宇熠眸色微闪,走了过去。

    殷云舒对他声起来,“……这便是我的计划。”她的目光清澈中透着寒意,“是他们自己要寻死路,我为什么要拦着?”

    殷燕是三品诰命夫人,而且男人刚刚立了军功,她不会有什么事,但能让她丢丢名声。而殷昌盛就不同了,殷老夫人的娘家哥哥厉老爷子,还有封显宏,当然还有卢家,是不会放过殷昌盛的,另外几个来赴宴的人,明面上不会站队哪一边,但私下里,一定会踩一踩殷昌盛。谁叫殷昌盛差点毒死了他们?

    人便是这样,喜欢从众,墙倒众人推,古来自有。

    宇熠听完殷云舒的计划,眸光微闪,“好,我听从你的安排,不过这屋子……”他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实在太简陋了。”宇熠走到门口,朝那牢头喝道,“还敢没有虐待人?这屋里连火盆也没有燃,是想故意冻死人吗?”

    牢头吓一大跳,慌忙走来陪笑道,“火盆……有的有的,只是殷四姑娘才刚刚进来,火盆一时没有准备好,不过王爷请放心,很快就会送来。”

    “王不想等,将这只火盆,端进屋里去。”宇熠一指外间屋里的火盆,“再换张好的椅子桌子来,再端来好的茶水,速去,若是迟了,你这牢头也不要当了,滚到北地给王守城门去。”

    到北地守城门?哪怕在那儿当个骑尉,也没有在京城当吏强啊,在北地随时要上战场,随时会丢命,在京城,在天子脚下,就没有那么多的凶险。

    宇熠的脾气出了名的暴戾,更是一不二的人,衙役真怕宇熠赶他去北地守城门,吓得脸色一白,亲自端起火盆,送进了殷云舒的牢房里,又拔腿就跑,寻好的椅子和茶水去了。

    另外两个守门的衙役,更是大气不敢出,站在门边动也不敢动。

    “想滚到北边当差?”宇熠目光凉凉看着二人,真是不长眼力的人,这里需要他们看着吗?

    “啊,不不,人这就滚。”两个衙役吓得脸色死白,拔腿就跑走了。

    那牢头的动作很快,并没有等太久,牢头带着人来了,搬来的有椅子,新桌子,一个婆子端着热气腾腾的茶碗茶壶跟在其中。

    “王爷,您看这桌子和椅子,还满意不?”牢头陪笑问道,心,他今年大年初一摔了一个跟头,难怪今天会倒霉了,看守犯人,还是他自己出钱给犯人买桌椅,唉,这都是什么事儿……

    宇熠也知道,一时之间,挑到满意的桌子也难,他淡淡道,“凑合。”

    牢头心下松了口气,又招呼着嬷嬷将茶水点心摆上。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牢头很怕宇熠将他派往北地当差。

    “可以滚走了。”宇熠冷笑,什么眼神?直接滚走就是了,还问什么问?

    “是是是。”牢头滚走了。

    牢头的里间外间,都只有宇熠和殷云舒,“这里不比卢家,只能将就一下了。”又见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禁皱眉一叹,“你呀……”一如既往地胆大。

    殷云舒冷冷一笑,“我不过是来牢里走了一番而已,可有些人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

    正如殷云舒猜测的那样,在卢家人和厉家人,还有封显宏三人的施压之下,顺天府府尹不得不对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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