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章 巴结(第1/2页)红妆祸妃
殷云舒点了点头,道,“贺兰,你过来下,让王爷给你看看病。”
贺兰眸光闪烁了下,看一眼宇熠,又看一眼殷云舒,眼神疑惑。
“什么都不要问,你坐下吧。”殷云舒按着贺兰的肩头。
贺兰看她一眼,坐下了。
宇熠给贺兰把起脉来,过了一会儿,他眉尖皱起,“西域的蛊,你见过西域人?”
贺兰摇摇头。
殷云舒道,“宇熠,你只怎么解。”
宇熠站起身来,“我派人去西域查查看。”
宇熠走后,一只飞镖射到了院中的树上,贺兰取下来递与殷云舒。
看到上面的内容,殷云舒更加疑惑了。
上面写着:殷府设宴,当心人。
殷云舒眸光闪了闪,人?哪个人?
字条上的字迹陌生,会是谁在提醒她?
贺兰看着字条,摇摇头,也是一脸茫然。
殷云舒捏着刀,左右把玩着,刀是好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会是谁呢?
日子静悄悄的过着。
殷府的仆人们,在盼过年,因为过年了,他们能得赏钱和红包。
殷大夫人在等明天的家宴,这是殷府自搬来京城后,头一次宴请京城的高门贵族们,殷家人十分的重视。殷大夫人希望这一次,为孙女儿怜蓉寻门好亲,多多结交一些至同道合的朋友。
殷昌盛则是借此机会,和同僚们建立建立感情。
殷云舒也在等,她在等封家的丑事曝光,这几天她频频去封府,封玉琪已经和她老爹封显宏彻底决裂了,只差没有嚷出真相。
若封玉琪嚷出真相,封显宏的家主之位,就不保了。殷家的亲事,可就成了个笑话。
她要来个一箭双雕。
……
无娘的孩子是根草,有娘的孩子才是宝。
殷云舒没有亲娘。
殷相国府办宴席广请京城高门世家,按,这可是殷府的大事,殷家主子们,只要不是有特别原因的,都该出席陪客。殷昌盛父子陪男宾客,殷老夫人和殷大夫人还有殷少夫人,陪夫人们,府里的年轻姑娘,也是要出席的,要陪其他府的年轻姐们。
一早,殷大夫人就命人去提醒殷少夫人,不得让殷怜蓉打扮太寒酸,要显出相国府千金的气势来,首饰和衣裳,要挑最好的往身上穿戴。
至于女儿殷莺,好在她今天比昨天安静了些,殷大夫人也命人将殷莺打扮一新,派了两个可靠的嬷嬷,一左一右,一步不离的跟着。
然而殷云舒这里,殷大夫人只派了个丫头来传话,丫头告诉殷云舒别府的客人们可能几时到,就跑走了,也不会在哪个花厅宴请客人。
月云是殷大夫人派来盯着殷云舒的,只会找错处,当然也不会多什么。
贺兰心中不满,频频翻着白眼。
殷云舒冷笑,“都巴不得我出丑,怎会跟我多细节?”谁叫她没了娘呢?谁都能欺负她。
她想到顾云旖少女的时候,荣宁公主的外孙女顾云旖,整个胶最耀眼的明珠,司府顾府两府的仆人,没一人不喜欢着她不敬重着她,不管出席谁家的宴会,都是心的打扮着她,就怕出了一丝纰漏,让顾云旖难堪,丢荣宁公主的脸。
可,往事不堪回首,做姑娘被家里人宠,出嫁后,竟是被人踩!
殷云舒走到柜子前,自己挑起了衣裳。
对于打扮,她还是十分在行的。
她的衣裳,有些是自己出钱做的,有些是殷老夫人命人给她做的。至于另一个从不开的柜子里,则是殷大夫人送来的,她一件也没动过,那些都是殷燕殷莺殷鹂穿过的旧衣,殷大夫人,并没有上过身呢,丢了可惜命人拿来给她穿。
她手头上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要穿殷家姐妹的旧衣?再了,那些旧衣真的没有穿过吗?哄三岁孩吗?袖口都磨破了,颜色也退了些,款式也落后了,还没有穿过?
殷老夫人那里,倒是派了姜嬷嬷来检查殷云舒的准备。
殷云舒这时候,已经穿戴一新了,乌黑的墨发,挽着分肖髻,左右分别用两枚巧的玉簪固定,齐额的刘海下,杏眼忽闪,明艳动人。浅荷色的衣裳外罩一件猩红的狐狸毛滚边斗篷,整个人娇柔俏丽。
姜嬷嬷上下打量着她,心中暗叹,四姑娘真是一天比一天漂亮了,再过上两年,宫里的皇后娘娘都比不上了,难怪老夫人发看中四姑娘,这是往长远里看啦。
“嬷嬷,可是老夫人那里有吩咐?”殷云舒接过贺兰手里的暖手炉,微微笑道。
“没有什么吩咐,老夫人让老奴来看看四姑娘打扮得怎么样了。”姜嬷嬷笑道。
殷云舒道,“打扮好了,正要出门去走走。”
姜嬷嬷点点头,“府里来了不少客人,都是京城的名门望族,老夫人怕四姑娘拘谨,命老奴带着四姑娘。”
殷云舒微笑道,“难为老夫人操心,云舒不拘谨。”
都是她前世见过的人,脾气都清楚着呢!
……
殷府前院的一座花厅里,殷昌盛父子二人正在宴客。
其他普通客人,都在前院花园的正厅里,只有这位是身份最高贵的,才会让父子二人一同出来作陪,而且是单独的会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恒的亲叔叔,永王宇元树。
宇恒家往上数七代,已经是皇室旁支了,到了宇恒这一代,更是旁支中的旁支,除了有个皇室子身分,家境跟普通人家,没有两样。
族中子弟有事的自己谋职位做官,没事的,靠着变卖祖上传下来的家产维持生活。谁叫祖皇帝建国已经快两百年,宇氏子弟遍布国呢?朝中养不活了,先皇之前就断了俸禄,让他们自己谋生。
宇恒的父亲又是庶出,日子过得更是艰难,父母替人做工维持着生活,后来宇恒父亲得病早早的病逝了,不久后,母亲又病逝了。
孤儿宇恒,便主动到嫡长房宇元树那里认亲。
宇元树那时刚刚生了儿子,又是独子,想着,将宇恒收在家里,将来做儿子的跟班,儿子也有个帮手,不至于被欺负着,便留下了少年宇恒,出钱供他读书,派护院教他武艺。
宇恒倒也有些事,十年后,竟敢揭竿起义反抗先皇暴政了,再之后,更是当了皇帝。
登基后的宇恒,大肆封赏亲人,封养育他十年的亲叔叔宇元树为永王。
永王有着这等身份,殷昌盛父子,能不敬着吗?又敢不敬吗?
“永王殿下,这是从阴山县带来的上好茶叶,您偿偿?这种茶叶,可只有阴山县的大山里产,千金难求呢。”殷昌盛一脸的献媚,向坐在上首的胖中年男子道。
殷长风坐在殷昌盛的下首,也附和笑道,“这种茶叶泡出的茶水,有一种酒的后劲,饮了之后,能醉仙醉死。”
“哦?是吗?还有这等事?”永王来无可无不可的端着茶杯,听得父子二人这么,马上浅抿了一口,细细品一下,果然回味香甜,他笑了笑,“你父子二人有心了。”
品着茶水,看一眼屋中跳舞的年轻舞女,永王感觉日子赛神仙。
殷长风看一眼殷昌盛,点了点头。
殷昌盛便又笑道,“永王殿下,这两个舞姬,年纪都只有十六岁,是儿从阴山县带来京城的,今天才头一次表演,技艺不,让王爷见笑了。”
“不不不,王瞧着甚好,甚好,哈哈哈哈……”
“王爷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殷昌盛点头,捋着胡子跟着笑了笑,但没一会儿,又重重一叹,“只是……”眉尖皱起,似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永王眯着眼,瞄一会儿舞姬,瞥一眼殷昌盛,冷起了脸,“只是什么?好好的,叹什么气呢?”心情都被这殷昌盛搅坏了。
殷昌盛道,“看到这两个舞姬,老臣想到宫里的娘娘,她们的名字若柳和莲步,还是娘娘娶的呢。老臣还想着,哪天接娘娘回家,请娘娘欣赏她们的舞技,可如今……”
他又叹了一声不话了。
殷鹂屡次忍怒宇恒,几天前宇恒是彻底怒了,命殷鹂哪里都不准许去,呆在自己的凤翔宫里反醒,至于什么时候放出殷鹂,宇恒并没有时间。
殷鹂半步都不能出凤翔宫,俨然被打入冷宫一样。
殷家在京城的地位,也因此一落千丈。
这可把殷家人急坏了。
殷昌盛便想借着这次办宴席的机会,讨好着宇恒的亲叔叔永王,希望永王在宇恒的面前,好话,别再让殷鹂禁足了。
只要殷鹂不被罚,哪怕不被宇恒宠,地位依然不会动摇。
她依旧是赵国高贵的皇后,一国之母。
必竟,正妻是处理大事的管着子嗣的,和妾一样身份的贵妃美人们,才是被宠着的。
永王听他提到殷鹂,哈哈哈笑了起来,“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侄儿媳妇的事。”宇恒是他的亲侄儿,他便称殷鹂为侄儿媳妇,“唉,不就是两口子吵架吗?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没几天就会和好,相国大人,你就不必操心了,他们老夫老妻的人了,有着感情呢。”
永王得随意,但殷昌盛仍是愁眉不展的,他捏了下胡须尖,又是一声长叹,“话是这么,但皇上新近宠着梁贵妃了,万一梁贵妃那儿……,老臣不得不担心呀。永王是皇上的叔叔,也是皇后娘娘的叔叔,您这当叔叔的,可不能不帮这个忙啊,不能不管侄儿和侄儿媳妇啊!”
他提到叔叔侄儿侄儿媳妇,倒像是在民间百姓之家的两口闹了别扭,需要一个长辈来调停一样。
两口吵架,娘家人不便出面,大多是婆家人出面。
永王刚被封王不久,脑子里还是民思想,殷昌盛这么一,他那当家长爱管辈们事的劲头便上来了,连连点头,“的也是,的也是啊,那梁贵妃,只是个和亲来的,哪能跟侄儿媳妇比?放心,这事儿包在王身上。”
“没错没错,皇上和皇后,可是结发夫妻,咱们两家又住得近……”殷昌盛又道。
殷昌盛一家子,是阴山县人,宇恒和永王,则是湘州城人,一个在县城,一个住州府,两地隔得并不远,乡音也差不多,而那梁贵人,却是南国瓯王进贡给宇恒的美人,当然不能跟正式拜过堂的殷鹂比了。
永王一,殷昌盛放下心来。
殷长风这时道,“永王殿下,这茶水不能多饮,饮多了会跟醉酒一样,您都饮了两杯了,可会醉的哦。”
“哦?是吗?哈哈哈——”永王爽朗一笑,故意晃头晃脑装起醉来,因为就在殷长风永王会醉倒的时候,已经招手叫那两个舞姬停了跳舞,一左一右前来搀扶永王。
永王干脆半睁着眼,一脸陶醉地一会儿往左靠靠,一会儿往右边舞姬的怀里撞撞。
舞者个个身段柔软,叫他好一阵心猿意马。
殷长风便道,“永王殿下醉了,不如让若柳和莲步扶殿下去客房休息片刻,一会儿宴席开了,再请殿下出来赴宴如何?”
永王看着两个年轻美貌的舞姬,早已魂游他处,殷长风这么,正合他意。他当然高兴了,“可以可以,王醉得厉害呢,哎呀,站都站不稳当了,若柳,莲步,快快扶着王,王身子弱,经不得摔。”着,伸着胳膊,缠上一个舞姬的肩头。
殷长风一挥手,那两个舞姬,便一左一右扶着永王离开了。
永王一走,殷昌盛对儿子殷长风笑道,“长风,还是你的主意好。”
殷长风十分得意地拂了下袖子,“父亲,这叫投其所好,这个永王啊,家里王妃管得严,妾侧妃不准纳,通房丫头不能有,王妃又年老色衰了,他心里愁着呢,只好出来寻新鲜咯。”
“你寻的那两个女人,没问题吧?”殷昌盛伸手捋着胡子尖,问着殷长风。
殷长风甩了下袖子,“放心吧父亲,她们都是从万红楼里挑来的,服侍人向,老练着呢。”
“那就好。”殷昌盛松了口气,“将永王哄好了,皇上那儿就不怕了,皇上一向听永王的。只要你妹妹重得皇上宠爱,咱们殷家的地位,就倒不了,你我父子二人在朝中的地位,就倒不了。”
……
殷府的宴席,设在前院的园。
园有宽敞的宴会厅,还有花园,园中更有亭台楼阁奇花异草,房舍大气不,景色也宜人。这是殷昌盛在改建宅子时,特意这么建造的。
殷云舒带着姜嬷嬷和贺兰,进了园。
园正堂,那是主宴区,是一会儿宴请几个顶级权臣的地,左右两边的花厅,才是普通宴席。
左边是男眷席,右边是女眷席。
虽然分开着,但这会儿宴席没有开,大家都站在正堂两侧的抄手游廊里闲聊赏景。今天天气晴好,园中背阴的角落里,有残雪没有融化,映着红梅,别有一番雅致。
妇人们闲聊着相公儿女,年轻姑娘们和闺友们聚集在一起,着时下京城流行的话题。男子们当然是议论着刀,酒,马,显示男性强大的话题了。
也有那爱在心宜之人面前显摆的少男或是少女们,已经吹起了笙萧,或弹起了琴。
好不热闹。
贺兰将怀里的琵琶移了个姿势抱紧,看一眼殷云舒,又看一眼前的少男少女们,撇了下唇角,抛了丝鄙夷的笑容。
姜嬷嬷对殷云舒着到府的宾客的情况,殷云舒听在耳内,只微笑不语,都是老熟人呢。
殷莺发着疯,不能出来见客,被殷大夫人关在附近一处花厅里,只让她隔窗观看,不让她走近人群中,殷大夫人怕人们笑话殷莺。
所以殷府今天陪年轻姐们的,成了殷家的第三代,殷昌盛的孙女,殷怜蓉。
殷怜蓉只比殷莺上一岁,姿色随了她娘白氏,明艳动人,脾气却不像白氏恬静温柔,而是比殷莺更加的傲慢跋扈。
只不过,有殷莺在前,她较之收敛一些,也更会算计一些而已,这点,倒十分的像殷鹂。
表面温柔,背后捅人刀子。
护国公府上的姑娘林晓静,正捏着一只红梅把玩,对殷怜蓉笑道,“怜容,怎不见你姑殷云舒?你们平时不是同出同进的吗?”
殷怜蓉一怔,忍着怒火,免强露了个笑脸,道,“她一向胆子,不敢见生人,唉,也不大会打扮,也不知今天穿着什么样的衣衫出门。我祖母派人去指导她,她还发脾气呢,大家瞧不起她的审美。”
“不会呀,我怎么觉得,她很会打扮呢?”昌恩伯府的二姑娘何琬是个老实人,看一眼走来的人,眨眨眼道。
“那是你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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