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放河灯(第1/1页)平生已念久之特工王妃
这时的天,已经完黑了下来,街上的人也开始渐渐变少,同白日里络绎不绝的人群相比,显得有些许的冷清了。
“你放过河灯么?”
牧摇摇头,“没有。”
“没关系,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好。”
没过一会儿,宇宪便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两支莲花河灯。
“走,我带你去个地。”
着,宇宪就拉起了牧的手,牧任由他拉着,一路没有言语。
看似自然,但牧一下子便红了脸,一路跑着,她似乎都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路程不长,但在抵达湖边时,牧的额间已经渗出了许多细的汗珠。
“这是哪里?”
“思归湖。”
着,宇宪取出火折子,迎着风轻轻吹了几下,点燃了蜡烛,又心翼翼地把蜡烛放到了河灯里,递给牧。
然后拉着她一起将河灯放到了水面上。
“你有什么愿望么?传放河灯时候许下的愿望一般都比较灵验。”
宇宪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了眼睛。
牧着他的样子,也合十双手,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
等她睁开眼睛时,宇宪正在偏头望着她。
那眼神很是复杂,但也就是一瞬,宇宪开口道:
“许完了?”
牧点点头。
宇宪收回视线,望着湖面上渐渐飘远的河灯。
“你想知道这里为什么要叫做‘思归湖么?”
“为什么?”
“是为了纪念一位名字叫做‘义归的和亲公主,当年突厥屡屡来犯,两国交战,伤亡无数,虽然最后取胜的是大周,但战争中最惨的就是百姓,他们的家园遭到破坏,亲人战死沙场…突厥投降以后,为了避免再起战争,父王便将义归公主远嫁突厥,自此两国开始交好,可以,是她牺牲自我,为两国的百姓换来了数十年的安稳生活。所以父王为了怀念她,便将这护城河旁的静水湖赐名为‘思归湖了。”
“义归公主真是位伟大的公主。”
“生在王家,又有几个人活的肆意,大多是身不由己罢了。”
牧无法理解宇宪为何发此感慨,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易。
月明星密,他们二人静静的在湖边站了好一会儿,牧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看得很出神,丝毫没有察觉到宇宪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看了好一会儿,牧发觉到脖子有点酸,这才放下了一直仰着的头。
由于是夜晚,湖边的风刮得有点大,收回视线的牧顿时发觉了寒意,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双手交叉着抱紧了臂膀。
藕粉色的纱质衣衫被风吹动,四下飞扬着,更加凸显出她原就纤瘦的腰身,这样瞧着,竟像极了从这茫茫夜色中下凡而来的仙女。
见此,宇宪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为披到了身上。
“谢谢。”
牧不知怎么办是好,只得规规矩矩的道了句感谢。
这时宇宪从袖间取出了一个西递给她。
牧接了过来,瞧着样子,是枚做工致的香囊。
淡金色的绸布上,用色金丝线绣着几枝桃花,香囊的下角还垂着几缕铃铛,拿得近了,便可以嗅到淡淡的花香。
“这是给我的?”
“嗯,它叫如意囊,送给你。”
“如意囊?这个名字好,万事如意。”
“这是我母妃给我做的,时候我总是贴身带着,在柔然人的法里,带着这个如意囊就可以万事皆如人意。”宇宪耐心地解释给牧听。
“既然是你母妃做的,那你怎么可以送给我呢,快还给你。”
着,牧便要把如意囊塞还给宇宪。
“给你的你就收着,就当是…”
“当是什么?”
“没什么,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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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宪将牧送回了安和宫之后,回到懿雪阁。
此时夜已经有些深了,可没想到的是,懿雪阁竟然有客人在。
看到宇宪回来,阿澈上前禀告道:“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辅城王殿下和七王爷已经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四哥和老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了?
宇宪来不及思量,宇邕和宇招便已经闻声迎了出来。
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宇宪,宇邕走到他身边问道:“阿宪,这么晚了你这风尘仆仆的,是去了哪儿?”
“回四哥,明日便要出远门,所以刚刚去看望了我母妃,让四哥等了这么久,实在是抱歉。”
“原来五弟是去了达步干母妃那,应该的应该的。”
他们谈话间,宇招就已经走到了宇宪身边。
“五哥,还记不记得住我这个弟弟啦!”
看着身旁这个,个头瘦高但又不失健壮的大男孩,宇宪一时间激动地没出话来。
宇招倒是皮泼得很,窜到宇宪前面,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五哥,多年不见了,你快好好瞧瞧我,是不是变强壮啦。”
松开抱着他的毛头子,宇宪开怀大笑道:“是啊,臭子,变化得五哥都快认不得你啦。”
见此情景宇邕也很是感慨,“还记得时候,老七最爱粘着你,走哪都跟在你屁股后头,这一眨眼,你们就都长大了。”
“四哥你也没比我们大多少,何来的这般的感慨啊。”
宇招的话逗笑了宇邕,宇宪在一旁提醒道:“阿招,怎么能对四哥如此无礼。”
“都是自家兄弟,哪里有什么话是不得的。”
宇邕敛起了笑容,他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咳,转言道:“阿宪,我们这次来,是有一事要同你商议。”
“四哥请讲。”
“这次去漠北,阿招想同你一起去。”
听到宇邕此言,宇宪立马看向宇招,瞧着他那一脸期待的表情,宇宪赶忙道:
“四哥,老七他年纪还,这漠北如此凶险,他···”
还没等宇宪完,宇招便抢着道:“我要去,我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五哥,危不危险,咱们兄弟一起。”
看着宇招在他面前这副捶胸顿足的模样,宇宪哭笑不得,却也是十分欣慰。
他抬眼看着宇招,问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么危险,你不怕?”
“不怕!”
“也好,那咱们兄弟一起!”
宇宪朝他伸出手,宇招立刻伸出手握了上去,两只手掌拍出响亮的声响,如同他们鲜卑男儿铁骨铮铮的胸膛一样,豪迈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