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叱奴夫人中毒(第1/1页)平生已念久之特工王妃

    宇泰发的这顿火气,可不仅仅只是吓到了太子宇觉,其他人的心里也都不能平静。

    从父王那出来,宇邕与宇宪并排走着。

    “阿宪,自你从蜀地回来,咱们兄弟还未好好聚上一聚,王这个做兄长的,实在是过意不去。”

    “四哥平日里所要劳烦的事情众多,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一点事介怀,更何况来日长,咱们兄弟有的是机会一起喝酒。”

    宇邕伸手拍了拍宇宪的肩膀。

    “听闻四哥如今已经是父王亲封的辅城郡公了,阿宪还没跟四哥道喜呢,恭喜四哥。”

    “哎,像阿宪你才所的,你我兄弟二人自是不必如此客套,再这名义上的辅城王,也实在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宇宪听得出,宇邕这话的语气中,掺杂了很多不为人知的无奈与隐忍。

    四哥是父王最为看好的儿子,奈何他的母亲叱奴氏,仅仅是父王众多妃子中的一个,所以他自出生起,便低了三哥一头。

    想想自己,不也是这般相似的境遇,宇宪实在不知如何出言宽慰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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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辅城王府

    宇邕刚刚回府,阿禄便赶忙上前禀告:

    “王爷,如您所料,属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报,就在前几日,大将军宇护派亲信夜里快马赶到漠北之地,似乎与漠北王向天呈有所密谋。”

    宇邕心中早有笃定般的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此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那漠北之事,王爷不如找个理由推辞一下。”

    推辞?

    父王年老,大权旁落,宇护年纪为长,手中权利最多,跟父王也最为亲近,如今他突然让自己前去平定漠北之乱,不定这其中也得到了父王的授意。

    但漠北的乱事,岂是轻易就能平定的,这完完就是一个吃力不但不讨好,还有可能会送命的苦差事,可若是推辞,就会在宇护甚至是父王那,都烙下个贪生怕死、不顾国家安危的形象。

    不能推辞?

    不定宇护早已与向天呈谋划好,与漠北各部联手除掉自己,这样,三哥的太子之位便能坐得更加安稳,宇护独揽大权的野心,也就少了很大一个牵绊。

    想到这儿,宇邕双手紧紧握拳,手指的骨骼间因为巨大的握力而发出微微声响。

    自己拼尽力才走到今天,决不能在此事上功亏一篑。

    “阿禄,此事···再容王想想,你先下去吧。”

    “是。”

    阿禄走后,宇邕再次陷入了沉思。

    直到有奴才来报,宫中传来消息,叱奴夫人病倒了,急召辅城王殿下入宫。

    听此消息,宇邕连忙吩咐阿禄备车,匆匆离府而去。

    站在房门口偷偷看着宇邕离开的背影,李娥姿的心里尽是担忧,她十分清楚宇邕现在的处境,可恨自己只是个妇人,什么都帮不上他。

    进了王宫,宇邕直奔叱奴夫人所居的萱华宫而去。

    一进宫门,叱奴夫人的贴身女婢兰姑姑,就略微带着些许哭腔地对他道:“辅城王殿下,叱奴娘娘今晨起床时还好好的,也不知是怎么了,刚用过早膳,便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奴婢赶忙扶娘娘到床上休息,可没过多久娘娘便晕倒了。”

    “寻太医来过了么?”

    “江太医来过了,娘娘这是中毒了,不过好在发现的及时,并无大碍,只是这突然间中毒实在可疑,王上便让江太医仔细检查了今晨娘娘的膳食,这会儿,江太医到王上那回话去了。”

    听到兰姑姑这么,宇邕才微微舒缓了一口气,道:

    “无碍就好,快带王去见母妃。”

    进入叱奴夫人的寝殿,宇邕放低了脚步声。

    见到叱奴夫人时,她刚刚醒来,嘴唇泛白,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没神,看见宇邕来,叱奴夫人强打着神坐了起来。

    “邕儿,你来了。”

    “母妃,儿子不孝,您受此劫难,儿子却还来的这般的晚,母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着,宇邕跪在床头,给叱奴夫人把了把脉,确定并无大碍之后,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母妃没事。”

    叱奴夫人拉着他的手,声音虚弱地道:“邕儿莫要担心,母妃并无大碍。”

    “这身边人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伺候的,还能让人不动声色地,在母妃的膳食里下了毒,个个都该死。”

    宇邕此刻的怒气,真真是吓坏了这一屋子伺候的奴才奴婢,大家齐齐跪下,领头的太监浑身发抖地求饶道:“辅城王殿下饶命啊,是奴才们照顾不周,日后娘娘的膳食面,奴才定是会提着十二分心思照顾的,还望殿下能够恕罪。”

    见此情形,叱奴夫人赶忙出言安抚着宇邕的情绪:“邕儿,他们平日里伺候的够仔细了,切莫再责难于他们。”

    着,叱奴夫人拂手摒退了跪在床边的一众奴婢奴才们。

    “这下毒之人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肯定是大有来头。”

    将宇邕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叱奴夫人语重心长地道:

    “邕儿,当下你父王看重于你,这点可谓人尽皆知,如今母妃和你在这宫中的位置,不知道是被多少人觊觎着,当初母妃狠下心来,如你父王所愿,将年纪尚幼的你送出宫去拜师历练,苦医术不,年纪便要披甲上阵,你可知母妃当时的心是多么的痛啊,你我母子二人能有今天的一切,着实是每一步都走得不易啊。”

    宇邕含着眼泪,伸手拂去了叱奴夫人脸颊上的泪水。

    “母妃,儿子知道,您当初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能够护儿子周,儿子如今能得到这辅城王的位子,也要感谢母妃当初地深明大义、忍心割舍。邕儿在这里跟你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让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儿子长大了,如今该换儿子来保护母妃您了。您放心,今日这个下毒之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听到宇邕如此,叱奴夫人欣慰地抚着他那日益英朗,轮廓分明的脸庞道:

    “邕儿,如今你父王年老,大权旁落,在某些人眼里,这便是绝佳的好机会,这次母妃能够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已经实属幸运。邕儿,要处处心啊,你必须得在自己的羽翼完丰满之前,会隐藏,这样才不至于成为他人的眼中钉。记着,日后这宫中除了你我母子二人,其他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这番话时,叱奴夫人紧紧地攥着宇邕的手,他能感受的到,这其中掺杂着的,是叱奴夫人所有的期盼与担忧。

    “母妃今日这番教诲,邕儿都记下了,片刻都不敢忘记,母妃你才刚刚醒来,了这么多话,怕是累了,再休息一会儿吧。”

    “也好。”

    临走之前,宇邕又自己亲手写了一副子,交给了叱奴夫人身边信得过的兰姑姑,交代她按照子抓药,一定要亲自煎好,给叱奴夫人服下,切勿再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