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冒充顾氏(第1/1页)平生已念久之特工王妃

    走到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地,妇人停下了脚步,刚回过身来,就瞧见阁主跪在了她的面前。

    “元塵见过浅夕姑姑,元塵才之举,实在失礼,还望姑姑能够海涵。”

    见他此举,妇人赶忙伸手将他拉起。

    “公子折煞我这个老人家了,我现在只是一介村妇,早已不再是栀紫阁的人,你自然不必如此拜我。”

    “不论姑姑愿不愿意回到栀紫阁,是否位于阁中尊位,姑姑在元塵心里,都是十分值得尊敬之人,元塵给姑姑行礼,自然是应该应分的,还望姑姑不要如此客气。”

    阁主这话讲完,二人都不免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那妇人才开口道:

    “才院里那丫头是念久吧,她都···长这么大了······长这么大了。”

    “我们此行的目的,相必姑姑也应该知晓了,元塵在这里跟姑姑保证,任务一旦结束,元塵定会将她带回,护她一世周。”

    此时站在妇人面前的这位男子,早已经脱去了刚来栀紫阁时在她面前哭鼻子的稚气,尤其是在他立下此番承诺之时,俊朗英气的面庞上,又多添上了一份认真。

    听见此话,妇人略显痛苦地紧皱着眉头,闭上了双眼,一行眼泪霎时划过脸颊而下。

    良久,她紧紧地拉着阁主的手道:

    “答应我,永远不要告诉她真相,就让像她如今这般快乐的活着,虽然很艰难,但姑姑求你······求你。”

    “姑姑放心,元塵定会竭尽自己所能,拼上力,不辜负姑姑今日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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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院中,阁主将牧与阿竹叫到一旁,简单地同牧交代道:

    “牧,今日你和阿竹就留在这姚家村,记着,从即刻起,你的名字就叫做‘顾念久,而这位夫人,便是你的娘亲。”

    “娘亲?”

    牧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阁主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交到了牧手上。

    “这信里的内容,你看了赶快记下来。”

    “这里面都写了什么?”

    “面记着的,是有关于顾氏姐的大部分情况,其中包括她的家族成员、生辰八字、平日喜好等等,你都要尽快记熟,要做到像自己经历过一样。”到这儿,阁主停顿了一下,怕牧察觉到,他赶忙简单了句:

    “伪装成顾氏———就是你目前的任务。”

    他盯着牧看了一会儿,眼里隐隐带着些许担忧。

    “据栀紫阁在宫里的探子来报,不出半日,昆都城里派来的人就会抵达这里,接你们进宫。牧,到时···记得机灵些,随时应变,待你们进宫之后,我再派人与你联系,告知你下一步具体的行动计划。”

    听到“任务”二字,牧很快便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是,牧明白。”

    “牧。”

    阁主猛然这一句,叫的牧一愣,一时间也想不出应该回什么话。

    “照顾好自己。”

    “嗯,阁主身子不好,也要照顾好自己。”

    阁主没再什么,淡淡地回身,远远朝着那位中年妇人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望着阁主已经走出好远的背影,牧都没有回过神来。

    “主子,听阁主才的意思,马上就要有京城的人到达这里,那····这姑娘····是不是····”

    有了阿竹的提醒,牧才反应过来,这姑娘死在了这儿,确实需要处理一下。

    回身看了一眼立在远处那个妇人,牧给了阿竹一个眼神,示意她帮自己一起。

    牧这眼神所表达的意思,阿竹心领神会,她们二人默默地将女孩的尸体用麻布遮盖住,拉到了屋后的大槐树下,推到了树旁的深沟内。

    “时间紧迫,就把她放在这儿吧,想来这偏僻地,也不会有什么人过来。”

    “嗯。”

    处理好尸体,阿竹声问道:

    “主子,你···这夫人她是怎么回事啊···都不怎么同我们讲话?”

    “我们杀了她的女儿,你还乞求她用多好的态度对待我们,不冲上来要咱们以命抵命就不错了,不过·····话回来,这位夫人的性格还真是够冷淡,女儿死了,也没见她有多伤心地哭哭。”

    “主子,你这位夫人现在如此冷静,不会是在等待什么时机,然后对我们一招致命吧?”

    阿竹略带哭腔地声同牧讲道。

    “阿竹别害怕,看这夫人如今的态度,估计阁主已经同她达成了什么协议,阁主离开时还对她行礼,想来是位令人尊敬的夫人,反正···反正不出半日就会有人过来,她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

    她俩在后院叨咕了半天,回来时,发现那妇人已不再立在原处,而面前这间简陋的茅屋,此时烟囱里,也冒出了热腾腾的白色气体。

    是有人生火了么?

    看着从烟囱里不停冒出的阵阵白气,像顽皮的孩子突然摆脱了束缚般的飞向天空,牧有点恍然。

    很快,一桌很是素雅的饭菜,呈现在了一张简陋的木桌上。

    之所以形容其为“素雅”,是因为在桌子上真的找寻不见一点荤腥。

    被那妇人拉进屋内的牧和阿竹,望着这一桌子菜,面面相觑。

    “吃吧,饭菜简陋,你们将就一下吧。”

    瞧见她俩都站得离餐桌远远的,那妇人第一次开口。

    阿竹拉了拉牧的手,提醒她不要冒失。

    牧自己也明白,自己才失手杀了这妇人的女儿,现在她做饭给自己吃,八成是下了毒的。

    “这夫人为女复仇心切,自己可以理解,只是这报仇的手段也太不高明了。”

    牧心里如此想着,没有上前去。

    她们不上桌,那妇人便独自端起碗筷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