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游园(第1/2页)那么穆亦漾

    游园嘛,说白了只是坐着闲聊。看看参加游园的人的年纪,年轻的二、三十岁,年老的基本都是超过60岁以上。大家会在那里,聊聊天,玩玩简单的老少皆宜的游戏。

    其中,投壶是必不可少的游戏之一。穆亦漾觉得这个游戏对她来说太小儿科,都是她五岁以前,姥姥姥爷陪她玩的游戏。因此,她对这个游戏不敢兴趣。

    旦旦可不一样,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儿科游戏。每年的投壶,基本上他都名列三甲。他拉着穆亦漾去排队:“你看我投嘛,绝对会令你大开眼界。”

    “你很厉害?”

    “当然,说不定比你还厉害。”

    “我闭着眼睛也能进,你也能作得到?”

    白净的小脸全是怀疑,旦旦很怀疑:“等会,你闭着眼睛给我投一个。投不进,笑掉我大牙。”

    那就等着你的牙齿掉下来吧,穆亦漾觉得这个赌注没有什么吸引力,决定换一个:“我赢了,你请吃冰淇淋。我输了,请你吃烤肉,到虎舅姥爷那里吃烤肉。”

    口袋一直囊中羞涩的旦旦求之不得:“好,一言为定。”

    前面排队的人很多,大家的手气不一样。有的三支矢连续投进罐里,有的三支都射偏。前面时而传来叫好声,时而传来惋惜声。

    轮到旦旦的时候,他拿着三去矢递给穆亦漾:“你选哪支?”

    “随便,你先投,最后一支我来。”

    神气的一甩头发,旦旦故作潇洒:“来来来,看我的。”

    大家都知道旦旦善于投壶,纹身还在那里嚷嚷:“旦旦,今年又是三连中。”

    “我只投两支,剩下一支让囡囡投。”

    旦旦挺直腰身,伸出右手,活动一下右手肘和右手腕,这才拿起一支矢,认真地瞄准罐口,深呼一口气,手碗一用力,手里的矢往罐口投去。

    “叮”的一声清脆的声音,掌声响起,矢投进罐里。旦旦脸上露出笑容,紧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瞄准了第二个罐,刚要射的时候,伊沐突然大叫一声:“停。”

    停下欲投壶的手,旦旦奇怪地问:“沐哥,怎么了?”

    伊沐笑着说:“每年你都投进,没意思。今年给你增加一点难度。”

    他边说边往前走,把三个排成一行的罐搬走两个,把其中的一个罐放在旦旦之前已经抽中的罐的二十厘米的地方,另外那个罐则放在第二个的后面二十厘米的地方。

    这样,罐距离人家的距离已经大大增加,也增加了投壶人的难度。

    只是,旦旦对自己的投壶能力很有信心:“难不倒我,我照投不误。”

    不过是增加一点点的距离,算不上什么。旦旦闭着左眼,心里默算一下距离,然后,投起右手,微微用力一扔。前方再一次传来“叮”的一声。

    “好。”

    众人再次拍手,除了穆亦漾。旦旦兴奋地看着穆亦漾:“囡囡,到你了。记得,闭眼投壶,而且你必须要投进最远的第三个罐。”

    闭着眼睛能投进的机率太小,囡囡如果睁开眼睛投,百分百会进;可是闭着眼睛,哼哼,除非祖宗保佑。看来,他有口福啦。虎老爷子家的烤肉,令他垂涎三尺。烤肉啊,等着,我快来吃你啰。

    听到旦旦的话,蓝毛觉得有点不公平:“旦旦,你是睁着眼睛投,囡囡当然也要睁着眼睛投。这才叫公平公正公开。”

    “那可不行,囡囡的眼神好,她眼睛睁着,我哪有胜算。”

    理直气壮回复的旦旦不觉得自己说的不对,他再三强调:“囡囡说的,她闭着眼睛也能投中。”

    旁边围观的曹之敏阴阳怪气地说:“没有二朗神的第三只眼,就别把牛皮吹破天。”

    大家都知道曹之敏与穆亦漾之间的过节,所以想从曹之敏嘴里听到半句穆亦漾的好话,是不可能的。只是,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见缝插针地挤兑一个小姑娘。

    曹之敏的腔调是阴阳怪气,穆亦漾的腔调可是赤祼祼地恐吓。她手里拿着一支矢,笑吟吟地看着曹之敏:“我闭眼睛都能用它射下你的一根头发,要不要试试。”

    面部肌肉猛然一僵,曹之敏不敢继续废话。万一鬼见愁真的对着他扔了一矢,头发掉不掉无所谓,他的面子早被射掉。到时,他还怎么见人,难道要跳进湖里找龙王喝茶?

    他色厉内荏的伪样令大家可笑,旦旦催促着:“囡囡,快点,是输是赢,给个痛快。”

    “和烤肉说拜拜。”

    说完这话,穆亦漾双眼一闭,右手随便一把,“叮”地一所,矢准确无误地落到罐里。

    喜悦之情来不到一分钟,旦旦悲切地衰耗:“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一点也没心痛花钱,因为冰淇淋花不了几块钱。他真正心疼的,是因为他吃不到内焦外嫩的酥脆柔软的香甜烤肉。囡囡真是过分,不能让他一回吗。起码也要大方一点,多请他吃两块烤肉也可以啊。两人是同一天出生的人,有必要锱铢必较?

    大人物在不远处看着孩子们投壶,他笑着对穆爸爸说:“三少,看她投壶的姿势,孩子不像是第一回投壶。”

    “她小时候,姥爷姥姥经常陪她玩。”

    投壶在穆爸爸的眼里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对于一群成年人围着一个罐子,变着花样投矢,他无法体会和理解其中的乐趣。投壶对他来说,比不上弹珠更好玩。

    因为大人物的这声称呼,令好多人一愣,不明白为何大人物会对一个无名小卒如此客气。曹太太更是冷冷一笑,即使是山沟沟的土霸王,来到京城之后,连贩夫走卒都比不上。叫你一声爷,千万别把自己当盘菜。

    大人物看着儿子有点蔫蔫的样子,不明白他为何一瞬间由阳光灿烂转为乌云密布:“囡囡好动,她能坐得住玩投壶?”

    “也就小时候那几年,稍大一点之后,她就玩别的。”

    若不是孩子的舅姥爷说练投壶可以锻炼臂力和耐心,恐怕孩子早就一把把破罐不知踢哪去了。这里的人玩的投壶过于简单,小时候囡囡玩的那叫五花八门。投箭、投棍、投刀等,而且,要投的不仅罐口,甚至瓶耳、窗户的雕空都投。

    坐不住的人,竟然能够练一手好字。大人物特别好奇:“你是怎么让囡囡坐下来写字的?旦旦小时候,我爹让他捉笔,他拿着毛笔鬼画符。”

    穆爸爸见过旦旦写的字,虽然不好看,但至少工整:“我们没教,是她自己喜欢,主动练的。”

    “囡囡的字写得真好,我朋友看了赞不绝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家常,大人物开着玩笑:“咱俩的孩子都是同一天出生,有时候,我真想用旦旦换你囡囡。”

    你想,我可不愿意。穆爸爸恭维着:“旦旦那孩子特别懂事听话,不像我一根筋的老三整天祸闯,经常把我气得高血压。”

    你说的那人,是旦旦吗?我儿子什么性情,我会不知道。大人物怀疑自己的耳朵:“我儿子听话?”

    “是啊,比我老三听话十倍。”

    原来,你是拿自己女儿和我儿子对比。大人物这才了然:“与囡囡相比,旦旦是听话一点点。”

    囡囡那丫头,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她不想听的话,你怎么和她说都没用。这点,大人物觉得杨贞最深有体会。据说,当初那架被她打下来的无人机,任杨贞说破嘴皮子,她都不同意交出来。

    看着前面人员突然散开,大人物笑了:“看看,孩子们准备划船比赛。三少,你觉得,谁会赢?”

    还用说嘛,明摆的事情。穆爸爸笃定地说:“不是我自夸,肯定是我姑娘那组赢。我们是海边人,家家几乎都有船。孩子们可以说是在海里和船上长大的,水性特别好。”

    更不用说,你们这些人的孩子,个个养尊处优,有几人拥有健壮的体格来参加这个待同于竞技性的体育运动。

    大人物呵呵一笑:“我们说是船,其实,是一个大圆球。划球,可比划船难多啦。”

    他指着右边无处湖面上漂起来的红色圆皮艇,远远看着像熟透的柿子:“圆圆的,位置窄,方向不好掌握,力度施展不出来。”

    走廊另外一边,穆亦漾知道有划船游戏之后,马上拉起贺高:“姐夫,咱们去划船。”

    小时候,她经常跟着贺高等人划龙舟,两人配合多年,经验默契。所以,当旦旦让她和他组队时,她一口拒绝,回过头来找姐夫参加。

    慕容俊浩望着湖面上的大红柿饼:“姐夫,小妹,那么小的盆,坐得下两个人?”

    “这有什么。”贺高自豪地提起往事,“想当年,我们哥几个坐在大块的泡沫板上,照样在芙蓉江上飘浮。”

    飘浮是成功的,不过,事后,大人们知道孩子们的壮举之后,每人狠狠地被削了一顿。

    湖面很大,湖心中央飘起十个浮球,每个浮球的上面都插着红旗。谁第一个冲到终点线拿起红旗,谁就是冠军。

    十支划船小队很快组成,分两轮进行。每轮出发五支队伍,队员分别是穆亦漾和贺高、杨宗和旦旦、纹身和耳钉、蓝毛和染发、伊沐与吴沛。

    杨宗并不想玩这个游戏,拗不过旦旦再三缠他,他只能硬着头皮下来。挤在小小的皮艇里,他出声提醒旦旦:“待会听我的口令,跟着我的节奏一起出力。”

    “放心吧,宗哥,咱们俩又不是第一次划船。”

    哼,以前每次和你划船,哪次不是掉到湖里成为落汤鸡。杨宗没好气地说:“哥哥我提醒你,今儿我穿的这身衣服可是新买的,别待会掉湖里给弄脏。”

    旁边的吴沛笑了:“宗哥,还没发出就说这些,会触霉头。”

    触霉头怕啥,灾星他都带在身边,哪会在意小小的霉头。早知道今儿出门时,不应该换上这件新衣裳。失策啊,失策。

    站在旁边看着儿子的大人物夫人觉得杨宗很可怜:“可怜的阿宗,他被旦旦拖累,今天肯定是最后一名。”

    曹太太难得主动与她搭话:“您对自己的儿子多点信心,两个大男人,有的是力气,多用点力,不会是最后一个摘旗的人。”

    脾气温和的大人物夫人摇了摇头:“光有力气也没用。旦旦总是弄混方向,瞎捣乱。他喜欢跟囡囡一组的原因,也是因为只有囡囡才能牢牢掌控方向,船的路线才没有歪。”

    说话间,随着男神一声哨响,五个大红柿子马上朝着湖心的红旗出发。专业选手果然不一样,五支队伍当中,位于最中间的穆亦漾和贺高像离开弦上的利箭一样,飞快地驶向前方,不到三秒钟马上与其它队伍拉开一个皮艇的距离。

    慕容俊浩感叹着:“姐夫和小妹好厉害,遥遥领先。”

    穆妈妈笑了:“如果是在真正的龙舟上,他们的速度更快。”

    真正的龙舟?大人物夫惊讶地问:“囡囡划过龙舟?”

    “是啊,在我们老家,端午节的时候都会举行划龙舟比赛。大姑爷和囡囡是我们队里的选手,每年我们的船队都会得第一名。”

    “难怪我说囡囡的划船技术这么好。旦旦爹和小二两人划船都比不上她快。”

    大人物夫人觉得不可思议,在她眼里,划龙舟的一般多是男人,没想到,女生竟然也可以混在男人队伍里一起划船。她看了看阿涟和阿漪:“大丫、二丫,你们两个,也是划船的好手?”

    “我们可不是,连坐在龙头敲锣呐喊都不会。”

    阿涟解释着:“我们没有力量,泛舟倒是可以,高强度的划船可不行。”

    阿漪也点头称是:“只有肌肉特别发达、手部力度很强、运动量很大的人才适合划船。”

    这些,都是她们自己的说法。实际上,两姐妹偷懒,不想天天练习。辛苦不说,还要流一身臭汗。

    在众人的呐喊助威中,穆亦漾和贺高以领先他人半程的优势插下红旗,然后一个漂亮的撑奖动作,华丽的掉转船头,向栏边驶去。

    看着熟悉的动作,杨厚扭头对杨贞说:“老二,囡囡玩飘移的时候,也是这个动作。看来,她把开车的动作代入划船里面。”

    侧边的林观笑而不已,他为穆亦漾的力量而感到惊讶。其实,刚才那个圆艇掉头的动作,完全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单纯依靠手部力量。借助水流的逆流之力,靠手里船浆压水的重力,硬生生调动圆艇。

    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不然。换成他,他不一定能够成功把船头来个180度的大回旋。

    大人物坐在一次穆亦漾的飘移,有且仅有一次。当他颤抖着小腿从车上下来后,立即对天发誓,日后打死他都不会再坐穆亦漾的车。

    想到那次的可怕经历,他又问穆爸爸:“三少,你坐过囡囡玩的飘移吧?”

    谁知,穆爸爸连连摇头:“只看不坐。”

    不会吧,哪有这么当爹的。自己的闺女开车,当爹的竟然不捧场。大人物目瞪口呆:“你一次都没试过?”

    “看得我心惊胆跳,我哪敢坐。不过,只要她不玩特技,单是拼速度的话,我倒经常坐。”

    说话间,穆亦漾和贺高的圆艇已经回到栏边,大部队才刚划到湖心那里,正在准备摘下红旗。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都回到栏边的时候,第二轮的五支小组已经准备,准备随时坐小圆艇,开始争夺。

    这一轮里,曹之敏和禾凤飞一组。因为儿子要参加比赛,曹太太特意走到栏边,细心地叮嘱着:“之敏,飞飞,你们两个不要划太快,注意安全。”

    儿子儿媳两人都穿着救生衣,即使掉湖里也不用担心被淹。可是,曹太太就是不放心,非要走到栏边吩咐一番。

    曹之敏觉得老妈子有点啰唆:“知道啦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划船。你就等着吧,我们这个队里,我和飞飞肯定能拿第一。”

    “好,妈等着你凯......。”

    话还没说完,只见曹太太突然上半身向前倾,看着像是由于站立不稳而引起的,整个人掉进湖里,溅起一大片的水花,不没有划出去的圆艇都被水的推力推出一点点。

    突如其来的一幕,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幸好,禾凤飞反应特别快,她马上从圆艇上扎进湖里,迅速游到正在慌乱挣扎的曹太太身边。正处在惊吓之中的曹太太紧紧地抓着禾凤飞这颗救命稻草,嘴里不断地呛水。由于用力过猛,禾凤飞整个人被她压得往湖里觉。

    曹太太的体型比禾凤飞大、体重也比禾凤飞重得多。被她像八爪章鱼一样缠着,禾凤飞差点喘不过气。她艰难地说着:“妈,放松点,有我拉着你,不会有事的。”

    如果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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