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后生可畏(第1/2页)那么穆亦漾

    穆亦漾知道杨贞不识货,她也不恼,宝贝岂为一般人所识:“二大爷,这是用楠木雕刻而成。这套楠木,至少有七百年的历史。至于这些罗汉,怎么也有两百来年。”

    瞎掰的吧,不过,瞎掰也能掰成这样,听上去也不错。杨贞唬得一愣一愣的:“丫头,听你这么,你的宝贝值不少钱吧。”

    “那是,看来,它天生就是属于我的。要不然,怎么会摆在柜上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来个有缘人把它们领走,偏偏被我一眼瞧中。”

    得了吧,只不过捡到一套宝贝,看把你得意的。杨贞有点无奈,这丫头,给点阳光就灿烂成这样子。

    “我刚才在下面听杨叔,你打算到园林玩,只是由于路程和时间的关系,没去成。”

    刚才杨叔还在惋惜,若是去了园林,囡囡也不用花这冤枉钱。

    园林,那个皇家园林,囡囡为何要想去那里?

    穆亦漾也觉得有点遗憾:“第一次来京城的时候,我妈就想着去园林看看。只是没去成。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只是因为我妈想去,所以才想着到那里逛逛,看看有什么特别的,竟然能让我妈对它念念不忘。”

    原来兰兰想看,杨贞不明白:“你妈以前是不是经常来京城?”

    “应该,我也不是很清楚。听我妈的口气,好像年轻的时候,她也是满世界地跟着我姥爷姥姥跑,来京城更不话下。只是自从我出生之后,我却从来没见她离开过海门一步。”

    时过境迁,穆妈妈对她年轻时的生活不曾多,穆亦漾也是通过与妈妈的对话,从她一不心漏嘴的话里,套出各种各样令她惊讶的信息。

    杨贞这才发现,房间里看不见大卫的踪影:“你男人呢?”

    “今天晚上您不是有个大家过来,他在厨房里准备地道的意大利菜。”

    这个书法大家大有来头,杨贞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部抖出来:“囡囡,二大爷听,这位大家是松雪道人的曾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子孙。他的字,在国际上,可是一字千金。”

    松雪道人,是自己的偶像。穆亦漾心头一喜:“如假包换?”

    “这我可不敢保证。”杨贞赶紧撇清关系,免得到时自己要负这个责任,“传言是这样的,我不会打包票。”

    此时,杨贞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爸曾对我,你的字,从就照着松雪道人的字来练。”

    “是啊,我家里有松雪道人的拓。”

    耳尖的穆亦漾听到院外的脚步声:“二大爷,大人物来了。”

    丫头的听力比狗的听力差不了多少,杨贞和穆亦漾两人走下楼来。来到客厅,只见大人物身边站着一位美髯公,美髯公的年龄,应该和大人物是同龄人。

    大人物见到穆亦漾,马上笑着对美髯公:“阿松,她就是你赞不绝口的囡囡。囡囡,过来认识一下松伯伯。”

    “松伯伯好。”

    穆亦漾乖巧地问候美髯公,只是,美髯公姓松呢,还是他的名字里有个松字?

    松伯伯长得面慈目善,他一把拉起穆亦漾的双手,仔细地打量着:“瞧这双光滑白嫩的手,怎么看都不像练字的人。”

    姥姥的,女孩子的手,不能过于粗糙。看到外孙女每天舞刀练字,姥姥特别注重对外孙女手部的保养:“我姥姥从就拿玉脂膏帮我擦手。”

    “难怪,你这双手,看着不像是写字的。原来是保养得当。”

    哈哈大笑的松伯伯这才松开手,拍着穆亦漾的肩膀:“我看过你的字,意境圆满,气势磅礴,霸气又遒劲。年纪就能写如此好字,不容易。”

    最为妙毛生花的是,寥寥几笔,勾勒大好山河。会画画的人,往往写得一手好字;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却不一定能画出一副好画。

    能得到书法大家的肯定,穆亦漾表现得十分谦虚:“我坚持每天练字,大字字都写。”

    作为主人家的杨贞赶紧招待贵客:“来来来,坐下话。”

    松伯伯脱了鞋子坐在榻上,招呼着穆亦漾坐他旁边:“丫头,几岁练字?”

    “好像三岁吧。”

    自己抓笔时间太早,早到她都记不清。

    杨贞在旁边纠正:“她爸对我过,她两岁就抓笔,经过一个月的鬼画符,马上就有模有样了。从那个时候,家里人认真地教她练字。”

    家里人教的,莫非孩子家里有能人?松伯伯惊喜地问着:“你家里谁写的字最好?”

    “爸爸的字最为出色,然后是我二伯。”

    大人会出字,平时再注意教一下孩子,孩子多半也能写得一手工整的字。松伯伯饶有兴趣地问:“你的画是谁教的?”

    “照着书上画。”

    严格起来,真的没有人教她画画。就算是姥爷或者舅姥爷,都是教她画工图,甚至是军事图。

    又是一个自成材的娃娃,和自己差不多。松伯伯觉得,这个孩子,与当初的自己有三分相似:“我出生在动荡年代。想当年,我爷爷只要有空,就教我念书练字。你比我厉害,我只会写字,不会画画。你却是二者兼顾,难得。”

    穆亦漾心里一动,这个松爷爷,他家里的情况,与当年的穆家应该差不多:“我爸也是由家里的叔爷爷教他认字练字的。”

    相似的经历,让松伯伯倍感亲切:“你爸多大年纪了。”

    娃娃这么,她爸爸最多也就4多岁,肯定没到5岁。

    “我爸61岁啦。”

    “哟,比我5岁而已。可是,你这么。”

    “我爸4岁才生的我,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

    看着一老一在聊,大人物和杨贞也聊他们自己的,他们坐在对面的太师上喝茶。

    “二,这几个月的时间,我俩就留在京城里,让其他人出去走动走动。”

    “好的,顺便把手上的事情部好好地整理顺。”

    大人物这才注意到,杨家怎么开始喝起大红袍来:“二,杨老什么时候换的口味?”

    “哦,丫头好这口。”杨贞解释一下,他怎么忘了,大人物向来都是喝龙井。“我重新沏壶茶。”

    “别别别,麻烦。”

    稀事,稀事啊。大人物探究的目光令杨贞有点坐立不住:“您别这样看人,行不。”

    脸上的笑容令人心里发麻的大人物倾过身子,靠着杨贞这边:“杨二,我知道你单身二十五年。孤家寡人不容易,有没有想着,找个嘘寒问暖的人?”

    “我谢过您的好意。”杨贞目无表情地拒绝,“您不是当乔太守的料。”

    好吧,既然人家不领情,自己何必惹人嫌。他惟有换个话题:“上午的时候,我秘书的儿子在他办公室里问他,让他过来跟你求个情,让你松口。他们想找囡囡一起玩。”

    想到那几个熊孩子,杨贞脸一烦:“不行。他们和囡囡是两路人,我不想让他们给囡囡惹麻烦。”

    四个二世祖,吃喝玩乐也就罢了,偏偏整天闯祸惹事,让别人帮忙擦屁股。

    唉哟,杨二这是怎么了,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大人物也愣住了,他可记不得,从何时开始,已经没有人对他不字。

    大人物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问明白,杨贞这么坚决的原因是什么:“那次只是个意外。你看这么多年,谁家的孩子没惹过麻烦?”

    还是多亏这个娃娃,四家的孩子才没事。男人嘛,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特别的掂记,偏偏一道命令压下来,让他们急得跳脚。

    这次,杨贞觉得对大人物也没什么:“我不是对孩子有意见,我对千家的女儿有意见。”

    跟千舒又有什么关系?大人物一头雾水:“不是孩子们嘛,怎么扯到大人?”

    “千家女儿有多现实,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他知道。大人物猜出个大概:“她给囡囡脸色看?还是,有人在你面前添油加醋?”

    “那天我的人就在现场一直跟着他们几个,我的人不会对我撒谎。”

    原来根源出在千舒身上。大人物觉得自己也不好强求什么,只是,你一直把孩子们隔开,也不是个办法:“二,丫头在京城,总要自己朋友什么的。”

    “她在京城也不是没有熟人。即使交朋友,也不可能是那四个孩子。”

    杨贞依旧不肯松口,闻到厨房里的传来的香味:“再,以她男人的个性,你觉得囡囡会有时间去结交朋友?整个一粘皮膏药,恨不得一天4时都把囡囡绑在身边。”

    大人物后知后觉地想到,丫头年纪,却一早就嫁人了。那个老外他也见过,一表人才,除了是个大醋桶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对了,我今天听人,丫头有一辆超拉风的古董车?”

    “丫头爱车,开了两辆她喜欢的过来。那车,是大卫他爷爷送的。”

    听得别人心里酸溜溜的,一个丫头,想开几辆车就开几辆车。他可没那个自由。大人物有点吃味:“丫头要什么有什么,过得比谁都舒服。”

    什么语气,杨贞哭笑不得:“瞧您的,只看到别人的好,别人的苦你却没看到。”

    那丫头会受苦,谁信。大人物叹着气:“我家里那子,他一直唠叨着自己过得苦。可是,羡慕他人生的人,遍地都是。”

    现在的孩子,一个上不知感恩,不识好歹,都是过来讨债的。

    过了大概十分钟,杨宗走过来喊人:“开饭啰,大家快来吃饭。”

    今天他一直在厨房里看着大卫做饭,来想着能不能打个下手。结果,却被大卫嫌弃,让杨宗到远远地待着,别碍他的地。

    来到餐厅,杨厚正在帮着摆盘:“香,真香。丫头,你男人做的饭,色香味俱。”

    今晚的菜系,中西结合。大卫做了一大盘的培根蛋汁意面,海鲜拼盘,罗马式炸鸡,牛排,牛柳。

    中式菜由是京菜为主,鱼肉鲜蔬,满满一桌。

    松伯伯闻着香味,还没开吃就先夸人:“囡囡,你先生的厨艺真棒。你可有口福啦。”

    “那是,我家里的男人,个个都是烹饪高手。”

    穆亦漾不管在哪里,都会炫耀家里所有男人的厨艺,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在座的所有男人,除了大卫和杨家人之外,个个心里都是一愣,她家的什么传统?他们这些人,别做饭,连厨房都没踏进过半步。

    松伯伯发现,活泼好动的丫头在吃饭的时候特别安静,吃的也特别多。不管她先生夹什么给她,她都能吃进肚子里进。的人儿吃下这么多的西,怎么消化得了?

    吃意大利菜,当然少不了香槟酒。一轮又一轮下来,大家都喝得脸颊泛红。只是,穆亦漾不过喝了一杯香槟酒,其他的,她就不再喝了。

    邓老爷子奇怪了:“囡囡,你的酒量挺好的。今天怎么喝一点点?”

    茯苓酒都能当白开水喝,香槟这么点度数的洋酒,应该不在话下才对。

    穆亦漾笑着解释:“邓爷爷,茯苓养生,我才多喝。香槟或红酒之类的,我最多一天一杯。”

    没想到,年轻人还知道不能贪杯。大人物点点头:“酌怡情,大饮伤身。”

    杨厚好酒,在座的人当中,就数他喝得最多。他晃着杯里的香槟:“我可少不了杯中物。”

    语毕,杨老爷子就瞪他一眼:“所以你头发比你老子的还要少。”

    男人上了年纪,头顶变成地中海,这是正常的。杨厚觉得这不能算事:“老爷,这可是姥爷遗传给我的。”

    “好的基因不继承,偏挑坏的继承。”

    没办法,世上哪会事事如意。

    饱餐一顿之后,松伯伯当然是跟着穆亦漾到书房,看她的字。大卫当然是跟着穆亦漾的,杨厚杨贞杨宗跟着大人物来到一楼的书房,两位老爷子则在院里散步。

    阿穆鲁氏和林观两位门神,当在一楼的书房外大眼登眼。

    准备写字的时候,松伯伯看着帮忙磨墨的大卫,好奇地问着:“囡囡,你先生也对书法感兴趣?”

    若是那样,可谓是妇唱夫随,琴瑟和鸣。

    穆亦漾笑着否认:“他啊,只会笔墨伺候。他认识的中,只有一二三这三个字。”

    在大卫看来,汉字是最神秘的魔,千变万化的汉字是他永远也无法攻克的难关。

    从穆亦漾开始写字,她的每个动作,都落在松伯伯的眼里,点、横、竖、撇、捺、折、提,每一次的尖锋起笔,逆向转笔,提笑上挑,力道恰到好处,收控自如。

    有人写字之前会有稍许的停顿,在脑海时想象字要怎么写。然而,穆亦漾提笔就写,完没有一秒钟的断开。

    他走到案旁边,端详穆亦漾刚写完的“穆”字:“囡囡,我听你最擅长行书?”

    “也不是,我写的最多的是楷书。只是,爸爸他们觉得我写的行书更有观赏性。隶书和草书我也在写,只是写得很少。”

    松伯伯接过穆亦漾递的等,提了一下袖子:“在我看来,不管是楷书还是行书,你的字体形神兼备,有生命力。”

    自己在丫头这个年纪的时候,写的字可比不上家。真是后生可畏,一代比一代强。

    从书法大家嘴里出这些赞美之词,那是对穆亦漾最大的肯定。美得她差点就破功笑出声,一双美目散发耀眼的光芒:“我现在受宠若惊。”

    “囡囡,我听,你每天都坚持练字。”

    “每天至少一个时。身上没带毛笔的时候,我就写硬笔字。”

    这是个好习惯,写字,贵在坚持。松伯伯坐在案上,仔细地翻阅平时穆亦漾练习的字体,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好字,真是好字。”

    光凭这手字,完可以出版。松伯伯忍不住打量起她的手腕:“你的腕力不错。”

    “我舅姥爷看我喜欢写字,所以特意锻炼我的腕力。所有,我的手劲比男人还有力。”

    有着共同话题的两人聊得很投机,完把大卫给忽略了。大卫也不尴尬,他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的那建筑画册。

    一楼的书房里,大人物正在与杨宗两人讨论些比较敏感的话题。好几次,杨贞都想插嘴,只是,都被大人物给制止。

    大人物老实不客气地着:“二,让阿宗。你的意见,过后再提。”

    看到有人给自己撑腰,杨宗更加放肆,得天南地北的都有。听得杨厚和杨宗都忍不住摇头,子,翅膀硬了,想要高飞。只是,还没飞到半空中,肯定会被冷箭给射下来。

    “阿宗,不错,几年的锻炼,让你大长见识。”

    好歹也是杨家人,见识果然是有的。再磨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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