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往事如烟(第1/2页)那么穆亦漾
好好的，为何要跟妈妈起这件事呢？穆亦漾不希望拿这些陈年旧事去扰乱妈妈的心绪，再，那是太姥爷和别人之间的感情，与妈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她委婉地拒绝：“这事，对您来很重要是吗？”
是的，他郑重地：“对我奶奶来很重要，是她临终前的一桩未了的心愿。”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对您来，这事并非那么重要呢？穆亦漾讪讪地：“老人家已经不在了，她要找的人，您也已经找到。是不是，这事可以到此结束？”
听漾的意思，不希望自己对她妈妈到这事啰。官先生不及明白，为何漾会阻止自己。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知道漾是奶奶前夫的后代，官先生觉得漾对自己来更加亲切，他和蔼地：“漾，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妈妈知道这事呢？”
这里面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内幕？否则，以漾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在知道自己的心愿之后，应该不会反对的啊。
为难的穆亦漾正在思考着，究竟用哪种辞，让官先生听了之后不再坚持去找妈妈，同时又不想过多透露妈妈家里的事情。毕竟，自己知道的信息大多数是林爷爷还有舅告诉自己的，他们对太姥爷来就存在偏见。所以，他们对穆亦漾的信息，或多或少有可能带着自己的主观色。
至于真相如何，只有当年的太姥爷才知道，或许，还有其他一些已经不在人世的老人们。
偷偷又瞄了官先生一眼，没想到被官先生抓个正着，在他期待的眼神之下，穆亦漾用了极其中性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妈妈很少提到太姥爷的事情，只要一‘想当年之类的，我妈心情就不好。”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漾话得很心，虽挑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却不肯让你知道原因。直让人着急啊，这孩子，该糊涂的时候怎么就这么明呢。
不过，她既然这么反对，难道？他心里一惊，脱口而出：“家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漾那双可以看透心灵的纯净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但是，却给他一种感觉，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很大的猜测，他也能理解，为何穆妈妈回想当初时心情会不好了。只是，这些事情与自己的奶奶没有关系啊。他试图再次服她：“漾，我奶奶……。”
穆亦漾第一次打断他的话：“我不清楚当年为何会发生那些事，就连我妈都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太姥爷是知道真相的人。起因嘛，现在已经没有知情人了，结果呢，却是大家都看到的。”
结果究竟有多严重呢？这孩子竟然打断自己的话，看来她是不想知道奶奶的任何信息，会不会，她对奶奶有什么误解吗？
他不死心地问：“我可以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想知道，我却不想。更何况，您奶奶和太姥爷渊源太深，就算我了，你也会认为我在胡八道。
摇摇头，穆亦漾坚定地：“我不了解，当年我还没出生。”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妈妈当年才一岁多，哪来的自己啊？
她只是不想告诉自己，并不是不知道，没听她吗，她的是不了解，这个不了解，不代表不知道啊。具体的细节或许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听过这件事情。官先生的职业病又犯了，虽然拥有多年的审讯经验，但是此刻，竟然让他觉得束手无策。
不过，他觉得，或许她的话是对的。人，他已经找到；奶奶的心愿已了，何必还要告诉那个被找的人呢？再，奶奶与穆妈妈两个互不相识，压根就没有感情。
来自己还想找穆妈妈了解一下奶奶前夫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是，漾竟然告诉自己，她不想提及爷爷的事情。既然这样，他更不应该一意孤行地去找她。
唉，话虽如此，然而，他的好奇心更甚。为何她对爷爷是那样的态度？为何奶奶前夫的孩子们会没有穆妈妈的音讯呢？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穆妈妈一直到现在都难以释怀呢。
眼前的穆亦漾，或许能够带给他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呢。
于是，一老一少，开始了牛头不地马嘴，谈话。
“漾，你觉得你太姥爷是怎样的一个人？”
毕竟是她的太姥爷，即使她不，自己都觉得她肯定很了解
“我不了解他。”
虽是自己的太姥爷，但是，妈妈都不了解的人，自己怎么可能清楚。
“从你听到的信息，你觉得他怎么样？”
姑娘的嘴巴如铜墙铁壁般，撬都撬不开。
“是一个人物。”
撇开私人感情而言，他的确很了不起。
“从个人感情而言呢？”
能不能不要打官腔了，点真心话吧。
“他是我的太姥爷啊。”
几个意思啊？不过，他怎么感觉，漾对她的太姥爷，确实不感冒。明明是自己的长辈，为何听她的口气，感觉她在别人家的故事。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挑明重点：“你是在怪他老人家吗？”
明晃晃地翻了一个大白眼，穆亦漾耸耸肩：“这都哪跟哪啊，我妈也不过见了他几面，哪来的怪。”
“那么，你妈怪他吗？”
“我妈不怪。”
是的，不怪，但是，怨，那是肯定的。
听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唉，漾，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
“呵呵，如果错误的代价是外公和舅舅的生命呢？”
受不了官先生的左打右探，穆亦漾干脆扔颗炸弹给他，成功地让他闭嘴。看吧，炸得他嘴巴都忘了闭上。
怎么会这样？奶奶得到的信息不是这样的啊。这个信息太骇人，他话都不流畅：“不，不应该啊，不会这样。”
自己的妈妈就是那场灾难的当事人，事实是如何，有谁能比自己更有发言权呢。反正话已经开了，不如，就一次到底吧。
穆亦漾打开话匣子：“我妈是当时唯一毫发无损的幸存者，我那刚满月的舅舅可没那么幸运，他跟着我外公一起升天了。我外婆九死一生，若不是她后来改嫁的老公医术高超，她差点也没了。”
为何穆妈妈对舅那么好，那是因为她把对自己同父同母的弟的感情也转移到同父异母的弟身上。每当想到那个刚满月就离开的弟弟，她就心痛得不能呼吸。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面前，他仿佛看到当年血流成河的场面。他不再话，而是沉默了许久。半响之后，他猛然抬头：“不对啊，你太姥爷和我奶奶过，自己的大儿子，儿女双。”
苦笑一声，她道：“即有女儿又有儿子，不就是儿女双吗？虽然只有一个月，至少曾经来到这个世界走一遭，不是吗？你就没发现，他只是自己的大儿子儿女双，可没他们几个是活是死呢。”
这孩子，话怎么那么冲呢？他不解地抬头：“可是，你不是刚满月的舅舅也出事了吗？难道，他们两位老人家的碰面，是在事发前吗？”
摸摸鼻子，穆亦漾不甚在意地：“这事，你比我清楚。”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只是，这件事，与她太姥爷又有什么关联吗？好几次，他都想问穆亦漾，只是，这事，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是穆亦漾受不了他这副媳妇的表情，主动开口：“当年，你奶奶和我太姥爷结婚后，我太姥姥知道后，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又娶别的女人。为了报复他，也因为对他失望，我太姥姥也找了自己的情夫，送了顶大大的绿帽子给他。”
若刚才事故灾难是炸弹，那么这个消息就是原子弹。真没想到，在当年，竟然有女人在思想上有如此高深的觉悟。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紧紧地盯着穆亦漾。
“我太姥姥娘家有钱有势，太姥爷也不敢对她如何，再他一直在外面打拼，只能任由她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可是，从那以后开始，他对我外公起了芥蒂。因为我外公长得与太姥姥一模一样。”
明明不是外公的错，错的人应该是他。可是，他却把怒火撒到外公的身上，真是可笑。戴绿帽子的男人，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后来的后来，我妈一家几乎被灭门，是由于他的工作和当时局势的原因造成的。若他对我外公一家哪怕关注多一点，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惨状。”
少女时期的穆妈妈，偶尔还会怨他的无所作为。但是，当妈之后的穆妈妈，她不再怨了。为母则刚，她没有办法理解，为人父母怎会对自己的儿女那么冷淡。对爷爷的感情，她只剩敬，没有爱。
“所以，以您的立场，适合对我妈起您奶奶的事情吗？长辈之间的感情恩怨，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可是，因为我妈的亲身经历，造成她敏感的个性。”
恩恩怨怨这么多年，是是非非谁能得清。还不如，就让它随着岁月的长河流逝吧。
“我一不想提起当年的事情，让我妈继续伤怀；二不想她有可能会因为迁怒的原因，而与您发生什么不愉快。”
这些事情，官先生根就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个名字，以及奶奶和她前夫之间的爱情故事。现在，他该怎么做，该些什么？
看看官先生这回彻底地哑口无言，穆亦漾心里松了一口气。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他应该不会再提起去找妈妈了。
不过，想了想，她冒似安慰地：“这些事情，大都是家里的长辈告诉我的。或许，里面还搀杂着个人主观因素在里面。至于真相如何，我想，现在是没有人知道了。”
反正穆亦漾是不关心这些的，太姥爷对她来，只是一个长辈。自己对他没有穆妈妈那么复杂的感情，她从来没有对谁主动过，自己的太姥爷是谁谁谁。当年的事情如何，她不关心，反正，穆妈妈最后平安长大，还生了自己三姐妹。还有什么比这更可贵的？
慢慢地消化完这些信息，官先生觉得自己都老了几岁。只是，他仍然不死心地：“我还是有些疑点。我不认为他们两人在伦敦的见面是你外公一家发生变故之前。再，若是你舅舅没了，死者为大，不应该用儿女双来形容吧？”
“或许，这是个善意的谎言的。又或者，这是字游戏。”
现在还在纠结这些，有意义吗？穆亦漾把照片还给官先生，官先生接过后，并没有放好，反而问她：“你想要这张照片吗？”
“不想”，穆亦漾摇头，“我家里有一些老至泛黄的照片。”
对于穆亦漾来，那只是一张照片，可是，这是官先生奶奶当成宝贝一样的物品，若不是为了想实现她的心愿，她都想把这些照片放在自己的身边陪伴她的。
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好，官先生又特意提起：“你们跟他老人家的其他孩子有联系吗？”
他看到穆亦漾再次摇头：“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互不相识，何必打扰别人呢？”
骨肉之间的亲情竟然被穆亦漾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官先生忍不住：“那毕竟也是你妈妈的家人啊。”
“官先生，对于我妈而言，外公外婆、姥爷姥姥、林爷爷、我从未见过的舅舅、舅、我爸、我们三姐妹，这才是她的家人。”
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或许，大家都不想认识，所以才会互相没有音讯吧。
想到穆妈妈的遭遇，官先生心里一阵悯怜：“你妈妈，以前过得好吗？”
“好啊，呵呵，我姥爷姥姥可是有来头的人。她过得一直很好，还有我林爷爷从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
那还好，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想到之前见过的那个雍容典雅、端庄大气的穆妈妈，若是过得不好，怎么可能6岁的女人看上去只有5来岁呢？
他心里一阵好笑，跟穆亦漾调侃着：“第一次见你妈的时候，我以为你妈妈是我的同龄人呢。”
“您老人家高寿啊？”穆亦漾也好奇着呢。
“我45岁。”
不会啊，怎么看起来像54岁？看着两鬓苍白的官先生，穆亦漾只差句‘你老人家长得有点着急啊。
她的眼光里掩饰不住的惊讶，官先生苦笑着：“我老得快，没办法。工作太辛苦。”
“身体才是革命的钱，工作再重要，也比不自己的健康。”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是武总打来的，他想知道，下午几点钟才开始审核。于是，官先生带着穆亦漾回到保安部。
只是，自从听了穆亦漾的当年发生的事情之后，官先生总是觉得自己心不在焉。不管看什么，做什么，他脑子里一直回放着穆亦漾的声音。
不过，还好，今天是自己听到这些事。若是让奶奶听到了，她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难怪漾不同意自己把这事告诉她妈妈，有几个人，在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还愿意看到当年自己奶奶情敌的后代呢。
还有漾，她那么爱她的妈妈，会不会把长辈们的恩怨，迁怒到自己身上呢？应该不会吧，就像她所的那样，往事已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自己什么事都没做，就算迁怒也不应该迁怒到他身上。
大家明显地感觉到官先生的分神，只是，武总还以为官先生审核这两天，累了，所以力不足。为此，他还特意提醒官先生，要不要去大堂吧喝杯咖啡。
到大堂吧，穆亦漾就想到了还在自己口袋里的那11元。官先生想了想，问着：“到目前为止，大堂吧的服务员有没有汇报什么情况？”
还真没有，而且，现在这个时间，那个值班的服务员应该差不多下班了吧。武总猜测着：“会不会，服务员交接时，没有来得及点数？”
借口这么蹩脚，谁会信。若是你接班，你会不数钱？万一钱对不上，自己在接班的时候又不点，那么缺少的钱就得由自己来填补的。
如果服务员觉得不见11元是事，自己掏钱把这个缺口被上，这个也不是不可能。宁愿自己出点血，也总比被人发现自己工作上出了大纰漏要好。
了服务员，官先生又问华姐：“你当时有看到我们在干什么啊？”
华姐老实地：“收银那里没有摄像头，我看不到你们在干嘛。”
“听听”，官先生着，“老武，在收银点安装摄像头的事情，迫在眉睫。”
武总连连点头：“是的，我们马上安排。我这就下采购单，尽快买回摄像头，找人安装。”
交待武总跟进大堂吧收银缺失11元事件，官先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这事的。还有，想到宴会销售部那常开的大门，他又想到一个主意，问武总：“你们部门，谁是新员工。”
指了指穆亦澜，她可是部门里最新的员工。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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