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骇然大惊(第1/2页)那么穆亦漾

    街里街坊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到穆亦漾这种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模样。大家知道地让出一条路来,让穆亦漾看到一个双头抱头想极力掩藏自己的男人正蹲在地上,若是地上有个洞,估计他都想钻进去。

    一个箭步冲上前,穆亦漾双手用力,拎着他的衣领把把那个瘦瘦的男人拽起来,双手把他的领子拧得紧紧的,就这么半拽半压地强迫他面对自己:“我揍你个乌龟……”

    她不再话,在看清这个男子的脸之后,顿住了。不管如何,她不能骂自己的堂哥王八蛋。消失了这么久,堂哥终于舍得现身。

    看到侄子的脖子被勒得死死的,穆妈妈赶紧上前拍着穆亦漾的手:“囡囡,你快放手,这样会把他勒得喘不过气的。”

    当时,就是为了不让人喘气,穆亦漾才会拧紧他的衣领的。当时穆亦漾可还没有看清他的脸,不知道他就是阿治哥哥。

    随后跑到的穆爸爸自然看到大侄子被女儿拽着衣领,他脸上阴沉沉的,一言不发。穆亦漾赶紧松开双手,改为拉着他的右臂:“阿治哥哥,我们回家吧。”

    “不,囡囡,我不……”

    不想听他任何废话,穆爸爸走到阿治的身边,直接动手解开他的皮带,同时把他的双手反扭过来捆住。

    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阿治就像头任人宰割的瘦羊,动弹不得。他急了,开口求饶:“囡囡,你帮帮我。九斤叔,你先放开我。”

    穆爸爸不带一点感情的着:“你再话,我直接用臭袜子堵你的嘴。”然后,他示意女儿带侄子回家:“走。”

    吃瓜群众一看,哟,原来他们是认识的啊,恐怕关系不浅啊。

    不管堂哥的意愿,穆亦漾拉着他被捆的胳膊往家走:“阿治哥哥,有话我们回家再。”

    他知道,有九斤叔和囡囡在,自己是跑不掉的。如今自己还被绑着,好尴尬好难看,还是先回叔家再。

    穆妈妈在那里不停地向街坊道谢:“谢谢大家的帮忙,太谢谢了。”

    咳,是不是真的帮上忙,大家又不是不清楚。于是,大家互相聊了几句,就散场了。

    阿治被叔这么反捆着双手走路,好像古代的时候在押解犯人一般。他觉得好丢人,想走得快一点,却听到叔在后面冷冷地:“你若是敢跑,我一脚踹断你的腿。”

    闻言,他只有低着头,慢慢地一步一步往穆家走。月亮在上,星星为证,他真的不敢有任何逃跑的想法。

    穆亦漾跑到他身边,右手还挽着他被捆住的左臂:“阿治哥哥,你这两年都去哪了?”

    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个堂妹还亲亲热热地叫着自己哥哥,阿治惭愧着不出话了。接着,他又听到叔严厉地:“你管他去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啪”的一声响,听起来好像是手掌打在手臂上的声音,他听到婶焦急地冲着叔喊:“怎么话的你。”

    叔的怒气好像自从见了自己之后一直没有降低,反而烧旺:“我的是人话,他听不懂吗?”

    “好了,不准再。有话,回家再。”

    “回家再?回家之后,我先揍他一顿再。”

    听到爸爸要捧人,再看看他的包公脸,穆亦漾知道爸爸是真的生气了,赶紧拉着大堂哥被捆住的双手:“阿治哥哥,我们快跑。”

    也不管爸爸是何表情,她拉着大堂哥跑回家。阿治也配合地跟着跑,反正有囡囡在,九斤叔还不至于踹断自己的腿吧,再,自己可是跑回他的家。

    回到穆家后,穆亦漾马上把捆着阿治哥哥的皮带给解开。穆爸爸绑得很结实,如果不是穆亦漾即有力气手又巧,还真的解不开。

    阿治活动着被皮带勒得有点发前的手腕,垂下头,不敢正视穆亦漾。门外走进来穆爸爸和穆妈妈,同时,还传来穆爸爸怒气冲冲的声音:“封亦治,你给我滚过来。”

    没错,阿治的大名是封亦治,是穆二伯的大儿子。曾经,他是穆二伯的骄傲;如今,他是封家不愿提及的边缘人。

    听到穆爸爸的声音,穆亦漾知道老爸是真的生气,她拉着阿治哥哥往在大门入口正中央走去,那里,供放着穆家的祖宗牌匾和香炉。

    背着手站着的穆爸爸满脸怒色,不清是失望还是伤心的眼神,狠狠的盯着阿治。待阿治走近时,他大吼一声:“你给我跪下。”

    他又不是你儿子,你怎么要求他跪下呢?穆妈妈赶紧出场:“有话好好,别动不动就体罚孩子。”

    不理会穆妈妈的劝阻,穆爸爸指着香案上面的香炉,一字一眼地:“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穆家的子孙,你就给我跪下。”

    若你敢不跪列祖列宗,我就一腿把你踹倒。盯着眼前的侄子,穆爸爸一点情面也不给。

    阿治双膝跪下,把他有点弓着的背给挺直。盯着眼前的祖宗牌匾,茫然所失,两眼无神,颓废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伤心。

    曾经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沦落成这么一个废人。穆爸爸痛心地:“封亦治,你怎么变成今天这副鬼样子。啊,有事离家出走,那就一直躲起来啊,为何今天你又冒出来?”

    两年前,阿治哥哥与家里大吵大闹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二伯也是狠下心的,竟然不管不顾。你不是离家出走吗,好,随你便,走了之后就不要再回来。生气之下的穆二伯,竟然叫人把家里所有的锁部都换新的,就算阿治想偷偷回来,没有钥匙也打不开门。

    阿治自从离开家里之后,也没打算回去。穆二伯换锁与否,对他来没有任何的意义。他换了手机号码,与之前曾经的朋友部切断联系,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他就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却又看不见摸不着。

    被叔这么骂着,阿治不是不难过,只是,变成这样子,他根无法控制自己,毒瘾一发作,他就恨不得自己马上去死。与其让自己的年幼的儿子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还不如离他远远的,反正儿子还,还不太认人。自己这个父亲对他来,有还不如没有。

    曾经英俊帅气的帅哥如今消瘦得像骷髅一样,让人看得即心痛又生气。

    面对叔父的斥骂,阿治没有为自己分辩,静静地跪在地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你处置。

    等到穆爸爸骂累之后,趁他歇一口气的时候,穆妈妈蹲在阿治身边,关切地问着:“阿治,吃晚饭了吗?饿不饿?”

    像自己这样的人,哪里还有西的胃口,只有吸上一两口,才能让自己有点神。阿治苦笑地摇头:“婶婶,我吃过的。不饿。”

    他现在这种时候,能像个正常人吃饭才怪。穆爸爸来戳穿他的谎言,只是,当看到他脸,瘦得只看到髋骨,他又不忍心继续责骂。都这个地步了,打骂教能管用吗?

    穆亦漾也蹲在阿治哥哥的旁边,她关注的重点也穆爸爸不一样:“阿治哥哥,你今晚来老街玩是吗?”

    其实,她很想直接问他,他今晚是不是在这边出来买粉的。

    女儿这么一问,倒提醒了穆爸爸。他神情大变,也蹲下来,直视侄子的双眼:“阿治,实话实,你是不是出来找西吸?”

    阿治眼眸一缩,他想不出,为何这个不谙世事的堂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他闪闪缩缩的眼神触及穆亦漾纯净的眼睛,眼里的关心、焦虑、担忧让他无地自容。

    不得不,穆亦漾的第六感是真的灵验。经她的这么一,以及阿治他的反应,让大家都知道,他今晚是出来干嘛的。

    穆爸爸气得双手用力一推,把阿治推个仰巴叉,他嘴里骂着:“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孙。”

    环顾四周,角落里刚好放着一个6公分的PVC管。他走过去拿在手上,转回来对准侄子的大腿就要抽下去。

    这几年已经习惯被家里老人抽打的阿治,也不躲闪,跌倒在地之后,他也不着急爬起来,还是穆妈妈赶紧过过去,扶起他,半坐在地板上。

    眼看着棍子就要落到阿治身上,突然,穆爸爸动不了,因为穆亦漾伸手捉住棍子。穆爸爸用力想挣脱出来,只是,挣不动。再用力,还是纹丝不动。恼羞成怒的穆爸爸低声:“放开我。”

    该死的,女儿的力气怎么来大,难道自己有那么老吗?

    穆亦漾深知,一个人在气头之上,最容易作出让自己和他人后悔莫及的事情。她坚定的摇摇头:“不放。”

    若自己真的放手,这一棍子下去,阿治哥哥不残也伤。

    这个黑心棉,她怎么又犯傻,这个时候与自己对着干。穆爸爸气急败坏地:“你让我打死这个自甘堕落的混蛋,他这么喜欢自虐,还不如让我帮他一把,打他个半死不活的。省得哪天他死在外头都没有人替他收尸。”

    话是难听,只是的也是事实。像自己这样,指不定下一秒就会下十八层地狱。一个流浪的粉仔,会有谁替自己收尸呢?

    穆妈妈毕竟心疼这个大侄子,她把他扶起来,不管身后穆爸爸的咆哮“你带他去哪?让他给我跪好”,把他扶进客厅坐下,拿来毛巾擦着他额头上的虚汗。

    妈妈和阿治哥哥都进了客厅,穆亦漾一用力,硬生生地把棍子从老爸手里掰出来。失去打人武器的穆爸爸转身就去客厅,穆亦漾赶紧也跟了上去。同时,为了避免他再去揍人,她还特意站在阿治哥哥的前面,挡住穆爸爸的视线。

    没办法,只要这黑心棉在这时,今晚他是打不到侄子的,谁让他的技不如人。

    阿治抬头看着眼前高挑的身影,曾何几时,这个的娃娃长这么大了,竟然连叔都拗不过她。他伸手拉着堂妹:“囡囡,让九斤叔打我吧。现在,能打一顿是一顿。免得,以后再想打我,都没有机会了。”

    穆家人听着翻心酸的话,眼框都微微泛红。穆亦漾觉得鼻子酸酸地,她坐在阿治哥身边,搂着他的手臂:“阿治哥哥,你不要这么好不好。听你这么,我好想哭。”

    无力地拍着她的手,阿治自嘲地:“千万不要为我这种人流泪,不值得。”

    穆妈妈倒了一杯热茶给阿治,心痛地:“别那么多了,先喝杯热茶,润润嗓子。”

    虽然自己根就不想喝水,也不觉得口渴。只是,这是婶婶的好意,他还是伸手接过来,那捧着茶杯的皮包骨的双手都在发抖。

    等他把这杯茶一饮而尽,穆亦漾马上追问:“阿治哥哥,你是来老街这里买西?”

    谁这么大胆,敢在老街贩毒?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

    侄子还没开**待,穆爸爸已经在一旁威胁着:“若你不一五一实地出来,就算有老三护着你,我还是有能力把你打残的。”

    不是他不想,这事太严重,若是真出来,别九斤叔,恐怕囡囡都想着把他打残吧。他欲言又止,心里很矛盾。

    明察秋毫的穆妈妈知道他左右为难,她温柔地劝着:“别担心,都是自家人,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出来。有婶婶在,他们两个不敢对你怎么样。”

    对啊,九斤叔听囡囡的,囡囡听婶婶的。婶婶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温柔的女人,她是不会让自己被打残的。后退一万步来,被自家人打残,那也总比吃枪子儿强。

    在他流浪的日子里,认识一个叫老鼠的人。那人也曾是个聪明人,在没有堕落之前,是个化面的专家。自从染上毒瘾之后,倾家荡产的他没有经济来源供他吸粉,于是,他干脆自制冰毒。

    老鼠为人谨慎,一开始,这些冰毒都是他自给自足,没有拿出去贩卖害人。可是,随着他自己制作法不断改进之后,出于对于金钱的渴望,他慢慢把这些冰毒拿出去卖给一些熟悉的贩毒份子,获取暴利。

    最初,他提供的量不多,一点点,一点,一些,一包,一斤,最后发展为真正的毒王。后来,警渐渐锁定目标,在一次行动中,他差点被捕。只可惜,祸害遗千年,虽然身上中了两枪,最后还是被他逃跑了。

    他一路逃串至海门,有一天,晕倒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当时阿治在那个工厂里临时搭了个窝,看到后顺便救了他。

    那是个狡猾多疑的人,因为阿治帮过他,他对阿治很感激。两人一看就知道对是一路的货色,竟然毒味相投。只是,当阿治得知老鼠竟然自制自销冰毒后,他心里就警惕起来。还好,一开始他就骗老鼠自己是个孤儿,十六岁就从福利院里跑出来流浪,从南楚一直流落至海门。

    阿治在南楚读了四年的大,南楚话得比当地人还流利。老鼠的前妻就是南楚人,对于阿治的南楚口音,他是再熟悉不过的。因此,对于阿治的自我介绍,他是深信不疑。

    等老鼠的枪伤慢慢好了之后,他开始恢复平日的猖狂,又开始自制自销。由于前车之鉴,他不敢搞太大动静,而是一点点的与老家联系。之后,凭着贩毒获得的赃款,在郊区里买了栋房子,把那里作为制毒工厂。

    他还真的以为阿治是个大字不认识几个的流浪汉,对他没有那么重的防心,经常当着他的面用英谈生意。阿治才知道,原来这个老鼠,自制的冰毒不单内销,竟然还外销到南亚。

    对于老鼠三番五次地劝阿治加入自己一伙,阿治始终不肯。他借口自己不想那么辛苦,只求在上瘾的时候能吸一口解乏就知足了。

    因为这些,老鼠觉得阿治就是那种有一天过一天挨日子的人,做不了什么事。反正他的成品那么多,随便扔点渣给阿治都足够,就当养一条狗,给他看家。

    阿治还真的在那里给他乖乖的看家,偶尔,穿上件干净的衣服,去外面逛逛,买点日用品回来。要不然,他会一整天的坐在大门口的那个藤椅上看报纸,盯着一个字看一整天。

    对于这种一心等黑白无常上门的人,老鼠觉得很放心。甚至,很多之前的内幕消息都对阿治,一些真,一些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阿治也没什么,有时反而还嘲笑老鼠在吹牛,谎的功力还不如他。

    估计老鼠也没有想到,阿治其实都是在套他的话,反正日子也无聊,眼前的人在那里吹破了天,不如让他吐些实话。在他的激将法之下,以及他完美的演技之下,老鼠把之前做的坏事几乎都个遍。

    最近,老鼠得意洋洋地跟自己,要干一票大的,然后就偷渡到国外去乐逍遥。他还特意问阿治,要不要跟他一起到国外去。反正阿治对他来,既不是危险也不是累赘,而是一个能话解闷的老友。

    只是,阿治拒绝他的邀请,不想做孤魂野鬼。就自己这种情况,也不知还能看多少天的太阳,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就算客死他乡,也比死在国外强。

    听他这么一,老鼠也不再勉强他,随他吧。

    这不,最近这段时间,他抓紧时间制毒,冰毒几乎堆满了地下车库。那可是他所谓的最后一大票。今天晚上,他与南亚的最大买家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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