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家长里短(第1/2页)那么穆亦漾
虽然穆爸爸在心里怪罪侄子算计自家丫头,可是听到二哥这么侄子,他心里不是滋味。他是个护短的人,就算自家人自家人,他也不乐意听。
于是,他不太高兴地埋怨穆二伯:“二哥,你这得也太过分了吧。洋哪有你的那么不堪。他还年轻,不过爱玩了点。他很机灵很醒目的,点子又多。”
二伯只要一提到这儿子就来气:“他还年轻,他比漾整整大了13岁,他今年都33了,早过而立之年,可是,你看他都干了什么正经事出来?他是二世祖还是轻的,整个一混混。如果漾不接手我的生意,最多三年,他把我的一切财产部败光。”
只是一想到,女儿以后要那么辛苦,穆爸爸就心痛:“什么时候,我们穆家沦落到靠女人撑家。”
“我也不想啊。可是,作大哥的没饭吃,只能靠妹妹养,难道妹妹连一口饭也不愿给哥哥吃吗?这点骨肉亲情,我穆家还不至于这么冷血吧。”穆二伯是真的对自己的儿子失望透顶。话到半,穆二伯又被触动往事,触景伤情:“当大哥的要靠弟妹照拂,还真是我们穆家的传统啊。”
穆爸爸却对侄子还抱有期待,他苦苦劝着:“二哥,你有没有想过,是时候放手让洋去拼搏一下,没摔过几次,他怎么可能成长得起来。”
“他是检察院的人,除非他辞职不干。否则,你要他怎么拼?我没让他试过吗?我给了那么多钱给他,他倒好,投多少砸多少,那就是个无底洞。我没有金山银山让他去挥霍。”这子根就是向他要债的,前世的自己作孽太多,今生现世报吗?
话了大半天,两人谁不有服谁,只有在那里大眼瞪眼。在两人安静的时候,这才发现,钢琴声已经没有而,取而代之的是断断续续的步步高曲子。只是,这声音不对劲啊,是哪种乐器?
“嗯,这是扬琴吧?漾的什么时候的扬琴?我怎么不知道。”穆二伯有点纳闷,来还想漾什么弹琴功力这么差了,原来不是钢琴,可是她不会弹扬琴啊。
穆爸爸听着那不连贯曲子,虽然生疏,但是音质正啊。他得意地:“前段时间,苏老师不是从香港回来嘛。他很喜欢老三,两人谈得投机,于是,他就教老三弹,断断续续的了差不多一个月。”
“这事我怎么没听苏老师提过。他倒和我过,他喜欢漾。”穆二伯奇怪了,苏老师是喜欢找漾来陪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过教她扬琴啊。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两个月,你几乎没怎么在家,每天早出晚归的。我连见你一面都难。”这段时间也不知二哥在忙些什么,人影都见不着。自己可不希望丫头以后也像他这么忙,把身体给累坏了。
穆二伯不话,他静静地听了这不成段的曲子,偶尔有错音,但是节拍很好,不抢拍也不落拍,只是,因为手法过于生疏,功力太浅,只是几句几句的弹。错了,再来,再错,又来,错到不能再错时,好不容易弹对一句。
他觉得,要想服这个固执得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弟,只得下狠手。因此,咬咬牙,他狠下心:“我要带着漾,即使日后,她不能把我的事业发扬光大,但是至少,她完有谋生的能力。难道,你要把她培养成弟妹那种空有才华却没有半点谋生能力的大姐吗?”
想到自己老伴,穆爸爸沉默了。见状,穆二伯变加厉地:“如果我们穆家还是以前的盛况,像弟妹这种才貌双的大姐,我们穆家就是把所有女孩按那样的式培养又有何妨。可是,现在我们家是什么状况?手上就那么几分钱,只够吃饱饿不死。涟和漪可以是事业有成,漾呢?你都6岁了,她才岁。刚毕业,她懂什么?如果她没有经济独立的能力,你让她如何立足?”
整个家族的第二代,穆亦漾最,她的侄子都比她大,这也是大人最操心她的地。长辈年纪大了,她还,万一大人早早地离去,她即没成家又没立业的,用农村的话来,长辈离开都不闭眼啊。
看着穆爸爸一言不发,穆二伯语重心长地:“你想过吗,万一日后她所嫁非人,你要她面临和弟妹一样的情况吗?弟妹但凡有一点的谋生能力,她早离开你了。你真的以为,孩子和感情,使她继续留在你身边的吗?你醒醒吧,别再自作多情,该现实的时候要现实一点。”
自己的皇帝的新装被二哥毫不留情的剥下来,穆爸爸的红黑的老脸都快变紫色,他拼命抑制自己的怒气,试着不要对二哥发脾气:“二哥,你胡些什么啊。我们都老夫老妻的,还这个干什么。”
既然话已经到这份上,穆二伯也不客气,冷冷地:“我不跟你谈情,我的是事实。你别否认,你内心知道我的话才是事实。涟那种刚烈的性子,跟弟妹是一模一样的。不是我你,好好的一个家,来你应该是三兄弟里过得最好的。你却把一手好牌打烂,你就是自找的,活该。”
就算现在,我家里也是过得好好的,除了没几个钱之外。穆爸爸很不服气地:“我家又怎么了,至少,我还有一个完整的家,我女儿个个听话懂事,不像你那样,为儿女操碎了心。”
你还好意思女儿们懂事,孩子们懂事,有一半是被父母逼的。穆二伯生气地:“有这么不着调的父母,孩子们能不懂事吗?如果不是弟妹对你冷了心,但凡她在外面替你一两句话,你还用得着这么辛苦打拼吗?你完可以少奋斗十年二十年。”
听到要依靠女人才能发家致富,穆爸爸觉得伤自尊:“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不着女人来养。我有今天,完是靠自己的能力。只有窝囊废才靠裙带关系生存。”
对于弟的大男主义,穆二伯却不以为然:“在穆家最落魄的时候,你都能把黑牡丹娶到手,这就是你的能力,你还需要怎么向世人证明?这么一个有利的条件,你不懂得好好利用,竟然还敢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穆爸爸却觉得有点委屈:“我在外面做生意,玩玩怎么了?哪个男人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很普遍的吗?在生意面,她完帮不上我。我只有拼尽力啊,生意场上,逢场作戏而已。”
恨铁不成钢的穆二伯恨不得把手上的茶杯砸向弟的脑袋:“那又怎么样?你也不想想,你娶的是哪尊大佛。她那么刚烈的性格,又读了一屋子不现实的书,你以为她可以接受你在外边玩女人吗?虽然她的家族刚起步才几十年,可是,枪杆子打出来的江山,那也比咱们家仅剩的废墟管用。”
“你别忘了她爷爷是谁。即使那一房只剩下她一个人,可是当时,十里八乡的,谁敢不卖她一个面子,谁不知道黑牡丹的大名?她也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爱情管个屁用。能当饭吃?看看你俩现在,这就是嫁给爱情的结果?”穆二伯来气,“你但凡有点脑子,就应该好好经营你们的家。你也曾经辉煌过,比我浑得还像个人样。我还以为,我们穆家又可以兴旺起来。可是你呢?才混出个人样就开始得意忘形,你有没有想过,你最辉煌的那些年,与你生意有来往的,哪个不是与黑牡丹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人?”
穆爸爸像个孙子一样被二哥骂得狗血淋头,记忆又回到几十年前。当时,二哥也是这么过自己吧,只是自己没听进去。理由是因为什么呢?他努力地回忆着。
穆二伯还在继续骂,把所有的陈年旧账都扯出来,一解心中这口闷气:“可笑你当时还,穆家是瘦死的骆驼,你岳家才是那匹马。结果呢?弟妹和你翻脸离心的消息传了出去,你的生意马上走滑坡。你这头骆驼已经彻底地瘦了,可人家那匹马照样活奔乱跳的。你这是成也女人,败也女人,懂吧。”
那是穆爸爸无法否认的事实,穆爸爸脸上一阵红一阵紫的,穆二伯看了也不忍心,毕竟这是相依为命的弟弟,还是从就一直护着自己的弟弟。只是,有些话,不,不代表着没有发生过:“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提起。当时,弟妹那个一出生就被带到香港的姑姑回来要接走她,我私底下去找弟妹,我,不管你是走是留,我们穆家绝无二话,我只有一个要求,只希望她每年都能让孩子们回来看看我们。毕竟是穆家的孩子,至少要让孩子们知道自己的根。”
闻言,穆爸爸瞪大眼睛,气愤地:“好你个二哥,这是你这个当大哥的该的话吗?你不帮忙把人留下来,还要你弟妹带走孩子?你那话什么意思?你就这么盼望我妻离子散?你怎能让女儿们离开我身边?”
“孩子们跟着弟妹,比跟着你有出息。”穆二伯实话实,“论教育,弟妹满腹经伦的,自己教孩子,都比老师教得好。论钱,据我所知,她姑姑在那边过得好,条件很不错。侄女们去那边,不比跟你这个没个定性的爸爸强吗?”
穆爸爸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二哥,你太过分,宁拆三座庙,不毁一头家。你还是不是我二哥。”
这自子,不听话就算了,还在这里乱发脾气,吹胡子瞪眼睛的。穆二伯控制不住地大吼着:“这个家不是你了算,决定权在弟妹那里。在弟妹面前,你有什么优势可言?如果不是弟妹,她家族的人生性薄凉,她不愿意带着孩子们去那里寄人篱下,你的家早在漾刚出生那年就散了。”
穆爸爸怔住了,他愣愣地呆坐在那里,两眼无神地看着二哥,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那样。穆二伯看到深受打击的弟,痛心地:“家庭兴旺的关键在于是否娶到好媳妇。弟妇是不识人间疾苦,可是,她毕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人,言行举止和那些目不识丁的女人是不可相提并论的。更何况她的养父养母也不是一般人,这简直就是人人都想抢回家的贤妻良母的典范。废话我不多,你看看穆家的三个媳妇,再看看我们三兄弟的儿女,有哪个比得上你的三个千金?这是谁的功劳,你的吗?作梦。都是弟妹的功劳。什么是言传身教?弟妹就是孩子们的最好榜样。”
想想家里的第二代,1个孩子里面,最无可挑剔的就是自己那三个女儿,这也是两个哥哥和嫂子最羡慕自己的事情。
穆二伯无语问苍天:“我就不明白,你你们这对不负责的父母,怎么就生出那么三个灵剔透的女儿呢?”
自己是不负责的父母?这话从何起,我或许不是个好丈夫,可是,我却是个好爸爸啊。穆爸爸不服气地反驳:“二哥,我们两个或许不是模范夫妻,可是,我们两个是个实打实的好父母。”
“好父母?少往你们两人的脸上贴金?”穆二伯觉得自己弟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明明可以给创造孩子最好的经济条件,弟妹却因为对你死心,不再给你任何人脉上的援助,只要吃饱穿暖饿不着就算,这是一个好妈妈该做的吗?你如果稳定行事,就算缺少弟妹的援助,照样有能力撑起一片天,可你呢?冲动浮躁,无论做什么都是脑子一热三分钟的热度,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没考虑过如何给我侄女留下一些保障,你就是这样作好爸爸的吗?”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就漾吧。你为何不肯让她去外地读书?不就是怕她像涟和漪那样,一去不回,你们俩孤苦无依吗?老大老二你留不住,受到经验教训。所以,轮到漾的时候,你就死活不让她去燕京,非让她留在海门。你们这样,不自私吗?漾明明可以读燕京的大,可她姥姥突然离世,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弟妹心理崩溃,如果你和弟妹两人能像普通夫妻那样相处,她能不去燕京吗?海门的大能和燕京比吗?海门最好的大,也比不上燕京最烂的高校。这个事实你们不知道吗?你们就是这么做好父母的吗?”
激动控制不住情绪的穆二伯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板上,茶杯马上五分四裂。若不是当初弟在自己面前谎报漾的分数,他押都把漾押去燕京。都怪自己,还以为是漾考失手,他怎么就没想到,一个考神,怎么可能会有失手的时候?他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她不着调的爹在自己面前撒谎。
把漾留在自己的身边,这确实是他的私心。因此,穆爸爸不敢吭声。想当初,穆二伯在知道老三的真实分数时,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火的二哥雷霆大发,直接把手中那厚厚的资质通鉴砸到自己的身上,随后操起平时用来教训侄子的鸡毛掸子朝着自己狠命地抽起来,两个岁数加起来都1多岁的老头子就在书房里你追我赶,闹得鸡飞狗跳的。一群戏友被吓坏了。大家赶紧上来拉架,可是穆二伯歇斯底里的吼着:“这是我们穆家的家事,我今天就是揍这个没头没脑的臭子,你们谁都不许插手。”
哟,这既然都已经升级到家事,只能由家人来解决。没办法,有人赶紧下去一楼把二伯母拉上来。因为穆二伯犟起来,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最后,就连上来拉架的二伯母,不也遭殃地连带着挨了几记鸡毛掸子。
可是没办法,女儿们都不在他身边,他又渐渐老去,心里不踏实啊。老大老二读大时,他年轻,不认老。可最近几年,身子骨也不像以前那么硬朗了,不服老也不行。所以,他只能软硬兼施地把老三扣在身边。
今天自己火气这么大,估计是上火了。想到家族里的遭心事,穆二伯就觉得好像有什么西堵在自己的胸口,闷得难受。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撇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弟,语气没有半分缓和:“别以为你们是好父母。你唯一好的地,在于没有重男轻女。对我来,这才是你作为父亲唯一值得表扬的。”
穆爸爸狠命地瞪了二哥一眼:“什么重男轻女?我女儿怎么不好了?整个穆家,就属我女儿最出色。”
看那副拼犊子的德性,也就这时候,他才表现得像出出色的父母:“没人你女儿不好。更何况,女儿比男儿更出色,这向来是我们穆家的传统。若不是我们家是阳盛阴衰,早就由女儿当家了。”
停顿了一下,穆二伯还是显得那感伤:“不过,再出色的儿女子孙,不管哪一代,所有的长儿长女部没担当,这个魔咒我们三兄弟还是没有逃过。”
我老大怎么不好了?穆爸爸又在发脾气:“你阿澧和阿治我不管,别扯我家阿涟。”
臭子,怎么那么不讲理,护犊子也要有个度吧,穆二伯火大地:“阿涟是优秀,可是她就没缺点吗?我话得没错,我们兄弟三个,第一个孩子部都没担当,撑不起一个家。老大家的阿澧,性格像足了大嫂那边的家人,目光短浅;我的阿志,就当没有这个人;你的阿涟呢?她性格就与弟妹一模一样,她还是你一手带大的呢,你怎么就把她培养成弟妹的个性了呢?性格刚烈,太刚易摧。她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太过于自我。得好听叫个性,得难听是自私。”
眼瞅着穆爸爸气得要骂人,穆二伯伸手一指:“你给我好好坐下,你别不爱听。阿涟是你人生大起大落的见证人,你的低谷时期,她都快大毕业。这些年,家里发生的大大的事,阿涟有在场吗?她姥姥身体不好,准备走的那几年,她回来待过几天?她一直在外面,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她毕业工作这么多年,帮过家里什么吗?她在外面是发展得挺好的,只要把你或弟妹其中一人接出去,这样完可以让漾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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