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噩梦(第2/3页)重生八零:娇俏农场主

意结婚,一直一个人后,阿妈对李天朗的意见就更大了。每次遇到的时候,都好像在看仇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如果不是还有礼貌在,阿妈都想要扑上去打一架,问问他为什么要分手?

    撩了不结婚,就是耍流氓。

    当时,陈白羽笑着和阿妈,一定会给她找一个超级好超级好的女婿,然后让阿妈早些好起来,帮她带孩子。

    反正她是不会带孩子的。

    阿妈兴致勃勃的和陈白羽起育儿经,然后起大哥的孩子,起大嫂。这一天,阿妈很健谈,和陈白羽了很多,几乎每个人都提到。

    “三十岁了,还没有男朋友。”阿妈拉着医生,希望医生能够给陈白羽介绍一个医生,这样,以后感冒发烧都不用去医院。

    医生很无奈,还觉得陈白羽只有二十岁左右,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呢。

    这一天,是阿妈病发后,最多话的一天,也是醉神的一天。

    陈白羽特别特别的高兴,觉得阿妈的身体来好了。

    这一天,阿妈想要喝汤了。

    陈白羽就到公共厨房给她煮排骨汤。

    玉林医院很人性化,住院部每一层都有一个很大的公共厨房。这个厨房供给住院的病人家属做饭。

    陈白羽给阿妈煮了排骨汤,阿妈这是她喝过的最好喝的汤。

    这一天晚上,阿妈还给外婆打了电话,让外婆给陈白羽介绍男朋友,担心陈白羽以后老了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会没有依靠。

    所以阿妈最希望陈白羽能找一个男朋友,然后嫁给爱她宠她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阿妈叫外婆外公要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的时候,陈白羽的心突然的跳了跳,总觉得心口有着莫名其妙的窒息感,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陈白羽从来没有想过,白天很神的阿妈会突然的病发。

    明明一切都很好,但是,到了晚上11点的时候,阿妈突然就身抽搐,叫着难受。

    阿妈拉着陈白羽的手,好像想要什么,却因为舌头卷缩什么都不出口,只有痛苦的吱吱呜呜。

    医生过来抢救。

    陈白羽浑浑噩噩的被人推出病房,她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病房的门看着阿妈痛苦的样子,却无能为力。

    眼泪刷刷的落。

    控制不住。

    那时候,她愿意付出所有来换阿妈的身体健康。

    但是,从病变起,阿妈就再也没有出一句话,甚至连痛苦的声音都没有。

    那时候,陈白羽才突然想起,原来阿妈能陪她聊天,能给外婆打电话,不是因为身体好转,而是因为回光返照。

    陈白羽跪倒在地上,甚至忽略了旁边同样痛苦的阿爸。

    好一会,医生走出来问:要不要回家?

    那时候已经有了火葬,也被要求火葬。但很多农村的人,不愿意火葬,千百计的逃避。

    农场的人也一样,即使农场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他们还是要回到农场去。

    陈白羽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咬着牙齿,“要回家。”

    她的阿妈为什么要从京都的大医院回来?就是因为她怕,怕自己不能回家。

    阿妈想要回家,她要带阿妈回家。

    旁边已经站不起来的阿爸连话都不出来,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落下。陈白羽担心阿爸会晕倒,然三姐照顾阿爸。

    因为医生,阿妈的身体有好转,所以阿爸让哥哥姐姐都忙去了,大家已经守了阿妈很长一段时间,好几个月了,都积累了不少的工作。

    既然阿妈的身体好转,他们也要安排好工作和照顾阿妈之间的平衡。

    那时候,医院里就剩下陈白羽和阿爸,还有三姐。

    “如果要回家,就尽快安排吧。”医生连节哀都没有,就让陈白羽赶紧带着阿妈回家。

    否则,在医院死去的人,就必须要火葬的。

    陈白羽打起神,找医生推荐能送阿妈回家的面包车。有一些人,不愿意拉快去世的人,觉得晦气。但也有一些人以此为生,专接医院的生意。

    医生手里有好几个联系电话。

    陈白羽找到其中的一个,谈好价钱,然后准备带阿妈回家。

    一辆载着阿妈的面包车,还有她的A8。

    “,五。”阿爸拉着陈白羽的手,“我开车。”阿爸的眼泪滴落在陈白羽的手背上,冰凉冰凉的。

    “你和三陪你妈。我”

    “爸。”陈白羽不敢让阿爸开车,怕他会出事。

    “五,我怕。”这是陈白羽第一次听阿爸怕。

    陈白羽看着红了眼眶,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的阿爸,最后点点头,一再叮嘱阿爸开慢一些。

    陈白羽知道,阿爸怕眼睁睁的看着阿妈去世而无能为力,所以他选择了逃避。看着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妻一点点的没有了呼吸,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最残忍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种痛恨和不甘,能把人逼死。

    阿爸开着陈白羽的车,陈白羽和三姐上了面包车。

    阿妈躺在面包车里,面色青白,呼吸断断续续,不认真感受根就感觉不到呼吸。

    就连他们准备的吸氧袋都用不上了。

    “五,我怕。”三姐一手拉着阿妈冰冷的手,一手拉着陈白羽,眼泪如珠子,一滴一滴。

    滴落在阿妈的脸上。

    陈白羽急急地想要擦去阿妈脸上的眼泪,但擦多。原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眼泪好像雨下一班的落下阿妈的脸上。

    如果是以前,阿妈肯定会‘哭什么?不管什么事情,哭都是解决吧了。

    阿妈不喜欢他们三姐妹遇事哭泣,觉得哭是最没有用的。

    如果疼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哭。

    如果对不疼爱你,即使哭瞎了眼,也没有用。

    所以,阿妈从就教她们三姐妹,遇事多笑笑,别哭。阿妈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哭哭唧唧的人。

    但现在,她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哇。”陈白羽哇哇大哭。

    陈白羽哭,三姐也跟着哭。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好像已经见多了这样的情景,习惯了。

    从玉林医院回到农场要两个多差不多三个时。

    一路上,静悄悄的,只有陈白羽姐妹的哭声。

    电话响了起来,手机另一端的大哥也在大哭。原来,阿爸已经给大哥四哥还有二姐和弟打电话。

    他们的弟还,是阿妈最后收养的孩子。

    弟比陈白羽要十多岁。

    时候,会很蠢萌的把王老吉成‘王老古,然后会一脸天真的‘我长大了要当济公的傻弟弟。

    陈白羽已经感觉不到阿妈的呼吸,她突然的就不知所措。

    她的阿妈真的要离开她了。

    虽然这段时间阿妈一直病着,但陈白羽从来没有想过阿妈会离开,她一直都觉得阿妈会好起来的。

    她一直都认为,那么坚强的阿妈肯定会好起来的。

    她怎么就舍得离开他们?

    怎么就走了呢?

    陈白羽的手指颤抖的放在阿妈的鼻翼边,没有了任何的呼吸。陈白羽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了。

    她生日的第二天,她的阿妈去世了。

    阿妈应该一直在坚持着吧。

    坚持走过她的生日。

    那么爱她的阿妈,怎么舍得在她生日的这一天去世?这段时间,阿妈一直都在强撑着吧。

    强撑着陪她走过三十岁的特殊生日。

    三十岁,不管男人女人都已经应该成家立业了,但她却连男朋友都没有。阿妈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能放心?

    所以,在阿妈生命的最后时刻,心心念念的仍然是她的终生幸福。

    突然的,陈白羽觉得自己很不孝,让阿妈带着挂念离开。

    “还有呼吸吗?如果没有了呼吸,要买把香点燃引路,引魂跟着回家。”手机已经送很多死人,对一些习俗禁忌都清楚。

    但路边的店铺都已经关门,根就找不到买香的地。

    幸好,司机有提供,但要钱。

    平时五元一把的香,现在要二十。

    要了。

    陈白羽点燃一支香,等香差不多燃烧完了,再点一支。

    三姐呆呆的拉着阿妈的手,“五,你阿妈还能醒吗?”

    “阿妈两次骨质增生都好了。为什么这次好不了?为什么好不了?”

    没有人回答她。

    陈白羽呆呆的盯着阿妈的脸看,阿妈的脸在慢慢的变青。陈白羽害怕这种变化,好像这是阿妈永远离开的征兆。

    或者应该,阿妈已经永远的离开了。

    陈白羽看一眼后面,没有看到阿爸的车,有些担心。明明就应该跟在后面的阿爸却不见了。

    陈白羽很担心,立刻给阿爸打电话,原来阿爸走错了路。

    陈白羽让面包车的司机等在路边。

    陈白羽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蹲在路边哇哇大哭。

    有些痛,发泄不出来,好像刻在了骨头上一样,是要痛一辈子的。

    陈白羽不敢再让阿爸开车,坐上车,系上安带。

    阿爸坐在车后,眼眶通红,还要给人打电话,安排丧事。找‘土狗佬挖坑,打造棺材,找做法事的人,找人帮忙在坟地旁边搭棚子

    很多很多。

    来,在回到农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这手准备了。但因为阿妈的身体好了起来后,阿爸就取消了。

    但是,没想到,阿妈突然的就去了。

    听着阿爸一个个电话的打,陈白羽的心揪痛揪痛的,那种被人搓圆揉扁的痛,不出口的痛。

    当初阿妈在京都医院的时候,就一心想要回家,但到最后她死的时候,还是不能回家。

    眼泪刷刷的流,模糊了她的视线,甚至看不清路。

    如果,她能警醒一些,发现阿妈今天的异常,意识到回光返照,早些回家

    “五,你妈,真的,真的没有了呼吸吗?她想要回家的。”阿爸抹一把脸上的泪,“她想要回家的。在京都的时候,她就跟我,想要回家。”

    “她我就不应该带她来玉林医院的。我,我就应该让她在家里。”阿爸呜呜的哭得像个孩子。

    其实,阿妈的确不太想再去医院的,因为她怕,怕自己回不了家。但家人都怀抱着希望,所以阿妈不想让大家失望,或者她自己也还是抱有希望的,希望能活下来。

    即使只有千分之一不到的机会,她都想要试试。即使很多医生都已经摇头了,但阿妈还是坚强的等待期待奇迹的出现。

    在玉林医院,医生有好转的时候,阿妈是开心的。她是真的希望能够活下来,活得更长久。

    就好像她的,‘我不在了,你阿爸怎么办?孩子大了,能陪伴在身边的也只有老夫老妻。

    阿妈是希望陪在阿爸身边的,她在努力的活着。即使很痛苦,她也想要活着。虽然,在很多时候,她痛苦得想要解脱,但在清醒的时候也是想要活着的。

    “她想要回家。我”阿爸痛苦的无助心口,呼吸不过来,太痛了。

    陈白羽想要什么,却什么都不出来。

    阿爸看着陈白羽沉默,双手捂住脸,哭得无声又心酸。

    回到农场的村口。

    村口的大芒果树已经因为枯黄而被砍掉了,再也没有了大芒果树。

    不少人站在村口,都是来帮忙的。

    伯娘、婶婶在车刚停下的时候,就扑了过来。

    ‘怎么就不等一等?等一等就能回家了?怎么就不再坚持一会,就一会就能回家了。

    青姨扑过来,抱着阿妈哇哇大哭。

    阿妈和青姨都是米婆做媒,两人的关系也好。阿妈去了,青姨哭得要晕过去,抱着阿妈不愿意撒手。

    “动了。”

    “手,手动了一下。快,送回家去,她想回家的。”

    “她要回家的。”

    “不回家看看,她怎么能放心?”

    “不看看,她怎么舍得走?”

    “快。开车,回家去。快。”

    陈白羽脑袋很沉,看人带着叠影。

    是啊。

    没有了呼吸不代表人就死了。

    阿妈。

    她的阿妈还在。

    陈白羽看着阿妈被放在大厅里,看着被扯掉尿管的阿妈的身体突然的跳了跳。

    “阿妈。”陈白羽扑过去,想要和阿妈话,最后的话。

    她祈求着,希望阿妈能突然醒来,和她话。

    即使只有一两句,或者只要睁开眼睛看看她就好。

    但是没有。

    阿妈也只是跳了跳,然后就没有其他动作。

    “人去了。”

    “回到家,她能安心去了。”

    “她怎么都要回到家才去的。”

    “准备丧事吧。”

    陈白羽被五婶教着给阿妈换衣服,她昏昏沉沉的,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眼泪不停的滴落。

    但五婶,不能把眼泪滴在阿妈身上,会不吉利。

    陈白羽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好像回到了上辈子,好像看到阿妈去世。

    陈白羽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头很重,很痛。

    她想要话,但却什么都不出来,好像有什么西在堵住喉咙,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陈白羽双手掐住脖子。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海水里,海水从她的口、鼻、耳等进入她的身体,让她慢慢下沉。

    她甚至两扑腾的力气都没有,慢慢的下沉。

    陈白羽用力甩着头,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但不能,她却好像又置身于一片的火海中。

    她好像能感受到自己被火灼烧时候的疼痛。

    火辣辣的痛。

    她甚至还能闻到香喷喷的烧肉的味道。

    陈白羽觉得自己要被烧死了,然后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迷迷糊糊地,好像有人摸她的额头。

    冰凉冰凉的。

    感觉就好像是被烧得光秃秃的她,被抛进了一桶冰水里去。

    “五,醒醒。”

    “五。”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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