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一二三四(第1/3页)重生八零:娇俏农场主

    陈白羽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浑身发冷。

    浑浑噩噩的,脑袋一片空白,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一直自认为记忆力好的她,现在被啪啪打脸。

    “啊。”陈白羽不心踢到一块石头,直接向前趴去,手心被擦破皮。陈白羽就这样趴在地上,看着破皮的掌心,傻愣愣的好一会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续往家里走。

    雪婶子出事的事情,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大家正聚在一起谈论,有怜惜,有感慨,有同情,有埋怨她想不开也有人糠叔的不对。

    “阿祖。”陈白羽拉着阿祖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阿祖,坐在阿祖旁边,靠在阿祖的腿,眼泪唰唰的落下。

    “阿祖。”

    陈白羽扁着嘴。

    “没事。不怕。”阿祖轻轻的摸着陈白羽的头,像她每一次撒娇靠过来的时候一样,轻轻的哄着。

    胖子呆呆的看着陈白羽,然后‘蹬蹬的跑进去,拖出一条毛巾来,“擦。哭鼻子,真丑。”

    “你才丑。”陈白羽扁扁嘴,“我不想和你话。”

    胖子听话的转过身,然后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陈白羽。

    “阿祖,我”陈白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阿祖,但她想要话。

    她的内心在不安,在害怕。

    “我,我做梦,梦到雪婶子出事了。但是,我忘记了。我没有提醒她。”陈白羽咬着唇,“我,我就是不记得了。我怎么能不记得呢。”

    陈白羽抱着阿祖的腿,哭得一塌糊涂。

    阿祖轻轻的摸着陈白羽的头,什么都没有。

    陈白羽哭了好一会,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看阿祖,“雪婶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嗯。不会有事。”就算有事,也和她家五没有关系。

    阿祖轻轻的拍着陈白羽的脸,“没事的。别怕。”

    “我不怕。”靠在阿祖的腿上,陈白羽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

    “希望雪婶子好好的吧。”陈白羽轻轻的呢喃。

    阿祖轻轻的拉着陈白羽的手,然后放在眼前看了看,“怎么伤了?”

    “没什么。就是不心摔了一跤,擦破皮了。”陈白羽不是很在意。这点伤,对农村娃来,真的是到不能再了。

    阿祖拉着陈白羽的手走到水龙头下,细细的帮她冲洗干净。

    其实,阿祖眼神不太好,已经把陈白羽的整个手臂都大湿了。阿祖拉着陈白羽的手,认真的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抹着。

    “咬一些臭气草敷在上面,很快就好。”

    臭气草是万用草。

    受伤了,把臭气草嚼碎敷在伤口上不仅能杀菌还能止血。

    但陈白羽受不了臭气草的那股味道,太刺鼻。

    平时感冒发烧的时候,家人总是用臭气草煮水给她喝。

    “很快就好了。擦干净手,擦干净眼泪。”

    “嗯。”

    陈白羽看了一眼敷在掌心上的臭气草,然后靠在阿祖的腿上。

    胖子用手戳了戳陈白羽破皮的地,然后跑去扯一把臭气草回来,塞进嘴里嚼。

    “姐。给。”胖子把嘴巴里的臭气草吐出来,递给陈白羽。

    陈白羽嘴角抽抽,“不要。”

    “给。”胖子坚持。

    陈白羽坚决拒绝,“不要。”

    推来推去,最后胖子手里带着口水的臭气草就落到了阿祖的脚板上。

    “刚刚好。”陈白羽扯扯胖子的肥脸,“赶紧洗手去。然后帮阿祖擦干净。”真是的。

    添乱的臭子。

    经过下胖子这一捣乱,陈白羽的心情也没有刚刚的压抑了。

    现在的她,已经平静了下来。

    忘记了雪婶子喝农药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错,她后悔,懊恼。但这些都于事无补,现在只能希望雪婶子能躲过这一劫,以后都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要再做啥事了。

    希望吧。

    祈求祖宗保佑。

    有人从路边走过,得正是雪婶子的事情。

    三五成群,一传一,一传一群。

    你你知道的,我我知道的。

    你你猜的,我我猜的。

    最后真相来远。

    上辈子也这样,雪婶子去世了,传出来的版一个比一个过分。上辈子,雪婶子去世,糠叔也喝了农药,不过被抢救及时,救了回来。

    当天晚上,雪婶子的兄弟就打上门来了,要求糠叔赔命。因为他们在村里听到的版居然是糠叔把雪婶子给打死了,有人看见了,从家里一直打到公路上。

    要拉糠叔去报警,他杀人。

    糠叔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辩解,任由雪婶子的兄弟把他给打了个半死。如果不是看在三个年幼的孩子的份上,相信雪婶子的娘家人是真的想要打死他的。

    两辈子,陈白羽都不知道雪婶子和糠叔到底在争执些什么?为什么开开心心借车出门的雪婶子会突然绝望的喝农药?

    上辈子的陈白羽没有多问,雪婶子的死虽然闹得有些大,但当时她已经回校。很多细节都不清楚。

    听这样,听那样,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糠叔的脾气虽然火爆,但也不是会打老婆的人。

    上辈子,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争执些什么,争吵了些什么?为什么一条人命就这样轻飘飘的没有了?

    最后可怜的也不过是三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陈白羽有些冰凉的手握住阿祖的手,想要从阿祖身上吸取温暖。胖子的手伸过来,搭在陈白羽和阿祖的手上面,然后笑嘻嘻的看着陈白羽和阿祖。

    陈白羽突然就笑了。

    生活如此美好,怎么就有人舍得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事情去轻生?

    陈白羽什么都不想,就靠在阿祖的腿上等待雪婶子的消息。

    等待,是煎熬的。

    村里有八卦的人走过来问陈白羽,她是怎么知道雪婶子要喝农药的?

    因为陈白羽像发疯一样冲过去撞门,所以大家都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陈白羽抿抿嘴,只能用做梦来解释。

    雪婶子来借车,然后她午睡的时候就梦到雪婶子出事,她以为梦都是反的,所以就没有乱。后来,突然听到有人雪婶子和糠叔在吵架,就担心梦里的事情会成真,所以才会急急地跑过去。

    “也幸好陈五。”

    “哎。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想不开?日子再难,熬一熬就过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事也能吵起来。”

    “现在的日子能有以前的难熬?”

    “好死不如赖活。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陈白羽不喜欢在背后谈论别人,更何况这个人还生死未卜。但这些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站在龙眼树下,你一言我一语的开了。

    还以后要多教教雪婶子做人老婆不能太软弱。

    也要找村长,让他教育教育糠叔,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打老婆。

    “五,你的脚”堂伯娘突然抓起陈白羽的脚看,“怎么伤了?”白白嫩嫩的脚板上很多细细碎碎的伤口。

    伤口里还有沙子等容易感染的西。

    “也不洗一洗。”堂伯娘用水盆接了水出来,帮陈白羽洗干净脚上的伤口。陈白羽的脚太嫩了,平时村里的孩子都是光着脚走路的,也没见谁被石头磕破了脚的。

    只有陈白羽从就讲究,就矫气。

    堂伯娘扯来一把臭气草,扔进水里揉揉。

    用臭气草的水洗脚、消毒后,陈白羽就坐在草席上,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着家长里短。大家都觉得雪婶子肯定会救回来的,所以大家并不是很担心,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有什么事情要喝农药?她怎么就没有给阿糠一刀?我男人要是敢和我吵,呵呵,看我不弄死他。”

    “就是。要是我,看不砍死他。偷偷下一碗敌敌畏给他。”

    天哪。

    现在的妇女都这样恐怖了么?

    “他们到底在吵什么?听刚从广州回来的时候就吵了。回来的几天,也常吵。是不是因为阿雪兄弟进宅送礼的事情?”

    “人家两公婆的事情,谁知道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堂伯开着‘三脚鸡跑回来借钱,钱不够。

    “医生先交钱,后洗胃。”

    “所有人的裤兜泥都扣干净了也没有凑够,我赶紧回来借钱了。迟了就要出人命了。”

    大家什么都不,立刻回家拿钱。

    陈白羽也不犹豫回房间去给大堂伯拿了十张元给大堂伯,希望他快点赶过去交钱洗胃,人真的拖不起。

    “好。”

    大堂伯没有等其他人就直接走了,他回来就是为了筹钱,拿到钱就急急地走了。

    等其他人从家里拿钱过来,听阿祖给了后也没有什么。大家都知道阿祖的子子孙孙孝顺,阿祖身上有钱。

    “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哎呀。怎么这么不会办事?就不能让医生先洗胃,过后再补钱吗?”

    “就是。谁跟车去的?这点事也安排不好,不知道人命关天吗?不知道拖一拖是要死人的吗?”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

    晚上七点的时候,陈白羽吃过晚饭,和阿祖坐在龙眼树下,看向村口的向,希望大堂伯的‘三脚鸡能早些回来。

    希望雪婶子没事。

    然而,陈白羽等来的不是雪婶子没事的消息,而是抢救不及时,去世了。

    ‘不及时三个字一直在陈白羽的耳边响,嗡嗡的响,循环播放。

    陈白羽当场就愣住了,眼泪刷刷的流,自言自语,“我不是故意要忘记的。我真的是不记得了。”

    “五。”阿祖拉着陈白羽的手,“生死有命。谁也怪不了谁。”只能怪阿雪她自己想不开,或者想太少了。

    人生在世,有什么事是需要用死来解决的?

    没有。

    活着才有希望。

    阿雪在喝农药之前,怎么就不想一想还的孩子?

    最大的才,最的也不过几岁而已,什么都不懂。没有妈的孩,以后还不知道要多凄惨呢。

    “姐。”胖子推了推陈白羽。

    陈白羽一个激灵,“阿公让人去看着糠叔吧,我怕他想不开。”

    “他还有脸想不开。”阿公有些气愤,“我们农场就没有打老婆的男人。把气朝着女人发,窝囊废。”

    虽然这样,但阿公还是赶过去帮忙。

    陈白羽看向雪婶子家的向,她在喝农药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五,别想太多。和你没有关系。”阿祖拉着陈白羽的手,“有人想要寻死,别人是救不了的。”

    陈白羽不话,就这样安静的靠在阿祖的腿上。

    阿公赶过来帮忙的时候,大家正抢下糠叔手里的农药瓶。糠叔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我错了。让我死吧。”

    “哇哇。我不该骂她的。是我的错。啊。我的错。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她总,再骂她,就给我一碗敌敌畏。她为什么不给我?”

    糠叔捂住心口,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打滚,哇哇大哭。

    “让我死了吧。哇哇。我错了。”

    “死个屁。你死了,你的孩子吃粪去?一个两个的,怎么就不想想孩子?有孩子,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阿公一角踹过去,“一坨烂泥样,做给谁看?”

    “哭有屁用?做事之前,怎么就不想想孩子?”

    “蛮公,阿糠也难受。现在大家商量一下,后事怎么处理吧?”

    雪婶子还太年轻,按照习俗,后事是不能大办的。

    而雪婶子的娘家人应该也快到了,这才是最麻烦的。

    人家辛苦养大的女儿,好好的却没就没了,没有一个法人家肯定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村长拍着额头,“作孽啊。”

    想到前两年和荔枝根村的交恶,村长就觉得头很痛,很痛,好想甩手不管了。以前一心想着填饱肚子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破事?

    麻蛋的。

    生活好过了,怎么就多事了呢?

    作啊。

    很快,雪婶子的娘家兄弟就到了,算上堂兄弟和邻居,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伙子怒气冲冲的过来了。

    朝着躺在地上的糠叔就拳打脚踢。

    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人劝,也没发劝。人家好好的孩子没有了,还不让人家发泄出气,打罪魁祸首一顿?

    “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他知错了。”

    “看在孩子的面上,退一步吧。”

    “几个孩子还,已经没有妈了,难道还要让他们没有爸吗?”

    听到大家孩子,雪婶子的兄弟红着眼停手了。

    “哇哇。我可怜的女儿。”雪婶子的阿妈跪在糠叔旁边,一拳头一拳头的捶打着糠叔,“你怎么能打死她?怎么能?”

    “就算不是你打死的,也是你害死的。”

    “啊。我好好的女儿,没有了,没有了啊。”

    大家微微的叹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大家都是有儿女的人,都有些不忍心的红了眼眶。特别是一些女人,眼泪止不住的流。

    “怎么就想不开?怎么就这样傻呢?”

    “啊。他骂你,他打你,你就给他喂农药。你怎么这么傻,自己喝?你傻啊。傻子。”

    “好好的孩子,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两个村的人站在一起,谁心里都不好受。

    陈白羽站在龙眼树下,看着雪婶子家的向。

    天已经黑了,看不真切。

    但,总有一些声音传来,哭声,骂声,细细的,听不真切,却如钝刀一刀一刀的割在陈白羽的心口。

    阿公阿婆去糠叔家帮忙了,家里只有陈白羽和阿祖,还有胖子。

    胖子站在陈白羽身边,拉着她的手,“姐。”

    陈白羽看着胖子好一会,然后抬头看天,天上缺了一边的月亮正亮。

    阿祖看了陈白羽一眼,叹口气,却什么都没有。有些事情,需要陈白羽自己去想明白。人的一生,总会经历生离死别。

    看多了,看淡了,人生也就这样了。

    一连三天,陈白羽一句话都没有,总会时不时的看向糠叔家的向,然后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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