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遇袭(第1/2页)侯门鬼妻:活色生香
一进屋,夜皎月便看到墨竹君坐在桌上品茶,边上原还有些恐惧的司蕴梁也平静下来,丝毫不像是个刚还被吓得尿裤子的囚徒,气定神闲的坐在地上,还有丝怡然自得的架势,丝毫不受裆部潮湿异味的影响。
夜皎月看见他就控制不住怒火,双拳紧紧握住,磨牙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清晰可闻。
墨竹君抬眼看了看夜皎月,轻声道:“你想让他怎可个死法?”
夜皎月和司蕴梁都愣了愣,司蕴梁一反刚才的淡定,被堵住嘴,困在床榻的栏杆上,使劲挣扎起来。
墨竹君敲了敲桌面,道:“悦竹,将他口中的烂布取出来。将死之人了,有什么话都让他出来。”
宫悦竹领命,上前一脚揣在司蕴梁的胸口,凶狠的将他口中的布往出拽,边拽还边笑道:“赤瞳,你也够狠的,你究竟塞了多少布啊?”
赤瞳站在夜皎月身后并不作答,像是个没有存在感的空气一般毫无声响。
好不容易将最后一块布条取出,司蕴梁得了空气,以为可以好好呼吸一番。结果发现,他的下巴掉了,根合不上,刚刚过于紧张惊恐,丝毫没有注意到的疼痛此刻席卷而来,却因为闭不上嘴,只能流着口水啊啊的发出惨烈的叫声。
夜皎月厌恶的转过头不想看他,宫悦竹笑呵呵的蹲下身,一张娃娃脸显得纯良无害。“呦,大掌柜您这是怎的了?下巴脱臼了?来来来,让的帮您接上。”
罢,他便站起身来,退后了一步,飞起一脚踹在他下巴上,只听一声似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司蕴梁猪叫一般惨叫起来。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我这就帮你接骨哈!”宫悦竹笑的清澈,手上力道却毫不留情,猪叫声愈发大了起来。
夜皎月踱步来到墨竹君身前,低声道:“先生,此地不宜久留。”
墨竹君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点点头,“若这样,整个巴州都不可久留,可谁给我们时间撤出巴州?”
是啊,时间根来不及!夜皎月咬了咬牙。
墨竹君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事已至此,你想如何?”
夜皎月眯了眯眼睛,恨声道:“先凌迟了他!”
墨竹君闻言,看了一眼宫悦竹,笑道:“悦竹,你的手法最好了,你来吧。”
“是,主人,属下一定割的致。”宫悦竹无害的笑着,从腰间拿出一把刻刀,直指司蕴梁的裤裆。“我先给这里雕个花?”
墨竹君撇撇嘴,“赃物,雕个什么,先割了去。”
“是。”宫悦竹得令,直接一个闪手,就连司蕴梁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血就已经喷了出来。
宫悦竹直接用刚才塞嘴的破布将喷血处盖住,也不止血,只站起身来,厌恶的将手里致的刻刀都给扔了。“赃物,废了我一把好刀。”
夜皎月有些恶心的别过头,墨竹君便道:“还要凌迟呢,现在就受不了了?”
夜皎月抿抿唇,忍不住朝窗外望了望。
墨竹君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便对宫悦竹道:“先凑合着将他下颌骨接上,让他话。”
宫悦竹便再次上前,胡乱鼓捣了几下,司蕴梁的下颌骨依旧有些扭曲,但至少合上了,不像刚刚那副恐怖的样子,还一直流涎。
墨竹君看了看他额头上的汗,低声问道:“想活命否?”
司蕴梁上气不接下气,根没神接话,整个身体都在轻微的抽搐。宫悦竹见状,又从腰间抽出一把更的刻刀,抵在他勃颈处道:“我家主人问你话呢。”
司蕴梁被勃颈处的寒意惊的回过神来,身体的疼痛如撕裂一般。可求生的**不曾停止,他惊恐的看着宫悦竹和墨竹君,半晌才呜呜咽咽吐字不清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墨竹君点点头,这人还算聪明。“我知道,你的人见你半晌没回去,客栈又没消息送出去,肯定会派人前来救你。可你可有想过,我们出不去,就算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傻到乖乖将你交出去。我也不与你多话,你且告诉我,你与相云侯在军需上都做过什么?”
军需?司蕴梁脸色一变,瞪着眼睛看了看墨竹君,又看了看夜皎月,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夜皎月冷哼一声,“我是香月堂的老板!”
“那军需与你何干?”司蕴梁不解,疼痛和流血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
宫悦竹听到这里,直接从他的锁骨处割下了一块皮,也不顾司蕴梁的惨叫,轻声道:“不该问的别问,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答话。”
“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就算活着也是不男不女,还不如死了!你们直接杀了我吧!”司蕴梁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直接求死。
宫悦竹咧嘴一笑,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一般明媚。“死?行啊,等我将你的皮一点一点割下来,再缓几天,你就可以死了。”
司蕴梁的冷汗直接打湿了衣裳,混合着鲜血和尿液,那味道简直无以言表。
宫悦竹蹙了蹙眉,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的,可你坚持要死,我有何法?来吧,咱们开始吧。”罢便要动手剥皮。
司蕴梁眼看着致的刀片离自己来近,刚刚被他毫不留情的削去命根子的一幕闪现在面前,这伙人是不会让自己轻易就死了的!原来,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司蕴梁的人生第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哆嗦着叫道:“你们要知道什么?”
“我家主人过了,他要知道什么。”宫悦竹可不是个好商量的,眼都不眨一下,微笑着就又直接削掉了他一块皮肤。薄厚恰到好处,正巧是最疼的地。
司蕴梁惨叫着,知道这真的不是威胁,是真的要被凌迟处死!“我,我!我什么都!!”
宫悦竹停了手,几乎是一瞬间,就退了两三步远,真的是太臭了!!
司蕴梁哆嗦着双腿,看着那处的血,心都要碎了,可是有什么比凌迟更可怕?比起凌迟而死,他宁愿不男不女的活着。“你们话算话吧?”
墨竹君微微笑着没有话,夜皎月便道:“话算话。”
司蕴梁有些头晕,他努力保持着清醒,低声道:“我与相大人是远表亲…”
“少拖延时间,捡重要的。”夜皎月厌恶的打断他絮絮叨叨的追忆。
司蕴梁使劲眨了眨眼,失血让他有些糊涂。“军需上,实在难有克扣,只能…只能从制作上下手。”
夜皎月蹙蹙眉,冷声道:“也就是,火浣衣和其他军需,都是偷工减料的了?”
司蕴梁点点头,“数量上是万不敢少,只能从西质量上下手。”
“你那有没有什么账?”夜皎月问道。
司蕴梁抬眼看了看她,虚弱的道:“有,在香月堂。”
“香月堂什么地…”夜皎月还想追问,墨竹君却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微微摇了摇头。
“你还有什么的?就这点儿可不够。”宫悦竹又开始磨刀霍霍了。
司蕴梁看到宫悦竹的笑脸就哆嗦,脸上的汗更多了。
墨竹君摸了摸茶杯的边缘,淡声道:“一会儿会有多少人来救你?”
“我…我不知道……”司蕴梁虚弱的道。
“不知道?”宫悦竹上前一步,被墨竹君抬手制止。
他神情淡淡,就好像没有什么是可以威胁他一般。“我给你个提示,想想你有多少有用的价值,这直接关系到有多少人会来救你。”
司蕴梁的深思集中了一些,思索了片刻道:“我…我不过是相云侯的亲戚,平日里呆在香月堂,军需上的秘密我只晓得并不多…”
“也就是,没有几个人会来救你?”夜皎月蹙眉问道。
司蕴梁此刻都不知道自己该什么才能不被宫悦竹的刻刀威胁,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简直太折磨了!
夜皎月看着他的嘴脸就忍不住生气,怒喝道:“司蕴梁,拖延只会让你更痛苦,你是个聪明人,别自找折磨!”
司蕴梁看着她紧紧握住的宝剑,突然蹙了蹙眉。“你这剑…有点眼熟。”
夜皎月一愣,看了看手里的剑,问道:“如何眼熟?”
司蕴梁努力集中神,想了半晌突然面色一沉,惊愕的长大了嘴巴,磕磕巴巴的道:“尚宝剑!”
众人心中一紧,都直勾勾的盯着司蕴梁。
司蕴梁又一次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人,哑着嗓子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来做什么的?”
墨竹君给了夜皎月一个安心的眼神,对司蕴梁道:“你应该知道了,想什么就吧,若不想,悦竹就可以继续了。”
司蕴梁哆嗦了两下,嘴硬地道:“你们是想屈打成招?”
墨竹君垂下头,唇角轻启:“你如何知道的尚宝剑?”
司蕴梁看着走近的宫悦竹,哆嗦着道:“我在相云侯那里看过一幅画,上头画着这个。”
“画尚宝剑作甚?”夜皎月嘟囔着,却突然神情一凛。“你们早就知道钦差会带着这把宝剑?”
司蕴梁咽了咽口水,声道:“相云侯得到的线报,钦差会拿着这把宝剑,见宝剑即刻杀之。可皇帝这次谨慎,我们并不知晓,钦差会是个女人,还是香月堂的老板!”
“你还知道什么?你们的赃款都藏在何处?”墨竹君冷声问道。
宫悦竹已然失去了耐心,直接上前开始剥皮。司蕴梁疼的惨叫连连,惊声尖叫道:“在米仓山…额……”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突然从窗户射了进来。众人来不及反应,只有赤瞳一个闪身站到了墨竹君面前。她以为这只利箭是冲着墨竹君他们来的,没想到那利箭直奔司蕴梁而去,她连忙甩出右手的鸳鸯钺,将利箭打落一边的同时,来也察觉到危险想转身去保护墨竹君的宫悦竹也察觉到不对,立刻伸出刻刀,几乎是与赤瞳同一时刻,挡了一下利箭的箭身。
可是箭头依旧刺穿了司蕴梁的脖颈,他瞪大了眼珠,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便气绝而亡。
夜皎月吓了一哆嗦,看向司蕴梁的尸体有些恐慌。墨竹君上前挡在她面前,赤瞳也立即上前,查看司蕴梁的尸体。其余几个暗卫各司其职,有两个顺着窗户追了出去。
经过一番查探,赤瞳半跪在地,冷冷道:“是见血封喉,属下办事不利,没想到那利箭是冲着这厮去的,出手晚了,这利箭擦破了皮肤,见血即亡。而且这箭有机关,里面的银针已经早一步射入了他的脖子。是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宫悦竹面色难看的也跪在一边,“主人,我离他最近,是我的失职!”
墨竹君没有话,只是朝窗外望了望。刚出去的两个暗卫已经赶了回来,复命道:“主人,门外…聚集了不下百人的高手。还有几百人已将客栈团团包围。”
夜皎月脸色难看,喃喃道:“刚刚就先带着大家离开客栈就好了。”
墨竹君垂头笑了笑,道:“想的简单,你以为我没想到这层?”
“那你为何……”夜皎月不解,自己是因为气昏了头,一心想将司蕴梁就地扒皮抽筋,可墨竹君都想到了,为何不赶紧撤离?
墨竹君撇撇嘴,淡淡道:“整个巴州,都在相云侯的掌控之中。就在进入客栈之后,我就知道,我们轻易是出不去的。何况山楂那番情景,若你还想带她一起走,我们就不可能出的去巴州。”
夜皎月的抖了抖,神色有些恍惚。“高手…比你身边的还要厉害吗?”
墨竹君看了刚刚出去查探的人一眼,其中一人便立刻道:“属下可以以一敌五,但敌百人之数,我们区区十数人,加之对还有数百兵丁…恕属下无能。”
墨竹君听后直接耸了耸肩,倒是从未有过的惬意。“你看。”
夜皎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墨竹君,“先生不害怕吗?”
墨竹君笑着并不话。
夜皎月被他的笑容惊的不出话来,嘴微微长着,朝着窗口走去。
赤瞳见状,连忙跟上前去随身保护。
夜皎月看向窗外,眼睛所见的地都是乌泱泱的人头,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原喧闹的街头此时毫无声响。她抬眼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心情沉重。静玥,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吗?
突然,对面的阁楼之上,传来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对面的可是钦差大人?”
夜皎月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宝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对面何人,还不前来参拜?”
对面传来了呵呵的笑声,“千算万算,还真没算到钦差居然会是个女人。”
“大胆,钦差在此,为何不拜?”夜皎月故作镇定的挺了挺胸膛。
对面的屋子里缓缓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背对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能依稀根据轮廓看到他脸上的络腮胡子。
夜皎月此刻却是迎着光,苍白的脸清晰可见。
“在下相云侯。”相云侯淡淡道,是恭敬的字眼,语气中却没有一丝对钦差的尊敬。
夜皎月早就知道他会张狂,冷笑一声道:“相大人是想谋害钦差么?”
相云侯挑着眉摇摇头,纠正道:“不,在下只是听闻钦差大人遇害,前来相救,可是来迟了。”
呵,来迟了?夜皎月嗤笑一声,“相大人笑了。”
相云侯哈哈一笑,“丫头倒是好胆识,身边高手也不少。只是不知,可有我手下的人多?”
“相云侯!你在军需之中做手脚,乃是大罪,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岂有此理!”夜皎月高声喝道。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她们根逃不出去,还不如在气势上压他一头,也算没白白重活一场。
相云侯拨了两颗手里的菩提子,甚是赞同的点点头。“是啊,岂有此理。这不,就赶紧来给钦差大人收尸了么?”
夜皎月被他气得够呛,咬着牙也想不出办法。静玥,对不住了,我就要先走一步了!
墨竹君上前,淡淡道:“既然我们已无出路,你何不告诉我们你的所作所为?”
相云侯冷笑一声,“我这人向来做事谨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少拿话来激我,我要让你们死都死个不明不白。”
墨竹君也不气恼,微微一笑。“你倒是个聪明人,只是…你太猖狂了。”
“我猖狂你又能如何?”相云侯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像看着几只蝼蚁一般。
墨竹君听了这话却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声音由变大,笑的众人莫名其妙。
相云侯被他笑的有些不耐烦,蹙起眉头问道:“死到临头你还有心情笑?”
墨竹君点点头,“我知道我没几天活头,可我觉得,你应该走在我前头。”
“你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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