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今日万更(第2/3页)穿越之璃王妃养成记

知道她不会对他实话。

    慕容炎珏看着她抬头饮下酒水的模样,突然就想起了那日两人在屋檐上靠背站立的场景,她就像是天空中的那轮冷月,清冷,却点缀了整个夜空。

    他突然想知道,这层清冷外壳下又是怎样的面孔呢?

    他再次扯了宽袖,伸手拿过陈曦的酒杯,放在桌面时,素手在上面一过,又倒上了酒,一切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转眼就又标志而又优雅地放在了陈曦面前。

    陈曦瞧了瞧他,侧目随意地笑了笑,她虽然随意惯了,但是对上他,她总要多留点心思,才慕容炎珏手上的动作也落在了眼中。

    她依旧轻笑着,取了面前的酒盏,递到唇角,只觉酒香扑鼻,杯中的液体,淡淡的酒香并没有平日里酒水的辛辣刺激,绝对是上好的佳酿。

    只可惜,这酒中参杂了一丝腥味,极其微弱的腥味。

    他终于要出手了。

    陈曦暗自低头,也罢,自己正不知如何脱身,也许让他看着自己被“毒死”,是她彻底脱离他视野的最好式。

    可突然的,她觉得周边的风更凉了一些,连带着心里都凉了几分。她突然想去质问,可是她要问什么呢?他们就是敌人,就连当初的初见也是因为算计,可到了如今,她为何会觉得心中难受呢?

    那日睡梦中唤着娘亲的分明还是个孩子,那日屋脊上直接用轻功带着她的也是个会赌气任性的人吧。

    也罢,襄城的事已经解决,她也该回去了。

    陈曦也不再迟疑,状若未觉地饮下了杯中的酒,一滴不剩。

    慕容炎珏看出了她的迟疑,以为她发现了,又见她饮尽了酒。他看着她的神色显得奇怪,突然正色道:“陈兄可听过月蚀花么?”

    陈曦径自又倒了杯酒,一仰头饮了下去,这才觉得身体暖了些。她收了心思也坐了下来,分寸不让地应对:“听过,好像是一味药材。”

    “嗯,没错,确实是一味药材,可同时这月蚀花又是一味剧毒。”

    他看到她眼中少有的迷茫,似是她不明白为何他会提到一味药材,便继续道:“月蚀花长在荒僻地区,最佳的生长地是世间罕见的黑沼泽,此花每年春季发芽,秋季时节便会枯萎。”

    “月蚀花开于子夜十分,花瓣通体呈淡紫色,花开过后不过半个时辰便会凋零。

    ”这一年内,它如最普通不过的枝叶一般隐蔽在深草中,所有的等待只为某个午夜的花开。因此极为珍贵,若是有经验的医者提前认了出来,采药的人宁愿在荒草中为它守上个把月。“

    他的神色突然变了,看似不经意,可他眼角处的动作明显是不同的心思,他继续道:”众人都只看重花开时的惊艳,只想着怎么去采了撰在手心,却从未有人注意过,紫色花苞出现的那日起,这花就如一些海外书籍中记载的吸血鬼那般,不断的汲取枝干中的养分。若是再有花苞长出,那强大的一个就会一点点地吞噬掉弱的那个,渐渐的,月蚀花株周边的花木皆会凋零。“

    ”直到花开之日,此花圆半里内的植物都会枯竭。这才是真正的‘我花开后百花杀。“

    陈曦怔然,我花开后百花杀?好一句话。

    慕容炎珏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嗤笑一声:”不过,这花最大的缺点就是味道极为苦涩。“

    陈曦讥笑几声,”不是难得,而且是剧毒么?就算是入药,用的剂量也相当少吧,还味道苦涩,好似你吃过一样。“

    慕容炎珏愣了片刻,阴测测笑了笑,却突然认真非常地盯着她,那一双淡紫色的眸子直直地对上陈曦的黑瞳,像极了他口中黑色沼泽内的月蚀花:”你又怎么知道我没吃过呢?“

    他吃过?陈曦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陈曦复又动了动唇,并没有再接话,也并未信他。了这么久的花,她知道他必有后话。

    听他才的意思,海外书籍上有过记载,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以为这片大陆上只有大元与图布两个国家,听慕容炎珏的意思,海外还有未知的势力?

    见她不信,慕容炎珏也当自己是开了玩笑,极为优雅地坐了下去:”陈兄可知,这花与人最是相似?“

    陈曦不话,他便继续接了下去:”诗中有言‘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若是当初的诗人不是无权无势的诗人,逼迫他的不是位高权重的兄长,陈兄觉得这诗还会如此出名吗?“

    ”世人大多是懦弱可欺而又不敢真正反抗的,他们只敢借着些仁义道德去进行所谓的言语谴责。虽然谁都明白,所谓的仁义道德不过是弱者口上用来垂死挣扎的工具。陈兄,你呢?

    陈曦饮了杯中的酒看着他,微微侧目,眸中的亮色发深沉,凝聚在他身上。

    “陈兄不觉得这故事听起来很耳熟吗?”

    陈曦凝了眸子,是很熟,亲身经历过的怎么会不熟?

    这句诗出自三国时期曹植之手,演的正是兄弟相争的戏码。

    皇家,兄弟,曹家的两兄弟岂不正对应了轩辕皇室。

    至于那月蚀花花苞之争,怕是在影射皇位之争。

    十几年前,轩辕皓晨对轩辕璃下手可不就是“相煎何太急”么。

    陈曦的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他为轩辕璃感到气愤,他那般骄傲耀眼的人,不该遭受这些。她听得出来,慕容炎珏在轩辕璃是咎由自取。可慕容炎珏,他凭什么。

    慕容炎珏依旧笑着,讥讽的、自嘲般的笑,让陈曦看不明他的神色:“来也是可笑,皇位,从来都是被鲜血泡着的,有些人费尽了心思,不惜弑父灭亲地去夺去抢,最终坐了那寡君之位,又做出自怜自艾的模样倒是显得蠢得可怜。”

    他笑声发的冷,又积聚着阴沉的恨意:“所谓的父子君臣?呵呵,皇家,从未有父子,有的只是诡诈狠辣,暗流深深。背地里的勾当来来往往,表面上却偏偏都是一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假面目,还不如那些呲牙咧嘴撕扯人肉的兽讨人欢心。”

    他回望着她,声音发温柔了些,似悄悄话般压低了声音,可这话的内容却一点都不如人意:“陈兄,大元京都……又要布满血色了。”

    她看着他,却发现他的眸色不知何时已经由迷雾般的淡紫色变为银灰色,美丽非常而惑人心神,同时又那么的……危险,如暗夜前夕的引魂者。

    此时她若还假装以为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也就太自欺欺人了。陈曦肯定,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来路。

    她也确定,京都定是出事了。

    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淡淡道:“为何告诉我这些?”

    他悠悠然起身,陈曦分明看到了他的动作,可对身子已经鬼魅般的附了上来。慕容炎珏嗤嗤地笑着,开口时低沉暗哑的声音,清晰地响在陈曦耳边,自他唇间喷洒出的温热的气息围了陈曦白皙的耳垂,如一张渐渐张开的覆在她侧面上,带来一阵阵蚀骨的酥麻:“因为……宫觉得有趣。”

    陈曦面上的表情凝固了,他在她面前自称了宫。他终于也取下了面具。

    他们之间的面具已经彻底揭开。

    她不话,只是认真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他半分。

    他的眼睛透出欲色,带着猫儿发现新奇玩意儿时的趣味和一丝不着痕迹的迷恋,他伸手想要触上她透着粉红的面颊,与她透着酒香染了水泽的粉唇,却被她历色瞪了回来。

    他更兴奋了些:“对,就是这种眼神,陈兄实在是个妙人,你不知道你有多诱人,你早就认出了宫,还尝试着靠近宫。你和轩辕璃都是一样的有趣,又都蠢的可爱,怪不得你和他是一路人。”出后来这话,他的语气染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怒气。

    “还真是对不住,竟然让您这位爷觉得有趣,我定会好好反省。”陈曦讥讽着回应他。她不该激怒他的,可她控制不住,她讨厌他此刻毫不掩饰的,那种似乎已经把她握在手中的眼神。

    慕容炎珏并不理会她的讥讽,继而又道:“你知道轩辕璃为什么会败吗。”

    他嗤笑着,极为不屑地笑道:“京中的那些人根不是他的对手,可他终究是个蠢的,宁愿做一个伪君子去维持什么孝义、君臣。岂非是相当可笑?”

    “十几年前,他就因为所谓的亲情被自己的亲哥哥所害,到如今他还想着躲避。”

    “既然他不肯面对,宫只好帮他一把,把他推上弑君杀亲的地位。陈兄,你觉得如何?尊早已迫不及待了。”

    陈曦看着他浑身诡异的气息,心中已经是惊骇一片:“你又使什么计?”

    他这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亲手推着轩辕璃走上弑君杀亲的地位?他又使了什么阴招!

    陈曦僵硬着身子稳定身形,她突然非常后悔,她不该信他的,更不该高估了自己。即便是自己与千肃风、莫千韵一起,他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只觉得他如今的情绪不对,眸子中的光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目光甚至有些空茫,陈曦知道,这绝不是代表着他内心平静,反之,他的神色如密林中的毒瘴,只让她觉得危险,却逃无可逃。

    两人还在对峙,陈曦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发热,一股股热气从体内像正在汇流的溪一起涌上头脑,加之体内的酒意,体内的暖意更加重了些,血液渐渐地滚烫起来,灼人的温度又从体内渗到皮肤上,陈曦只觉的浑身发烫,头脑的眩晕感让她支撑不住。

    这感觉不对劲,是才的酒?可她的体质特殊,莫子游曾过,她的血液是陈家一切秘药的源头,同时也是百毒不侵的支撑。现在又怎么会?

    慕容炎珏的笑更是快意:“使计么?”

    “忘了告诉你,宫是用了计策,不过,宫向来是把选择的权力给了轩辕璃。”他距她更近了些,话语突然轻柔下来:“陈兄莫恼,今日自费口舌讲了这么多故事的可是宫,作为回报,陈兄又要做些什么呢?接下来的戏你们可不能让尊失望,尊一向不喜赔的买卖。”

    唇被紧咬着,陈曦却明显感觉到了身体内的力气不住地流散。眼前又是一阵眩晕,陈曦支持不住,双腿一个打弯就要跌在地上,腰肢却突然被身边人修韧的双臂拦了过来,当即纤细柔韧的后背就整个贴在身后的人怀中。

    陈曦挣扎着,腰腹却被他的手臂禁锢着,让她紧紧地贴上他,她眼前的一切都已出现了重影,脑袋虽然还很清楚,却用不上力气。

    陈曦伸手去扯腰腹间的手掌,软绵的手触上他似乎散着凉意的手,引起身体的一阵颤嗦,身体的能让她想要靠着他的冰冷来缓解体内乱窜的无法控制的热,可又强撑着不让自己软下身去。

    慕容炎珏只觉得暖玉入怀,低头看她,怀中的她瘫软的只凭着他的支撑才能勉强立着,此时面色早已经绯红,身体都透着热气,却还倔强着想要逃离,一如当初他豢养的那只倔强又不自量力的雀鸟。

    她的反抗明显是无效的,但她的反抗让他下意识地把她拦的更紧。

    他唇角邪气地上扬,而陈曦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遍身都似带了刺痛,如落在断了尖刺的荆棘丛里,困在里面脱不得身,却又似乎根察觉不到是怎样的难受。

    “放……放开!”她喘息着,蓄了一口气终于出话来。

    “你在害怕?”慕容炎珏嗅着怀中人的气息,他刻意把话放慢了些,故意的逗她,声音更是低沉几分:“今日,我只看戏。”

    完这句话,慕容炎珏便不再言语,一手还在她的腰腹,直接又是弯腰,另一只手穿过了她的腿弯处把她抱了起来,陈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彻底的神志不清了,只能任由着他。

    中堂处,慕容炎珏随意地一挥手,原半掩着的客栈门彻底打开来,两人刚站定,不多会儿,对面茶馆处一道黑影闪身奔着城门处而去,轩辕璃的人已经去报信了。

    慕容炎珏嘴角的笑更加邪肆了些,对着身后吩咐道:“拦下对面的人。”

    “是。”原一览无余的客栈中堂,两道身影立刻从楼上角落中显出身形来,没有人看到他们是怎么出现的,同时,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何时守在这里的。

    两道黑色身影似随了风,轻飘飘地就荡出了门,出了房门则正好与对面的暗卫碰上。身后客栈的门被屋内人袖间的一阵风合上,把外界的一切也关在了门外,慕容炎珏转身抱着怀中的人上了楼。

    襄城城主府。

    庚辰拿了信件从院中进来,屋中散了淡淡的墨香,上好的宣纸上嵌着苍劲有力的字迹,此时正规整地放在那处晾着墨迹。

    “王爷,威将军回信了。”

    轩辕璃伸手接了过来,快速读完,嘴角勾出一缕浅笑来,赞赏道:“威将军到底是没变。”

    前些日子轩辕皓晨应了轩辕璃带军出征,虽也是时局所迫,可京都不免有些人搞些动静。边境平定下来,京都势必会有下一步动作。

    轩辕璃虽然不,可他明白,这次出京,他们两兄弟连表面的平和都不会再维持。

    京都附近的兵力除去只有皇帝才能调动的禁军,便是京都城外威勋负责训练的虎啸军。掌控了这两支军队,即便是夺了京都也是易如反掌。

    虎啸军,是曾陪轩辕璃打过边疆的军队,各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士,他们是大元门户强有力的护卫。可自从轩辕皓晨登基后,这支边塞虎军就被调回了京都,从此就如虎落平阳,如狼入了犬窝,边塞虎军实力尚在,却再无用武之地。

    威勋此人向来是个莽直的。平日里虽不多话,这些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他知道皇帝忌惮着璃王爷,甚至不惜把驻守边疆的虎啸军给换到自己的眼皮底下,让猛虎之师再无用处。

    可威勋却最是重君臣之义。君臣之意对他来讲,就是信仰。

    即便轩辕璃是一国王爷,更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可接到轩辕璃的信,威勋还只是暂时答应了,若是京中有动乱情况,他暂时不会调出兵马,万事等到边境之事安定之后再论。

    十几年前的事,威勋明白,璃王爷受伤必定与宫中的人有关,从这次出兵上,他看的清楚,最近的皇帝已不再明智,可皇帝依旧是君,是这天下的君。

    轩辕璃自然明白威勋的心思,所以来往的信件中从未拉拢过威勋,而让他为难。

    轩辕璃在诱导着威勋,诱导着他亲自去看。一些事情,他要让威勋自己去明白。

    想起当下的局势,轩辕璃凝了凝眸子,心里也不知是在问谁:“皇兄,这次你又会做到哪种地步?”

    “庚辰,待会儿把桌面上的军情送往宫里。”

    他们已经驻扎在襄城半月有余,民乱初步得到平定,出京一个多月,宫中查问军情的信件已经收到了三封。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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