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救人(第1/1页)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索朗离去后,毋泪并没有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水善这才相信索朗真的没有。

    毋泪是第三日才发现剑郎不见得,但果然没有追问,似乎也不在意。

    反正他在意的只有水善一人,只要水善还在他身边,剑郎跑就跑了。

    水善一心期待着剑郎快些回来,担心他会不会赶不及,会不会找不到无风者,可事实发生在这两种可能之外。

    第四天夜里,水善偶然发现有人进了毋泪的房间,看那血红的背影无需猜便知道是红袖。

    红袖出现在这,让水善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之前偷听红祥和万俟管家的谈话,毋泪让红祥活捉无风者,让后交给红袖剥皮。

    红袖出现在这里,不会就是为了给无风者剥皮吧?

    无风者已经被抓到了?

    水善悄悄藏在远处盯着毋泪的房间,看着红袖悄悄从房间出来,立马跟着上去。

    红袖的武功极高,警觉性也很高,水善跟的非常辛苦,心翼翼的藏着行踪,绝对不能被发现。

    水善跟着红袖不知绕了多少条街走了多远的路,最后终于不失所望发现了无风者被关押的地。

    无风者果然已经被抓了,就关在一座戒备森严的地牢里。

    红袖没有阻碍的堂而皇之从大门进入,水善却是打晕侍卫悄悄潜入,一进入地牢便看见红袖正要对无风者下手。

    无风者此时被拴住四肢绑在铁柱上,红袖拿着一把致的刀对准他的脸颊,刀只有她的手掌长度,闪着森森的寒光。

    旁边案几上铺着一卷工具包,还有一个水晶盒,应该是用来放剥下的脸皮。

    水善眼间着刀就要落在无风者的脸上,身影迅速的骤然靠近,一把抓住红袖执刀的手腕。

    红袖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袭击,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水善遏制住。

    看见水善脸庞的瞬间,惊愕的眯起了眼睛。

    “水善,你果然和尊主不是一条心,留你不得!”

    水善扬起一抹冷淡的笑容,“怎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究竟杀不杀的死,总要多试试。”

    红袖和水善瞬间交缠在一齐,水善感受到了红袖迎面而来的杀气和压迫感。

    她不是红袖的对手,红袖的武功比她高出太多。

    看来红袖自己是奄冉阁除毋泪、红祥外的第一高手这句话,并不是吹牛。

    她真的很强。

    但强不代表会赢,更何况是和水善交手。

    水善沉心敛起感受着身体中滔滔不绝涌动的气息,慢慢凝聚于手心,突然抬手朝红袖用力一击。

    阴暗的地牢一瞬间亮如白昼,将肮脏的地牢照的清清楚楚。

    红袖猛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倒退着飞了出去,一下砸在铁牢上,再摔落地面。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水善,手僵硬的指着她,最后无力的垂落,昏迷过去。

    水善看着自己的手掌一阵晃神,这么轻松就把红袖打晕了,看来自己真是个高手。

    水善去解无风者身上的铁链,不停的喊着他,将掌心的元气慢慢渡进他的身体,愈合他的伤势。

    无风者虚弱的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水善沉吟了许久才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水善姑娘?”

    “没错,是我。还能走吗,我是来救你的。”

    水善搀扶着他起来,无风者踉跄的晃了晃双腿,最后还是稳稳站住了。

    “水善姑娘如何知道在下被困在这里?”

    “你先别这个。其实我来救你是有事情想问你,听琉璃城没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天闵和曦宁在交战,江湖上也是血雨腥风,怎么一下子就演变成这样?”

    水善听司天简单叙述了江湖上这些时日的变化,惊得她完不出话来。

    琉璃城可是根基深厚的帮派,怎么会短短几个月就被吞并从江湖上消失,这也太快了些?

    据这一切都是因为芙蕖山庄那个新庄主,水善很想知道那个新庄主究竟是什么人?

    “其实我也……不太知道……内情。自从澶州一战后,我便脱离了琉璃城,琉璃城内……发生了何事……我也不知晓……”

    无风者正着,听着地牢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朝着地牢涌进来,应该是士兵们发现了才刺眼的光亮,所以被吸引过来。

    “我们先离开这,这里不安。”

    水善架着无风者一条胳膊,无风者感激的放下手臂摇了摇头。

    “我没事,还走得动。这里的士兵个个武功了得,水善姑娘要心。”

    水善自信的狡黠一笑,“该心的是他们。”

    正着,拿着大刀武器的士兵门已经冲了进来,见到躺在地上的红袖和解开锁链的无风者,当即大喝着冲了上来捉拿他们。

    水善将无风者推到一边,独自闯进士兵中打斗起来。

    哈单族士兵个个人高马大,魁梧强壮,但都敌不过她带有灵力的温柔的手掌。

    拍一掌倒一个,拍一掌倒一个,不一会潮湿的地牢里倒满了晕倒的士兵。

    无风者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眼珠子都不会转动了。

    当初澶州一战让他见识了毋泪那样的天外之人,今日不想这个女子也是如此的惊奇。

    “不知,水善姑娘使用的,什么招式?”

    水善的手掌轻如鸿毛,却能轻松将一个个的大汉击倒,简直太神奇了。

    水善心虚的摸摸鼻子,“独门秘籍,不外传。”

    完乐呵呵傻笑一下,带着无风者赶忙逃出了地牢。

    水善虽顺利救出了无风者,可寻找她的士兵们举着火把满哈单族的搜寻着。

    很快找到了地牢附近来。

    水善远远看着那些密密麻麻找寻她的火把,耳边听着她的名字,愁的直皱眉。

    毋泪也太夸张了,她不过偷溜出来这么一会,就闹得满城皆知,鸡犬不宁。

    “你快走,找个安的地藏起来,绝对不要再被抓到。记得,只要看见有戴面具的人抓你,千万不要抵抗,能跑多远跑多远。”

    水善寻思着凭借无风者的武功,当今天下也就红祥和毋泪能抓住。

    毋泪自然不会屈尊降贵去抓他这么个角色,所以只要躲着红祥就可以了。

    无风者惊愕,“你怎么知道抓我的人戴着面具,你知道他是谁?”

    水善自然知道,但没有回答,催促着他快走,再不走等下就要被人发现了。

    水善亲眼看着无风者消失在漆黑夜色中,坦然站在地牢入口,迎风而立,等待着寻找她的人前来。

    索朗带着一大队手持火把的士兵,侧开身子,让出后面色沉冷的毋泪。

    水善对上毋泪冰冷的视线,心中微微触动,却依旧坦然沉静。

    “很晚了,该回家了。”

    毋泪什么都没,只是带着水善回去。

    士兵们从地牢内将晕倒的红袖抬了出来。

    毋泪淡淡的瞟了红袖一眼,眼眸阴沉带上一抹厌弃之色。

    水善被带回了单于府,相香急的来回踱步,看她平安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毋泪发现你不见时气坏了,当即传来索朗城搜寻。你去哪儿了啊,也没和我一声。”

    相香声与水善耳语着,水善敷衍的摇了摇头,“改日再和你,没事了,去睡吧。”

    相香回了自己的房间,毋泪亦转身离去。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水善突然喊住了他。

    毋泪脚步一顿,转回身来。

    “你想?”

    水善坦然迎视,“没有什么不能。”

    水善从房间换了衣服梳整好出来,正好看到红祥从毋泪的房间推门而出。

    两人隔着半个院子对视一眼,又同时转移开视线,消失在院中。

    水善进入毋泪的房间,毋泪正支着头侧卧在美人榻上,眼睑微合,神情疲惫。

    水善随意巡视一圈房间,瞧见书案上摊放着一字帖,字迹遒劲刚猛,却不失内敛。

    水善绕有兴致的坐下,执笔沾墨,临摹一遍,的却不像。

    “你为何要救他?”

    毋泪徐徐睁开眼间,将视线投注到垂敛心神认真写字的水善身上。

    “我觉得他不应该死。”

    “为何?”

    水善反问,“那你又为何一定要杀他,剥他脸皮?”

    毋泪眼眸深了深,“你果然知道。”

    水善没有否认,直言道,“没错,我听到了红祥和万俟管家的对话。”

    “所以你就将红祥丢弃在阁楼拖住他,撒娇痛哭让我带你离开奄冉阁。就是为了救那个根不熟的人?你们才见过几次,为何要为了他和我作对?”

    水善抿唇,红祥果然是来告状的。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要杀他?他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是与你有仇?我姑且把报仇算作杀人的正当理由,你看,你与他有何怨有何仇?”

    毋泪哑口无言,深不见底的瞳孔虚眯起,看不真切。

    “你才答应过我,不做顶坏的恶人,不伤害无辜。你这么快就要食言吗?”

    “所以你利用我对你的心软,让我带你离开奄冉阁!”

    毋泪一字一句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牙齿摩擦出咯咯的声音。

    水善骤然放下手中的笔,扬声反驳,“错!我哭诉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讨厌透了奄冉阁,一时一刻都不想呆在那里,永永远远都不想靠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奄冉阁对我来是怎样的地狱,我每天忍受着身体的煎熬,从没像那般病重过。”

    “所以我带你来了哈单族,就是不想看你身受煎熬,不想让你不快乐。”

    水善嗤笑一声,“无论奄冉阁还是哈单族,都不过是禁锢的牢笼罢了。但在哈单族至少呼吸是顺畅的,身体是舒服的。奄冉阁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狱。”

    水善端正提笔,笔尖的墨汁低落在纸上,晕染了一片脏污墨渍。

    “反正我已经出来了,你是要重新把我困回奄冉阁,还是继续锁在哈单族。”

    毋泪从美人榻上起来,挨到水善身边。

    激动的抓着她的肩膀,心中有怨恨却无从发泄,最后化为满腔无奈和哀求。

    “你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和我作对?何苦如此争锋相对?”

    水善拉开他的手,扬起高傲的下颌。

    “我若老老实实做任由你操控的傀儡,就不是水善,亦不是天下人的渊穆太后!”

    水善赫然端出自己渊穆太后的身份。

    她从来不是任由摆布的,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见,自己所认为的善与恶、对与错、该与不该。

    “若你与无风者没有仇,那便不该杀他。你无权掌控他人的生死。”

    此时的水善威严、神圣、高不可攀,令毋泪感到畏惧。

    她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离他来远,来触不可及。

    “好,我答应,不杀他,这样你满意了吧?”

    毋泪跪坐在水善面前,真诚而卑微的哀求,完没有杀伐狠辣的奄冉阁尊主的不可一世。

    水善心里发紧,想要抚摸他安慰他,手却一再握紧、松开,最终藏于袖中。

    “你不杀就不杀,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只要能让你开心,我留他性命便是。”

    水善想什么,看着毋泪讨要的眼眸,终究不出口。

    如此结果已经足够了。

    “过几日就是哈单族的盛羊节,我带你去好好玩玩,把所有不开心的事都抛诸脑后。”

    毋泪宠爱的揉着水善的鬓角,他对她总是这般纵容、疼惜。

    “到时候剑郎也应该回来了吧,我带你们去看斗拳,还可以赌输赢,你们一定喜欢。”

    毋泪喋喋不休的诱惑着,水善扬起嘴角,表情凝固一下。

    “你知道师父他……”

    毋泪点下她的额头,宠溺道,“你们有什么事是能瞒过我的。他应该是去雁栖山给无风者传递消息了吧,只是没想到无风者先被抓了,所以你才会去地牢救他。”

    “你什么都知道。”

    水善微垂着头喃喃,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已经答应你不杀无风者,别不开心了。”

    毋泪哄着她逗她笑,挠她腰上的痒肉,水善立马尖叫着躲避他的手。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谢谢你到做到,没有伤害师父。”

    “他只要不把你带离我的身边,我自然不会伤害他,他想去哪儿都是自自由的。他是你在意的师父,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这一词对毋泪来太随意了,可以是朋友,也随时可能演变成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