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十六回反将一军囚伯府,封国皇城矛盾现(第1/1页)缈州芸妃传

    “这是解药,让她服下吧。”亓元见赫连泽竟然跑了过来,也只好就此收手,主动将白色的瓶子递到他的眼前。

    赫连泽冷冷的扫视了一番亓元和后面的中官,抱起神智有些迷糊的星阑,道:“王自会治好她,多谢太后娘娘的‘好意!”

    眼看着赫连泽走到殿门口,亓元情急之下大声的警示道:“出了这个门,你再也别想救好星阑!”

    这句话果然有效,看到赫连泽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亓元才开口道:“这是沴香,没有我的解药,就算你的医术高明,也只会治标不治根,星阑她,照样会死去。”

    “你让王如何相信你?”赫连泽阴鸷着眉眼问道。

    只见太后直接拿出一个药丸吞了下去,迈着悠闲地步伐来到跟前,挑着眉梢道:“怎么样,这下你可以相信了吗?”

    赫连泽望了望亓元,紧抿着嘴唇取过一粒药丸,自己先含在嘴里咬成两半,感觉到配料之中没有相克的成分,这才将嘴里的药喂给阑儿。

    那瓶子里虽然是清一色的药丸,但是难不保会鱼龙混珠,掺了个别有心配料。

    星阑嚼着苦涩的药丸,渐渐的感觉胸口不再那么沉闷,发胀的后脑轻松了很多,这才缓缓睁开双眼。“阑儿,现在感觉如何?”

    星阑勾起了一抹只属于赫连泽才会看到的笑容,道:“好多了。”

    “没事就好。”

    赫连泽紧绷着的脸这才稍稍松了松,瞥了一眼亓元,开口道:“希望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等等!”亓元再一次叫住了离开的二人。

    但是这一次赫连泽没有选择止步,而是一直往衍庆宫外走去。直到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倒地声,他才扭过头。

    “快来人啊,贤王爷把太后娘娘打伤啦!”白头发中官露出夸张的惊慌表情,跪在地上,拂尘歪倒在一边,双手扶住躺在地上面色痛苦的亓元,扯着公鸭嗓大喊大叫着。

    不一会儿,整个衍庆宫的宫女中官,以及宫医院的宫医都纷纷来到衍庆宫。

    好巧不巧,太上王赫连徵也在第一时间来到宫中,入眼,便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杵在原地,不远处是几近昏厥的夫人。

    肚子里的火瞬间升腾了上来,虎步生风走上去直接推开挡在眼前的不孝子,跑到亓元跟前将她抱到寝殿的床上,让何老进行检查。

    何老这一次又细细的查探着亓元体内那股不明的力量,果然是那样,自己并没有乱想。

    得到了肯定,这才收起绢帕,站起身作揖道:“回禀太上王,太后是被内力打伤,所以才导致气血不稳,扰乱了前几日刚刚在身体形成的抵抗怪病的微生态环境。”

    “严不严重?”太上王问道,他不懂那些医上的名词,他只想知道自己夫人的身体还能恢复吗。

    “回禀太上王,这一次怕是难治了,老臣定会权尽力,替太后娘娘医治。”何老面露难色的道。

    “还不快去!”太上王遣退了何老,连忙坐到床边握住夫人的手。

    看着罪魁祸首像是木头一样杵在门口,大声的呵斥道:“还不快过来跪下认错,杵在那里作甚!”

    赫连泽见父王动了怒气,无奈之下将阑儿放在地上,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听话的跪在地板上。

    亓元恢复了贤妻良母的模样,拉着赫连徵的手,气若游丝般轻轻的道:“夫君,别再怪孩子们了,他们年轻,两句就行了。”

    “夫人,他们不是一次两次。”

    赫连徵反握住亓元的手,努力放轻声音着,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宝,瞪着眼珠子训斥道:“,为何打伤你的母后!”

    他这一次直接是问的赫连泽,因为星阑习武晚,是不可能会练出雄厚内力的人。

    “父王,儿子没有打母后,还请父王明察。”跪在地上的赫连泽抱拳,衷铿的回答道。

    “你还敢狡辩,刚才寝殿里除了你,还有谁会内力攻击太后,是她自己吗?根不可能!除了你,还有谁?”太上王吹胡子瞪眼道。

    赫连泽怒视着故作无辜的亓元,嘴唇隐隐发抖,随后指向桌案上的檀香炉,直视赫连徵的眼睛道:“父王,是太后娘娘私自将阑儿叫到宫中,企图用迷香将阑儿迷昏。”

    “香炉,好,你把香炉拿过来。”太上王使唤着白发中官道。

    那中官弯着腰,当着众人的面将香炉端了过来,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

    赫连泽不可置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香炉,他刚才来的时候明明看到香炉中有白白烟冒出,还有一种沴香的味道,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倒换?

    “这就是你的迷香?”太上王斜睨着赫连泽反问道。

    一旁的星阑感觉到阿泽手心的汗渍,连忙插嘴道:“太上王,太后曾让我喝三两醉,现在酒水和酒樽就在那里,还望明察。”

    “阑儿,那都是母后和你开玩笑呢,根没有什么三两醉。”躺在床上的太后温柔的笑道。

    星阑蹙着剑眉,她听出了语气中的阴谋,果不其然,经过宫医检查,酒樽里的部都是水,并不是什么三两醉。

    “你们俩还有何话可?”太上王反问道。

    亓元见火候差不多了,便虚弱的开口道:“夫君啊,以后我就不和孩子们开玩笑了,还以为父母和孩子偶尔开个玩笑会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看来是我想错了。”

    到这里,散发的委屈之感让人心头一触。

    “夫人,你现在好好休息。你们两个,禁足在定贤伯府,没有孤的命令,不得外出!”

    前一秒柔情似海,后一秒闻风丧胆。

    吃瘪的二人只好再一次作揖之后,被派出去的五百禁卫军“押送”到定贤伯府。

    “看来,亓元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回到府中的二人和绍音还有淳于甯他们商讨着这件事情,听到今日星阑的遭遇,绍音胸有成竹的道。

    “为什么,张家都没了,难道她还想复兴?”星阑疑惑的问道。

    提起张家,淳于甯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只是蜻蜓点水,一瞬而过,没有人察觉得到。

    “星阑,亓元的目标不在这里。”

    绍音听到星阑的这番话,失笑道,随后挑着眉梢凝望着眼前的女孩,问道:“你可知道亓元和先皇的协议?”

    星阑摇摇头,不只是她,还有围在桌子上的另外几个孩子都纷纷摇头。

    虽绍音和张家只是表亲,但是绍家也是向着张家的,这等秘事她一介宫妇,明打暗算自然是知道。

    她开口道:“亓元是西蛉国前王族遗女,亓家的天下在她十**岁便经历了宫变,而且,她和西蛉国现任国主尤胥,有着不一般的情史。她和皇帝的契约,就是临江封国。”

    临江封国早在之前赫连家先祖的手里,就听闻与皇城有着或多或少的摩擦,如今封国物产丰富,国运昌荣,早已有隐隐超皇城的趋势。

    所以历代皇帝才动了想要夺得临江封国大权的念头,但碍于赫连家族的先祖是开国皇帝是战马上的兄弟,和淳于先祖一起打下这个天下。

    或许当初开国皇帝没有想到,一个奇怪术士的话竟然在未来得到了印证,临江真的是下一个鱼米之乡。

    赫连泽接了绍音的话,出了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