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十七回甲虫毒素闹众人,八尺男儿羞于面(第1/1页)缈州芸妃传

    翌日,昏迷的淳于甯这才好不容易从梦魇中艰难转醒。他眨巴着眼睛看着蓝色的帷幔,昨晚好像做了了噩梦,看到一只虫子咬在了自己的食指上,昏迷了过去。

    “嘶……脑袋好痛唔!”

    刚要发泄牢骚的淳于甯忽然双目惊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刚才那个糯糯的女声是谁发出的?

    听到帷幔里面有动静,凝安连忙在围裙上随便擦干了自己的双手,将帷幔系在床的两边,脸颊上晕坨着绯红,眼带笑意的看着淳于甯,道:“你醒啦。”

    “鹿角?”

    淳于甯话音刚落由吓得捂住了嘴巴,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了女生的声音。

    凝安看出了他的困惑,便坐在床边,握住了淳于甯的手,温声的道:“昨天晚上你被甲虫牵制中,多亏了风和贤王爷,才将你体内的毒素数清除,只是你的声音,还需要些时日来恢复。”

    淳于甯听到这番话,鼻子一酸,委屈的将脑袋靠在凝安的肩膀上,蹭来蹭去。

    凝安忍住笑意哄着娇娆的淳于甯,其实她没有,那甲虫是雌性,专门用来控制女性的思维式,所以昨夜遇到淳于甯,性别冲突之下射出了毒素。

    让他的声音,还有心智往女性化了一点,这也就能很好的解释淳于甯现在对她的死皮赖脸的撒娇式。

    “哟,咱们的皇帝大老爷醒啦。”风双臂环胸,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大清早准备看这厮的笑话。

    “你给我闭嘴!”淳于甯红着眼睛骂道,但柔弱的女声让他绝望的想要用枕头砸死自己,随后又快速的扑倒在凝安的怀里。

    “噗哈哈哈!”风看着一脸娇羞,还糯糯的女声,实在是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

    笑到**像极了母鸡下蛋,咯咯不停。

    “阿泽,我好久没看到你这样开心了。”星阑笑嘻嘻的咧着嘴,看着为自己穿鞋的赫连泽笑道。不知道从何开始,只要她看到他面容轻松,她自己也会开心。

    这几日的乌云密布委实让她觉得很郁闷,虽然偶尔会有晴天大太阳,但是却也持久不了多少。

    赫连泽闻声抬起头,习以为常的揉了一下星阑乱蓬蓬的柔发,温柔的笑道:“待会儿有惊喜给你。”

    “哦?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惊喜咧!”星阑甜甜的笑道,开心的她忍不住朝赫连泽的脸颊上啵了一口。

    赫连泽见星阑这样主动,便想要更深一步,但却被星阑拒绝,道:“我还没有刷牙,等我吃饱喝足了再。”

    “你这丫头。”赫连泽忍不住失笑着,扶着星阑坐在镜台前为她绾着发。

    王城门口,一个身着白衣的斗笠女人从马上下来,经过了城门口的盘查,这才轻车熟路的往宣阳街走去。还记得当初来王城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七年前的事情。

    二十七年,一晃而过,白驹呀,过隙的速度也是忒快。

    白了少年发,厚了心中愁。

    还记得二十七年前,王城因为常年的对外战争,亏损了不少元气。现在,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

    横槊御马驰骋疆场的肆意洒脱,也是离得够快。

    微风掠过,挑起了轻柔的白纱,那不施粉黛的娇娆在遮挡中尽情的释放着。不盈一握的纤腰任由淡蓝色的腰带束缚,一袭劲装又平添几分英气与温婉。

    “叩叩叩”

    正在打扫前院的大侍卫有听到敲门声,连忙放下扫帚,这下一定要客气客气再客气,闹了那场乌龙之后他也自省了许久,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这位哥,这里可是赫连阑儿的府邸?”女人揭开斗笠的白纱,温和的笑着询问道。

    大侍卫双目瞋铃,连忙单膝跪地,抱拳道:“人参见太后娘娘!”

    女人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扶起大侍卫道:“想不到你竟然认得我。”

    “回太后娘娘的话,人曾在王宫任职,在二十七年前见有幸一睹娘娘芳容。”大侍卫出于敬意,未曾抬起过眼皮,谦卑的抱拳话。

    “原来如此。”

    女人点点头,随即笑道:“你我相见即是有缘,太后娘娘这个称呼太过华贵,今后你便唤我一声音夫人。”她的名叫绍音,称呼绍夫人太过显眼,倒不如一个名来得简单。

    “是,人参见音夫人。”

    “嗯。”绍音点点头,环视了一番寂静的院子,问道:“烦请带路去梅园。”

    “好,音夫人请随的来。”大侍卫关好门便引着绍音去了梅园。

    甯儿在信中他暂住在定贤伯府的梅园,那孩子怎么好意思麻烦赫连阑儿,现在街道上很是热闹,真是搞不清楚为何不住醉筱酒楼。

    还没到梅园,便听到里面疯狂的爆笑声。年轻就是好,笑都可以这样阳刚。

    坐在客厅里委屈巴巴的淳于甯眼泪花都出来了,翘着兰花指依偎在凝安的怀里,这些人都太坏了,一直欺负他。

    其实笑声都是风一个人在煽动。

    星阑想要爆笑,但是笑不动啊,就这样憋着笑意,她都觉得有些头晕。阿泽给她了昨晚的事情,看来傲娇过头的淳于甯也会有今天,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她还是头一次听一个的甲虫会让一个八尺男儿差点变成女人。

    “怎么样,是不是惊喜?”赫连泽搂着星阑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沙哑着魅惑的磁性嗓音开口问道。

    “嗯,是惊喜。”星阑憋着泛红的脸蛋儿一正经的着。

    嘚瑟的不行的风直接开腔唱起了戏曲,“尼姑年二八,正值青春被削去了头发。我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想不到风的戏腔竟然这样的纯正,我以前可真的是瞧了他。”星阑对此颇为惊讶,在她的记忆中,风一直都是痞痞的江湖侠客。

    “其实我也很惊讶。”赫连泽着。

    两人在这里夸赞着风的唱腔,对边的那一桌可就不安分了。

    这些话在淳于甯听来,就是在嘲讽他现在的落魄,气得脸青紫交加,士可杀不可辱,他直接拍案站起身,怒骂道:“你不准侮辱我!”

    若是男声,或许会给人当场镇住,可惜是气若游丝的糯糯女声,就算是骂起人来,也是娇嗔。

    风被这一声又给逗得笑弯了腰,最后双手举过头顶道:“好了,我不笑了,去外面透透风。”着便走到门外,却和走进来的绍音给撞了了满怀。

    屋内的人见来者是太后娘娘,连忙纷纷起身,却被绍音及时制止住,道:“免礼了,你们这几个孩子就唤我一声音夫人就好。”

    “她是谁啊?”躲在淳于甯身后的凝安声的问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音夫人的容貌很是熟悉。

    “她是我娘。”淳于甯嘀咕道。

    “太后!”凝安吓得捂住了嘴巴。

    “对了,刚才我听到一个很可爱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你这位姑娘。”

    绍音走进来便注意到了站在最跟前的星阑,笑着拉起她的手,道:“都闻其声,知人面,看来是我想错了。姑娘如此英气的面容,这种声音倒是让我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