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十五回一世英名怒扫地,微服王室馆中议(第1/1页)缈州芸妃传

    星阑将豫王的手脚用绳子绑住,一边绑着一边低声道:“你要是再为难我,心你这一辈子都见不着凝安!”

    只见原拼命挣扎的豫王突然安静了下来,瞅到外面捂嘴偷笑的侍卫,怒吼道:“笑什么笑,王脚扭伤了,让护队背一下怎么了,有问题吗!”

    “属下知罪!”那侍卫立刻憋住笑意,换上严肃的表情单膝跪地道。

    “哼,滚!”豫王喊道,那侍卫便灰溜溜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你教训起下属倒是才有点气势。”星阑幽幽的来了这一句,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但在豫王自己看来,这个女魔头纯粹就是故意为难自己!看着马车上的人稳当了好多,星阑才哼着曲子骑上马继续赶路。

    第二天中午一行人才总算是来到了贡城。

    “星阑!”早早就候在驿馆的凝安站在门口激动的大声喊道。

    凝安,她不是不来吗?星阑快马加鞭的提前来到驿馆,下马之后问道:“你怎么会来?”凝安笑着挽起星阑的胳膊,道:“昨早儿我睡糊涂了,醒来见着星承才知道你和子陵已经离开了,我为了能不要错过,特地抄路来到这最后一个驿馆早早的候着。”

    “你也不怕遇着山贼!”星阑佯装生气的道。

    “我一剑下去,谁敢拦我!”凝安抽出腰里的佩剑不可一世的着。

    “凝凝!”

    坐在马车上的豫王惊喜的看到凝安,连形象都不顾的大叫着,凝安闻声向前看去,只见豫王一边大叫一边还让侍卫松开绳子,嘴角一扯也懒得理会,转过头对星阑道:“星阑,子陵,我们先进去。”

    “你还是陪星阑进去,我在这里护着殿下。”子陵果断的拒绝了凝安的邀请,罢转过身朝着马车那边走去。

    “呃——凝安,咱们先进去,子陵还要去将马匹牵到后面呢。”星阑看到气氛不对连忙一边拽着凝安的胳膊往里边走一边着。

    “哎呀,我你们能不能快一点!”

    豫王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一脚给自己解绳索的两个手下,急眼道。

    被踹的两人苦瓜着脸,五官都皱到一块去了,紧张的常年握兵器的粗糙的大手都微微的颤抖,声道:“豫——豫王殿下,定——定贤伯——给您的是栓猪的扣子,您先屈就着点,的立刻用剑将这个绳子给割断。”

    栓猪?

    听到侍卫这么一,豫王的俊脸立刻阴沉了起来,他堂堂天之骄子,皇位有利的竞争者,竟然会让一个封国的死丫头如此羞辱,好啊,赫连阑儿,你给王等着!

    “你叫赫连阑儿。”

    驿馆二楼一个偏僻的角落,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睥睨着站在地上的后生问道。

    “正是晚辈。”星阑恭敬的回答道。

    “嗯。”王点点头取过桌上的茶杯垂下眼眸不再话。

    “阑儿,莫要站着话,坐下吧。”旁边的王后和蔼可亲的道。“谢谢王,王后。”星阑客气的道谢之后端端正正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旁边的王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条,展开之后平铺在桌子上道:“星阑,这一次多亏了你,我们才得以安的离开临江封国。”

    看着这张纸条,是当初在义母夜宴上暗自找守杉要来笔和纸写下的纸条,在给王敬酒的时候悄悄将纸条递给了一旁坐着的王后。王当着各国使者的面让义母下不来台,就在那个时候自己就有不好的预感,所以才出此下策。

    “娘娘不用谢晚辈,晚辈之所以要这样做,其实是有原因的。”星阑诚恳的着。

    一旁的王闻声放下手里的茶杯,与王后对视了一眼开口道:“郡主果然是有目的,要不然那日晚宴你怎么会大着胆子敢到孤王面前敬酒。”星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笑了一下。

    “吧,想知道什么?”王爽快的问道。

    星阑收起了笑意,一脸正色道:“晚辈只是想询问一下王您为何会对义母起疑心?”

    “疑心?”王的眼神顿时变得难以捉摸,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星阑,开口道:“孤王为何要对临江太后起疑心?郡主这话得委实有些不妥,不要凭借你的计谋孤王和王后平安到达王国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出自己的猜忌。”

    星阑早就料到王不会这么轻易的出实情,立刻站起身拱手,诚惶诚恐的道:“前辈息怒,要是您不信任晚辈,也断然不会微服回国,更断然不会再这里等候晚辈。”

    “你这丫头倒是机灵的很。”王后眼里露出赏识的神色,开口夸赞道,“江湖上有个规矩,叫做平等互换消息,只要你有值得孤王去主动交换的秘密,孤王自然会出你想知道的一切。”王摸着下巴的胡须半眯着眼睛,平淡的道。

    低下头的星阑看到王终于可以松口,也就暗自松了口气挺直身板道:“关于我的义父,临江太上王。”

    “太上王前几日孤王早已见过,卧病在塌,憔悴的很。”王道。

    “晚辈听过您与义父的英雄事迹,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相信您不会认错的。”

    星阑勾起嘴角,一脸高深莫测的直视着王。王依旧是不动声色,放在膝盖的左手食指指尖一直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不愧是一国之主,就算是心中有很大的波澜,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显露,真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星阑在心里感叹着,继续道:“那张床下的密室,另有蹊跷!”

    “哦?这倒真的是件有趣的事情。”王饶有趣味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晚辈。

    星阑走到王跟前低声道:“地下的密室,囚禁的是临江太上王!”

    “嗯?”王转过头紧蹙着眉头死死地盯着星阑的眼睛,思索她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以他的阅历,这种孩子的伎俩是瞒不过他的,随即大笑了一下,道:“你可真有胆量去质疑太后啊!你可知太后的母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