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和亲, 离别(第1/2页)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
() “还是,王妃在漠北王的酒菜里下了毒?” 哐当,帐内一个丫鬟不心撞翻了奶茶壶子,浓郁芬芳的酥奶流了一桌,她慌里慌张的赶紧拿了帕子来擦。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王妃咬着牙不话,塔木抬头看了看她发煞白的脸,心中猛一跳,开口: “母妃,你不会真的给那木愽酒里下毒了吧?” 青崖的脸色铁青,一双黑眸锐利无比,盯着王妃,如利箭,满是杀机。 见王妃不否认,塔木心里一下急了,甩开她的手,对青崖: “走,我们快去那木愽帐篷里。” “塔木!你回来!”王妃在身后大喊一声。 塔木回头看了一眼立在原处的王妃,眼神复杂,咬了咬唇,欲言又止,还是什么都没,掉头急急掀开帐帘,冲了出去。 青崖冷冰冰的看了一眼王妃,如同看一个死人,也跟着出去了。 冷仁愽大帐内。 穆非卿突然就不话了,也不喝酒了,懒懒的无骨头一般斜靠在冷仁愽身上,漂亮的大眼睛冷冰冰的,时不时转动一下,盯着帐篷外面。 冷仁愽习惯了他的喜乐无常,不知道他怎么又不开心了,也不多问,仔细挑了盘子里的嫩羊肉,夹了喂给他吃。 等他吃了几口,又亲自倒了杯酥奶茶喂到他嘴边,穆非卿啜了一口,闻到一股特别的香气,也没拒绝,顺着冷仁愽的手喝了半杯。便摇头不喝了。 感觉穆非卿吃的差不多了,冷仁愽才开始自己夹菜吃。 穆非卿脑袋靠在冷仁愽左肩上,目光落在桌上那壶西王妃送来的毒酒上。 心道:青崖去了有些时候了,还没将塔木带回来,看来这酒里的毒是西王妃下的无疑,不可能是半道上他人借了西王妃的手下的。 只是这个西王妃那么明目张胆的送毒酒来,是不是太猖獗了些?难道还有后招等着? 看来她想要置冷仁愽于死地的决心很大啊! 这般想着,穆非卿抬眼看着冷仁愽的线条硬朗优美的下颚,懒懒开口问: “愽愽,你和你四叔的关系好吗?” 冷仁愽将嘴里的牛肉嚼烂咽下:“四叔对我都挺好的。” “是吗?” 穆非卿挑了挑眉:“既然这样,他为何不信任你,要拿你祭天?” 冷仁愽叹了口气:“非卿,我四叔毕竟是族里的王爷,要安抚整个族人,他也没得选择。” 穆非卿沉默了一下,又问:“那西王妃对你好吗?” 冷仁愽转头,奇怪的看向穆非卿:“为何这样问?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就和西王妃最为要好,我和塔木相差几个月,一起长大,西王妃也把我当儿子一样对待。” “此次回来,你瞧,吃穿用度,都是她安排的。和塔木并没有差别。” 穆非卿深深的看了一眼冷仁愽,直起身子,脸色严肃起来。 “非卿,你怎么了?” 穆非卿看着眼前爹娘死,连个亲人都没有的冷仁愽,有些心疼。他能看出来冷仁愽对塔木的不同,但西王妃做这一出,他和塔木的兄弟情分怕是尽了。 穆非卿绝对不允许这个对冷仁愽下手的女人活着,这样,塔木定然会怨恨冷仁愽吧。自己回盛京之后,冷仁愽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孤独? 冷仁愽察觉出穆非卿的不对劲来,追问道:“非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 穆非卿张嘴,话还没出来,塔木就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那木愽!” 塔木满脸紧张的跑进来,一下扑倒在桌子旁,看桌子上倒着两碗满满的酒,伸手把酒碗打翻,又抢过桌子上的酒壶扔到地上。 冷仁愽站起来,拉住塔木:“塔木,你发什么疯?” 他实在想让塔木在穆非卿眼中留个好印象。 塔木惊慌失措,抓住冷仁愽的胳膊,喘着粗气急急问:“那木愽,我母妃送来的酒你喝了吗?” “塔木,你怎么了,太子殿下在这儿,来,你先见过殿下。” “那木愽!” 塔木急得眼睛都红了,大喊一声:“你到底有没有喝那酒?” “酒?酒怎么了?”冷仁愽疑惑。 塔木哆嗦着嘴唇,又羞愧又害怕又焦急: “那木愽,那酒,酒里面有毒!” 完,两行眼泪顺着塔木的眼睛流下来,他红着眼盯着冷仁愽哽咽:“那木愽,对不住,对不住!” “你没喝酒的吧?没喝吧?” 在一旁看着的穆非卿突然凉凉的开口:“他要是喝了呢?” “喝了吗?”塔木浑身颤抖一下,咬着牙,似下了什么决心,一把推开冷仁愽,转身就往外跑: “那木愽,你等着,我去找母妃要解药,呜呜。” 塔木就如一阵龙卷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丢下那么一个炸弹,炸得冷仁愽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青崖进来,扫了一眼被塔木弄得一片狼藉的地毯,沉声问穆非卿: “殿下,可要派人把那个女人抓起来?” 冷仁愽猛然回头看向穆非卿,穆非卿开口:“叫上西王爷以前的部下,让他们去西王妃帐篷外看好戏!” “是,殿下!” 青崖出去了,眼风扫到一脸不敢置信,神色痛苦的冷仁愽,什么都没有。 “非卿,你一早就知道这酒里有毒吗?” 冷仁愽觉得浑身冰凉,呆滞的坐回原地。 穆非卿明白他心里的感受,被亲近的人背叛,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他主动伸手倒了一杯酥奶茶递给冷仁愽,冷仁愽摇头,没有接,他拉起冷仁愽的手,将碗放在他手里。 “愽,我什么来着,漠北可不是你记忆中那么美好,遍地都是狼才虎豹,你把他们当亲人,他们可不把你当亲人!” 冷仁愽还是不敢相信,西王妃明明是那么温柔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经常去她帐篷里玩儿,有了好西,只要他看上的,西王妃都给他。 她怎么会下毒杀自己呢? 在盛京的时候,西王妃每年都派人给自己送衣服来,是他喜欢的颜色和款式,虽然他在盛京没有机会穿漠北服装,庄亲王和庄亲王妃都不喜欢他穿漠北的服侍,但他心里看着西王妃送来的衣服鞋猫,还是欢喜的,也承她的情。 “非卿,你会不会是搞错了?” 冷仁愽转头,呆呆的看向穆非卿,眼中带着祈求,希望他能对自己这件事是个误会。 酒里的毒不是西王妃下的,是有人借了西王妃的手,挑拨他们的关系。 穆非卿看着冷仁愽这般脆弱痛苦的样子,心里隐隐发痛,更加恨那个西王妃,残忍的: “不会搞错,连她儿子都亲自来了,怎会搞错?” “要杀你的人就是她!”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为什么要杀我?”冷仁愽握紧了拳头,两道剑眉紧紧锁起来,浑身都在发抖。 穆非卿知道冷仁愽心里一定是有答案的,除了权力,还有什么? 冷仁愽活着,若是无关痛痒,她当然愿意继续好好对他,乐得博一个贤名儿,一旦威胁到她的利益,自然是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杀害。 冷仁愽觉得整个身体的血液的冰凉! 穆非卿坐到他身边去,伸手揽住他的双臂,抱住他。 冷仁愽伸手紧紧抱住穆非卿,低头在他肩膀上,哽咽着,默默流泪。 两人什么话都没,时间就如停止了一般。 过了许久,穆非卿感觉到冷仁愽激动的情绪冷静了一些,开口轻声: “愽,我蓝家表舅是个能干的人,等他到了漠北,定会好好辅佐你,让整个漠北安定下来。他没来之前,你自己要多长个心眼,别随便相信别人,不管曾经和你有多要好的人,不管以前你觉得有多忠心的人,都不可然信任。” “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好吗?” 冷仁愽闻着冷仁愽身上的幽然的龙涎香,深吸一口。 “非卿,能认识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事。或许老天让我去盛京,就是为了遇见你。” 穆非卿笑,恢复笑嘻嘻的语调: “可不是,能和我做兄弟,你就偷着乐吧!” “来来来,让你的侍女亲自去准备酒来,我们好好喝一杯!” 冷仁愽松开穆非卿,脸上还有泪痕,嘴角带着苦涩,道:“好!” 冷仁愽叫了侍女进来,侍女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又重新备了酒端上来。 穆非卿亲自倒满递给他,两人大口喝了起来。 这边青崖以云尊太子的口谕召集了西王爷的部下,部把他们带去了西王妃的帐篷外面。 铁日松也在其中。 大家虽不乐意听从青崖的,但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穆非卿等人撕破脸,再,西王爷还在他们手上,又新封了漠北王,云尊四千骑兵还包围着他们。 来到西王妃帐篷外面,青崖阻止了站在帐篷外面想要进去通报的奴仆,又不让众人话,让他们静耳听。 众人莫名其妙的不知道青崖在搞什么鬼,低声嘟囔咒骂着站在西王妃的帐篷外面。 塔木没有得到冷仁愽的回答,以为他已经喝了毒酒,急的满脸通红,找西王妃要解药,西王妃怎么会给。 从塔木口中得知冷仁愽和穆非卿都中了毒,反而高兴起来,不但不给解药,反而催促塔木,让他逃走。 两人在帐篷里吵得不可开交。 众人在外面听了十几息,就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瞬间,大家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 红白交错,面色铁青。 铁日松气得额头青筋直冒,紧紧握着拳头要冲进去,被人云尊这边的人按住了。 “谁也不许动!” 青崖带来的人抽出剑,对着漠北众位重臣。 帐篷外面西王妃的侍女吓得瑟瑟发抖。 青崖扫了一眼大家,冷冷开口: “皇上放了漠北生路,亲自给你们封了漠北王,你们竟然要下毒毒死他!还要将我们太子殿下一并毒死!” “漠北真是好大的狗蛋!该当何罪?” 铁日松呼哧出粗气: “我们并没有此意,这件事我们并不知情!” “王妃的意思并不是漠北的意思!” 青崖冷哼:“此事漠北必须给我们一个法,不然。” “敢毒杀太子,怕是你们活的不耐烦了,让整个漠北给殿下陪葬,都不足以平息皇上的震怒!” 原西王爷的部下对那木愽当上了漠北王多有不服,只铁日松等以前跟着老王爷和果滚的人,才是真心拥护冷仁愽,两势力多有较量。 如今这种情况下,西王爷一派人倒不好多什么。 青崖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位重臣,开口: “来人,将帐中毒杀太子和漠北王的毒妃捉了!” 话音一落,冲进去七八个持剑的云尊侍卫,只听帐篷里传来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塔木的喊声。 再出来,西王妃已经被侍卫拿住,扭着胳膊。 塔木跑出来:“母妃!” 一出帐篷,西王妃和塔木才发现帐外站满了人,两人脸色齐齐一白,知道在帐篷里的对话被他们听到了。 青崖面无表情,眉眼冷冽,也不和众人废话,众人自知理亏,不好求情。 眼睁睁看着青崖等人把西王妃带走了。 塔木追了过去。 青崖拦住塔木,塔木脸色惨白:“你们要把我母妃带到哪里去?要杀了她吗?” “给我个机会,让我去劝我母妃,我让她把毒药交出来,不会让那木愽和太子殿下有事的!” 青崖看着面前心急如焚的塔木,沉脸问道: “塔木王子,你知不知道毒杀当朝太子是什么罪名,可曾听过株连九族这个词?” “如今你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别把自己搭进去。” 完,不顾塔木的苦苦哀求,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塔木没有办法,拔腿往冷仁愽帐篷跑去。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冷仁愽帐篷外的守卫部换成了云尊的人。 见塔木跑过来,守卫直接将他拦下。 穆非卿在里面听见塔木吵闹的声音,开口喊道:“让他进来。” 塔木急得满头大汗,掀开门帘进去,却只看穆非卿一人坐在帐篷内。 “那木愽呢?” 塔木心急如焚:“有没有找军医来给他看啊?他怎么样?” 穆非卿坐在毛毡上,身子慵懒的靠在木茶几上,耷拉着眼皮看着满头是汗的塔木,懒洋洋的开口: “他喝醉了,在里面睡觉。” “喝醉了?他身上的毒。” 塔木抬脚往里面走,穆非卿伸出一条腿拦住他。 “放心,他没有喝你母亲送来的毒酒。” 塔木愣了一下,停住脚步,低头看向姿势随意慵懒的穆非卿,他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灼灼生辉,致的眉眼,雪白的肌肤,因为饮了酒,双颊带着酡红,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让人的视线留在他脸上挪不开。 塔木心里着急担心,不仅是因为那木愽,也因为他母妃,但这一刻,望着眼前唇红齿白,吐气如兰的穆非卿,脑子嗡嗡作响,乱成一团,一时反应不过来。 穆非卿看他望着自己傻呆呆的,微微皱了皱眉,声音变冷了: “你过来做什么?来给你母亲求情的?” 冰冷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让愣住的塔木回了神。 “我。殿下,那木愽真的没有中毒吗?” “你是不是很失望?” “不不”塔木摇头,想到给那木愽下毒的人是自己母妃,心里很不是滋味,酸涩难忍,整个人都焉了。 他走到穆非卿身边去,跪在他面前,咬着牙,抬头望着他: “殿下,我知道我母妃这次太过分了,犯下了大错,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杀她?” “你杀了我吧!饶我母妃一命!” 穆非卿抬抬眼皮,看着面前这个长相不出众,皮肤有些黑的少年。见他满头是汗,双眼含泪,吸着鼻子,皱着眉毛,难受得想哭又极力强忍着,表情滑稽又可怜。 真巧,冷仁愽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晕过去的时候,拉着他的手还,让他饶过塔木一命。 不过,眼下,这个少年显然更加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他母亲的性命。 见穆非卿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自己,不话,塔木的心更加慌了。 他自生下来就是王族子孙,自就要习盛京的规矩,自然晓得谋杀太子是多大的罪,青崖刚才那句株连九族,吓得塔木魂飞魄散。 他就搞不明白了,怎么一日之间,阿爸被胁迫去了黑城,生死不明,凶多吉少;而后母妃又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来,不仅要毒杀那木愽,还要连云尊的太子一起毒杀。 难道他们一家,都要死在今日了吗? “殿下?” 塔木心里害怕,声音发抖。 穆非卿终于开口了:“要我放过你母妃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塔木眼睛一亮,吸了吸鼻子。 穆非卿继续:“我要你拿一辈子的忠心来换,你可做的到?” 塔木眨了眨眼睛:“我不是很明白殿下的意思?” 难道是要他去盛京吗? 穆非卿一只手杵着脑袋,偏着头看着塔木: “我知道愽突然成了漠北王,你们都不服气!除了你母妃,应该还有人会想要他的命,会给他下绊子,往后他的路会很艰难。我要你以后陪在他身边,把忠心完献给他,若有人杀他,你就为他挡刀,如果有人给他下毒,你就给他试毒,一切针对他的人,不管与你是什么关系,都将是你的敌人。” “你这一辈子,就为他一人而活,即便舍弃性命也要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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