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得民心,算计(第1/2页)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
() 瞧着眼下的形势,西北战事可能会拖到过年。 西北不比盛京,条件艰苦。 九月,盛京已经开始转凉,西北已然是秋风萧瑟,沐雪估量着穆楚寒可能赶不及回来过年,想要西北路途遥远,路又难走,商队都要走上一两个月,于是便早早让人给穆楚寒做起了冬衣,准备给他送过去。 他这个人,挑剔的很,什么都要用最好的最贵的。 不论是金陵穆府,还是穆侯府府上,或许现在的将军府,所用物件无一不细奢华。他的衣袍鞋袜,是专门的绣娘做的,一件寻常家里穿的袍子,四五个绣娘都得花上十天半月,布料、绣纹、金丝银线,每一处都得做妥当了。 他这种奢侈到极致的贵族习性,从他一生下来便养成了,加上大公主宠得紧,而后又作了太子伴读,帝后都宠着他惯着他,生活用度,是照着皇子的标准来,实际上比一般皇子还要奢华些。 到如今,穆家在外面还专门有个一个绣庄,养着百来个人,是专门给他做衣袍鞋袜的。 他去金陵那些年,这个绣庄也没有荒废,穆老太太每年都督促着,计算着他的身高体量,让做好了衣袍送到金陵去。 如今,添了沐雪和宝,绣庄的人又添了一半,已经达到一百八十来人。 每年花在三人身上穿着上的银子就达数十万两,这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 想到穆楚寒这些习性,沐雪便心疼他。 出门在外,又是那般荒芜的西北,他便是有银子也无法好生享受。 他那样挑剔的人,嘴上不,怕是心里也不痛快的很吧! 于是,其实还没开始收拾马家,沐雪就已经在给他准备过冬的衣物了,去年光是他的衣物,跟着军队就拉了两大车去,但他这个人,怎么呢! 有的时候真的矫情得很,还理直气壮的矫情,穿过两三次的衣袍在他那里是坚决不会再穿了,已然是旧了的。 沐雪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正巧是红湖过来问给宝添置新衣的事情,她握着笔正给穆楚寒写信呢! 闻言抬头,几乎一下就能想到他,眉宇间嫌弃的表情。 叹了口气,如此她才赶紧让人给他做起新的冬衣来。 各种袍子,裘衣,夹袄,鞋袜,吩咐下去,让绣庄的人抓紧时间做出来,十月就派人给送去。 而后想到穆家几个侄子也在西北军队中,都是些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哥儿,想来一时头脑发热跑去西北,吃了不少苦头,如此只是单单做了穆楚寒一人的,似乎又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沐雪便吩咐下去,给穆非钰几个都做上。 穆非钰几个有了,章云漠和雷俞瑾那儿似乎也该表示一下,于是又加上了他们两个。 至于古赫黎,毕竟已经成亲了,沐雪想了想,便派人送信给江心霖,只他们要给将军送冬衣去,问她要不要给古三公子捎带西。 江心霖和古赫黎成亲三天,古赫黎克制了二十来年,一遭得了个心肝宝贝,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又想到要远赴西北,那三天夜里,可是把江心霖折腾的不轻,两人刚得了趣儿,又分开了。 如此,江心霖对他的思念也是着实紧,又为他担心着呢! 一听沐雪的来信,便马不停蹄的一顿翻箱倒柜的准备,原打算就给他带些衣物去,而后又怕他在西北吃不好睡不好,什么都添置了一些,最后收拾了近两大车。 明路回来笑着禀告: “夫人,古三夫人怕是想把整个古府都给搬到西北军营里去,您不晓得,她连夜壶都给带去了。” 沐雪噗嗤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又有些心酸,想到江心霖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女孩,这敢成了亲,夫君就打仗去了,心里惦记之余,怕也恐慌的很。 如此也不再笑话她,赶紧让又给穆楚寒收拾些西去。 免得他一和古三公子对比,觉得自己不在乎他,乱生气。 吩咐下去之后,绣庄正日夜加工的给穆楚寒做新衣,吴管家便提醒了一句,盛京因为慕名而跑去西北的公子不下十来个,问是不是要挨家去问问,要不要捎带西去。 沐雪想了想,这些人家里,好多都是和他们爷结着仇的,他们话有时一套一套,转弯抹角的,贯喜欢让人猜来猜去,也懒得去理。 好在公子们虽平日风扬跋扈,性情高傲些,性却也不坏,于是便做主,将这些公子的衣服也一并准备起来。 而后又想着,听这位监军元大人,似乎脾气不太好,想来着一路和她家爷摩擦不断,意思意思,便也帮着他做上冬衣。 但独独给元大人一人送冬衣,似乎又不妥当,而后便是各位军官,都给做上了。 珠儿听沐雪一天增加一批人,一天增加一批人,笑着打趣儿:“夫人,你可真是大,照这样下去,您是不是要给西北每个人都做上冬衣啊?” 青云在一边听了,唬了一跳: “可别乱话,二十多万人呢,便是人手一件冬衣,就得多少银子啊!” 沐雪听了,眼珠子一转,可不是,上级都有人准备冬衣,那些普通士兵,都是贫苦百姓,又有谁给他们准备,如今国库空虚,今年的军中的冬衣还不知发不发的出去,便是能发出去,这层层剥削下来,军队发的冬衣怕也是缩了水,不怎么保暖的,又不是没闹出过黑心棉的事儿。 且听起来,穆楚寒似乎有意等战事一完,就用兵符调动西北另八十万大军杀进盛京来。 如此,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先给那八十万大军留个好印象。 心中打定了主意,沐雪便婉尔一笑,对着青云: “这有何不可以的?吩咐下去,这便让吴管家找人想法子,在十月之前给西北每个士兵做上两身棉衣,并两双鞋子来。” 珠儿惊得张大嘴巴,结结巴巴的: “夫。夫人。,奴婢是乱的,你怎么能当真呢?” 青云也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红湖端着庄子上新送来的香瓜,切成了片儿,装在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婉中,走进来,就看两人张大嘴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她把水晶碗放在沐雪手边,疑惑的问: “夫人,她们两个是怎么了?” 沐雪笑着叉了一块放进嘴里,清脆多汁,香甜可口。 吴管家听了也愣了一下,觉得兹事体大,不放心传话的青云,亲自来找沐雪确认。 “夫人,这般算下来,打细算光是冬衣都得花两百多万两银子呢,再加上西北路途遥远,又要动用多少人手和马车才能送到西北去,这一路上的吃喝拉撒,又是都是一笔。” 沐雪转动手中茶杯,点头,浑不在意,: “这些事情管家自去处理,银子直接从账上支取便是。只一件事我得提醒一句,这给士兵们过冬用的棉衣,可掺不得半点假,须得做的厚厚实实的,若是今后听到有人以次充好了,不管是谁,我都是不依的。” 吴管家点头称是。 最后把账算下来,林林种种,竟然高达了三百万两。 吴管家把账单拿给沐雪过目,沐雪瞟了一眼,大手一挥就签了字。 等到马家事发,沐雪想着西北苦寒之地,这些富商们家里肥得流油,心里有些恨得牙痒痒,这才发了命令,让抄了马家的家,将马家的金银细软数运到了盛京。 青烟带着人清点收拾了一番,特别些的,物古玩,珍贵的物件留下,其余一并变卖成了银子,共计一千六百万两银子。 沐雪拿着单子,笑的得如只狐狸,对着青云和珠儿: “你们瞧瞧,我什么来着,千金散去还复来。” “这人呐,就是要多做善事,咱们不过是花了三百万两银子,马家这就给送了几倍的来,可不让人心喜。” 沐雪做这件事儿的时候,并没有打算声张,也没打算要得什么名声,不过是一时同情而已。 但吴管家可想的比她多多了,是暗中瞧瞧进行着,实则还是不动声色的把这件事透露给了朝中好几个正直的官员,为了表示他们穆将军府真的很低调,做好事不留名。 他还专门挑了人选,选了几个平日不起眼的,基插不上什么话的官去透露口风。 这才有了金銮殿上,苏大人出来指责沐雪吞了马家的财产,贪得无厌的时候,这个官低声嘟囔出了此事。 官声音虽,却是着实让大殿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管皇帝和朝臣多么震惊,这日一下朝,消息不到半日就传遍了盛京,如同长着翅膀,飞向国各地。 能以一己之力,不顾私利,这般舍得大,又做好事不留名的,放眼上下几百年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往日盛京各家施个粥什么的,都巴不得敲锣打鼓,让盛京每个人都晓得,得个贤名。 等到沐雪他们家要给西北将士每人都做上两声冬衣的事情传出来,人家第一批的冬衣都已经赶制好,准备往西北运了。 如此,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早把马家的事儿忘到爪哇国去了。 称赞起穆将军府的好来。 那些家里有在西北当兵的人家,更是感激的痛哭流涕,要在家里给穆将军和镇国夫人立长生碑。 苏大人听了,气得把书房打砸了一遍,将几个儿子提过来,部狠狠骂了一遍。 “拿着马家的银子给自己贴金,国的百姓眼睛都瞎了吗,一个个蠢笨如牛,还对他们家感激?” 苏四老爷低着头,嘀咕了一句: “父亲,这时间对不上啊,怕是穆家早就在做这个事儿了。” 苏大人气的甩了他一个大嘴巴: “胳膊肘往外扭的西,你什么?” 苏四老爷气呼呼,不敢再话。 苏大老爷无端死了儿子,皇上又发了那样的圣旨,如今是谁也不能往赛神仙上伸手了,心里气愤难忍,便: “父亲别急,儿子这儿有个主意。” “来!” 苏大老爷阴郁着脸,: “他们穆家不是要做好人吗?那我们就让他们好人做到底。既然有能耐给一百多万士兵白送棉衣,那是不是也该送点别的?” 苏大老爷沉吟了一响。 又和几个儿子商量了一阵,便做了个计谋出来。 如此,苏家几个男人脸色才好看些。 等几个儿子走了,苏大人喊住大儿子: “吩咐人,即日启程,去西北刺杀穆老九,不管他打不打得赢这场仗,都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聂家这边得到苏家的消息,也赶紧找人去西北刺杀穆楚寒。 其余几家也不甘落后,既然不能明着来,那大家就在暗中耍手段吧,虽然大人各自的出发点不同,但目的却都一致,绝对不能让穆老九活着从西北战场回盛京来。 盛京绝对不允许这样牛逼的人存在了! 只是有的大人要有良心些,吩咐了人,等穆老九打了胜仗,稳定了西北边防再下手。 恨死了穆老九的一些人家,却心狠手辣的吩咐,不管不顾,只要找到机会,就立即置穆老九于死地。 朝中不缺打仗的将军,死他一个,没什么大不了了,自然有别的将军补位。 不几日,不知从何处传起,大家都在传,穆将军和镇国夫人真是活菩萨啊,不仅要给西北士兵送过冬的棉衣,听还要送大米去呢! 是整个冬季西北士兵的伙食都由他们穆将军府承包了! 这等口气,这等豪气,前所未有啊! 皇帝冷子翀听了传闻,气得把茶杯摔了个稀巴烂。 “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詹大人静静的站在一边,看冷子翀暴跳如雷。 “军功得了便罢了,如今竟然连民心也要得?这般大张旗鼓的,是要造反吗?” 詹大人等冷子翀发泄了一阵,冷静下来才:“皇上,这事儿看起来不简单呐!这次怕是有人在暗中使坏!” 冷子翀冷眼看过来: “此话怎讲?” 詹大人把调查的情况了一遍。 “若是给西北送棉衣,臣粗粗算了算,也不过三百万两左右的银子,但是要承包三个多个月的粮食,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皇上细想,如今西北战事吃紧,粮价已经涨起来了,这粮食买来了,还要花多少人力物力才能送到西北,便是朝廷出面送粮,但最后也不过十之五六。” “如此,若要圆了这话,镇国夫人怕是的多准备一半以上的粮食。且这次送冬衣,已经包含了那八十万守军,若再送粮食,却把那八十万排除在外,之前做的可不是白费了吗?不定还要落下埋怨!” “怎么看,这事儿都是吃力不讨好,这是有人把镇国夫人架在湖南上烤啊!” 冷子翀仔细一想,笑了: “朕就知道有人不服气,只是没想到他们心真狠,对付女人也毫不手软!” 詹大人神色凝重,提醒道: “皇上,镇国夫人,可不是个一般女人。也难怪他们心狠手辣!” “爱卿的是,如此我们就好好看戏吧!” 冷子翀始终还是对赛神仙颇为在意,这次想来穆老九媳妇要出大血了。 穆将军府要给西北一百多万将士送粮食的事儿造的沸沸扬扬,吴管家面色铁青。计划着要给他主子九爷写信,沐雪止住了,神情淡淡的: “别拿这些事儿去烦爷。” 这怎么能是事儿呢? 明明就是有人居心叵测,在往死里整他们啊! 沐雪笑了笑,看着一脸愤怒的与管家: “何故这般紧张恼怒?我们又不是没有银子,马家的帐上不是还有一千多万两吗?都是他们赚的黑心银子,花在儿郎们身上,也是给他们积福了。” 吴管家心里愤愤,咬着牙: “夫人,这不是银子的事情,这事儿摆明了是有心之人鼓动的,我们怎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沐雪脸上笑容更甚,眯着眼睛,盯着吴管家,低声问:“吴管家,想来爷在做什么事儿你是知道的吧?” 吴管家心猛跳一下,抬头看着沐雪,点头。 沐雪笑道: “如今看似我们被逼迫着拿银子卖粮食送给西北大军,帮朝廷养兵,实际上,我还真担心西北大军吃不好,饿着肚子不好跟着爷做大事儿。正苦恼着怎么帮一帮爷,又不引了皇帝忌讳。如今这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我们还犹豫什么呢?” “既能帮爷得了民心,又能帮爷养好兵,以待大用。” “更可喜的是,这事儿还是我们被逼无奈做下的,可不是我们要和皇上抢民心呢,即便日后有什么扯皮的,我们也是苦主。” 吴管家眼睛一亮,阴霾的脸,瞬间多云转晴。 “夫人的极是!老奴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沐雪见吴管家领会了,又加了一句: “记得,我们是被逼无奈,需得委委屈屈的才好。” 吴管家笑了,脸上几道褶子,狡猾如狐。 原苏家,聂家这边以为镇国夫人怎么都要挣扎几番,不料,穆将军府第二日就派了管家,带着几个厮,垂头丧气的去盛京各银庄提银子去了。穆将军府上突然分了好几拨人,奔赴各大银庄,提的银子金额巨大,要的又急。银庄的老板忍不住问,提那么多银子要做何用! 穆家人一脸肉痛,苦着脸不开腔,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老板问的急了,穆家的厮神色委屈,直接抹眼泪。 老板也不好再问。 银庄的伙计偷偷凑到老板耳边:“莫不是穆将军府上真的要给西北买粮食送去了?” 看是这么回事儿呢,银庄老板于是吩咐赶紧调度,将穆将军府上要的银子给凑齐了。 这边,穆家去提银子,那边苏家得了消息,苏大人一脸狠毒: “吩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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