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腊月讨债(第1/2页)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
() 从安国公府回去,江老太太就一病不起,如今满盛京都在传,江尚书府上的老太太是个拎不清的,为着个妾生的庶女,搅得家不得安宁,显然是个老糊涂,不可结交。 那妾生女痴恋上了自己的姐夫,穆家那位世子爷,接连使计上赶着做妾,结果穆家老九将计就计把她送去了安国公府上,安国公寿辰那日,不禁让穆家老九挖了眼睛,还直接一脚踩断了脖子。 当时在场的盛京各府主母太太们,颇是看了一场好戏!之后一两个月,一直持续到年后,此事都在盛京各府后院中嚼谈着,久久没有淡去。 贵女们听了这件事,去把关注点放在了穆家那位人称活阎王的九爷身上,整件事情他对世子妃的维护,不禁让养在深闺的贵女心生向往。 出了这样一桩事,最为悲伤痛苦的莫过于蓝姨娘了,娇养的女儿死的这般不光,连一琢坟头都没有,过时过节都无法祭拜,可不是让人难受得要死去。 江老太太卧病在床,自顾不暇,谁还能管她,江大老爷得知了此事,颇为动怒,又一次吩咐要将蓝姨娘送去乡下的庄子,大少爷江宇听了,跑到院子里来跪了一天一夜,几乎把头都磕破了,才让江大老爷改了口,把蓝姨娘关在院子里禁了足,谁也不许去探视,就连过年也没放出来。 江家二太太和三太太痛恨蓝姨娘生的江心婉给江家抹了黑,连累了两家女儿的亲事,如此私下指使丫鬟婆子给了蓝姨娘许多苦头吃,不过几日,蓝姨娘就如老了十来岁,憔悴不已。 二太太更是再也不敢耽搁,在古家太太再次上门的时候,终于是把两家的亲事给定下了。 六姐江心霖在沐雪的帮助下,与古家三公子见了面, 也红着脸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虽他长得也算俊俏风流,可回想古三公子那一身华丽骚包的行头,和他坐在亭子中**裸盯着她看的目光。 江心霖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过了两三日,突然听母亲已经把自己和他的亲事定了下来,江心霖恍恍惚惚,心里发酸忍不住扑在床上大哭了一场,第二天起来倒是擦了眼泪开始亲自绣起了嫁衣。 三太太着急七姐的亲事,趁着年关和正月去找了几次沐雪,暂且不提。 江大太太从三太太嘴中知道了国公府发生的事,一时恨恼江心婉和蓝姨娘自甘下贱,一时又欣慰穆家老九对自己雪儿的维护。 又哭又笑的,情绪波动特别大,反而是吓得守在她身边的江大老爷心慌紧张不已。 若整个江府谁还有点好心情,便是尚书大人江大老爷了,眼瞧着大太太的肚子一日日鼓起来,江大老爷这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甜,便是三天两天江大太太时而要提一提和离的事,江大老爷也陪着心,姿态放低,好心好意的哄着。 如今他眼中心里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只感念上天仁慈,给了他一个转机,让他能将心上人留下来,便是面对朝堂上的紧张局势,也情不自禁的脸上带出了笑。 某一日,大夫给大太太把脉后告诉江大老爷,太太脉象左疾右缓,八成怀的是个哥儿,可把江大老爷乐坏了,一向沉稳,两边不搭的江尚书,第二日上朝走过甬道时,碰着了面色疲倦的左相沈大人,还主动招呼了左相,面色带着微笑,反而是把左相这只老狐狸吓了一大跳,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却沐雪和穆楚寒从安国公府上回去,沐雪总感觉穆楚寒看她的眼光怪瘆人的,偶尔对上他那双桃花眼,都不敢细看,赶紧别开。 他眼中流淌着的浓浓深情就如一张密密麻麻,透不过风的大,将沐雪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部进去,压得沐雪透不过气来。 沐雪不知道他又发了什么疯,给他这样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连饭都吃不好,只吃了半碗饭就放了筷子。 夜间穆楚寒继续在马车上一直憋着没得到满足的事,沐雪在他身下不堪承受,扒拉着他,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两口,抬眼有些委屈的瞪着他,却落入他那双狭长桃花眼的密之中,不免心慌意乱,娇喘得厉害 “爷,你别这样看着我,怪瘆人的。” 穆楚寒视线锁定给他压在身下的人儿身上,这张雪白的脸,动人的眉眼,他是如何都看不够,已经刻在心里了。 他身下动作不断,一手勾起身下人儿的下巴,嗓音低沉,充满了蛊惑人心的磁性: “娇娇,你觉得爷的脾气很好?” 沐雪给他的动作撞得闷哼一声,咬着唇反问: “难道爷的脾气不好吗?” 这样的话显然是瞎的,他也能信,他到脾气到底坏到了何种地步,盛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怎得,偏他还脸皮厚的问得出口? 要比脸皮厚,有时候沐雪觉得她脸皮厚起来也挺不要脸的。 在力气上面她是赢不了他的,但轮胡八道,睁眼瞎话,她还是有一套的。 只是如今只盼着他快点结束,照他这样的折腾法,明日她又该起不来床了。 这个混蛋! 穆楚寒勾着沐雪的下巴,手指捏了捏,低笑一声: “爷的脾气,的确挺好的。” 着就低头咬住了沐雪的唇瓣。 等到穆楚寒终于完事,沐雪摊软在床上,觉得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或许她应该想个法子,让身边这个男人克制一些。 “娇娇,在想什么?” 穆楚寒给喂饱了,对身边躺在的人儿特别怜爱,伸出手指去擦她额头上的薄汗。 沐雪纠结得想了一会儿,完没想到有什么法子能克制穆楚寒那么强劲的**,连她怀着宝的时候,这人还那么不安分呢! 穆楚寒没听到沐雪应答,将她的脸掰过来朝着自己,看她脸色潮红,身体还在发颤,便心疼的问。 “可是累了?” 沐雪点头,看见他眼中的心疼,抓住机会装可怜:“爷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用力?” “不可以!” 呃。 沐雪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可是爷,我真的好累。” 穆楚寒手指贪恋的磨蹭她光滑的脸庞: “娇娇,你往后慢慢习惯就好。” 沐雪眼睛楚楚瞬间消失,翻了个白眼。穆楚寒勾起唇邪笑,在她额头亲了亲。 “既然嫁给了爷,自然要跟上爷的脚步,娇娇,你身子太娇气了,爷都不敢太用力,从明儿起,让温御医给你开几服药,好好养养。” 沐雪咬唇瞪着穆楚寒,心肝一颤,他这样的做法还没用力? 穆楚寒觉出她身体的紧张,笑着安慰: “娇娇别怕,爷舍不得弄痛你,可你也不能这样一直吊着爷的胃口,爷心里猫爪似得,难受的很。” 沐雪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爷的意思,便是如今,爷还是没能尽兴?” 穆楚寒低头在沐雪耳边了几句话,吓得沐雪浑身一哆嗦,整张脸瞬间红得滴血。 穆楚寒放开她的巴,手指缠了她一缕长发把玩,问: “娇娇,你觉得如何?” 沐雪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和穆楚寒讨论这个话题为好,咽了咽口水,生硬的转了话题: “爷,今儿我瞧着了聂家三太太。” “嗯?”穆楚寒没有揭穿沐雪的逃避,继续把玩她的青丝。 “听她就是之前与爷定过亲的苏家二姐。” “嗯?”继续把玩。 沐雪回想起苏静椿端庄秀丽的脸庞,还有那通身的大家气派,突然就有些无头无脑的吃醋了。 “爷,若是十多年前你成功了,她就是你的妻子呢!” 穆楚寒终于放开了手中的青丝,看向怀中的人儿: “娇娇,你想什么?” “爷今日见着她,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想法?” 当年穆家和苏家关系那么密切,两人时候肯定是见过的,逢年过节的,少不得要来往来往,如此他这个初年情人,如今长成了大美人,旧人重逢,难免都会有些异样的感觉吧! 沐雪觉得自己此刻有些愚蠢了,可她真的还是挺在意的。 她却不知,之前穆楚寒起了杀心打了马,是想直接冲过去,将聂家三爷和这位三太太直接毙于马下的,怎么可能对她有半点想法。 穆楚寒沉默了一会子,盯着沐雪的眼睛,开口: “娇娇,往事无须再提,你与我的婚事是命中注定,天作之合,这辈子,你只能是爷的女人,爷也决计不会再要别人,可懂?” 沐雪喃喃道: “能与爷相遇也是好一场机遇呢!” “若是幼时母亲没有将我弄丢,或许我就不会遇着爷了。” 穆楚寒没听明白沐雪的话: “娇娇,即便你给人带去青石镇,祖母也还是会为我们两求来赐婚,你始终都是爷的人。” 那怎么可能,若是这身体的原主没有流落到李家村,也就不会给饿死,她又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与他相遇。 只是这话,了,他也不会信。 只听穆楚寒又: “不过,爷还是庆幸你幼时给人弄丢了,虽然免不得多吃许多苦头,可爷也能早那么几个月遇着你。” “娇娇,你就是爷的心肝,爷真是一刻都不愿意让你离了爷的眼。若是早知道你在青石镇,爷肯定忍不住在你十四及第的时候要了你,怎会由得你与他人定了亲!” 起这个,穆楚寒心中又有些不痛快了,他派人去青石镇杀那个地主家的子解气,传回信来却那个子没在青石镇,之前就已经动身往盛京来了。 莫不是两人情根未断,来找他怀中的娇娇来了? 想到此处,穆楚寒抱着沐雪身子的手紧了紧,眼底又卷起冰冷的寒霜。 如此,此人更不能留了。 沐雪不知道此刻穆楚寒已经起了杀心,势必要杀了苏明轩,又与他了些话,便撑不住身疲倦睡过去了。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兵部尚书遇刺的案子还是没有破,兵部侍郎苟大人暂代尚书一职,苟大人家中的嫡次子便是那位白衣公子,名为苟元臻的,被蓝衣公子,雷公子约了出去喝花酒。 两位公子家世显赫,风度翩翩,一进百花楼就给姑娘们围住了,两人点了当红的妓子来抚琴唱曲,一直待到后半夜才归家。 虽然都被家中长辈狠狠责骂了一顿,但两位公子的眼睛透着兴奋,丝毫不把责骂放在心上。 又过了几日,腊月二十六,皇帝封了笔,一直要到大年初一才开封,剩下这四五也不用上朝,朝臣们也都回府歇着了,于是盛京各府又忙着走动起来。 却回过来腊月二十四这日,户部年底清算账务,发现穆侯府五爷贪墨的银子还有三十万两没有还上,于是请示了皇帝,皇帝淡淡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管朝穆侯府要去,让他们在年底前务必把银子凑齐了,送到户部销账。” 得了皇帝的口谕,户部的人便理直气壮的找上门去了。 沐雪院子里因为之前生宝昏迷不醒,穆楚寒知道她喜欢红梅,费了很多功夫,满盛京寻了年头最老的梅树移植过来栽上,如今开满了一院子,推窗出去,便是满院景色。 去年沐雪命悬一线,吊着一口,穆楚寒日日抱着她坐在门口赏梅,心中有多恐慌伤悲,今年,卿哥儿穿的就如一个团子,笑着闹着在院子里和丫鬟们打雪仗,堆雪人,沐雪坐在窗边瞧着,翻着各处铺子和庄子收上来的账簿。 穆楚寒慵懒的歪在木榻上,瞧着她认真的翻看账簿,然后放在几上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这等专心致志,认真的神态,倒是穆楚寒从来没见过的。 自从那次狠狠整治了府中的奴才,外院各处管着府中经营的管事,一个都不敢看她,冬日已经被沐雪喊来见过面了,一共十一个管事,部都恭恭敬敬的,问什么答什么。 虽管事们表面恭敬,沐雪还是不敢大意,她既决定做好府中的主母,便一刻都不含糊。 年底管事们交上来的账簿一共有三十四,高高的两摞,已经都给府中两个账房先生算过了。 两个先生挑了四五最重要的给沐雪送来,顺便把他们核对的结果也送了来,沐雪还是决定自己再核算一边。 府中所有来源和开支,都是都是靠庶务,便是这十一个管事手中握着的经营。 侯爷和几位爷的俸禄加起来连两个月的开支都撑不了,府中的金银玉器都是不能变卖的,各太太们虽然手中有庄子田地,捏着银子,嫁妆,却是不可能拿来公中的。 整个侯府算下来,一年的开销少不了三四十万两,但今年报上来的进项总共才五十七万两,除去支出,也就余下十来万,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事儿,根不抵用的。 须知穆老太太的葬礼就花了二十来万两银子,其中大头还是礼部出的,穆侯府也出了六七万两银子。 如此算起来,一个不心,府中就要入不敷出了。 沐雪不知道穆大太太是怎么管的家,但是在她这里,她可容不得别人把手伸进来大肆抠钱。 这些银子可都是她家爷的,谁也不许碰,不许贪。 红湖进来,看沐雪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腰杆挺得直直的,微微勾着头,双眼专注,一手泛着账簿,一手噼里啪啦打着算盘,也不敢打扰她,轻手轻脚的拨了拨炉子中的炭火,又把她手边的茶换了一杯,这才退出去。 穆楚寒静静的眯着桃花眼看了沐雪许久,觉得她这副认真的架势特别勾人,舔了舔唇,喉咙有些痒,于是挪到她身后去抱住她的腰。 沐雪打算在两日之内把账查出来,半点不敢掉以轻心,感觉到穆楚寒揽住了她的腰,手在她腰身上轻捏,也不敢分神,开口道: “爷,别闹,我在做正事呢!” 穆楚寒握着她的盈盈细腰,细细软软的,几乎一只手就能握完了,支起身子在她耳边吐了口气: “爷想做你。” 沐雪听了手下一抖,拨错了算珠,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穆楚寒便勾着唇笑了。 “爷,你别不正经,若实在无趣,要不去外面陪宝玩儿会儿?” “娇娇,爷可不是和你闹着玩,你自己摸摸,爷瞧了你半天,早忍不住了。” 穆楚寒拉了沐雪翻账簿的手往下去。 沐雪可气又无奈,狠狠推了穆楚寒一把。 穆楚寒顺势将她抱在怀中,几上的算盘和账簿部掉落了。 红湖掀了帘子要进来,就突然瞧着两人在木榻上抱作一团,赶紧放了帘子退出去。 侯夫人派来的嬷嬷问: “怎得不去禀了世子妃?” 红湖红着脸,咬了咬唇: “嬷嬷你透个口风,侯夫人找世子妃是何事?若是不那么着急,还是等等吧!” “怎么不急,是户部的人来要债了,乖乖,三十万两呢,带着皇上的口谕,让我们年底就给还上,你算算,今儿都腊月二十四了,还有几天时间啊,从哪儿变那么多现银来?” 珠儿和雨竹在外面陪着宝,屋里只有红湖和半芹,两人一听吓傻了: “三十万两?那么多,这是什么银子啊?咱们家什么时候欠了朝廷那么多银子?” 嬷嬷脸色焦急也难看,哼了一声: “还不是五爷欠下的,如今侯爷却要公中来出这笔银子。” 事情牵扯到五爷,红湖和半芹两个丫鬟也不好多嘴,不禁为自家世子妃急了起来。 嬷嬷见红湖听了脸上焦急万分,却还是站着不动,于是催她: “快去给世子妃啊,如今大家都等着一起想法子呢!” 红湖几乎是要急的跳脚了,但望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门帘,还是不敢前去,若是打扰了世子爷,她怕今儿就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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