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爱(第2/2页)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
子,起身离开了。 比如两人在九爷来屋里看卿哥儿,她马上就让奶娘把卿哥儿抱下去吃奶,或是抱去睡觉。 九爷想抱一抱卿哥儿,却始终不得,九夫人面儿上的多好听,什么抱孙不抱子,九爷还是不要坏了规矩。 是了,从九夫人醒来,公子卿哥儿就给她接了回去亲自照料,如今养了一个多月,她的身子也大好了,每日都会带卿哥儿去穆老太太屋里给她看。 人前人后的,大家渐渐发觉,九夫人对九爷的称呼也变了,再没听她柔情蜜意的喊过他一声爷,实在有事,都是生疏淡离的喊他一声九爷。 整个穆府,就连养花的婆子都能感觉到九夫人对九爷的疏远,纷纷猜测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绿水听沐雪醒来,依着规矩每日来给请安,如今除了宝宝吃奶,沐雪都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一开始看着绿水那张美轮美奂的脸,她还会有些心痛难耐。 多两日,又把力分散在宝宝身上,也就免疫没什么感觉了,直接免了绿水的规矩。 任绿水要去看辰哥儿也好,还是变着花样往穆楚寒书房送汤送水也好,她通通不管。 一开始沐雪身体弱,对着穆楚寒性格又恢复了以往的倔强,穆楚寒强行在她屋里留宿了两晚,她也不什么,照常吃饭梳洗,沐浴,更衣,直到穆楚寒更衣上了床,也没什么。 不过是沉默着不话,但穆楚寒的手刚一伸过去抱她,她便马上躲开了,穆楚寒强行将她抱在怀中,她也不出声,直接从枕头下抽出锋利的簪子抵在脖间,让他放手。 穆楚寒怕她伤了她自己,不止一次痛苦问她为什么,沐雪冷笑,觉得穆楚寒明知故问。 “穆九爷,你戏演得过了,如今我对你再没有一丝情谊,怎愿意与你同床共枕,便是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和你睡在一起,我晚上都会做噩梦。” 真的是怎么伤人,就怎么来,穆楚寒从没觉得言语能那般伤人心,那些残忍的话从沐雪嘴里出来的,穆楚寒真是恨不得直接将她掐死。 他再追问,却得来沐雪一句: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就是那么简单,因为不爱,所以从此形同陌路,各自安好。 一个多月来,穆楚寒简直受尽折磨,生活在地狱里。明明刚给气走,隔两天又来了,每次试着留下来,都没得到沐雪一个好脸好眼色,也不与他话,他问的急了,便淡淡喊他一声穆九爷,赶他去绿水院子里。 穆楚寒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虐,春闱考试结束之后,在左相再一次提起穆楚寒刑罚是不是该执行的时候,穆楚寒与左相偶然一次在街上相遇,左相差点被穆楚寒给当街杀了。 这事儿一传出去,简直让朝堂震怒,纷纷叫嚣起来。 穆侯爷来劝穆楚寒安分点,穆楚寒盯着穆侯爷的眼睛冷的吓人,只对他了一句话: “让他们只管冲爷来,正好,爷想杀人了。” 这话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大家联想到穆楚寒差点在大街上把左相杀了事儿来,虽恨不得马上处死穆楚寒,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的脑袋更重要。 毕竟,谁都知道穆家老九已经疯了,如今更是没处出气,天天在盛京城里晃荡,看谁不顺眼就整治一番。 盛京已经有好几个纨绔哥儿给他弄废了,各家赶紧把自家的儿子儿孙关好了,生怕不心撞到他手里去,白白丢了一条命。 江大太太听沐雪终于醒了,眼巴巴的就要来看,那时候沐雪头上缠着纱布,身子羸弱的不行,看了难免让人心酸,于是便拒了。 等她养了一个多月,额头上的伤差不多好了,贵妃娘娘送来的宫中秘药,又坚持每日都抹,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身子也养回来了些,神头也足了,这才送信让江大太太来瞧她。 江大太太接了信,急冲冲的的来了穆侯府,耐着性子和穆老太太、侯夫人、穆家几个太太了会子话,才心急撩火的去了沐雪院子里。 “雪儿!” 江大太太一见着沐雪,便哭了。 “之前他们传你快不行了,可恨穆家的人拦着不让我见,可知道娘心里有多担心害怕。” 沐雪赶紧把怀中的宝宝放在床上,拿了帕子给大太太擦眼泪。大太太握着她的手,双眼泪盈盈: “后来又听你一醒,就给姑爷打的头破血流,可是真的?” 大太太哽咽着,细细看沐雪的脸: “雪儿,你别瞒娘,娘心里难受啊!什么都帮不上你,呜呜。” 沐雪劝了好久才将大太太的眼泪劝住,又抱起床上的宝宝给大太太看。 宝宝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嘴里吐着泡泡,可爱的不得了。 大太太这才破涕为笑,点了一下宝宝娇嫩的鼻子: “你呀,可害惨了你娘亲,往后长大了可得好好孝顺她,护着她,别让人欺负了她去。” 沐雪探过身来,宝宝便转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日夜由沐雪带着,宝宝已经熟悉了沐雪的脸,沐雪一逗他,他就咧着嘴咯咯直笑,笑起来眉眼弯弯,沐雪便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大太太依旧把宝宝递给沐雪抱着,叹了口气: “如今看着他,也算是值了。” “姑爷这些日子又在外面胡作非为了,雪儿,跟着他这样的人,十分辛苦吧?”大太太理了理沐雪耳边的发。 沐雪亲了亲宝宝的额头,宝宝便乐不可支的笑起来,伸出粉嫩的手去抓沐雪的衣服。 “母亲,有了他,雪儿并不觉得辛苦。” “雪儿准备开年就搬到庄子里去住,身上又有母亲给的丰厚嫁妆傍身,便是守着卿哥儿,日子也是有滋有味的。” 大太太听沐雪淡淡的着她的想法,竟有一种与穆楚寒决裂的感觉,不禁吃惊问: “怎得,雪儿,你这是打算?” 沐雪笑: “母亲别急,只是觉得京里太压抑了,祖母给的庄子据风景极好,到时候我邀了母亲一起来住,可好?” 干就干,二月的某一天,穆楚寒回府,便听沐雪带着他儿子去了京郊外的庄子。 沐雪院子,除了养在她名下的辰哥儿,和伺候辰哥儿的下人,整个院子竟是一日之间空了,就连弥生都没忘记带走。 青烟看着穆楚寒坐在空落落的房间里,脸色来难看,久久的不发一语,瞧着瞧着竟让青烟觉得有一丝可怜。忍不住轻声喊: “九爷?” 穆楚寒在沐雪屋里坐了整整一夜,谁也不让进去伺候,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她常常歪着的木榻上。 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梅树,一动不动。 半夜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二月的风依旧寒冷,风雨吹进来,打湿了穆楚寒的头发和衣襟,他却如石化了一般。 一句不爱了,就将他打发了。 这个世界上,怎得有那么绝情狠心的女人。 偏偏,那个女人却让他爱到了骨子里,怎么都丢不开手。 他可以对世间任何一个人残忍,却独独舍不得对她残忍。 如今他竟都有些害怕了,害怕她不爱他,害怕看见她好不掩饰的,厌恶的眼神。 穆楚寒在没有了沐雪的空房间里,黯然伤神之时。 谎称回琼州鹿山书院去念书的秦月树,却偷偷摸摸与北上的明哥儿碰了头。 秦月树悄悄藏在盛京郊外的一处宅子里,把盛京所有关于穆楚寒的传言部告诉给明哥儿,又添油加醋,把穆楚寒对沐雪的不好,洋洋洒洒的了几大车。 气的明哥儿整张脸都通红。 “简直欺人太甚!” 明哥儿听他姐姐到了盛京不是去享福,却过得那么不好,气愤的站起来: “大不了带姐姐回青石镇去,轩哥哥还一直等着姐姐呢!” 秦月树自从对沐雪起了那种心思,早就把她的事儿打听的一清二楚,如今听明哥儿偏向和沐雪有婚约的地主老财家的土包子,顿时就不爽了,却又不好明。 等秦月树的心腹幺儿来告诉他,穆家九夫人和穆九爷彻底闹蹦了,如今都已经带着公子搬到庄子里去住了。 秦月树一颗心,砰砰砰跳的极快,焦急的问: “消息可靠?” 幺儿指天发誓,绝对可靠,还加了一句:“听穆九爷也有了新欢,并没有去庄子呢!” “好哇,好的很!” 秦月树拉了拉还在暗中气恼的明哥儿: “走,爷带你去见你姐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