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熟悉(第2/2页)春光旖旎



    舒杨是硬着头皮被舒绮菡叫来的。

    也不知舒绮菡听谁说,以前lamour的那位给她送过旗袍的陈小姐,杳无音信了六年,一朝出现在巴黎。

    沈京墨近日也在巴黎。

    他本应和舒杨一同回来的,生生将返程的时间延后搁置了,舒绮菡总觉得他是因为什么故意逗留。

    舒绮菡给沈京墨打过去电话没人接,将手机放到一边去,难免抱怨,“也不知忙什么呢,人不回来,现在可好,电话也不接了。”

    舒杨在一边没敢吱声。

    沈京墨与家中抗衡了六年都不结婚,舒绮菡急得上火,成天恨不得催八百遍,都拖她给沈京墨吹了好久的耳旁风,可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纵然舒绮菡与沈家闹得多么难看,但沈京墨毕竟是她的儿子,还是顶奢s&r的继承人。

    沈京墨需要跟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s&r也得有名正言顺的顺位接班人——就是不接他的班,这个年纪了,父母也一天天地老去,不能再拖了。

    舒绮菡最近听到点风声,今日叫舒杨过来也是想打探一二,舒杨前段时间与沈京墨在巴黎待了两周左右,应该多有了解。

    旁顾左右地问了几句,自然问到了从前lamour的那位陈旖旎。

    舒绮菡早知当初旗袍一事是误会,如今虽无多么凌厉的言语,但依然介怀。

    舒杨听得明白。

    舒绮菡话里话外都是在询问陈旖旎如今的动向,更想知道沈京墨这次滞留巴黎是否与她有关。

    其实舒杨心里也含糊。一来她不怎么关注圈中八卦,而陈旖旎在国外那么久都没回来,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她印象里,那是个很坚强独立、有她自己想法的女人。

    先前她也对她有过偏见,觉得她与沈京墨在一起那么多年,大多是虚荣心作祟,后来发现不是。为数不多几次照面下来,对她说印象还不错。

    为了安抚舒绮菡,舒杨模棱两可的答:

    “应该不会吧,我估计啊,她可能都结婚成家了,六年了,时间这么长,什么都能变,孩子可能都有了。京墨嘛,他那边还有点儿事要处理,你是不知道,巴黎分公司那边事一大堆,他忙都不忙不过来。”

    舒绮菡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又打电话给沈京墨,想问清个所以然似的:“那至少得接个电话吧。这孩子就算有什么事,也得跟我们讲啊。”

    “……都那么大了还孩子呀,”舒杨有点儿无语,“你也少干涉点他的事吧。他做什么肯定都有他自己的想法的,不然那么大公司能被他安安稳稳地管那么多年么?”

    舒绮菡显然是没听进去,坚持打给沈京墨。舒杨见她态度这般坚持,便也作罢了。

    舒绮菡将手机放在耳边,肩膀轻轻夹着,手下用个小勺“叮当叮当”地在咖啡杯中搅拌。

    听了阵忙音,她眼前一亮:“通了。”

    “喂,京……”

    另一字未咬清楚,那边传来稚嫩的一声:“……bonjour?”

    是法语。

    还是个孩子在说法语。

    舒绮菡怪异地将手机摘下,以为自己打错了,刚确定确实拨给了沈京墨,视频通话界面却被人按开了。

    一张稚气的小脸贴在屏幕上,似乎也在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视频通话的按钮而感到惊慌。

    星熠不知对面的那张亚洲面孔,到底是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还是哪儿的人,便法语英语汉语轮番嘀咕了一通“你是谁”,“对不起”,“我不小心的”,又低头去找怎么关视频通话的按钮。

    他的脸贴得更近了一些。

    那孩子约莫五六岁大,一双瞳色黢黑的眼眸,单薄的双眼皮,五官虽未长开,唇鼻轮廓与眉眼,都能看出沈京墨的影子,甚至想起沈京墨这般大的年纪的模样,还觉得熟悉。

    舒绮菡将手里咖啡都给差点儿给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星熠:我在辛辛苦苦替爸爸接电话,爸爸妈妈却背着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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