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最奇幻的一夜(第2/3页)公主殿下嫁到
永恒的乐土?
这世上存在这样一方永恒的乐土的么?那它又会在哪里?该如何前往呢?
想着想着,我又会觉得若是只有永恒的欢乐,那真的就是一方永恒的乐土吗?
没有痛苦的承托,又如何能凸显出欢乐的情绪呢?
所以,真实的人生,还是得痛苦并快乐着才行啊……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也就没那般难受了,脸上痛苦的表情也逐渐有些缓和了。
师兄也在这时候逐渐恢复了理智,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有了片刻的恍惚,旋即循着我的目光似也注意到了这四周佛龛中的各种佛像似乎都在看着自己,顿时也就清醒了过来。
这里终究是佛门清净之地,切不可做出这等荒唐之举有污佛门清净之地。
缓缓地坐起身来,师兄逐渐拉开了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
我笑了笑,突然在想,方才师兄是把我当成了男人还是女人了?
若说我是女人吧,虽然这身子是女儿身,可我这一身穿着,行为举止,言语个性都是个男子形状;若说我是个男人吧,那方才师兄他恼羞成怒,所为何来?
你也可以说他喜欢我?也许吧,可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少男少女互生好感到暗生情愫,都是自然而然之事。可距离男女情爱实在是相差太远。
我自认为师兄他并不爱我,只是宠罢了,就像他圈养的一只小宠物,他可以纵容这只小宠物调皮捣蛋,也可以宽容这只小宠物偶尔用力爪抓伤他,可他绝不会容忍这只小宠物背叛离他而去……
对了,我就是那只小宠物!
……
“你今日累了,早些安置吧!”
师兄在逐渐恢复他的冷静与理智,也许他也没能弄清楚方才自己有些反差的行为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心境,可他的行为举动已经先他的心境提前一步完成了自我的回归。
他又成了那个俊逸儒雅的郎君了。
看到这样的师兄,我突然有些负罪感,自己方才应该是余恨难消,并很不仗义的迁怒于他了。
即便叶家的灭门惨祸起因间接是因他的身世而起,而我的父亲为了保护他和那颗玉玺而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人,然后我失去了家园,失去了母亲,一个人流落在外,而我的姐姐也因此备受苦楚,这个家也就这么散了。
可是,若我的母亲还在,她肯定不会怨父亲的。
而让我真正怨他并无法原谅他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他的舍家之举,而是他的那颗勃勃**的野心!
……
方才的一切便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师兄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去,而我也在此时坐起身来,看着师兄离开的背影,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道:
“师兄,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师兄立在了原地,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站了许久。
“没关系,来日方长!”
最后,师兄在说完这句话后,缓缓地下了楼。
……
我则抬头仰望着,闭上了眼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片刻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我突然笑了。
一会笑得很开心,一会儿又笑得很凄凉……
以至于我都快分不清我这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了。
我想,我大概是已经疯了吧。
猛地扬起双臂甩动着衣袖,我一把仰卧回了踏上,止不住大喝一声,道: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随即,我又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可我并非情无所牵,心无牵挂啊。所以无论有多么痛苦,我也不会想要一死了之。
而眼前情形,我现在大抵是被师兄给拘禁在这座高塔上了吧。
因为就在师兄下楼后不久,我便听到了楼下移动木梯的声响,没有木梯,下面的人上不了,而上面的人也下不去。
我算是被彻底孤绝在这座宏伟的高塔上了。
可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挡我思念心爱之人的意念。
琬儿,琬儿啊……
我在心里默默地唤了她的名千百遍,我好想见她,真的好想见她啊!
我颓然的躺在榻上,感觉此时此刻,除了笑以外,我完全找不到其他宣泄的方式,我已经不想再哭了,也不想躺着什么都不做,那样只会让我更窒息,所以我只能笑,有一下没一下的笑,仿佛这样就能应对来自命运的嘲弄!
看,即便你这么耍我,我还是可以笑着面对……
笑了许久后,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个疯子了。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什么,关你什么事儿!”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句略带关切口吻的询问。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给怼了回去。
等我反应过来了,那人又没了声音,吓得我立马从榻上坐了起来,慌忙的望了望四周,周围出了佛像还是佛像,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又起身去看了看那个出口,下面空荡荡的,应该也没有人在。
“谁在那里,谁在说话?”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阁楼里回响着,可却并没有人回应。
难道我真的疯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我顿时忍不住去掐自己的脸,然后逼着自己去思考问题,发现我依然还是那般才思敏捷,应对如流,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能我真的是累了吧!
最后,我得出了这个结论,便又乖乖地躺回踏上去了。
这回我便不再笑了,而是开始静下心来开始思考着该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局。
“你方才在笑些什么?”
这回我算是听得真切了,真有个声音在对我说话。
我猛地又座了起来,忍不住反问道:
“你是谁啊?”
“现在又为何不笑了呢?”
“我笑累了,所以就不笑了。”
确认了不是自己的错觉,我便安心了不少,听那苍老的声音,倒像是位老者,也许是这佛塔之中常年负责掌灯添油、扫撒晨除的僧侣吧。反正漫漫长夜也是无趣,有人陪着聊天解闷也是好的,便也不再关心这人身在何处,又是何人了。
因为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又见不到他,而他也见不到我,何必呢?
“那你方才又在笑些什么?”
我随即又躺回了榻上,双手叠着撑着脑袋,让自己尽量放松一些。
“我在笑,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可笑的博戏……”
“那你又为何而哭呢?”
原来我真的笑着笑着就哭了么,都没有眼泪也算是哭么?
“我哭,是因为我在思念远方的亲人。”
“那你又有何牵挂?”
“我挂念着心中所爱!”
“那你是个很幸运的人啊!”
“是吗?”
“纵然你的人生为人所控,可不尽然都是苦吧?”
“也有欢乐之时。”
“在你痛苦之时,你也有亲人可以思念。”
我不禁缓缓地舒了口气。
“是啊。”
“那你牵挂之人,此刻是否也会牵挂着你?”
一想到琬儿,我的心肠便是一片柔软了。
“她会,和我一般。”
“那你是个很幸运的人啊!”
……
这位老者的几个问题,却让我忽然豁然开朗起来。
坐起身来,我突然意识到这定然是位极富智慧的老者,若能与老者对面而谈,兴许能对我今后的人生多有裨益。
顿时收敛散漫的心性,以至诚之心求教老者。
“晚辈高辰,方才对老先生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不知晚辈能否有缘得见老先生一面,若能当面聆听教诲,便是晚辈三生之幸事儿。”
“你当真想要见老朽么?”
“请让晚辈当面拜见老先生!”
我虔诚对空叩拜,以表诚心。
老者似乎思虑片刻后,旋即笑着回应道:
“好,那你便上来吧!”
我微微一愣,老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上去吗?
我看了看着穹庐状的天花板,上面依然是各种佛龛雕像,哪里有什么出口是可以上去的啊?
正当我疑惑不解之际,只听到天花板上发出了三声沉闷的敲击之声,天花板的一角处豁然开了一道口子,竟冒出了一个出口来!
原来这真的是九层高塔,我原本以为这里才八层,却没想到最高一层才是别有洞天。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我又得为如何上去而犯难了。
我轻功实在是太差,这样的高度,没有木梯我是根本登不上去的。
“老先生,请恕晚辈轻功本领实在平庸,这实在是,飞……飞不上去……”
听到我这般直白的说辞,也是忍不住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来。
“倒是老朽思虑欠周了。”
话音刚落,一条麻绳便从上面甩了下来。
“这般你可上得来了?”
听着老先生这似乎打着商量的口吻,似乎也估摸不准这个年轻人是否也能通过这根绳子攀爬上来。
我顿时脸上臊得慌,哪里还敢提其他请求呀,忙不迭的说道:
“能,可以的,多谢老先生了。请老先生稍待,晚辈即可便亲自前来,拜见老先生了。”
边说着边走过去试了试这绳子的结实程度,感觉没什么问题便开始费力的往上爬了。
等我好不易登了上去,整个人半个身子趴在了入口处,大概也过了有二柱香的时间了吧!
我的脸胀得通红,还差点就快要踹不过气来了。
好不容易整个人都爬了上去,差点累到在地上便爬不起来了。
“老先生,晚……晚辈……有礼了。”
让老人家久等已经是很失礼的事情了,自然这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拜见老人家了。
一边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又端端正正的向老先生行叩拜大礼,以感谢老先生愿意拨冗一见。
“累了吧,赶紧先歇口气,不急。”
老先生十分和蔼可亲,对后生晚辈也是极为照顾的。
“可惜老朽身子不便,不然也就亲自下去见你了。”
“不敢,不敢,当是晚辈亲来拜见老先生才是正理。”
“你这孩子倒是识礼懂事,来,无需如此多礼,抬起头来让老朽好好看看你!”
“是!”
我立马端坐好了身子,缓缓地抬起头来,这才算是与老先生有了第一次会晤。
只是这第一面,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老先生是人如其声,是位白发苍苍,面目和蔼的老者,只是他的双足似曾受刑竟被生生斩断,而他就这般端坐在桌案前,身前身后都堆满了无数典章书籍。
我不觉微微有些愣神。
老先生捏须沉吟,自有一副大家风范。
“老朽这番模样,可是吓到你了?”
我摇了摇头,言道:
“并非如此,而是高辰见老先生身边如此多的典章书籍,倍感亲切之意……”
老者闻言,亦是忍不住爽朗大笑起来。
“你这孩子当真有趣,这般说来,老朽今日倒是遇到以为小书友了!”
我瞧到书顿时便来了精神,早把先前那些不痛快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真是老书友遇见了小书友,三句话里两句都是离不开书的。
我与老先生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这书的话题一旦聊起来那大概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先生通读经史典章,且见解独到,晚辈受教了!”
“小友小小年纪,便有此等悟性,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没过多久,这一老一少居然开始相互奉承起来,真是让人愈发无法理解这事情的走向了。
“先生心中有大智慧,可已全然知晓这天地宇宙间的奥秘?”
我一脸期待的神色,毕竟如老先生这般博学的高人,难以遇见。
“欸,虽然老朽被人戏称作’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倘若什么都知道,那岂不是成老妖怪了吗?”
老先生不但博学还风趣,我是越发喜欢这位老先生了。
欸,等等,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晚辈若是没猜错的话,先生莫非便是名满天下的‘江湖’?”
江湖是一群人而不是一个人,可是在很多年前,江湖指的就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奇人!
“已经许久没有人唤老夫这个名号啦!”
老者的脸上也似乎有些感慨。
“你小小年纪,怎会知道’江湖‘的?”
毕竟按照年纪推算,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多数都已经入土为安了。
而现在江湖上的,更像是一个江湖的秘密情报网。
在老者矍铄目光的注视下,我觉得实话实说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晚辈曾在一本书上见到过,那本书上记录了许多传奇的家族和人……”
老者捏须短叹,旋即继续问道:
“按理说那些书籍应当已经被尽数焚毁了,你又是在何处见到此书的?”
“是在前齐的御用藏内。”
“哦,前齐?”
老者似乎并不知外面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齐国宇文氏在不久前已为北魏萧氏所灭了。”
“原来如此,却没想到老朽一觉醒来,这世间繁华已几度轮回了。”
“老先生是一直都在睡吗?可是有何身体不适?”
我忽地有些担心老先生的身体状况了。
“小友大可安心,老朽好的很,只是近来年事已高,免不得嗜睡了些,这身子也懒得动弹了,容易犯困。”
我不禁被老先生这般豁达开阔的胸襟所感染,心绪也变得沉稳多了。
“若不是被你这丫头又哭又笑的给吵醒了,老朽大概还要再睡上个十天半个月呢!”
老先生解析来说的话,让我片刻间便脸色绯红。
“都是晚辈无状,打扰老先生休憩了,晚辈请罪!”
说完,便急忙伏地诚信请罪了。
老先生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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