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后日谈(第1/1页)因果之环
自从那天夕阳下向沫沫表白后，已经过了一年半。
现在，正在举行我们的毕业典礼。
她正站在我旁边当然没有偷偷牵手。
那天我也真是一时头脑发热，就突然向她表白了。
不过现在回想一下，我也没有任何后悔，这才是更加正确的选择吧。
大概是在一年前，我察觉到她开始在我这边和人类的集体中摇摆不定时，我告诉了她初一的那段时间，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一切。
不过，说来也奇怪。
原以为，当时的她会和我一样痛苦好长一段时间，但知晓我的情况后，她就变得能够十分自如地在两个频道切换了。
我在她身边的时候优先我这边，我不在或者必要的时候她会切换到公共的脑那边。
嗯……虽然我告诉她只有我和她独处的时候在我这边就行了，不过她却坚持不论什么时候都以我的优先度为最高。
除了初一那时，我见过公共的脑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现过它的身影。
最终，它最后和我说的那几句话，并没有成真。
“而且如果将来你有了喜欢的人，那么她几乎不会对你产生感情，你只能不被察觉地守望着她一辈子。”
沫沫对我的感情并没有随着她在两边世界不断切换而衰减，反而与日俱增。
“它其实只是想提醒你吧，实际上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呢。”
那天告诉她我心中的焦虑后，她戳着我额头，这样安慰我。
“那个‘公共的脑’，我觉得，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坏家伙呢。
“可能只是和我们站在不同的立场上而已。
“而且，如果子禄和那种东西不合的话。
“就由我来保护子禄。”
真是个多事的家伙。
校长的演讲只言片语我都没听进去从大厅的窗外望去，飘香的栀子花肆意开放，单调的蓝色天空飞过几只我也叫不上名称的雁仿佛这场毕业典礼结束的“真实”永远不会到来。
刚收回视线，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年过半百的校长身上，然而才不到几秒，挑逗嗅觉的栀子花香又将我的意识拉回窗外。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开始对身边的“季节“有了更加真实的认识。
已经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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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就一直想这么做一次了，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
我端着刚刚从咖啡厅拿来的咖啡，坐在咖啡厅的屋顶上，对身边的诗舞说。
流程是这样的：
先和咖啡厅的店员接触：
“老板，给我来一杯xx咖啡！”
在得到咖啡后，迅速切断和店员的模拟；
然后再接触一次，重复之前的操作，这样就能得到两杯溢出世界因果的咖啡。
“你是说和美少女坐在一起看夕阳嘛？”
“不，我是指端着咖啡坐在别人的屋顶上看夕阳。”
“祁舍真是个性格恶劣的人呢。”
“啊，是吗。”
她再次尝试抿一小口手中捧着的咖啡。
“……果然我习惯不了你们这个时代的口味。
“你为什么会喜欢喝这种东西呢？”
“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
“你真是……连自己的喜好都分不清……”
她的裙摆在空中轻轻舞动。
两人不再言语，就这样静静感受着不可久得的宁静。
我变成这副模样，也不知已经过了多久，时间观念都淡化了。
“呐，祁舍。”
“什么？”
“实际上，之前，你还是因为害怕吧？”
“害怕什么？”
“自己和别人扯上了关系。”
……
“果然没错吧？你不想自己的因果和别人掺和在一起。
“不想对他人的人生产生哪怕一星半点的影响，不想承担改变他人命运的责任。”
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她追问道，漂亮的蓝色双眼倒映着夕阳的影子，白色的发丝也被晕成了橘黄。
“是吗？”
败给你了。
“是吧。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我逐渐开始避开他人的因果。
“虽然听起来很玄乎的，但实际上我确实能够知道，什么时候，我说什么样的话，或者进行什么样的行为，会对他人的人生轨迹产生怎样的影响这些都明确地刻在了我的脑中。
“所以，对于不熟的人来说，每次，我都会选择没有影响的那种行为不是在我得到这个印环之后，实际上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
“然后，我也在想，我会成为circorin的主人，是不是和这个也有关系……”
“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感受，祁舍。
“但是，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她站了起来，蓝色的双眼闪闪发光，“现在的祁舍，不论怎么样，都不会和别人产生任何联系了。
“不论祁舍如何重组因果，现在的世界，‘祁舍的因果’已经不存在了。
“对于这次的事件，祁舍只是‘重组’了因果，其中找不到一星半点‘祁舍’的影子，也没有‘祁舍’的存在。
“所以当然，祁舍根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只不过改变了一下因果的构造。
“如果再认为什么祁舍改变了他人的人生轨迹，那就是你的固执且一意孤行了。
“好好体会一下自己的能力哦。”
她拍了拍我的头，留下我一个人在楼顶回味着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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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的工房。
刚进门就听到两个人似乎因之前去过的我心灵之阁而吵得不可开交。
“嘛，她就进去了一下，也没什么嘛……”
我想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嘁，你好像和那个女人走得很近嘛。”
喂，怎么突然就攻击我了？
“祁舍，你别掺和进来了，诗舞好像想和我聊聊天嘛，那我就陪她玩一玩咯。”
你也别乐在其中的样子啊……
两位白发女子继续互相言语攻击。
你们天天以此为乐嘛？
看不下去了。
我将手上的袋子提到面前。
“那个，，这是我从那边带过来的茶叶，你似乎挺喜欢喝茶的，我就把家里的茶叶带了过来。如果不介意的话……”然后我也难以开口继续下去。
空气突然凝固。
两人同时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祁舍，居然会带礼物……”诗舞有些吃惊。
“啊……那个，姐姐这里茶叶很多……”居然也少见得怔了一下。
“哦……我想了想也是，毕竟我也不知道这茶到底好不好，那我还是拿回去算了……”
刚刚转身。
“等一下！”
本以为这声喊叫是诗舞。
没想到竟是。
“咳……看在是你诚意给姐姐送过来的份上，姐姐就勉为其难收下了……但是姐姐不能白拿你的东西，那边那个人偶，”她微微偏了偏头，以此示意，“你就收下吧，不准说不要，必须收下来。”
哦，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将茶叶放在她的工作台上后，我向墙角单独放置的人偶走去。
那是个十岁上下，皮肤白皙的双马尾女孩模样。
不知为何，明明是人偶，却面带绯色。
本来想把她抱起来。
却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向了她精致的脸颊。
那是，和孩童毫无二致，甚至更胜一筹的幼嫩肌肤。
以及，猝不及防的喊声。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