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第1/2页)妖妃魅惑:勾人魂魄
紫瑾所受的宠爱她一直都看在眼里,皇上甚至不惜故意宠爱她把她当做挡箭牌,为的就是能够保护紫瑾。
同为这后宫中的嫔妃,皇上怎么能待她如此狠心呢?又为何对紫瑾念念不忘?
想到此处,文慧心中恨意翻涌,手中的帕子早已被揉捏地皱成一团,看不出本来模样。
从前陆婉这贱人遇到她就只会往后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现在倒好,竟是成了一头乱吠的犬,伶牙俐齿的,见到她就扑上来咬。
早在那时她就该狠下心来永绝后患,那碗红花说什么也该让这贱人吞下去。
近些日子里皇上来清辉殿的次数不少,指不定什么时候陆婉就又重新怀上了龙种,现在陆婉都敢当面出言讥讽,往后岂不是会踩在她的头上耀武扬威?
文慧想着,几步上前,抬手便要给陆婉一个巴掌,可这手却在半路就被拦了下来。
陆婉对于文慧本就心存厌恶,她次次退让屡屡忍气吞声,可换来的不是文慧的收敛,而是其变本加厉地欺辱,既然如此,忍无可忍之时她又何必再忍?
陆婉抓着文慧的手腕,眼底布满暗色,手指缓缓收紧,文慧疼得几欲流泪。
“蓝皇贵妃莫不是还以为我是当初那个小小的昭仪?”
说罢,陆婉的手猛然收紧,在剧烈的疼痛下文慧惊叫出声,红袖见了本想上前阻止,却被陆婉一个颇为冷厉的眼神吓退,只好站在原地干着急。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红袖尖着嗓子喊道:“我们家娘娘怀有身孕,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恐怕婉妃娘娘也不好与皇上交待罢!”
陆婉抬眼一扫,此刻文慧额头布满冷汗,因痛苦而皱起的五官早已看不出来时的半分美。
“如今蓝皇贵妃身怀龙种,凡事切记要小心谨慎才好。不然一个不慎,要是失了胎儿,后果不堪设想。”
陆婉勾唇,眼中尽是冷意,突然松手,文慧不由得倒退几步,红袖赶忙上前搀扶。
拨开衣袖一看,手腕处早已被捏得青紫,想来陆婉必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文慧恨恨抬眼,却瞧见了陆婉与往日不同的神色。平日里的陆婉在人前都是那副温温婉婉的模样,可现在,眉间居然隐隐环绕着一层戾气。
也不知这贱人哪来的胆子和气力,下手居然毫不留情,如此狠厉。
思及于此,文慧心中一凛,已是有了些许的惧意。看来寻常的法子是整治不了陆婉了,她得想些别的办法才行。
“好你个陆婉,我们走着瞧!”
说完文慧拂袖而去,红袖和那丫鬟自然也连忙跟了过去。陆婉立于原地看着文慧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晦暗的华光。
对于方才这一幕,绿儿早已吓得呆傻在原地,她们家娘娘何时这般厉害了,今日居然能够让蓝皇贵妃悻悻而归?
“娘娘,今日蓝皇贵妃在这吃了苦头必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准明日这脏水就泼过来了。”
绿儿站在一旁,心中既是有些欢喜,同时也有些惧怕。
自打入宫起,她们家娘娘就没少被欺负,除了慧妃娘娘以外,便是蓝皇贵妃最为狠厉。
今日娘娘能够反将一军,说实话她心中还是觉得极为痛快的。
可蓝皇贵妃也不是什么善茬,瑕疵必报的性子谁人不知,皇上本就迁就,更不提其现在腹中的子嗣马上就要诞下来了。
娘娘心中的气出是出了,可一想到往后要面临的报复和苦难,她的心就又揪了起来。娘娘素来心善,怎会是那蓝皇贵妃的对手?
她别的不怕,就怕她们家娘娘再受委屈。
这般想着,绿儿眉头紧皱,苦着一张脸的模样不由让陆婉觉得有些好笑。
“娘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若是皇上偏宠着别人,信了某些人的一面之词来问您的罪,那又该如何是好?”
这边绿儿早就急的团团转了,而反观陆婉则是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半点紧张与担忧。
“她要想泼脏水,最起码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可今日是她主动来的我这清辉殿,至于她那延禧宫我可是半步都未曾入过,光是这点她就无法与皇上解释清楚。
更何况她做过的那些事我们知晓,皇上岂会不知?即便是未曾问责,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代表那些铁证与事实就能一笔勾销,秋后算账在这宫里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爱屋及乌,可文慧与若贵妃素来不睦,皇上宠爱若贵妃,对待文慧自然也就多了几分不耐。至于她的话,恐怕皇上早就不会相信了。”
陆婉说着,唇角勾起冷笑,早在对付文慧之前她就已经思索好了利弊得失,否则她绝不会贸然出手。
现在她并无任何傍身之物,论权势地位,她的妃位不及文慧,论子嗣,现下文慧怀胎八月,而她自从上次在宴会之上小产之后,肚子里就再也没了动静。
所以她本是不想与文慧撕破脸皮的,可无奈文慧欺人太甚,她只好行此下策。
柿子都挑软的捏,当初还是昭仪之时她只能委曲求全,可现在她早就成了妃位,有些事就无须继续忍耐了。
红花之事她终身难忘,文慧虽被若贵妃阻拦未能得逞,可其狠毒的心思却显而易见。
因此对于文慧,她自是没必要留任何情面的。
陆婉心思转得极快,一旁的绿儿听闻陆婉的分析觉得甚有道理,于是也稍微安了心。
文慧回到延禧宫后愈想愈气,陆婉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般呢,看来从前她那柔弱的模样果真是装的。
手腕之处还在隐隐作痛,衣袖之下雪白的皓腕上唯有那一圈青紫甚是惹眼。
不行,她不能让皇上继续受那贱人的蒙蔽,胆敢对她动粗,哼,她定要让陆婉付出代价。
文慧张口,本是想让红袖去请御医过来,此事若是往小了说恐怕皇上不会下定决心来定陆婉的罪,不如她就装作动了胎气的模样,不仅让陆婉难逃罪责,更能博得皇上垂怜。
可转念一想,又是觉得此等招数行不通。
这法子她已经用过了,而且那时还被皇上知晓她是故意装病,若在此刻故技重施,恐怕皇上必不能信,反而让陆婉有了开脱罪责反咬一口的机会。
文慧凝眉,心下飞速思索着办法,一旁的红袖见状忽而开口道:“娘娘可是在烦恼如何向皇上禀明此事?”
闻言,文慧抬眼,红袖向来是个聪明伶俐的,既然能这般询问,那心中必然是有了主意。
“有话你直说便是。若是有效,本宫重重赏你。”
得到文慧的应允后,红袖这才悄声道:“今日娘娘本是好心前去探望婉妃,谁料婉妃居然不顾娘娘怀有身孕,执意要让娘娘喝下凉茶。娘娘不肯,婉妃怒由心生,竟一把捏住娘娘的手腕泄愤。若是皇上不信,大可看看您腕上的痕迹,便可知事情真假。”
文慧美目扫向红袖,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之色。
再次撩起衣袖,看着上面被掐出的印记,此刻文慧已是全然不觉得这印记碍眼。如果用得好,这反而就是确凿的证据,让陆婉那贱人百口莫辩。
既然有了这等事实在身,凉茶之事的真假也就无人再去关注了。事关皇家子嗣的安危,她就不信皇上会对她置之不理。
文慧刚要命红袖去请皇上过来,红袖却早已看穿了文慧的心思,制止道:“娘娘,皇上此刻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若是派人去请恐怕会惹得皇上心生不快。
不如等到晚些时候皇上有了时间,您再亲自到御书房一趟。那时娘娘穿得朴素些最为合适,哪怕皇上本是不信,可看在您腹中胎儿的份上,此事总要给您一个交待。”
听闻红袖这番话,文慧只好把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虽然心中焦躁,可文慧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皇上政务繁忙,现在去打扰哭诉反而会适得其反。
傍晚时分,文慧特意依照红袖所言换上了一身较为朴素的装扮,头上也只戴了一支步摇,全然不见半分白日里的那般招摇惹眼。
皇帝正在御书房内思索那月影楼之事,听闻小宁子的禀报后眉头一皱。文慧来肯定不是因为什么好事,恐怕又是找他诉说苦意和冤情来的罢。
“你与她说,朕的奏折还未批阅完,让她先回延禧宫等着,朕若得空自会去看她。”
小宁子应了声后就准备去传话,可走到一半又折返了回来。
“皇上,方才我见蓝皇贵妃穿着朴素,面上的神色也不太好,要不您还是见一见吧。就算您不喜管理后宫的琐碎之事,可蓝皇贵妃腹中的皇子却不能受了委屈啊。”
小宁子站在原地,犹豫着开了口,而皇帝在沉吟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小宁子说得不错,即便他不喜文慧的行事为人,可她肚子里的胎儿却是货真价实的,万一此次文慧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总归不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冷漠至此罢。
文慧在殿外等了许久,才看见小宁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皇上昭见,有请皇贵妃。”小宁子行了个礼,面色却没做改变,随即转身准备为文慧引路。
文慧挑了挑眉,有些不悦,这个小宁子,竟然没按对皇贵妃的礼数给她行礼。
不知是因为压抑了许久,还是性子使然,文慧没准备跟上去,这小小的动作小宁子没注意,却让一旁的红袖看得清清楚楚。
红袖见状,忙慌慌张张走上前去,附在文慧耳边悄声说道“娘娘,此刻可不是生气的时候,跟一个奴才置气那可就本末倒置了,更何况这小宁子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得罪不得,还请娘娘三思。”
红袖回过神给文慧投了一个眼神,文慧才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文慧挺着肚子,走得很慢,一路上酝酿着情绪,一迈进御书房看见皇上,便假装很费劲地跪了下来,手中的帕子恰到好处捂住了眼睛。
皇上见这仗势到也没被惊着,这个蓝皇贵妃,哪次来能让他安生?
皇帝饶有兴趣的看她慢慢跪下来,才缓缓开口“贵妃怀有龙胎,无故行如此大的礼,可为何事?”
文慧握着手帕,一反先前盛气凌人之势,带着哭腔说“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帝皱着眉往下看,先前小宁子说她一身素衣站在殿外,他就料到了文慧进来定是这般模样,要不是看在她腹里的龙胎,任她怎般苦恼也是徒劳。
皇帝想着竟然有些出神,半晌才悠悠说道“贵妃有孕在身,不必行此大礼,先起来再说。”
皇帝一个眼神示意小宁子过去扶她,小宁子还没来得及动,文慧便又行了一个礼,才伸手让小宁子搀着缓缓起了身。
“是婉妃,她想要害死臣妾腹中孩子啊!”文慧眼神一转,倒还算是聪明,没提自己跑去清辉殿“探望”的事儿,不然皇帝的心会偏向谁,那可就说不准了。
这话中一带上婉妃,皇帝就瞬间提起了精神来,拿起书案上斟好的茶抿了一口道:“如此说来,爱妃可有证据?”
文慧一听,心里暗暗窃喜,细细想着接下来的话怎么才能让皇上大怒。
“婉妃她不仅想要臣妾孩子的命,还对臣妾动粗!”文慧说着便掀起衣袖,伤痕比之前轻了一些,但还是很明显可以看出被抓的痕迹。
文慧看着自己的手腕,又望了一眼坐在高处的皇帝,那扭曲的表情似乎她能感觉到很疼似的,眼泪也恰如其分地落了下来。
衬着这一身素衣,若没有那做的有些过了的表情,此刻的文慧倒也算得上是梨花带雨了。
皇帝若无其事地听着,像是在思考什么,他能隐隐约约看见文慧手腕上的伤痕,可陆婉性子一向稳妥,怎会无缘无故这般行事?
“小宁子,去清辉殿,宣婉妃觐见。”
文慧储着泪望向皇帝,心里有些不悦,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好带着哭腔继续道:“皇上,您这是信不过臣妾?”
“此事关系皇嗣,不可只听你的一面之辞。”说来皇帝的确信不过她,才寻了这般理由搪塞了过去。
不久,陆婉从皇帝派去的轿子上缓步下来,提了提裙摆,步履轻缓迈进了御书房。其实她早就料到了今日这事文慧不能罢休,一直在寝宫等着皇帝召见。
陆婉行了个礼,便退了两步站在一边,缓缓开口道:“皇上,深夜召见……”
陆婉话没说完,文慧的一声冷哼便硬生生地把话截断了。
一时间书房里突然安静,文慧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妥,假装咳嗽了两声,行为收敛了一些,眼神却毫不避讳刺向了陆婉。
“蓝皇贵妃说你对她动粗,蓄意谋害皇嗣……可有此事?”
陆婉看不出皇帝什么表情,只觉得谋害皇嗣这等大事,在他这儿倒说得这般轻巧,想来定然也是信不过文慧的话。
“谋害皇嗣?姐姐给臣妾定的这番罪名,臣妾的确当不起啊……”陆婉说着便要跪下行礼,面上惶恐,实则波澜不惊。
“姐姐说我谋害皇嗣,难道是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陆婉提起这事竟有些激动,她尽量压着自己满身的怒气,声音还是颤了几分。
“陆婉,当着皇上的面,你可莫要血口喷人!”文慧没想到局面会成为这样,一时间竟手足无措的喊了起来。
陆婉站起身,步步走近文慧,内心的伤与狠让她有些控制不住,竟全然没在意坐在一旁的皇帝,直言道:“蓝皇贵妃可还记得我小产不久之后的事?”
文慧被逼着往后退,手还不自主的摸着一边的墙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可什么都没做过!是你自己不小心保不住皇嗣,现在反而血口喷人怪我?”
陆婉的眼睛里充着血,步步紧逼,“姐姐若是忘了,妹妹我替你回忆一下可好?”
陆婉暗暗喘了口气才稍稍平静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这是御书房不是清辉殿,再深的恨,也留不得半分。
“当初你逼我喝红花时,怎么没想到今日?”陆婉哽咽着道,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些天,她只要一想到那时的事就心有余悸。
皇帝听到这话,突然从座上站起大步走了下来,手里拿着的茶杯也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朕没想到,你竟能做出这种事!”皇帝走进文慧,此刻的她早已吓得瘫在了地上,什么反驳也说不出,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
“今日起,蓝皇贵妃禁足一个月,若再生出事端,就算你有皇嗣,也无济于补!”
文慧战战兢兢地听着,扶着肚子开始没由来的笑。那笑如带毒的花瓣一般,沁入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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