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错失良机(第1/2页)妖妃魅惑:勾人魂魄

    等年岁渐大,新的一批孩被送进来,教会了新的弟,皇帝自会放他们出宫,归隐人间。

    但其实,暗卫工作既特殊又危险,大部分人根本没福气活到归隐,也正因此,他们对未来并没有更多的奢望,才会更全心全意的效忠于当今的天。

    短短数日不到,暗卫就已经有了门路,再次遣了其中两个人归宫,向当今陛下汇报最近的新情况。

    彼时皇帝正端坐在正殿批阅奏章,墨蓝奉茶在右侧,宦官李熙左侧研磨,室内一派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皇帝喜爱品茗早就不是秘密了。

    今日又是盛名的雨后龙井,茶一放,满室清香,连身心都得以舒缓,皇帝似乎也很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很快,这份安宁就被打破了,守在门口的宁轻轻推门,“陛下,有些紧要的情况……”

    想来是行刺事件有眉目了,皇帝立马挥手,李熙和墨蓝悄无声息的从室内退下了,外面两个暗卫再次闪身而进,恭敬地行了跪礼。

    “陛下,玉佩及月影楼之事已有眉目,特来向皇上禀报。”恭敬又不失正气的声音轩然而出。

    “与朝堂之人,是否有关系?”皇帝居于殿正中央,眉头紧蹙,毕竟是刺杀之事,无论与哪位朝臣牵连,带来的都将是杀身之祸!

    他是不希望朝臣们谁与此事有关联的,君臣之间难免有些情谊。

    但这事让人不得不疑,江湖之人居然会谋杀皇帝吗?谅他们没这个胆!

    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那就一定是有一些颇有权势的人在背后从中作梗了,不然,江湖之人又怎么胆敢涉足朝堂之事。

    “陛下,我等一直潜伏于月影楼附近,在此期间也试图以加入月影楼为理由混入其中,但计划失败了,月影楼纪律森严,看出来是很难安插内应的。

    我等只好对其中一位侠客使了些手段,乔装其中成他的模样,方才进入。

    便是此,也差点漏了馅。幸好我等已经在其中发现了此玉佩的线索,这没玉佩所秉承的任务的确是刺杀任务,这其中,我们发现了……”

    “发现了谁?”看来的确是某位朝臣了。

    “我们发现,月影楼与郁宇达大人底下的党派来往颇为密切,且此玉佩事件,我们发现有郁宇达大人手下的李玉大人的手笔。自然,郁宇达大人并没有亲自交洽过。”

    “居然是郁宇达吗?”

    郁宇达早年依靠贤贵人上位,拉帮结派早已有所耳闻。

    之前其在朝堂之上姑且算是重臣之一,而如今种种迹象都表明其心思不纯,竟是有着不臣之心。

    可纵然如此,郁宇达已在朝中拥有不不浅的资历以及根基,若是没有确切十足的证据,他也无法就此肯定。

    “看来是要提防着些了,那皇在宫中的遭遇是不是真的与皇后无关,那贤贵人呢,虽然被贬,但与此事能脱清关系吗?”皇帝心里暗暗揣测着。

    眼前浮现了一幕幕:皇后的泪眼婆娑,一句句“皇上冤枉臣妾了,臣妾是被诬陷的!”

    又有紫瑾搂着皇单薄的身形,和怀中皇被病痛折磨的样;还有被贬谪的贤贵人,原来温良贤淑的模样是真的吗?

    一幕幕交杂在一起,皇帝只觉得头疼欲裂。

    “是不是连朕的枕边人都在骗朕!连后宫的女也在设计谋杀朕和孩儿的性命吗?”

    影卫安安静静的跪于阶下,这世间原本就有千百种苦,当影卫一生漂泊,有不为人知的苦楚。

    那端坐于大殿上的男呢,看似手握天下生杀,但却也是种种心烦之事不断,甚至还要提防枕边人,提防立于阶下的一众臣,此中滋味谁人能知,活于人间世人皆是如此。

    哪怕那个人是皇帝也难逃命运,如此看来,各人倒是自有定数。

    皇帝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眉头微微蹙起,百日宴的刺杀总算有了点头绪,然而线索却指向了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动手的一个人。

    将郁宇达贬斥在府的这些日里,他看起来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先不他有没有胆加害皇嗣,就是有这个胆,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忠君爱国只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想到这里,皇帝的眼神微微一凝,寒声道,“悄悄潜到郁宇达府上,给朕盯着他每日都做些什么。”

    玉佩被啪的拍在桌上,随着这声清脆的声响,屋内恍然刮过一道微风,一个微不可察的身影悄然从屋内飘出。

    如果刺杀真的和郁宇达有关,他相信还有一个人不会不知。

    却贤贵人这边,只是在长乐宫待了数月便觉得苦不堪言,宫外的日虽然不如皇宫内吃穿用度精致,可也是不愁吃不愁穿,她一个人的时候更是自由自在。

    如今,一朝飞进皇宫变作金丝鸟,就连生死都拿捏在别人的手上,她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突然看见管蕊匆忙从院中跑进来,贵人心头升起一丝不满,还不等她开口训斥这丫头,只听她呼呼喘着粗气道,“娘娘,皇上来了。”

    陛下来了?

    贵人心中一喜,皇上来接她回去了?她就知道皇上早晚会恢复

    她的位分,怎么可能让她长久的呆在这破败的冷宫!

    她猛地从塌上爬起朝门口疾走了两步,两步过后却又脚步一顿,整了整稍显凌乱的衣襟,又扶了扶头上的发饰,恍如一个久日未见心上人的羞涩的女孩儿。

    “快看看,我的妆容够不够端庄,头发乱不乱?”

    得到管蕊的肯定之后,贤贵人方才提了提裙摆,缓步挪到院中。

    “爱妃请起。”

    皇帝轻轻一托,就拉住了贤贵人福礼的双手,将她从院中缓缓牵到了正殿之内。

    手中的肌肤滑腻柔软,端的是温香软玉,可就是这如同美玉一般的双手,有没有沾染过污秽的气息呢?

    心中埋下怀疑的种之后,皇帝只感觉看什么都是可疑的,就连贤贵人那水光潋滟的眸,他都觉得她的视线在不停的闪躲。

    “陛下快请坐,蕊儿,快去备茶。”

    贤贵人脸颊红扑扑的,娇羞的请皇帝坐下,她这许久住的也稍微习惯了一点。

    可今天皇帝来了,她却觉得屋里几件简陋的家具显得那么寒酸,桌布灰扑扑的,就连桌上的茶具也豁了几个口。

    她这厢期待着皇帝把她迎回她的宫殿,继续做高贵的贤妃娘娘。

    皇帝看着她这副样却觉得惺惺作态,怀疑起她的用心起来。

    显得这么热络,难道是觉得有什么马脚暴露了,所以想来讨好他,给他灌些**汤?

    “不用忙了,朕坐坐就走。”

    皇帝抿了抿唇,伸手按住了桌上的茶具,止住了管蕊丫头想要把茶壶端走动作。

    贤妃心头猛地慌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却不知道这预感出自何处。

    “爱妃自进了这长乐宫,过得可还好?”

    “嫔妾一切都好。”

    贤妃觉得皇帝语气有些冷淡,虽然她厌恶极了这冷宫的生活,却也不敢抱怨,只能道了声好。

    可冷宫一切从简,又不得自由,哪里能过得好了?

    皇帝更当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摆出这副贤良淑德的样来。

    “既然爱妃住的还好,那就再多住几日也无妨,”皇帝轻轻敲了敲杯,不待贤贵人色变就又是一个问题抛出,“庞大人近日可曾联络过爱妃,关心你的起居生活?”

    “回陛下,未曾。”

    贤贵人心头有些慌乱,难道陛下近日到访,真的不是为了接她走,而是父亲那里出了什么岔?

    贤贵人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自嫔妾进宫以来,就很少与家父联络了。”

    “父亲也常同我,进宫之后就要好好侍奉陛下,身为宫妃要懂得避嫌。”

    皇帝冷哼一声,要是庞太尉真的教女儿教的那么好,贤贵人还会被他贬到这长乐宫中来?

    当初不觉得,现在真是怎么看都觉得这父女俩处处是疑点。

    皇帝又随便问了贤贵人几个问题,都是些不打紧的事,随着话题的深入,两人的气氛也变得和睦了几分,贤贵人甚至在他的脸上看见些许笑容,让她变得不再那么提心吊胆。

    “爱妃可曾提过江湖上有月影楼这样一个组织?”

    “月影楼?可是那个以玉佩为信物的杀手组织?”

    听见贤贵人的回话,皇帝的眼神微不可察的一凝,仿佛意料之中地露出一个笑容。

    “你是如何得知这个组织的?”

    “嫔妾还在南疆……南边那条江边游玩的时候,听路边的书先生提起过,”贤贵人险险地喘了一口气,“陛下问起这个组织做什么?”

    “你确定提起月影楼的人是书先生,而不是你的父亲庞大人?”

    皇帝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不眨地注视着手脚僵硬的贤贵人。

    “你好大的胆,竟然敢欺骗朕!”皇帝骤然一吼。

    “,百日宴的刺杀,到底是不是你们父女一手操纵的好戏?”

    贤贵人猛地跪倒在地,她从未见过皇帝如此暴怒的样,眼中的寒意仿佛要把她千刀万剐了一般,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还是不吗?”

    皇帝抬起贤贵人的下巴,手指用了几分力,却见她疼的眼眶泛泪仍然在摇头,“嫔妾冤枉,嫔妾真的不知啊,嫔妾一无所知,求陛下明察!”

    她一个深闺女,出了太尉府就进了皇宫,倘若不是郁宇达与月影楼有勾结,她又从何听过月影楼的名声?

    被他问到这个地步仍然死咬着不。

    好,很好,既然你对庞家这么忠心,就在这长乐宫中住到老死吧!

    皇帝狠狠一甩袍袖,转身就走,没有再看被他推到在地的贤妃一眼。

    贤贵人跪坐在地,直到这时,她才明白皇帝来此的用意,什么花好月圆郎情妾意,想必她这辈就只能在这冷宫之中孤老终生了吧。

    贤贵人凄凄切切地伏地大笑了起来,映着下颌处青紫的手印,竟显得有些癫狂。

    贤贵人颓坐于床榻之上,一头青丝绾作的发髻已松散不堪,只靠一根银簪固定着。

    想起以往的华贵和金装玉裹,她更加接受不了如今的落魄。

    身处后宫之中,皇帝的宠爱才是一切的来源。

    她原以为自己足够受宠,哪怕自己不是皇帝爱着的人,也在这个帝王心中留下了一丝痕迹,而这一丝痕迹足够她偶尔任性。

    可是她错了,很离谱。她怎么能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的特殊。

    可她不甘心,她曾经也是这宫中举重若轻的人,而现在她依旧风华正茂,她,还没到退场的时候!

    她拿出藏于床头的金银细软,苍白十指紧紧握着,如同握着什么举世难得的珍宝。狭长双眸里绽放出一丝光华,却转瞬即逝。没人知道她在这一瞬变的比以往更坚定。

    “管蕊。”她低声唤了等候在外的侍女,从床头站起来。

    月白的对襟裙裾层层叠叠的曳在地上,衬得她苍白皮肤透明的像是要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管蕊轻轻的站到她身前,神色恍惚了一下,总觉得自家主好像又有些不同了:“主,可有事吩咐奴婢?”

    贤贵人将手中的金银交给管蕊,嘱咐道:“你去帮我打探打探陛下最近的喜好,越详细越好。利索点,别叫旁人拿住什么。”

    “是,奴婢知道了。”管蕊屈膝行了一礼,然后退去。

    出门后她看了看着荒凉的殿宇,只是低低叹了口气。

    打探皇帝的喜好,这若有人在此之上做些文章,那他们可立马变成意图谋害皇帝的重罪,怕是要丢了这条命。

    愿只愿主如今失势,没人会在费功夫与她计较罢。

    其实,这个曾经的贤妃娘娘,如今的日真的是不好过。贤贵人坐到梳妆台前,琉璃镜中隐隐约约倒映出她的脸。

    哪怕看不真切,也能够一眼得知这镜中人风华绝代。

    就算有岁月擦拭的零星痕迹,也只是为她的容颜沉淀了时光的厚重感。

    “我不漂亮吗……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呢。”贤贵人边抬手描摹自己的眉目,边呢喃自语。她的眉形状甚好,似远山,还带着点烟雨过后的苍翠气息。

    “呵呵,是了是了,贤妃,贤贵人……贤……是了,是我配不上这个称号,我向来狠毒,负了陛下的期望。可是这后宫中的女人,谁不狠毒?只不过是比我装的好罢了!”

    贤贵人精致的脸扭曲了一瞬,可心里仍是觉得不公,“所以我才不甘心,凭什么本宫沦落至此,她们却安然无恙……所以我一定要复宠,一定!一定要让她们承受一下本宫今日的苦楚!”

    “我不甘心啊……”贤贵人双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依稀渗出几颗眼泪,灼热滚烫。

    滴落在她绣着丹山碧水的裙裾之上,晕出一片细碎花纹。

    须知丹山碧水含离恨。

    阳春难驻。

    “娘娘。”管蕊放缓了步走进来,轻声道:“奴婢刚打探到陛下近几日爱吃桃花糕,其余的便不知道了。”

    完她连忙跪伏在地上:“奴婢办事不力,请娘娘责罚。”

    她还是保有曾经贤贵人荣居妃位时的习惯。当时贤贵人气盛,稍有不合她意之处便是一顿责罚。

    可贤贵人不会还停留在当初,就算刚刚被贬之时她没反应过来,那么这么久下来她所遭受的已经足够让她看明白,她早已不是那个华贵的贤妃娘娘。

    “我还没什么,你怎么跪下了。还有,你该叫我主的,在我面前便罢了,若是出了这大门还如此,莫不是叫人我教导不好丫头,白白丢了脸面。”

    贤贵人勾唇一笑,伸手虚扶管蕊起身,心道这丫头跟了她这么些年,怎么还这么看不清局面,果真是卑贱之人,上不来台。

    管蕊面色发白,颤声回答:“奴,奴婢知错。”

    “即知错了那便饶你一回,切记下次不可再犯。”贤贵人笑的可亲,只不过心里就不如面上这么美好了。

    所谓蛇蝎美人,也不是没有来处。

    “你这次做的很好,即便是天也摆脱不了口舌之欲,或许较之普通人家还要更胜。一会便去御膳房问问那些厨,这顶级的桃花糕,是什么做法。至于为何突然要学这个,不必我教你了吧。”

    “是,奴婢知道了。”管蕊又一次跪下,“只不知这打点的东西……”

    贤贵人挑了挑眉,沉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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