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愤恨(第1/2页)妖妃魅惑:勾人魂魄
就连秦嘉勋自己心里八字还没一撇呢,这水患之事愣是被他们当成了好事,着实令秦嘉勋有些气闷。
可纵然如此,官场之道颇深,秦嘉勋当然也不可能在面上有任何的不耐。
“承蒙皇上信任,愿意把此事交由我来处理,我定会不负皇上之托,亦是多谢各位。”
听闻秦嘉勋此言,周围的几人脸上纷纷带了笑意,随即在各自谈笑了几句后便分别离去。
见到那些人的背影,方才秦嘉勋勾起的嘴角立即展平,眼中也蓦然浮现出些许的阴沉。
为了想要达成的目标,他就必须要面对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和阿谀奉承。今日皇上把此事交给他,他始终在暗中观察着诸位大臣们的态度,从他们的表现便可以确定党派。
郁宇达虽暂时失势,可也许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时日。
朝中的数位重臣恐怕都与其有着不的关联,可他也并不是没有机会,因为保持中立继续观望的大臣也有很多。
比如方才刻意与他搭话的那几位,恐怕存的都是试探的心思。
只是他们的态度依旧暧昧不明,而他虽然急于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可也并不代表什么人都能笼络到麾下。
毕竟他可不想把不完全忠心的人放在自己身边,若是不心养了一些白眼狼,在关键时刻反咬自己一口的话,当真是得不偿失,而且也白白便宜了那些想要拉他下马的人。
思及于此,郁宇达眼中的情绪愈发翻涌,如今他最先要做的便是得到皇上的信任,如此才好进行下一步行动。
至于那些大臣,若是没有抓住令他们忌讳的把柄,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现在的他就好比正站在悬崖边一般,稍有不慎则会摔落下去粉身碎骨,坚决不容有失。
秦嘉勋心下思索,待到他回到府邸之时,一眼就看到了正坐于亭中等待着的周止鸣。
周止鸣正端着手上的茶细品,脸上的神色极为悠然,丝毫看不出任何担忧的模样。
见到秦嘉勋,周止鸣也未曾追问结果,只是淡笑着起身行礼。
秦嘉勋盯着桌上的两个茶杯,空气间隐隐飘来的茶香沁人心脾,甚至平稳了秦嘉勋的焦躁心情。
“治水之事还未敲定,你居然有心情在此处品茶,此等胸襟倒是让我有些佩服。”秦嘉勋罢便坐在石凳上。
随即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来入口清冽,定是好茶。
听闻此言,周止鸣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
“穆太尉笑了。方才您走来之时步伐沉稳,眼中皆是沉思,丝毫不见一丝焦虑,想来定是皇上应允了。
此时正是非常时期,有郁宇达的失势在先,即便某些人有心想要接下治水之事也会多加考虑些,毕竟一旦失误,那便极有可能会丢掉头顶的乌纱帽。
那些官职本就不高的人碍于此不敢轻易出言,而那些官职高的人位高权重,自然不会把这种事主动往自己身上揽。
唯有太尉您是个例外,位高却不权重,有势却也无势。”
听到周止鸣这番话,秦嘉勋眼中的深思之色更加浓厚,周止鸣得的确不错。对于其分析透彻的程度,其实连他也感到了一些惊讶。
其观察事物细致入微,心思玲珑,出的话又一针见血,想来他竟是赌对了。
这样的人既然能够主动要去岭南治水,想必定是已经想到了办法。聪明人从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这个道理他懂,周止鸣自然也不会不明白。
那时他刻意未曾告诉皇上应允,为的就是试探一下周止鸣的态度。
现在既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再掩饰,直接打开天窗亮话罢。
“此去岭南一路辛劳,我相信你心中有数,所以其他的话我也不会再多什么。今日我向皇上提及你时皇上心存疑虑,想来定是对你并无什么印象。
而此次就是你最好的机会,皇上金口玉言,你若是能够成功治理水患,回来必会对你加官封赏。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现在机会就在你手里,能不能把握只看你自己了。”
秦嘉勋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淡然道,而一旁的周止鸣似是早就料想到了这番话,脸上并无太过激动的神色,“多谢穆太尉成全。止鸣定不负皇上与太尉之托,必会治理好水患。”
秦嘉勋脸上依旧一片云淡风轻,只是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
岭南之行不仅关乎到周止鸣能否得到皇上赏识,更是与他的官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若他心中全无一丝担忧那自然不可能的。
纵然他也想亲自看看周止鸣的手段,可京城之中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所以为今之计他只有静待周止鸣的消息了,希望其不会令他失望罢。
亭中一阵萧瑟的风吹来,而就在秦嘉勋与周止鸣二人思索之时,皇帝竟也陷入了同样的境地。
“皇上,太医局派人来报,是蓝妃娘娘被诊出了喜脉,如今正在延禧宫候着呢。”
宁完便神色纠结地站在一旁。
原本按照常理来,后宫嗣绵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可蓝妃与若贵嫔的关系如此尴尬,皇上又特别宠爱若贵嫔。
如今恰巧蓝妃怀孕若贵嫔又即将生产,这几日去了谁哪都有些值得探讨之处,着实令皇上陷入了两难之地。
更何况蓝妃在未曾怀孕之时就对若贵嫔百般针对,皇上就连砚台都不知道摔碎多少个了,现在其更是怀上了皇,还不知会想些什么手段对付若贵嫔。
之前蓝妃未曾有孕,尽管妃位压了若贵嫔一头,可若贵嫔因为腹中胎儿的缘故,即便皇上有些偏颇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但今时不同往日,这后宫之中怀有身孕的妃嫔必然会受到更多的保护与照顾,若是往后蓝妃依旧想要对若贵嫔不利的话,皇上会如何选择,帮衬着谁又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思及于此,宁心中更加纠结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皇帝则是深深皱起了眉头。
“蓝妃怀孕之事是否属实?为蓝妃把脉的是哪位太医?”
“回皇上的话,是姜太医。姜太医反复为蓝妃娘娘把脉三次,皆发现喜脉之状,因此才敢确认上报。若是皇上您依旧心存疑虑,不如把姜太医宣来当面核对一番?”
这太医局内姓姜的太医只有一位,此人入宫多时,医术诊断更是从未出现什么差错。若是其已经肯定,那其中必然不会有假。
思及于此,皇帝挥了挥手,而宁见此则低着头,恭谨地站在原地等待着。
其实蓝妃怀孕的这个消息着实令他惊讶,虽然他知晓蓝妃身体正常,怀有皇家嗣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如此之快。
其与紫瑾之间的事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曾经其背地里做的那些动作如今他也不屑再去计较什么,蓝妃怀孕必然会对紫瑾更狠。
而他就是不想看到这种情形,故而才逐渐减少了去延禧宫过夜的次数,纵然如此,蓝妃居然还是在这个要紧时刻有了嗣。
且不这几日紫瑾就要生产,按照以往的规矩来看,后宫之中怀孕的嫔妃都是要重新册封的。若是紫瑾能够顺利生产,他早就想把紫瑾晋升为妃,如此倒也好让蓝妃有些忌惮。
可现在看来,这个算盘定是要重新打一打了。蓝妃已经是妃位,再晋升就是贵妃或是皇贵妃。
他虽然不喜欢文慧,可规矩不可变,无论个人喜好如何,这该给的还是要给。
若是眼见蓝妃怀孕却不为其晋升,恐怕会引人诟病,那些臣们每日就只会重复着那一句话,雨露均沾,绵延嗣。
罢了,既然如此,他能选择的路就只有一条了,想来文慧想要的也不过是高位而已,此次他就应了她的愿,希望她能够安分守己,不要再去无中生事寻紫瑾的麻烦了罢。
在良久的思索后,皇帝走到案几前,行云流水般地写完了旨意,最后盖上了印章。
“蓝妃有孕,特此封为皇贵妃,赐若干珠宝玉石之物,你且去延禧宫吧。”
宁闻言低头应声,在恭敬接过圣旨后便缓缓退了出去,独留皇帝一人喟然感叹。
不过片刻,各种宫女太监们就捧着赏赐之物到了延禧宫。
而闹出的这番动静自然也让各个宫中的嫔妃们心中五味杂陈,更多的人还是不免充满了嫉妒以及愤恨。
在听闻文慧被册封为皇贵妃的这个消息时,慧妃又惊又怒之下竟把宫内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一时之间乒乓声音不绝于耳,不一会地上就一片狼藉,铺满了碎片。
“娘娘息怒!”
阿春与珠儿见状跪在一旁,瑟缩的肩膀显示出她们内心的恐慌,因为她们从未见过娘娘发这么大的脾气。
纵然那时再气也至多打翻桌上的糕点茶壶罢了,可如今却是几乎要毁掉了永和宫内的摆设,这如何令她们不惊不怕?
“好啊,之前我还以为这后宫中最应该防备的是紫瑾和那个陆婉,不想竟是我看走了眼,皇上对文慧的宠爱居然到了如此程度!皇贵妃啊,那可是仅次于皇后的位置!”
慧妃咬牙切齿地着,面上的神色已经隐隐显出了些许的狰狞,足以见得其有多愤恨。
想她入宫多时却始终是个妃,而那文慧不光得了皇上的喜爱不,更是直接踩在了她的头上。
嫔妃相互见面时位分低的必然要向位分高的行礼,文慧成了皇贵妃后那就是比她高了整整两个位分,一想到往后她就要对其俯首称臣,慧妃心中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思及于此,慧妃眼中怒意更甚,遍寻四周想要继续摔碎些什么时,这才发现竟是已没了一样完整的物件,因此只能银牙紧咬站在原地,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袖以作发泄。
她不明白,同样是这宫里的嫔妃,她与文慧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皇上宠爱文慧的确是真,可仅仅只是查出了其怀上了皇家嗣便已大动干戈封为了皇贵妃,如果其真的能够顺利生产,到时再是一个皇的话,那岂不是连那个位置都有可能坐上去?
皇后虽掌管东宫的
凤印,可这也并不是代表旁人没有一丝机会肖想。
庞太尉被革职可谓是对其的一次打击,更何况皇上宠爱文慧与紫瑾,皇后的位置更是有些名不副实。
而文慧被册封为皇贵妃恰恰就印证了这点,此时紫瑾又临近生产,诞下胎儿后必然也会被重新册封,依照皇上对其的看重程度来看,再不济估计也会赐予其一个妃位。
慧妃愈想愈气闷,之前她虽算不得太过受皇上的关爱。
可至少也是这后宫之中的顶梁柱,纵然文慧与她平起平坐,可见了面其也要称她一声姐姐才是。
至于紫瑾就更不用了,一个的贵嫔她自是不放在眼里的,得了喜爱又如何,见了她还不是要低头行礼。
可现在却不同,文慧的皇贵妃把她死死地踩在了脚下,而紫瑾也即将能和她平起平坐。
都这后宫之中谁得了皇上的关注便是相当于拥有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现在文慧和紫瑾,还有那个被封为昭仪的陆婉倒是过得不错,而她相比下来就尤为凄惨了。
这些日皇上本来就不常来她这永和宫,现在文慧怀孕皇上势必会多加探望,而她就更没有希望盼到皇上了。
如此一来她还谈何得到关注,更不提什么圣宠了。
慧妃双手紧紧攥起,甚至连指甲扎进了手心中都毫不自觉。
而一旁的阿春与珠儿则愈发低下了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副生怕慧妃会因怒意牵连到她们的样。
就在此时,一个宫女忽然踏了进来,在见到殿内狼藉一片的样时眼睛蓦然瞪大,“扑通”一声就朝着慧妃跪了下来,而手中端着的托盘也险些被其打翻到地上。
“回禀娘娘,这是御膳房新蒸的糕点,都是依照您平日里的喜好拿过来的。”
宫女浑身战栗,声音中也带着颤抖,而慧妃的目光则在扫过托盘中的糕点时愈发寒凉。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文慧都爬到我头上当了皇贵妃了,谁还有心情吃这些东西?”
慧妃边着边气势汹汹地走上前,随即一挥手把托盘打落在地。
瓷碎的清脆声响传来,糕点屑纷纷扬扬洒落,其中一块飞舞的瓷片甚至划破了宫女的脸颊,血丝立即浮现。
饶是察觉到了脸上的疼痛,可宫女也不敢出言,只是低着头,隐隐传来些许的抽泣声。
本来就心浮气躁的慧妃见此更是心有不耐,声音中都带了抹声嘶力竭,“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拖下去打二十板!”
听闻慧妃此言,阿春与珠儿对望一眼,而那个宫女则痛哭流涕地开始求饶。
眼见慧妃看着她们的眼神越来越冷,珠儿还在犹豫着不肯有所动作,而阿春在狠了狠心后终是站起身,然后一把拉起跪伏在地上的人,推搡着其离开了内殿。
“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送了盘糕点而已,为什么娘娘想要了我的命?”
宫女被两个人死死地压住,两个手执棍棒的人站在一旁等候。
阿春在看到其眼中浮现出的绝望与不甘时心中猛然一颤,眸中也带了些许的痛苦,随即缓缓闭上了眼。
“你没有任何错。只是时运不济罢了,今日娘娘心情不好,所以罚了你。”
阿春转身背对着宫女,身后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喊叫,挣扎的声响愈发微弱,直至再无声息。在这一瞬间,阿春忽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在这宫里想要活命就注定要违背自己的意愿。迄今为止她手上早已沾染了鲜血,可她想要往上爬,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阿春的眼中浮现出些许的坚韧。
再回到大殿内时,慧妃似是已经稍稍平复了心情。
坐于椅上仿佛在思索些什么,而珠儿则在一旁忙碌地收拾着一地狼藉的残局。
“娘娘,方才那个宫女已经处置,二十板还没打够就已经不行了。”阿春朝着慧妃行了个礼,低低的声音却犹如惊雷般炸响,令跪在地上的珠儿猛然抬起了头。
珠儿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行清泪落下,从不断颤栗的身体就足以见得其内心的动荡。
而座上的慧妃听闻此言也仅仅是冷笑了两声,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同情之色。
“谁让那个贱婢不开眼呢,在这宫里主的意愿才是最大的,我想要一个奴婢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过你们两个也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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