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牵连(第1/2页)妖妃魅惑:勾人魂魄

    江承愈想愈心惊,随即眼中掠过一抹坚定,他之前已经犯过一次弥天大错使得主帅与众将士陷入危难之中,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将功补过的机会,更是不容出现任何意外。

    想到这,江承忽然把郁宇达拉入一个隐蔽的草堆之后,目光灼灼道:“主帅,沿着这条路走,然后左拐就能看到一处堆满碎石之处,把那些碎石清理开来便是出城的洞口。

    您身为一军主帅,一举一动鞑靼们必定会派人紧盯,为了保险起见,请您与我互换衣物,若是到时真的发生了什么,您只管逃离,我自会吸引那些鞑靼的视线。”

    郁宇达略微沉吟一番后点了点头,江承的话也不无道理,以阿里库奇的心计来看不可能会放任他离开,派人截杀乃是十有**之事,这样做的确更为妥当。

    待到二人换完衣物后,郁宇达前往洞口之处,而江承则是站在巷中,待到听见愈发明显的脚步声时忽而急速奔走,几个鞑靼只见一片衣袖隐于右边的路口。

    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几人连忙追上,几番追逐之后,终是把江承逼到了一个狭的角落中。

    “你个老东西,好让我们一番好找,你也别想着脱逃了,既然将军指明了要你的脑袋,我们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你若是乖乖不反抗,也许还能少上几分痛苦。”

    鞑靼们的狞笑声传来,蒙着面的江承眼中划过冷色,忽然转身拔剑朝着鞑靼砍去。

    见到面前之人死到临头还敢反抗,领头的鞑靼心中气愤,目光冷厉地挥了挥手,“哼,你既然如此不识好歹,也别怪我们了!兄弟们,送他上路!”

    几人应声而上,江承因为之前被困接近两日的时间未曾进水进粮,再加之本就心神忧虑,况且此时又是面对三人的围攻,所以即使有着一腔孤勇,也难逃一败。

    仅仅缠斗了不到片刻时间,江承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口,而鞑靼们似是有心玩弄一般,只管用刀在其身上划下,而迟迟未给江承最后的毙命一击。

    江承此时心中早已知晓自己难逃一死,但既然他身为主帅手下的兵士,那就有自己的傲骨,决不能任由这些鞑靼们如此,所以在狠了狠心后,一抬手便自行抹了脖。

    “呦,没想到还挺有骨气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谁让你偏偏不知死活与我们作对?”

    鞑靼的眼中不乏奚落与嘲讽,但随即在解开面罩,看到江承的这张脸后,几人纷纷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其中一人更是神色可怖,发泄般地用刀在江承身上连戳数下。

    “其实方才与之交手之时我就觉得不太对,郁宇达年迈,手上绝不可能没有一丝褶皱。城中并无其他出口,即使其用了金蝉脱壳之计也走不出这城池,我们加紧搜索一番定能找到他。我们兵分三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给将军一个交待!”

    听闻此言,其他二人眼中皆是划过一抹郑重之色,他们知道郁宇达项上人头的意义,所以更加不能容许出现一丝差错,毕竟任何意外的后果都不是他们能够担待得起的。

    此时城中战局已定,在鞑靼的围剿下,仅存的不到两万人也被彻底清理干净,大雨不断冲刷着战场,在混合着无数的鲜血之下,远远看去竟像是造就了一条血河一般。

    阿里库奇居高临下地看着城中堆积起的尸体与倒下的战旗,一片狼藉中嘴角忽而勾起冷笑,这便是与他们交战所必须要承担的后果。

    而那几个鞑靼在彻底搜索了几个时辰后依旧毫无所获,正当他们聚在一起准备思考如何与阿里库奇汇报之时,其中一人余光一扫,竟是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

    大概是郁宇达临走之时太过慌乱,所以只来得及搬走洞口前方阻挡的碎石便匆忙逃走,未能再次遮住洞口,因此如此隐蔽的地方才能被那几个鞑靼偶然之下所发现。

    “快去报告将军!”这句话成功唤回了几人的思绪,随即连忙把此事上报给了阿里库奇。

    此时磅礴的大雨已经渐渐停息,雨后的阳光照耀在每个人的身上,再加之打了胜仗,本该是如此温暖美好的一幕,可对于某些人来,如今却不亚于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阿里库奇的眼中似是充满了冰霜一般,凌厉的目光扫过下方跪着的三人,他本以为派遣这几人定能带回郁宇达的项上人头,却不想竟是让其逃了出去。这到嘴的鸭飞了,如何令他不气恼?

    “我等办事不利,甘愿领罚。”几人完便拔出了腰间的刀,刚要往脖上抹去,却被阿里库奇拦了下来。

    “罢了,事已至此,如今做什么也都无用了。没想到这城池之中竟然有着这样一个连接外面的洞口,怪不得那时郁宇达甘愿以身犯险冲过战场,原来是怀了这样的心思。”

    阿里库奇的眼中掠过一抹精光,虽然如今他未能手刃郁宇达,但其带来的十万大军死伤过了半数,大伤元气之下那些人也再难与他们抗衡,如此倒也不算尽是坏事。

    更何况经此惨烈的一战,那京中皇帝想必也不会轻易放过郁宇达,同时他们也用行动证明了其决策的错误以及自不量力的挑战,想来往后应该是不会再轻易以卵击石了吧。

    思及于此,阿里库奇的嘴角得意勾起,这只是提前给予他们的通牒罢了。因为他根本不会甘于只做一个的统领,他的野心,他的目的,皆是为了占据所有的大好河山。

    一想到往后所有人都跪在他脚下甘愿臣服的场景,阿里库奇心中就愈发激动了起来。

    所谓高位,向来是能者居之,他相信以他的能力必然能够代替那识人不清的昏庸皇帝。

    如今他终是成功走出了第一步,而距离实现他心中抱负的那日,想来必是不远了。

    阿里库奇忽而朗声大笑,而与此同时,郁宇达满身狼狈地从洞口爬出到了颇为偏僻之处。

    他本想在此等待江承一会,可一想到鞑靼可能会随时发现这里然后把他抓回去砍头,郁宇达的心中就浮现出一阵焦躁,随即在稳了稳心神后,还是选择了独自前行。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大致行走,在艰难地回到了营地之时,仅存的不足三万兵士纷纷看了过来,不少人的眼中皆是划过一抹欣喜之色,“参见主帅!”

    郁宇达的目光一一掠过眼前的这些兵士,声音中也掺杂了一丝沉重,“战况如何?”

    听闻此言,一干士兵们脸上皆是露出了痛苦之色,在沉默了片刻后,终是有一人站了出来,“回禀主帅,城外五万人遭受了鞑靼的巨石以及箭矢攻击,因为皆是一些步兵的缘故,即便是在后来及时退离了危险区域也死伤过半,活下来的都在这里了。”

    报告的那人见到郁宇达脸上的神色时,忽而再次十分激动道:“主帅,当时我们的确奋力推城门试图打开,可不知鞑靼使了什么法,那城门始终紧紧闭合纹丝不动,若非后来周围的兵士损伤太过严重,我们绝不会退却半步!可纵是如此,我们依旧愧对将军!”

    此言一出,剩余的士兵们纷纷跪了下来,而郁宇达见此则蓦然叹息一声,“未能及时反应,令你们遭受鞑靼暗算是我的责任,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当时情况紧急,若不是你们选择暂避锋芒,恐怕今日十万大军便都要葬送在鞑靼的手中,你们无须如此。该愧对的是我,城中五万将士拼死相护之下才堪堪容我一人逃出。

    而此时此刻,恐怕其他人早已遭遇了不测。此战,是我们彻底败了。”

    罢,郁宇达的眼中忽然划过颓然之色,而那些剩余的兵士们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如今剩余的这些人显然没有了与鞑靼们的一战之力,郁宇达虽心知肚明,若是就这样回到京城面见皇帝必然不能全身而退,可此时看来却也没了别的办法。

    “鞑靼太过狡猾,此次我们虽失利,但下次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清点人数,即刻回京。”郁宇达的这番话并未能够有任何效果,在一片悲怆的气氛下,士兵们终是有了动作。

    三日后,虽然郁宇达与剩余的兵士们还未归来,但从探的飞鸽传书中,皇帝已然是知道了此次战役的大败,其上更是包括了郁宇达一系列令人气愤不已的行为。

    宁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言语,而此时正巧贤妃手中端着托盘徐徐走来。

    “皇上,这是臣妾亲自为您做的银耳羹,请您尝尝。”

    贤妃面露笑意地看着座上之人,而皇帝本就心烦气躁,在见到贤妃之后心中火气更甚,竟是一挥手把贤妃手中的那盅银耳羹打翻在地。

    “郁宇达可真是给朕长脸!朕给了他十万大军去讨伐鞑靼,如今不仅鞑靼毫无损伤,那十万大军仅存十之二三,他更是在城中之时抛下几万的兵士独自逃离!朕当时之所以封他为主帅,意在让他统帅军队以身作则,可现在倒好,他直接成了懦弱无能贪生怕死之辈!”

    皇帝越越气恼,眼中的怒火似是要奔涌而出一般,一挥手再次把桌上的糕点也打翻在地。

    贤妃听闻此言心中大惊,连忙惶恐地跪了下来,“皇上息怒!臣妾不知为何家父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也许是其中有些许的误会也仍未可知,待到家父回京,一切便可查明!”

    听到贤妃这番话,皇帝的火气不但没有丝毫的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你当真的探都是眼瞎耳聋之人吗!郁宇达所做天怒人怨,朕即使不会要了他的命,也必会罢免他的职位,以儆效尤!”

    贤妃听闻此言心中一凉,此时皇上既然心意已决,那么她若是继续求情的话,不仅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反而有可能令皇上连她也愈发厌恶几分。

    其实她之前还盼着郁宇达能够在北疆立下大功获得封赏,这样一来皇上爱屋及乌,保不准会对她也多加怜爱,可如今别什么赏赐了,能堪堪保住一条命就已然算是皇上开恩了。

    虽这军中之事她并不太懂,但最起码也知道一军主帅的作用以及应做之事。

    皇上身边的探都只忠心于其一人,此等消息自然也没有必要刻意谎,想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郁宇达居然会叛逃,这不仅是让家族蒙羞,更是令皇上在众人面前颜面无存。

    太尉这个美差可是有无数人眼巴巴地看着呢,郁宇达犯下如此滔天大过也不知多少人在暗中窃喜。

    不过差事倒还不是最主要的,毕竟即使没了也可以以后再谋取,只是经过此事,皇上对她的印象必定急转直下,这就意味着她之前所有的心翼翼如今都被郁宇达毁于一旦。

    更何况这宫中传递消息的速度飞快,此时皇上在她这里大发脾气的事恐怕不消片刻就能传到各个角落,一想到紫瑾那个贱人会在暗中耻笑她,贤妃心中的气就更加不打一处来。

    原本紫瑾身负皇嗣就已然是压了她一头,之前她还能以自己的妃位以及郁宇达的势力略微打压一番,可现在郁宇达失势她亦遭受牵连,细细想来竟是已经没有了与其对抗的资本。

    思及于此,贤妃银牙紧咬,眼中的恨意更深了几分,偏偏此时在皇上面前自是不能发作。

    而皇帝怒气冲冲地看着座下跪着的贤妃,心中烦躁之意愈发浓厚,一甩衣袖便离开。

    宁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随即也赶忙跟了出去,徒留贤妃一人在原地满心怨意。

    若是可以,贤妃只想当面问问郁宇达为何要做出此等有悖天道之事,只可惜如今其还在回京的路上,事实真相如何唯有几日后才能够得知了,但愿是其中隐藏了一些误会罢。

    事已至此,郁宇达的所作所为的确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她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但至少也不能白白让紫瑾看了笑话,至少也要在事情被众人所知之前给她一个下马威才是。

    想到这,贤妃垂在衣袖中的手缓缓收紧,眼中忽而划过一抹厉色,“即刻启程去如意阁。”

    一旁的管蕊闻言低头应声,心中暗自思量,而此时此刻,如意阁中的紫瑾则陷入了困境。

    紫瑾心中焦急,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腹企图由此令自己周身的气息平稳下来,可直至额头上隐隐流下汗水也仍旧不见任何成效,反而那种不适感愈发强烈,席卷了紫瑾的心神。

    越是临近生产,她腹中的胎儿吸食她的妖力便会越多,而她自然也会愈发无力。

    如今她不足一月便要生产,乏力感由之前的几日一次变为了现在的一日一次,她的妖力早已所剩无几。虽然她也不想残害无辜之人,但为了妖力她别无选择,唯有吸食人气才可。

    而在几次平息不成后,紫瑾终是再也不堪忍受,强吊着最后一丝理智看向了一旁的明玉。

    “明玉,我忽然特别想吃上次你从膳堂带回来的糕点,你能再去为我拿来一些吗?”

    听闻此言,明玉眼中当即划过一抹犹豫之色。上次她就是因为稍微离开了贵嫔一会,这才导致其不慎动了胎气,若是这次贵嫔再出现任何意外的话,那皇上岂不是要打死她。

    明玉刚想开口吩咐其他人去,忽而听到紫瑾再次道:“其他的宫女没有见过那糕点的样式,她们去了未必能够拿到我想要的,还是明玉你去吧,你办事最令我放心。”

    紫瑾罢,灼灼的目光看向了明玉,其中暗含的信任与光华令明玉也不由得愣了愣神,随即终是缓缓点了点头。

    反正方才她一直守在贵嫔身边,并未发现有任何的不妥之处,更何况贵嫔如此信任她,而膳堂距离如意阁又不是很远,来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想来也不会碰巧在此期间出事。

    明玉应声后便离去,而紫瑾看着明玉的背影忽而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坐在了椅上。

    刚才她为了不让明玉有所察觉已是尽了全力来掩饰,好在此时终于把明玉暂时调离了如意阁,若是再晚些,待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她想象不出究竟会发生什么。

    虽然按照道理来讲,明玉是距离她最近的人,只要她想,便能轻易吸食其阳气。只是明玉毕竟跟随在她身边多时,亦是她的心腹,她不忍,也不愿因此而伤害到明玉。

    紫瑾的眼中蓦然划过一抹暗色,随即撑起身体走了出去,她必须尽快补充妖力,迟则生变。

    而就在此时,迎面忽然走来了一个宫女,在见到紫瑾时连忙神色惶恐地跪了下来,“奴婢参见贵嫔娘娘。”

    宫女瑟缩地跪在原地不敢继续言语,因为迟迟不见紫瑾开口心中更是忐忑,难道是她在无意中冲撞了若贵嫔?

    想到这,宫女心中更加害怕,刚要开口求饶之时却被紫瑾所打断,“我有事交待给你,你且随我来一趟。”

    文慧看着跪在一旁的太医,忽而重新跌坐回了椅上。

    太医得没错,此等大事无论是谁也不敢欺瞒,方才其言之凿凿的神色更是对此坚信不疑,纵然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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