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自然守望者(八千字)(第1/2页)修仙游戏满级后
洹鲸之船上的风虽然是人造风,但一样的,那股凉爽的感觉不变,吹在脸上都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叶抚一推开窗,就感受到了风。和煦,淡然。让久坐的他有一种难得的舒畅感。
这是第二天了。
朝院子里看去,便看见秦三月坐在亭台里,面前摆着书,却在发呆。她向来认真,像这种发呆很是少见。
叶抚站在窗口瞧了瞧,然后开口喊:“三月。”
秦三月回过神来,望向叶抚,然后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啊,老师。”
她一笑起来,似乎又变得跟平常一样了,没什么让人顾虑的。
叶抚问:“今天怎么没有出去?”
她答:“该看的都看完了,没什么看的了。”
叶抚想了想,然后问:“我要出去,你要和我一起吗?”
秦三月的眼睛一下子又闪亮起来。但立马,她又想起什么,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秦三月啊秦三月,你不可以和老师走得太近了,不要给老师压力。
她正准备回绝,叶抚抢先她一步,替她答了,“出去吧。”
秦三月不知道该些什么,只好低着头,轻声:“好。”
叶抚眼里有些担忧。他感觉,只是这几天的时间,秦三月的心里发生了许多变化。一般而言,为了尊重生的**,他不会去探究其内心,更加不会去干涉。但这样的秦三月让他有些担忧。秦三月有心不在焉的时候,但再如何她不会勉强自己。现在的她让叶抚感到一种勉强。
他不由得在心里幽幽道:果然是要长成大人模样,心思也变得复杂起来了。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吗?我当年在她这个年龄时,想的是什么呢?
“等我一下。”叶抚完,关了窗。
秦三月合上书,在亭台里等着。她想起昨天的事,又想起某件似乎有些任性的事。两件事在一起来,让她是在难以梳理。
脑袋迷糊地想着,看到叶抚走了出来。他换了身衣服,依旧是他喜好干爽的风格。
“老师,我们要去哪儿?”
叶抚:“这些天闷着,出去透透气。”
“透气的话,一个人不是更好吗?”
叶抚摇头,“我不是在排解烦恼。”
“什么意思?”
“走吧。”
秦三月没有多问,跟着了。
他们出了门。走在大街上。秦三月抽正的身体和姣好的样貌,已经会吸引来许多人的目光了。她的确也是在最受人关注的年纪,二八年华。女人有三个美好的年纪,二八的青涩,三八的曼妙,四八的成熟。秦三月,就在这个青涩的年纪里。
叶抚朝旁边的秦三月看了看。她今天话少了很多,站得也更远了一些。以前两人一起出门时,她都是话的那个,也喜欢挨着。
但今天,叶抚明显感觉到,来自秦三月那种不太自然的距离感。
叶抚对这来是不愿过分考究的,但他的确是感觉到,秦三月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叶抚就主动找话。他笑道:“当初胡兰走的时候,应该叮嘱她隔段时间就写信回来的。现如今,都两个多月没有音讯了。”
“是应该的。不知道,她到底过得怎样,有没有被人欺负。她那么。”
“等你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尝试寻找她的气息。”
秦三月偏头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
“真好。”
完,她又侧过头去。眼神闪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昨晚,你想的有趣的事,是什么?”叶抚问。
秦三月:“都了,那又不有趣了。”
“但我想听听。”
秦三月想要拒绝,但是找不到理由拒绝。便了些从洹鲸那里听来的海底秘辛。
“你从哪儿知道的?”
“听别人的。”
“洹鲸吗?”叶抚笑问。
秦三月看了看叶抚,“老师你知道的。”
“洹鲸寿命足够长,也只有它有机会亲眼见识那些事。”
“嗯。”
“一起去看看吗?”
“看什么?”
“你所见到地深海的风景。”
秦三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
他们朝着城区外的边缘之地走去。各自脚底有风,很快就走到边缘之地。
过去的许多天里,秦三月都是在这里看深海之景,然后听洹鲸讲述一段又一段秘辛。她今天来不想来的,但还是来了,不过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和老师一起。这多多少少,让她安心一些。
然而,当他们踏足到这里后。秦三月遥目望去,看到,在那镜面一般的隔绝法阵前,站着个长发飘飘的男人。只是看背影,她就知道,那是江大人,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江大人。
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秦三月没来由得又陷入“被人喜欢是一件可怕的事”这样的思虑之中。然后,她停了下来,笑着对叶抚:“老师,我们还是换一个地吧。”
“都到了,为什么还要换?”
秦三月以笑容掩饰紧张,“那边儿有人了。”
叶抚看了一眼,然后:“互不打扰不久行了?”
“还是换个地吧。西北都有,都能看。”
“但我们已经到了,在赶路不是很麻烦吗?”
秦三月笑得来牵强,“老师,还是换个地吧。这里的风景我看腻了,换个地吧。换个新的地,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一句话重复那么多遍?”
“没……没有。”
“何况,洹鲸是游动的,风景每日都在变化。”
秦三月近乎央求地,“其他地的风景更好。”
叶抚眼神很坚定,他走到秦三月面前,微微弯着腰,平视着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
着,他抓起秦三月的手,然后向前走去,“走吧,有老师在。”
秦三月愣住了。她想要呐喊,想要不顾一切地对老师出那句话,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想要很多很多,好似出来自己就可以轻松了,就可以把所有的压力部转到他那里去。
她张大嘴,一句话都没得出来……
恍若时间都失去了意义。等秦三月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法阵的前面了。
他们就站在江大人旁边。
江大人原先是在这里等着秦三月来的。他不知道秦三月会不会来,但就是在等着。却没想到,在自己出神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忽然就来了,还有另外一个人。
江大人先是微笑着对秦三月打招呼:“早上好啊。”
秦三月觉得自己不能在老师面前暴露昨天那件事,便表现得跟平常一样。她平常地笑,平常地:“早上好。”
“这位是?”江大人看向叶抚。
秦三月:“他是——”
“我叫叶抚。”
江大人记得秦三月过自己有个老师,看了看叶抚的形象,觉得应该就是他吧。他笑着:“叶先生好。别人都叫我江大人。”
“江大人?我从来没有叫过谁大人。”
江大人笑道:“可我的确只有这么一种称呼。”
“称呼都是万变的。”
“那叶先生想如何称呼我?”
“江吧。”
江?江大人神情愣了一下,这是什么称呼?怎么感觉很奇怪?
虽然觉得奇怪,但他还是应了下来。
叶抚看了看江大人,然后问:“你跟她认识?”
“嗯,昨天刚认识?”
“那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江大人愣住了,名字没问。他便摇头,“还没来得及问。”
“连名字都不知道,也能叫认识吗?”叶抚笑问。
江大人笑道:“名字只是个称呼,认识源于认同。”
秦三月不知道些什么是好。在一旁干看着,她很难插入到老师跟江大人之间的对话。该如何去形容这段对话呢?有点微妙?她想。
“什么叫认同?”
“叶先生是做问的,应该知道吧。”
“我不知道。”
江大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叶抚,笑着:“认同,就是认为对跟自己是同类人。”
“我不是让你在跟我解释词语。”叶抚背着手,没有看江大人。
江大人虚目,“哦?叶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秦三月疑惑地看着叶抚,她也不知道,老师是什么意思。
“你对三月的认同是什么?”叶抚问。
江大人笑了起来,看向秦三月,笑着:“原来你叫三月啊。很好听的名字。”
秦三月不知道些什么,稀里糊涂地:“老师给我取的。”
完后,她没来由得觉得尴尬。
叶抚看向秦三月,然后:“三月,你去和洹鲸话吧。这里,我和江两个人单独话。”
秦三月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她点点头,便一个人走到一边去了,也没打算去偷听。既然老师都了单独,定然是不希望自己去偷听的。
这边,见着秦三月走开后,江大人笑着:“总觉得叶先生对我的称呼有那么种微妙的感觉。”
“自信一点,去掉‘觉得。”叶抚淡淡。
江大人虚目,“叶先生真是有趣。”
叶抚没有理会他,再而问:“你对三月的认同是什么?”
江大人拂袖,走开两步,长发长袍飘飘然的。“我觉得她跟我是同类人。”
“哪样的人?”
“亲近自然。”
“所以?”
“所以我对她一见钟情。”
此话一出,江大人收了笑容,转头凝目看向叶抚。
叶抚神情始终淡然。“昨天的时候,三月很慌张地回来了。就是你那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看来,三月她对你了。”
叶抚瞥了他一眼,“她没有对我,但我是她的老师,只是凭着眼神,便能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还有,三月姓秦,你还是叫她秦姑娘比较好。”
“叶先生连我对别人的称呼都要决定了吗?”江大人。“不愧是先生啊。”
“我并没有多管他人闲事的习惯,但你这种称呼对三月来是不礼貌的。”叶抚。“你得也没错,我是个先生,不太喜欢不礼貌的行为。”
“叫她名字,是出于喜爱。”
“你的喜爱是你的事,不是她的事。”叶抚。
“但我依旧可以单面地称呼吧。”
“是的,你可以。但是在我面前这样称呼,我可以这是不礼貌的事。”叶抚。
江大人笑了笑,“那干脆叶先生就把我当做个不礼貌的人吧。”
叶抚看了他一眼,“你看得很开。”
“当然,我们这类人,无所谓外人的计较。”
“外人……这个法可真有意思。”叶抚淡淡。“你们这类人,又是哪类人?”
江大人朗声,“心怀山河湖海的人。”
“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三月跟你们不是一类人。不要想着将她带入你们这类人的阵营。”
“我觉得,在三月是哪类人这件事上,我比叶先生更有话语权。”江大人凝视着叶抚。
“话语权?”叶抚笑了笑,“三月是哪类人这件事,为什么你会有话语权?”
江大人脸上浮现迷醉的神情,“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独特的气息,是无限趋近于自然的气息。那样的气息,便是话语权。”
完,他轻轻拂袖,便见风起。一股令人感到安心的、舒畅的气息传来。那的确是自然的气息,让人如同置身在不被人烟所扰的山林之中。“这样,我有话语权了吗?”他微微仰起头,笑着问。
叶抚:“的确是很特殊的气息呢。”话锋一转,“但,你想过没有,你这气息来自哪里?而三月身上的类同的气息,又来自哪里?你,想过吗!”
叶抚的发问气势很足。将江大人那特殊的气息封闭。
江大人并没在意,洒然:“自然的气息,自然来自自然。”
“是啊,你的气息来自自然。但三月呢?”
“自然也是来自自然。”
叶抚笑问,“你确定?”
江大人高高地抬起头,“确定。”
叶抚信手一拈,一缕青芒从远处秦三月身上飞过来,然后:“你再好好感受一下,这是什么气息。”
江大人朝那青芒看去,然后意识去融入感受。然而,刚刚接触的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一种坠落感包裹身。他连忙将意识退出去。
“现在,告诉我,这是什么气息?”
江大人面色煞白了一瞬间,但立马又恢复了,“这不是她的气息,叶先生不必骗瞒我。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她身上的气息,就是来自自然的气息。”
“可笑的自欺欺人。”
江大人虚眼道,“自欺欺人的是叶先生才对吧。”
叶抚来了兴趣,笑问:“哦,怎么?”
“我对三月一见钟情,你只是不愿意承认我而已。”
叶抚笑道,“的确不承认,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三月。”
江大人呵呵一笑,“无所谓叶先生你怎样想。爱上三月,是我自己的事。你虽然是她的老师,但也没有资格决定她的选择才是。”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觉得三月有可能会选择你?”叶抚笑问。
“当然。她现在的躲避,只是还没有认清自己而已,等她认识到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存在后,定然会觉得世俗的一切都是污秽的,只有回归自然才是最佳的选择。”
“你觉得自己的情感是爱?”
“爱在我心里,你不用替我评判。”
叶抚淡淡道:“果然,你们这类人都一个德行。”
江大人第一次皱眉,“看来,叶先生对我们这类人抱有怨念。”
“不是怨念,是讨厌。”
江大人听此,洒然一笑。“我算是明白了,你是带上了个人情绪才这么排斥我啊。三月有你这样的老师,真是可悲。擅自介入生的选择与态度,真是可悲。”
“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是可悲的。”叶抚怜悯地看着江大人,“明明就是寄生虫,却认为高人一等,是更加可悲的。明明就是寄生虫,却理所当然地觉得当寄生虫很了不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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