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年两仪夜没被囚禁的话....(第2/4页)空境幻想乡
手之后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是不是把式吃掉....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黑暗的玄关前白sè的朦胧月光披洒在两仪夜的身后,看不清她的脸,只是那左侧的黝黑眼眸似乎隐隐有着红光闪现
被月光映照的少女尽显凄凉,压抑的低笑声缓缓蔓延,带着一种不祥的sè彩
◆——————◇——————◆
两仪夜似乎有些后悔了
恩...不对
两仪夜的确是后悔了
她后悔为什么要提议让两仪式去上学
她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会放手让两仪式接触社会
她最后悔的,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仪式和那个男人终究还是相遇了
“两仪?”
身旁的紫发少女有些担忧的望着神sè不太对的两仪夜询问着
“......没事”
收回了望向某个餐厅的视线,两仪夜淡淡的回应道
“是...这样么两仪上次问到的人我查到了哦,似乎一直都是住在医院的样子呢”
紫发少女微微一怔,略显失落的笑了笑,随即打起jing神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
资料似乎放的有些杂乱,隐约能看见一个女子的照片和一些个人信息,名字那里因为被装资料的信纸遮挡了一部分,只能看到姓氏似乎是‘巫条’的样子
“恩,谢了”
两仪夜点了点头,仿佛是哄小孩那样伸出手在紫发少女的头上轻轻拍了拍,然后起身离开
“请等一下!那个.....两仪是在做很危险的事吗?”
紫发少女在被摸头的时候显得有些窘迫的红了脸,在看到两仪夜准备离开的时候急忙站了起来
“.....没关系的”
两仪夜侧过头象征xing的笑了笑,没有否定少女对于‘做危险事情’的猜测
紫发少女的眼眸中蕴含着满满的担忧,yu言又止的轻咬下唇,却最终只能略显无奈而不甘的留在了原地目送两仪夜离去
她终究是没有那个资格的——————紫发少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怨,临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刚刚两仪夜一直注视着的餐厅
一个穿着橙sè枫叶和服的少女和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似乎样子很愉快的在谈笑着
紫发少女只是轻飘飘似有似无的瞥过一眼便转过头步履优雅的离开了这里,只是那眼眸深处深藏的一分抵触和yin郁却显露无疑
是夜
最近这段时间两仪夜总是回来的很晚,两仪式也基本每天都要去学校
两人的交集似乎就这么的淡了,原本就有了隙间的两人之间,仿佛距离正在慢慢地逐步拉远————在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默认下
“......夜,去做什么了?”
这一夜,几近天明才回家的两仪夜惊愕的发现,式似乎看起来竟是一直都没休息的在等着自己
两仪夜颇似做错事被家长发现的孩子那样双肩耸动了一下后退一步,左手握着的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往身后藏了藏
“藏在身后的是什么?”
两仪式只是状似随意的这么问了一句,却动作迅捷的一个闪身抓住了两仪夜因为提问而忽略戒备的手
“.........”
“.........”
当手中的东西出现在两人面前时,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那是一把匕首
那是一把和两仪式所拥有的匕首成对的匕首
那是一把和两仪式所拥有的匕首成对的染上了新鲜血迹的匕首
“这次,你能解释一下了吗?”
能看得出来两仪式在尽可能的想用平缓的语气发出询问,可是那略有起伏的前胸却也将她的心情表露无遗
“........我去杀了一个人”
两仪夜沉默着,许久才在两人都即将僵持不下之时,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冷静的抬起头,目sè坚定的直视着两仪式的双眼,低声这么说了一句
“没有其他要说的了么?”
两仪式好似怒极反笑般勾起了嘴角,在看到两仪夜保持沉默之后那份弧度越发深刻
然后她松开了原本紧握住两仪夜手腕的手,想要转身离开
“.......!”
两仪夜慌忙的伸手抓住了离去的式,连匕首掉在了一边都没有丝毫在意
因为她知道,如果这次放任两仪式离开的话,她们之间.....或许就真的结束了
“式......”
两仪夜上前一步自式的身后将她紧紧地拥入自己的怀里,头侧枕在两仪式的耳边,低喃的音sè带着某种颤抖的恐惧和哀求
“......夜”
两仪式只是仍由那份怀抱收紧,在叹息之后轻仰侧头用一种近似空虚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妹妹有生以来头一次露出的脆弱
◆——————◇——————◆
这个不大的小镇上发生了什么都会传得很快,更遑论是连续杀人事件这么恶劣的事情了
一个是被一刀干脆利落斩落头颅的少年,少年的身边还有一具被啃食的残缺不全的尸首
一个是某家知名医院的病房里,一位长期住院治疗的女子被同样的手法所杀害
黑衣的少年一边和竹叶一起被夜晚的大雨所打湿,一边呆呆的盯着两仪家的宅邸
少年似乎有些显得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仿佛对于自己此刻的行为感到了某种.....沮丧和烦恼
少年这么想着
毕竟自己心仪的女xing竟然被家里当jing察的表哥怀疑为连续杀人事件的元凶,即使是温和的少年也会自心里感到不悦的
可是少年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所喜欢的少女的无辜xing,并且的确有好几个目击者指认杀人犯的样貌酷似少女,是以少年只能以如此无奈的方法期望能够表明少女的清白
可是,这一夜似乎和前几天都不一样
少年哆嗦了下身体,呆呆听着似乎安静却又显嘈杂的雨声,直到突然听见另一个更大的声响
啪嗒
少年听得出这应该是某个人踩着满地水渍所发出的声音,于是少年把视线转向声音的来源,那里站着一个仅穿黑sè单衣的长发少女
穿着黑sè单衣的少女身上已经完全被雨打湿了,并没有撑伞的结果就是少女的身形仿佛是刚从海里捞上来一般的狼狈
她长长的黑发因为湿润而贴在脸颊两侧的鬓角,被湿滑刘海所遮掩的瞳孔仿佛能够看到隐隐的红光————显得莫名诡异而又充满绝望颓唐
“——————式?”
少年吃了一惊,吐出名字的瞬间却略显疑惑————毕竟,如果是少年所认识的那个人的话,应该是短发才对
可即使如此,少年依旧有些慌忙的想要从自己所携带的单肩包里拿出毛巾递给少女
咻——————!
那是匕首划过空气的声音
“咦.....?”
少年茫然间只感觉到伸出去的手腕突然袭来一阵温暖,随即是锐利的刺痛,让少年瞬间往后跳了开来
然后那股温暖感顺着手腕潺潺留下
少年的意识一片空白,而被他当做式的黑sè单衣少女也开始移动了
“等.....等一下!”
迟来的恐惧终于驱使着少年开始了手忙脚乱的逃离,而黑sè单衣的少女只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缀在少年身后
这场追逐战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转眼间少年就被粗暴的按在了地上,那把锋利的匕首也是横在了少年脆弱的脖颈之间
“......为什么.....?”
瞳孔被恐惧所占据,少年颤抖的双唇中吐露出了疑问眼前的人不是他认识的式,可是却拥有着神似的样貌,她是谁?
“因为没时间了呢”
墨sè华发的少女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带着微微的沙哑和怪异,看着狼狈少年的眼神似乎毫无感情却又暗藏着刻骨铭心的憎恶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又或者,不曾存在过的那个人换成我也可以”
少女原本准备压下的匕首一顿,然后莫名的说了这么一段话之后就动作迅捷的跳了开来
紧接着下一刻,一把太刀自少年上方横扫而过,恰恰是少女刚刚所在的位置
“式!”
这次少年确定了太刀主人的身份,两仪式
“原本我并不肯定.......夜,你也像那些先辈一样坏掉了”
两仪式漠然的提着太刀伫立在瓢泼大雨之中,那双瑰丽的眼眸中似自责似怜惜,尔后化为决绝的杀意
而听到这些话的少女两仪夜,悲哀的望着两仪式,嘴角勾起了一抹满含讽刺和自嘲的笑意
“呵呵.....不对哦,式....真要说的话,我从一开始就是坏掉的啊”
俯冲的动作犹如闪电般难以一见,不过折间两仪夜手中的匕首就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压制了悴不及防的两仪式手中的太刀
两仪式被那份过于猛烈的冲力压得不断后退,直至后背碰撞在了竹子上之后才堪堪停下
“所以,式.....让我吃了你~”
两仪夜仗着身高优势略微俯视着被她压制着的两仪式,咧开的嘴角仿佛是单纯而天真的笑意,那双眼睛却变成了远比鲜血还要殷红的颜sè
“吃了我吗?........夜,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
两仪式嫣然一笑,让猛然看见这个许久不曾得见的笑颜的两仪夜愣神了片刻,而就是这点点时间,式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隐晦的决绝狠厉,手中的太刀一转,直直刺进了两仪夜的左胸肺部的位置
被刺中的位置很微妙,若是在靠近右侧一些的话,毫无疑问就是心脏的地方,两仪夜也会死亡
刺出的时候自己的手的确违背意识的抖动了一下,两仪式茫然的望着握刀的手,在心中问了一句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应答
自一年前开始式和织的分界就逐渐模糊起来,两仪式经常会发现自己只是恍神了一会儿而已,清醒过来之时面前就是伤痕累累的两仪夜,而自己的手中还拿着仍残留有新鲜血液的匕首
恍惚间两仪式心中再度响起了两仪夜曾对她说过的话
两仪式迷盟双眼,扪心自问
因为原本境界分明的完美太极模糊了起来,此刻的两仪式竟是不确定那个真正杀人的到底是织(自己)?还是夜?
一滴比冰冷的雨水还要温暖得多的液体滴落在两仪式的脸颊上,恍惚抬头,那是两仪夜嘴角止不住溢出的血
即使如此,两仪夜仍在笑
◆——————◇——————◆
少女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何时拥有清醒的自我了
只是觉得做了一个噩梦
那个噩梦仿佛就像是一个恶劣的玩笑,又近似于一个真实存在的未来————一个没有她的未来
她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旁观者一样,用着上帝视角看着发生在极度疼爱自己的姐姐两仪式身上的一切事情
姐姐遇到了一个少年,打破了一直以来平静的ri常
姐姐被一个少年告白,犹如揭开这之后一切事件的钥匙
两个少年仿佛组成了一个致命的漩涡,式的半身少女的‘哥哥’就此殒命
一个久卧病榻的女人用着另一副躯体游荡在高空,女人用她那诡秘的力量扭断了姐姐的手
一个不知疼痛为何物的女人放纵着自己的**肆意杀戮,女人和姐姐的对持逼得姐姐不得不自断一臂
然后还有什么来着?
.........对了,一个yin沉的台密和尚
让姐姐伤痕累累差点丧命的台密和尚
那个和尚说自己是一切事件的幕后主使
那个和尚说要将夺取式的身体,取而代之
那个和尚说——————要杀了式
她看着那个和尚用铁钳般大力的手抓着式的头
她看着那个和尚将式的身体甩打在墙上,仿佛连骨头断裂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她看着式逐渐被那面诡异的墙所吞噬,而她却无能为力的旁观始末
然后她从噩梦中醒了过来,手中拿着滴血的肋差,而面前站着面sè惊愕的两仪式————尚处幼小的两仪式
恍然自己已将两仪一族上下屠戮一空,却无动于衷
少女轻轻歪了头,将凶器收在身后,伸出了手
“siki,我会保护你的”
许下了誓言
少女将自己的姐姐软禁了起来,而在最初的那段时间里,少女也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姐姐的身边
仿佛离开片刻她就会消失不见
仿佛稍一走神她就会烟消云散
少女再也不曾得见曾经那份触手可及的温和笑意
少女再也不曾得见曾经那份近在咫尺的包容宠溺
然后少女觉悟到,自己终究是做错了
那只不过是将伤害姐姐的那个少年转变成了自己罢了,而那份伤害却从没有改变过
少女很平静的这么想着,却固执的在这条已然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少女主动放开了手,让自己的姐姐离开了那栋ri益荒废的大宅,去上学
而事实也表示,即使两仪式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却终究是起了些许变化,好的变化
少女将自己曾经在那个噩梦中窥见伤害过姐姐的人都一个个提前处决
只有那个不知痛觉为何物的紫发少女意外为她所救的紫发少女活了下来,负责为她提供情报————毕竟,紫发少女家族的势力的确不错
而这对于没有社会经历与基础的她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少女眼睁睁看着那仿佛是无法改变的历史一般姐姐和少年的相识相见
而她却只能站在大雪纷飞的暗处犹如孤立无援的困兽,束手无策的当一个见证者——————可悲的,见证者
少女在茫然无措之间心越发死寂,对于那个少年的羡慕和憎恶也越发刻骨铭心
少女看到了在餐厅中谈笑着的两人,也看到了倒映在钵上的自己那双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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