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偷来的时光 - 之二十七 - 魔掌(第1/1页)天耀王朝那些年
「我知道,反正从这儿去岱宗圣山比较近,而我得先去找德亚,还要去找朱诺,虽然进入了圣山就不好行,可我想你慢一些时日再出发都不打紧的。」
「好,我知道了,就保持连系吧。」
「嗯。」
夜承影往门口走,这次昊天承也未再阻拦,他只是道:「修苒,走。」
「是。」
「昊天承你干麻呢?不同岭儿他们一起商量下么?」
「那晚点再说吧,我要先与修苒理一理,看谁陪妳去走这一趟比较好。」
夜承影张了张口,最后翻了个白眼,把想说的话咽进了肚里,走了。
想当然尔,昊天承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也走了。
昊天策摇了摇头,向着潇潇问道:「还有事儿吗?」
「是。
鹰卫传回来消息,三车的黄金只余外表,现在马车已经继续往即墨去了,收缴的部份正往北送回京都。」
「贤王有察觉到不对了吗?」
「以目前的情报看来,还没有,讯息都有拦截。」
「岭儿,昨日肃安亲王送了密函给我,他说他那处对于贤王所做之事的证据业已收集完毕,问我们何时要向父皇举报。
另外,他也想知道我们的下一步是什么,是要逼贤王出击,还是如何。
他觉得即墨那处一直集结着重兵,对我方终究是个威胁。」
昊天岭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书案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一小会儿后他淡淡道:「是也差不多的时候了……
被拿走的东西都已经取回来……如今赫连宸是有事赶往赫连的都城方向,贤王则被困在更远的北原……
潇潇,让鹰卫在先前勘好的地点中选择几个好的,然后让内应,带军队过去处理处理。
本王希望这事儿能处理得好点儿,最好是别让贤王在抵达即墨前发现任何端倪,还有,本王想过个好年,可以的话,让这件事在过年前结束。」
「是。」
「对了,让鹰卫继续注意剩余的那几车黄金,可以就都给收缴了。」
「是。」
「云颀,派人小心地与向领联络上,让他配合鹰卫处理好的时候才让贤王抵达即墨。
对了,既然难得与向领联络一次,就把那几个疑问给一并问了,顺道要他在往即墨的路上脱身。」
「是。」
云颀与潇潇领命离了前厅,昊天策看向昊天岭道:「岭儿,你说这会儿赫连宸匆匆回国与嘉柔帝姬也突然离开都城,为的会不会是同一件事?
毕竟他们每年都有那么二次往北。」
「或许吧,可时间对不上……」
「若要说是对不上嘛,左不过差了一月不到……至少嘉柔帝姬的路线很像呀。」
「我想冥殇应该已经派人盯着了,再看看吧。
晴儿现在恢复得如何了?」
「有雪皇及雪后二位陛下盯着,身子上的伤当然好得很快,只是小绿也是从小同她一块儿长大的,这会儿没了,她心理上不怎么好受。」
「这些日子以来真是麻烦你了,让你也不能好好地陪雪晴。」
「别这么说,这是个多事之秋……不、是多事之冬……我怎能置身事外呢。
只希望来年开春后,一切都能转好。
只是……」
昊天策看着手中的茶盏道,「前二日早晨晴儿睡醒的时候……她同我说起她的梦境……她说梦见整个中土大陆已经陷入了一个魔掌之中……因为她在梦里看不见要如何才能让所有的人都脱离那个魔掌,她在醒来后整个人惶惶不安,不晓得该怎么办。」
「魔掌……?」
「嗯,魔掌。
她让我也看见了那魔掌的样子……我看起来那魔掌是由很多很多只透明的手所组成,上头有许多血红色的阵纹。
那些阵纹……十有八九是巫阵……」
昊天岭蹙眉不语。
「等师兄带镇国巫女归来,再请镇国巫女瞧瞧那梦,看看能不能晓得什么。」
「也只能如此了。」
.
「蛊虫终于是醒了呢,看来这小妮子再不久也能醒来了。」
「嗯,她气色真的是好多了,果然还是要热沙花子才行。
我瞧瞧阿……」
元谷药师让了位子,换庆长药师坐在了榻旁的椅凳上为巩毓灵切脉。
「依这脉象,差不多明儿午后就会醒了。」
「真的么?」
「说到这调养呀,我二师兄比大师兄还行呢,鸣鸿,你就放心吧。」
「中医博大深远,鸣鸿才疏学浅,怎可能质疑庆长药师的话呢!」
「元谷师弟,你这样说就不怕大师兄听见么!」
「嗬、嗬嗬,大师兄这不是已经去了琮瓍了么……」
「小心隔墙有耳!」
王元谷一听,抓了抓头道:「也是啦……说起来,不晓得天承师弟何时才能抱得师兄归呢……都追了有十年了吧……」
「你没听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么……他们有缘自是会在一起,你想那么多能做什么。」
「也是……只是觉得天承师弟还真是有恒心与毅力……」
「嗬……等到哪日你也爱惨了谁,没保准你比他更有恒心毅力……」
「不会,我应该是直接下个蛊……」
「最好是直接下个蛊。」庆长药师嗤之以鼻,「我要帮灵儿姑娘扎个针好把气给理顺,你先让小麟按这方子煎药吧。」
「好。」
元谷药师帮庆长药师将帐幔放下后便往厅外去,萧鸣鸿看着帐幔里忙碌的身影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可直到帐幔里忙到了一个段落,他都未曾开口。
庆长药师施好针,从帐幔里走出来时,目光直接与萧鸣鸿相会,他好脾气地道:「鸣鸿一直看着床榻这处,可是想问什么?」
「我……我听御王殿下说毓灵这胎怀得凶险,真的么?」
庆长药师看着萧鸣鸿,走到了茶几这处,萧鸣鸿自觉地为他拿起小火炉上的茶壶添了杯茶。
庆长药师拿起了茶杯品了口茶水道:「鸣鸿呀,你算是灵儿姑娘的……?」
萧鸣鸿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旁,透过窗棂看着屋外的莲池。
庆长药师慢悠悠地喝着茶,好一会儿才听闻萧鸣鸿道:「青梅竹马。」
庆长药师点了点头,放下了茶杯道:「嗯……她这胎……确实是十分地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