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世事总难尽如人意 - 之三十八 - 算总帐(第1/1页)天耀王朝那些年

    他带了很多人去堵着我的人,想从他们手中抢走冰寒珠,连一种下作的毒都使出来了。

    昊天岭闻言面色沉了沉,昊天承瞧他那形容讷讷地道:该……该不会是那个什么佐文正巧就是那什么文嫣公主的人吧?

    正是。

    喔……所以她这会儿是知道弟妹需要这冰寒珠,特别来抢的?

    大概是吧,昊天岭冷笑了一声,今儿二十五了,她也差不多该逃命去了,咱们先将冰寒珠送去给药师们,晚点儿再去处理她吧。

    好。

    夏文嫣在房里头走来走去,她已经来回走了好一会儿了。

    皇姊,坐下来吧。都快把我给绕晕了。

    文渊,你说那个丫头的运气怎会如此地好!被那些人抓走了还能被及时救回来!还是天岭亲自去救的她……

    皇姊,冷静冷静。

    御王救她或只是了她肚子的孩子,这人之常情,不必介怀太多的吧。

    而且,她虽是被救了回来,可她在这么寒的天里浸在水里头那么久,那身子未必还能撑得住吧,不是听说她已有小产的迹象了。

    何况,本听说孕妇若是为了保命而上了玄冰,妇人的命虽能被保住,可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会被冻成了死胎,就算是那传说中的冰寒珠是为了替代玄冰而在这个时候送进京都里,可她一但用上,怕是不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本宫真不信那冰寒珠是为了她从南方送上来的,那珠子被我们的人探查到的时候,那日清晨的事可还未发生呢。

    文渊,这你就不懂了。

    本宫让佐文去劫珠子是因为玄冰在眼下这紧急情况是难以送过来救命的。

    既然那玄冰不可得,那么就只有方便移动的冰寒珠能在那丫头如此命悬一线的时候带来生机。

    御王若决定要找冰寒珠救她,哪怕是硬要从死人口中将冰寒珠给挖出来,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更何况,若是他打听到附近就有一颗新鲜的冰寒珠呢?

    所以那颗珠子就算不是送来京都为她所用,都一定要截走它才行。

    原来如此,那希望等会儿佐文回来的时候,能开开眼界,瞧瞧那冰寒珠到底是生得什么模样……

    对了,皇姊,说赫连皇太子那处的事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赫连宸现在对我们的态度因为混战时的反水而不置可否,也不清楚是否会去向光武帝施压,将她尽快带走……

    夏文嫣忽地看向了门口道:进来。

    佐文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向里头的二位殿下行礼。

    如何?

    属下无能,就在属下差一点能得手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不过是颗珠子,都拿不到手,真是废物一个!夏文嫣气得要动手,夏文渊拉住了她的衣袖,让她蹙了蹙眉。

    夏文嫣收了动作,厉声道:佐文,你这几次连番失利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从姑姑出了事,本宫做什么都不顺心。

    佐文低头不语,夏文嫣更是生气。

    主子,属下会想办法补救……只是,外头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还是先撤吧。

    该撤了、先撤了,你近日就只会对我说这句话?她看向佐文,眼神中的阴鸷落在了佐文的身上,她起了眼眸道:佐文,你是不是因为姑姑出事,着急想快点去救姑姑,所以把本宫的事都办得心不在焉?

    属下没有。

    没有?

    姑姑当年将你派与我做暗卫头子,你对我理当该是衷心耿耿、忠贞不二才是,虽说这些年来你也做得很好,可为什么姑姑一出事,你出任务也跟着一直失败?

    您多虑了。

    师太当年将属下划给主子您时,除了吩咐属下要认您做主子之外,还特地吩咐属下在任何情况下一定要以您的人身安全为优先,如今城外都已安排好能安全地护您离开,只要您一个下令,夏立国亦能立刻改朝换代,难不成您要犹豫到情势已无转圜余地的时候么?还是您要等到御王找上门才肯死心离开么?

    这……

    主子,情况已严峻到容不得您再犹豫的时候了……

    夏文渊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佐文道:严峻?可皇姊若是这样一走,她这么多年来的布局就付诸了流水……

    还是说我们就直接就发动御王体内的蛊虫,让他能同我们一道走?

    夏文嫣垂眸思忖了一小会儿,她抬眸正要开口,门外传来一个冷厉的男声道:不晓得几位是在说什么呢?

    话落门已被踹得大开,里头的人都吓了一跳。

    天、天岭。夏文嫣很快便镇定下来:你怎么来了?

    昊天岭不发一语地进了门,站定后将夏文嫣从头到脚仔细地看了一遍。

    是呀,眼前的这副皮囊就如记忆中的那般,可惜里头装着的,真真不是小雨的灵魂。

    他们所认识的小雨虽然在少女时期遭遇了不幸,后来又被培养成了个杀手,可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纤细敏感、心地又非常善良的人。

    相较于眼前这位,为了利益、为了得到自己而拼命想模仿她,假意善良纯真实则是毒蝎一枚的女人,这是因为小雨幼时遇上的是善良的夫妇所养,而这夏文嫣是被廉贞道姑所带大的缘故么?

    可熟可忍,熟不可忍。

    她一直算计着自己与巩毓灵,还在这中土大陆上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如今也到了该算算总帐的时候了。

    夏文嫣被昊天岭看得心里发毛、头皮发麻,可她面上装得相当镇定。她勾起了唇角和声地问道:天、天岭,我们好久没见了呢,你今儿突然过来有什么事呀?

    昊天岭径自上了厅里的主位,正对着她的视线凉凉地道:公主,有听过一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么?

    夏文嫣摇了摇头道:天岭,你是在影射什么呢?你何不直说?

    好,那咱们就直来直往昊天岭沉声道:来人。

    很快地有两个人抬了一个笨重的大木箱子到昊天岭的面前放下,昊天承在此时进到屋子里架住了夏文渊。

    御王,你想做什么?本宫同皇姊可是天耀的客人。

    昊天岭未理夏文渊,他勾了勾唇看向门口,一小会儿后,一位全身黑衣的人走了进来,向昊天岭行了礼,又转身向夏文渊行了个礼。

    见过御王殿下、见过五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