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水面下的情景 -之十三-离开王子府(第1/1页)天耀王朝那些年

    楚秀成才进的院子,那双眸子便眯了眯,如同白面书生的那张充满书卷气息的脸忽地就阴沉冷厉了下来,秦子亦是觉得院子里不大对劲,立即蹙眉带着人确认这院子是否有外人入侵过,楚秀成则是飞快地进了主屋的厢房里。

    在这屋里安歇的便是楚秀成目前唯一的侧妃茵茵,她因幼时的一次顽皮,困在蛇窟里过了一夜的经验,之后夜里睡觉皆不熄灯,且随时需要至少五名以上的嬷嬷、侍女之类的人在屋子里整夜不睡地守着陪伴。

    她一直到与楚秀成同房之后,也只有整夜与楚秀成同房时才无须其它人在房里守夜。

    楚秀成一进屋,侍女们有些讶异主子的突然到来,却又怕惊扰到已入睡的侧妃,于是一个个垂了头,双手掌心交迭置于丹田位置蹲了下来,以单膝叩地行礼。

    他见着这一屋子如常地守着茵茵睡觉的侍女们,说不出哪儿有点儿怪。于是,他并未理会那些侍女,只是径自越过了那些行礼的侍女直接走到了茵茵的床榻旁,在床缘上坐了下来。

    榻上的茵茵睡得正熟,恰好一个翻身,就怀抱着寝被翻成了一个侧身面朝着楚秀成,一只柔细滑嫩的大腿从宽敞大开的袍脚开口处露了出来,不雅地压在了被子之上。

    楚秀成今夜来此并非是为了让她侍寝,只是昨日下午承影药师与萧鸣鸿为秦子进行了所谓的拆线之后,在回居所时,竟然在许多侍卫暗卫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他动员了府内大半的人找了大半天,却遍寻不着他们俩,到后来好不容易有暗卫找到他们的痕迹,却是发现他们并非是往别庄的大门移动,相反地,是往内院的方向走。

    当是时他坐镇在书房里,等着搜寻的结果,收到如此消息,心里不得不去深思,承影药师与萧鸣鸿脱离控制却不走的诡异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因迷路还是在故弄玄虚?

    又或者……他们根本没想逃走,是有目的进府来的?

    他赫然想到,在北原,有多少与皇室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想要身边有个琮那处来的巫女为自己效力。也因此,他兄弟们、北原的其它王子,对于跟了自己多年却无所出的那位唯一的侧妃很是好奇,不止是到处去查,不然就是时不时想办法弄探子进来探查她的身份、观察她的行为,想知道她是否其实是个巫女。

    那位不请自来的承影药师会不会就是谁派来的……。

    毕竟承影药师会知晓那张榜单背后真正要找大夫的人其实是自己,并且能找上自己所在的这所过冬别庄,这绝非是一位一般的药师、大夫所能办到的。

    再加上他派人查了这二人半月有余,只知承影药师是名满天下、有着许多救人事迹的药师,可他到底师承何人、有无家人,却什么也查不到,亦无法确认眼前的这位自称是承影药师的人是否真是本人。

    至于萧鸣鸿这位大夫,就更加地神秘了,他除了这几月出现在琮南方矿场的村落救了不少人才闻的名之外,之前的过往踪迹完全是个谜,简直就像是一个突然从石缝之中蹦出来的人一样。

    他愈想愈心惊,便直接带着人赶过来看看她。

    楚秀成见她安然无恙地睡着,转身便要离开。榻上的美人儿似是有感,陡地睁开了双眸。

    一双荑缠上了正要站起来的楚秀成,娇柔又隐含着浓厚睡意的声音响起:秀成……,你今夜不是有事么……怎么来了?

    他伸手抚着脖颈上的藕臂,茵茵,怎么醒了?

    嗯……你既然来了,怎么又要走?

    他转身将她揽入怀里道:夜里有人入侵,本王子怕有人来这儿,所以就过来瞧瞧。

    那你就别走了,茵茵会怕……。

    楚秀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正欲开口,他听见外头传来侍卫急忙奔走的脚步声。

    很快,屋外便传来通报:禀王子,巡逻队在西厢院发现了承影药师及萧大夫的踪影,他们似乎是要从那处的墙头离开府邸,我们的人正在拦截他们。

    知道了,让秦大人多派一些人过去支援,可以的话,留他们一口气,本王子马上到。

    是。

    楚秀成垂眸看着茵茵,老鼠出洞了,本王子去会会他们,先睡……乖。

    茵茵的秀眉微蹙:要不要茵茵同你一块儿去?

    不必,我很快回来。

    嗯……。

    事实上,还不待秦子赶到西厢院,承影药师与萧鸣鸿早已脱困,翻了王子别庄的庄墙跑了。

    当时,承影药师只是以极快的速度在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侍卫们面前撒了些粉末,又让萧鸣鸿站在包围圈的正中心,接着他不停地绕着萧鸣鸿跑,就这样生成了一股以萧鸣鸿为中心吹向周围的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包围着承影药师及萧鸣鸿的侍卫们,在风吹过后,纷纷举着武器、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当然,无人阻止,二人便大剌剌地、直接地、轻松地用跳的方式越过了墙头,跑了。

    巩毓灵入住巩氏义庄的第二日在张妈的带领之下,与义庄内的孩子们正式地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我是巩毓灵,你们可以叫我毓灵姐姐。喔,对了!听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夫子!

    阿?不会吧,好不容易脱离许夫子,怎么又来了个夫子?

    张阿姨,为什么老爷子又请了新的夫子?

    听到底下一堆的抱怨声,巩毓灵的眉头连蹙都未蹙一下,她笑道:你们都不喜欢夫子对么?为什么?

    夫子总是不准我们做这个、不让我们做那个。

    夫子上课的时候好无趣,我听得只想睡觉。

    念那些东西,能有什么用?我们又用不到。

    张妈觉得孩子们太闹腾,一点儿规矩也没有,猛地咳了几声,做为书斋的偌大厅堂里便静了下来。

    巩毓灵点了点头,姐姐也觉得总是读书好无聊,有很多事情不一定是只能从书上才能学到,有些东西还是得从书上才能看得明白,所以呢……。

    孩子们一直看着巩毓灵,等着她说下去。

    巩毓灵眼睛转了转,手指了门道:咱们别管之前的课上到哪儿了,咱们先出去动一动,好不好?

    话落,年纪小的孩子们立即夺门而出,与巩毓灵年纪相仿的几个则是蹙着眉看着她,似是不太认同她的做法。

    巩毓灵见他们几个不动,笑了笑: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我也想在外头看看你们擅长些什么。

    那几个孩子颔了颔首,也慢慢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