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水面下的情景 - 之十 –廉祯被捕(第1/1页)天耀王朝那些年
主子。
王爷。
昊天岭伸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渍道:你们退下,记得我最初吩咐的事情,还有每一个人的职责所在,那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你们一定要做到的。
云颀蹙着眉道:王爷……。
昊天岭抬了抬手,制止云颀的话,他看向廉祯道姑道:现在无法用巫术也无法用蛊毒,所剩的就是武技吧……又或是有其它的招式法宝。就让我来会会。
求之不得。
廉祯道姑那清脆如童声的话音始落,二人已在空中对打了起来。
在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内,二人已过了上百招,尽全力的廉祯道姑与昊天岭打得是不相上下,这战亦是看得云颀与石卫目瞪口呆。
昊天岭自知先前的血纹、血阵等等已耗损了自己太多的功力,又先前真气、内力在体内暴走的部份虽已勉强在短时间内平静了下来,可他现在光只是动上一动,身体深处传来的撕裂感觉并未平复,他无法知道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因此他并不打算、也无力与廉祯道姑行持久战。
眼下她能与自己几乎打成平手应是因她吸收了自己不少的功力又使了点小手段所致……他若想得胜,得一击便打得她重伤再无法运起内力真气逃脱……这非得使用非常手段不可。
思及至此,他的行动便是尽量与廉祯道姑缠斗着,宁可挨招也不让她离开自己超过一步远。
一旁的石卫与云颀看着他们又或说是她们的对战觉得好生奇怪,明明自家主子、自家王爷的功力即便在先前已被耗掉了不少,可眼下看起来他分明能赢,又或者在廉祯道姑攻击时闪过她的招式,因何他不闪反倒是要故意挨招。
待破风声传来时,云颀、石卫及廉祯道姑皆是大吃一惊。
这三人之中尤以廉祯道姑心中的惊骇为最。
当是时,廉祯道姑对于昊天岭的缠斗不明所以并愈渐不耐,她想走却被他缠住,她只好出手得更加犀利、更加地阴狠。
可即便如此,廉祯道姑依然无法离开昊天岭超过一步。
她在听见破风声时,惊觉不妙。为了逃,运起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内力至掌心,并用力地将左右二掌同时击向他的胸口。
未料昊天岭对于她的出招并不意外,也并不躲开,就这样硬生生地扛下了这充满深厚内力的二掌,然后趁机以他的双手,似手镣般紧紧箝制住她的一双手腕,并抬了一只脚用力地踩住廉祯道姑的胸口,任凭廉祯道姑如何挣脱都不得离开。
于是,避而不得的她,被迫承受了一百零八枝真气箭没入身体的痛楚。
更狠的是,昊天岭在放箭时,还谨记着师门的吩咐要活捉她,那些箭全都避开了身上的要害处,却是射向了会让人感到极为痛苦的穴道上,其目的便是要让廉祯道姑身受重伤之余,在伤好全之前,每一日都会极为痛苦,很难行动及逃走。
昊天岭在她承受完那些真气箭后便放开了她,廉祯道姑如个破布娃娃般,连一丁点儿撑住自己力量也没有,就这样跌在了地上。
可他自己也不好过,先前对战时他虽面不改色,可他在凝真气箭时,内力与真气又在体内波动不平,再加上不明原因的撕裂感,以至于他每一次的吸气都似是快要窒息、每一回呼气时全身都在承受着似是被撕裂的疼痛感觉,这一战可说是全靠他的意志力才得以撑了下来。
而现在身体里的那些能力在体内又开始冲突了起来,过度耗损让他有些无力去平衡,便连连咳嗽咳个不停。
石卫见状,上前去扶了他,昊天岭也不矫情,便是让他给扶着。
待咳得差不多,昊天岭的表情清淡,居高临下地看着廉祯道姑。
她侧躺在地上,那花容月貌又显娇弱的面上正显得十分痛苦,气息亦喘。她先前在与昊天岭的缠斗中,双方激战过了近千招,那时她以为昊天岭的功力大失,自己能打败他,却不想他竟是故意让自己与他靠得很近,为了缠住自己还故意放水。
而他所做的这些只是为了有充份时间凝出真气箭给她致命的一击。
那一击为了让她中招,他不晓得在他们打斗的四面八方安排了多少枝真气箭。唯到了他放箭之时,她才明白自己已在他所设的陷阱之下。
廉祯道姑啐了口唾液,御王,算你够狠。
昊天岭看着她,淡淡地道:云颀,不用顾及她的面子,拿药师的草绳绑了她。
是。
他亲眼见着云颀以著名的捆仙法将廉祯道姑捆绑住,又确认她眼下再难翻出什么ㄠ蛾子,便让石卫带他到原先休整之处。
昊天岭才到那处,便难以自抑地吐了一大口血,随后就晕了过去。
元谷药师彼时正指挥着暗卫们将先前准备好的油与柴火放在适合的地方。
对,你们就是照我说的,将柴火及油放在这些位置,记得要平均一点儿,才会好烧……。
药师!元谷药师!
元谷药师从图纸中抬眸,发现平时永远只有一种面瘫表情的石卫此时却是十分紧张的形容,他觉得这事有古怪,便道:石卫,怎了?
主子……似是因伤重晕过去了。
怎么可能!他扭头过去,手指着一位级别较高的暗卫道:接下来的事交由你发落了,总之这山谷就是得以火来洗涤此处已造的孽,把油、柴火放好,然后点火,懂么?
是。
待到那些邪恶都被烧尽,小山坳里的火便自然会熄灭,届时才能将那些做都天神煞大阵的符石给挖出来。记得!那些符石是能重复使用的,要收好带回御王府去。懂?
是。那位暗卫应了声,开始指挥其它的暗卫做事。
石卫道了声:药师,失礼了!
元谷药师还未反应过来,石卫便已揽了药师的腰,急急地带他回到了休整的地方。
那处的树荫下被放了张油布,昊天岭就被安置在那油布上。
元谷药师远远就见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只是愈靠近,愈能看清他的面色惨白、几无生气。
石卫在那树荫的不远处落地。二人甫站定,元谷药师便蹙眉奔到了昊天岭的身侧蹲了下来。
昊天岭身上的血纹在此时已非常地浅淡,几近透明看不见了。
元谷药师将他的衣袍松开,仔细地查看,好一会儿后拧着眉头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