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离开 - 之六十四 - 暗哨(第1/1页)天耀王朝那些年
唔……秦大人现在退烧了,伤口恢复的状况也很好,不用一星期……不出七日便可以拆线,想复健可以从现在就开始做,只是切记千万别用力过度,以免伤口裂开了。
好,多谢药师。
这边还有些热是正常的。
是。
夜兄,你脉把好了么?
行了,我调整一下方子便行。承影药师用包裹好的炭条在纸上沙沙沙地写下新的方子。
秦大人你多休息,我们先回房了。
二位药师请慢走。
秦子向萧鸣鸿及承影药师做了揖以表达感谢及送客之意,萧鸣鸿及夜承影在回了礼后,便退出秦子的屋子,慢慢地走回他们客居的院子。
承影药师在经过秦子房门口时,顺道将药方递给了守在门外的侍卫,侍卫便立刻拿着方子去往府邸里的药堂去。
他们并肩信步地走着,不晓得是不是二人的默契使然,到了要分道扬镳的岔路口,两人同时扭头对望了一下,萧鸣鸿开口道:要不要到我房里下棋?
承影药师略想了一小会儿才道:好。
进了屋子,承影药师燃了香炉,萧鸣鸿在罗汉榻上摆好了棋盘,二人便开始下棋。
半晌,随着落子声,房里的顶梁某处忽然轻微地发出了叩的一声,再下来房里便只能听见落子声及隐约的沙沙声。
萧兄,你有见过这种花么?这也是能入药的。
萧鸣鸿看了递过来的纸条,上头书:怎么了?
这是……金针花?
他随便胡诌了一个能入药的花名,边说边在纸条上写着:你没发觉我们这处警卫变森严了?
承影药师颔了首,落子后轻轻写下:无所谓,要走便走。
萧鸣鸿看了纸条一眼,抬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承影药师轻轻地笑了笑。
看承影药师笑得如此云淡风轻,萧鸣鸿心里头不是很明白。
那日他们收完手术器具不久,便有人来带他们到客居的屋子。
休息了一小会儿后,承影药师便到他的屋子里将自己的那套外科用具给拿了出来。
他看到那套用具,心里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自己来到这世界后,只遇过二位勉强能称得上是外科医生的大夫,可他们的智识与技术都相当地原始,用具也很简陋。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有医生携带的手术刀的刀型与自己所用的相当接近,只是那手术刀是一体成型,不若自己的手术刀上的刀片是能更替的。
除此之外,承影药师身上的那套用具中有几种不同样式的镊子、剪刀及似鱼勾形状的缝合针皆是与自己身上的相似。
萧鸣鸿当下很想问些什么,可承影药师不让他说话,径自走到了博山炉前点燃了香炉再放了点什么进去。一直到梁上出现叩声后,药师指了指角落的梁柱,他才明白自己是在别人的监视下。
后来只要他们需要交谈,便是边下棋边笔谈。
只是承影药师所言的要走便走是什么意思?
是把这什么王子府当做自家后花园么?
要来便来?
要走便走?
这谈何容易呢!
这几日来他们其实被变相地软禁在这院子里,每日是这院子及秦侍卫的居所二点一线来回移动着,除此之外哪儿也不能去。
只凭他先前移动时的观察,就想离开这处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几日同承影药师交流了一些解剖学上的东西,很是有趣,可余下的却什么都不知。看他的形容应该是懂武的,只是不晓得程度到哪儿,万一自己离开时连累到他可就不好了……。
承影药师又递了纸条过来:你想走了吗?
萧鸣鸿扬了扬下巴,夜承影又写:我还想再待几日,等拆线。
夜兄,你被围了。
呵呵,别担心,我这就杀出重围。说着,承影药师抓过了萧鸣鸿的右手,看了看他的掌心及手骨。
在书房里的楚秀成听闻暗卫的禀报怒叱了一声。
你说什么?凭我们的情报网怎可能什么都查不到?那萧大夫说的那群受枪伤的人呢?
属下问遍了村里,没有人见过那群人。
楚秀成点了点头,弯着中指在书案上叩了二声:那群人若不是暗卫,那便是他扯谎虚构出来的人……。
如此更是能显示出他对枪这种暗器很清楚,不然也不会一见到子那伤口便晓得是枪所造成的。
不过这二人的身份成谜、医术却是好得很……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
他思忖了一会儿道后:吩咐下去,继续查!
当日头都升上了三竿,娼楼的房间里才开始有动静。前夜狂欢的人们陆陆续续地起身,姑娘们侍候着恩客们穿戴整齐,开了房门送他们离去。
当这些人离开精致温暖的房间时,楼里的地板早已被卯时便从温暖的通铺起身的小丫头们给跪着弯腰拖干净了,还熏上了沉静的香味,与夜里浓厚的脂粉味恍若两个完全不同的地域。
惯会陪笑的金凤楼老鸨坐在自己房里的花厅,厅里头熏着的香气与楼里的不同,是更能沉静的上好檀香。她看着纸上已经理好的人名以及另一张纸上其它娼楼名称旁的数量不发一语,正仔细地对着。
在她旁边的几个男人大气不敢吭上一声,等着她的发落。
终于,她以朱笔圈了一些娼楼的名字,开口道:与暂居所联系,快马通知这几家娼楼派人在二十日前来带丫头们回去。
妈妈,那其它的怎办?
上头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现在每一个国家都风声鹤唳的,却还是要我们弄小孩出去,既然抓那些小孩是抓,我们不顺便顺一些新丫头说不过去……。其它的就通知说京都最近没有空子能弄出足够的丫头来。
在那日遇上岑语俊之后,巩毓灵明显感觉到藏身处附近、被偷偷画上图腾的那区,有官差偷偷地守在暗处,她不敢轻易靠近那处,怕被人发现,去买东西吃时,也尽量披着从乞丐那处换来的外袍做为掩饰。
大约是二日后的清晨,附近当临时差的人都出门、即将拂晓的时候,她感觉到附近的气流变化,浅眠的她惊地立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