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离开 - 之二十七 - 高手过招(第1/1页)天耀王朝那些年

    冥殇再攻,昊天岭三两下就把小酒壶里的酒给喝罄,帅气地随手丢了酒壶,舔了舔唇角,凉凉地道:认真点。

    两人过招,一会儿便过了数十招。

    双方你来我往,一下子在屋脊上打、一下子落到了院子里的地上、未多久又打上了树梢。

    他们俩打着打着,院墙外时不时传来赞叹声,跟着墙边儿愈站愈多人,也愈来愈热闹。

    除了正在上岗的人遗憾无法前来,不论是休沐或者在休息的,根本管不了眼下是不是还在夜里、亦不管晨练的时间还未至,只要是在府内,懂武的人都赶紧不眷恋床榻的温暖,前来观摩这难得一见的高手过招。

    两人此时已过了五六百招,昊天岭丝毫不见疲态,反而是酒气借着对打全给泄了出来,然后,对着冥殇的攻势就愈加凌厉了起来。

    他甚至平心静气、分毫不喘地分出心来问道:你的内力呢?你还有想到什么其它的?

    冥殇很不易地闪过了昊天岭的一掌才道:剩下的大抵就是误会,又或者郡主曾经进去过玲兰园,对于您保存雨王妃的遗物有所吃醋?

    随着冥殇的回答,昊天岭神色一凛,动作微微凝了一瞬,冥殇趁机猛攻过去。

    昊天岭从容不迫地使出一记四两拨千金,冥殇的攻势被化解、丢往天空上去。

    提出真气来攻!昊天岭看着愈渐变小的冥殇淡淡道。

    冥殇听见昊天岭所言,在天空中调整好了姿势,便凝了真气让自己开始往下俯冲。

    他从天空望向地上的昊天岭,在脑中描绘出数道箭矢,跟着眼前就彷佛真的出现了数道银色的箭矢。他在心中意动,那些真气凝出的箭就往地面上去。

    地上的昊天岭注意着冥殇的动作,察觉到几道风以极快的速度接近自己时,他唇角微微勾起,心中有了对应之道。

    他仅使用了不多的真气在离自己不远的上空绘了一面盾以供抵挡。

    冥殇的真气箭撞上了昊天岭的真气盾时,数声破空声响起,周围看过招的人在此时才见到昊天岭的上空耀出几道银色光芒,跟着那几道光芒逐渐括大,渐渐就腾空描绘出了一面银色的盾牌。

    冥殇在两手中心各攥着一个如小球大小的真气,看准了盾牌因先前攻击后较脆弱的位置,先后朝同一个地方丢去,人跟在小球的后方加速靠近昊天岭。

    又是一道破空声后,众人皆能见到盾牌上已有一个明显的洞。

    冥殇的第二颗真气小球由于未撞上那盾,而是直接从那洞穿过去的,因此,无人能有幸见到它是如何直直地朝昊天岭而去。

    昊天岭不急不徐地观察着上空,在一道风快速迎面而来时,好整以暇地将右手往上伸。

    右手的广袖因着他的动作而滑落至肘部,露出他修长优美的前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成托物的形容,掌心朝上。

    当掌心在接触到了真气小球时,他顺着小球下来的势,将那颗真气小球带着往下,带到了胸口的右前方转着圈。

    此时冥殇已闪身绕过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盾牌而来,出手便往昊天岭的命门一掌,昊天岭只单单以左手迎击。

    就这样俩人又过了十来招,昊天岭的右手将那真气小球消耗得差不多之后,便过来加入左手这处的战局。

    那个偷信的大丫鬟如何?有被催眠过吗?

    属下去确认过,确实是被催眠暗示过。冥殇被逼得额上微微出汗,还是很快地回答自家主子的提问。

    如若灵儿能平安回来,就仗责一百,赶出御王府。若是灵儿有事……就让她给郡主陪葬吧。

    随着昊天岭冷然地说完这话,他出招的速度变得愈加地快,冥殇已无法如先前那般游刃有余,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抵挡,额上的薄汗已然凝成了大颗晶莹的汗滴从他那张俊美却无表情的脸上滑落,滴入下方的土中。

    可昊天岭的最后一击是快得冥殇挡都来不及挡,就见他成剑指的手指已直指在自己的颈动脉上,两人便停了下来。

    院墙外的人见到如此形势,便知胜负已分,喝彩着看了一场精彩的过招。

    昊天岭收回了剑指,冥殇一个抱拳:冥殇得罪了。

    无妨,你进步了不少。

    多谢主子指点。

    昊天岭轻叹了口气,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道:就听你的……。

    话落,他便往莲华芳沁去。

    昊天岭几个起落便到了莲华芳沁。

    莲华芳沁居的居所门前依旧是挂着两盏五角的琉璃灯。那两盏灯虽然照亮了居所门上的那块牌匾,可终究是因为巩毓灵不在,居所里头暗沉沉地,即便是后厅厅门前的小屋子门口,因着里头无人守夜,当然连盏灯都没有。

    昊天岭见到此景,心中有些不忍,抿了抿唇。

    他站了好一会儿后,暗自叹息了一声,才轻轻推开后厅的厅门,熟悉的味道立时扑面而来。他似是怕厅里的味道散失,快速地阖上了门,脱了身上单薄又略带酒味的袍子扔到了莲池里,走到了床榻旁便躺了上去。

    榻上还充满着巩毓灵的味道,他只要闭上眼彷佛就能见到她出现在眼前,那一颦一笑犹如往日一般。

    才二日,他已是十分地想念着她。

    他不晓得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才会到个头,那个头会是巩毓灵生的消息,又或是……死的消息。

    他忽然想到,那日,他们的第一次,她身上的体香似是比平时浓郁了不少,是否那便是她会受孕的征兆……。

    昊天岭最后是攥着被子、说服自己或许能在梦里见到她,才睡了过去。

    巩毓灵在卯时初便被冷醒了,她多拿了两件外袍穿在身上,才觉得好些。人清醒了许多后,她从包袱里拿出一条包巾,包了一件厚衣裳,将原本的包袱藏好。

    她看看天色,窝在那处等着。

    一会儿四周可以听闻的声音,接着便能见到四周的邻居有人开门出来往北城门去。她待到四周要去排队等临时差的人差不多都出门之后,才从藏身处出来,往城北这区,最破旧的一个屋子去。

    那个屋子是她昨晚回来时,恰好经过看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