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龙珠归来(中4)(第6/6页)装绅弄鬼
逃不出这条龙脉。
不知跑了多久,穆彤彤脚下一空,踩进一块洼地,身子一晃,倒了,把岳文斌也带得滚在地上。
紧跟在后面的岳雷早跑得脚软,闪避不及,在岳文斌身上一绊,跟岳风云双双滚倒,加上后面的我和老司机,这些人滚成一团,只有断后的岳振德体力实在是好,还能刹得住车,抱着枪回身防备,但半天也没见那些蟒追来,侧耳细听,只有风声飕飕吹动,已经没有蟒身擦过树枝那种哗哗的声音,看来是终于摆脱了。
岳文斌跑得够呛。
别看人阴,这个方士的身体素质却是这些同伙里最差的,这时候已经喘得倒不过气来,即便穆彤彤不摔倒,我看他也要倒了。
好容易喘过点气来,躺在地上就用枪顶着岳振德的额头:”你……把大家……带……带到……什么……地……方……”
岳振德也喘得厉害:”早说过……不要……喧哗……你们……不……听……“老林中有很多垂下粗如儿臂藤蔓,有时候这确是植物,但有时候它会突然卷曲起来缠在路过人或动物身上,这时候你才发现原来是一条伪装很好蟒蛇。”岳振德解释道。
“蟒蛇一般都是无毒,只会缠住受害者慢慢把他勒死,如果采药人们人数较多,这对我们来说只是一场虚惊而已,后面跟着伙伴会马上将蟒蛇杀死,将不幸人解救出来,但如果树上是一条毒蛇,照着人脑袋来上一口那就危险了。”
“我这脖子上,就被毒蛇咬过一口,不过我阳气太重,阎王爷不敢收。”岳振德大笑着说,看他那满不在乎样子,似乎死神站在他面前,他也谈笑自若。”
岳文斌恢复得快,反手就给了岳雷一枪托子:”妈的,都是你双胞胎兄弟乱叫唤!”岳雷也吓得够呛,不敢回嘴,小声说:”这,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另一边穆彤彤喘匀了气,淡淡地说:”深山老林本来就多毒蛇虫子,龙脉这里人迹罕至,又有自然能量滋养,有蟒蛇算不了什么。
如果不是你们刚才乱叫,根本不会惊动祂们。”岳文斌阴冷地说:”你少胡扯!蟒蛇是不算什么,哪怕是一种凶猛的蟒蛇,最大也只是可以长到20米长。它们喜欢潜藏于茂密的树丛中,来猎杀觅食植物的枝叶的野生兽类。顾名思义,绞杀是它们最喜欢使用的手段。它们会吞吃腐肉,以及任何种类的其他的蛇类,甚至会攻击同类,如果同类的体形明显比较庞大。体形较小的一方通常会避免对峙而逃之夭夭,而胜利者则很少做长距离追赶。这种蛇形生物身上的黑色和褐色环状印记让它们可以更方便的隐藏于林间,可是他们根本不是群居动物!
而且那食人藤条呢?那是什么东西?”
“愚蠢,看不出那是森蚺?”穆彤彤坐起身来,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泥水:”森蛤是一种体型巨大的蛇,与蟒蛇有所不同,蟒蛇是卵生,而森蚜却是胎生,一生出来就是小蛇,不用孵化。森蛤生性喜水,通常栖息在泥岸或者浅水中,捕食水鸟、龟、水豚、猴等,有时甚至吞吃长达万米的鳄鱼。原本生长在亚马逊流域,天知道这些恐怖的大家伙是从哪里溜出来在这里繁衍生息的。至于后者,我猜那是吸血藤,类似于食人花,干旱的时候会干缩起来,雨后才伸展开,因为长得太快,需要大量营养,所以捉到任何活物都会吸祂的血。
你们运气不好,昨天晚上正好下了雨。”岳文斌喃喃咒骂。
我看他一向多疑,之前会相信岳振德只是因为觉得岳振德不会想把自己的命也送在这龙脉上,他已经无处可去。
必然还要依靠自己,毕竟自己有他杀人的把柄,现在只是进入龙脉的入口就出现了食人藤这样的东西,我看他心里已经有些狐疑了,毕竟岳振德的把柄只是自以为是……或者说是岳文斌陷害他。
然而这茫茫森林,既然不能原路退回,前面的路就只能依靠岳振德,否则没有一个人认识路。
大家这次是以非法途径入境来的,入境才知道中国管制很严,凡穿越原始森林的装备一概没有,如果没有领路人,只有死在群山深处的份。
所以岳文斌骂归骂,最终还是悻悻把枪放了下来:”这里还会有食人藤吗?”岳振德看了一眼穆彤彤,摇头:”毕竟是吸血藤,是寄生植物,应该只是只生长在红树上。”岳文斌不放心地看看四周,果然四周并没有红树,藤蔓虽然很多,但并没有吸血藤。
然而刚才这种食人藤吸血的恐怖场面实在把人吓得不轻,虽然个个都觉得腿软,可是没人愿意停在这里,都勉强站了起来。
岳文斌推了穆彤彤一把:”继续走。”又叮嘱其他人,”都把刀掏出来,不要随便开枪,别再惊动了什么东西。”下面的路已经开阔了,而且经过刚才那么一场,岳文斌觉得不能再排成一线,于是把穆彤彤和我推在前面,其余五个人在后面扇形排开,我看见老司机和岳文斌稍稍落后,就这样往前走。
我也是喘得厉害。
我还背着个包,比拿枪的还累。
好在我最近身体素质有所加强,这么个狂奔法,也还是支持下来了。
我跟穆彤彤并肩走着,压低声音说:”这林子里有很多巨蟒?”山间丛林,巨蟒不算什么,但这么大个头的也不多见,如果这林子的蟒全是这个头……“嘶!”我扭动了一下肩膀,隐隐作痛。那种庞大的身躯,简直不是巨蟒,而是《山海经》里面上古之时巴蜀一代赫赫有名的怪物——巴蛇,那可是上百里长,轻轻扭动之间,便即地崩山摧,落石滚滚,四周的群山统统矮了一节的大怪兽,来个奥特曼也没有用。
我觉得自己如果逃脱了这些岳家人,首先就要死在蟒口里。
虽然我时日可能已经无多,但现在就死……毕竟我还是不愿意的。
穆彤彤眼楮看着前方,轻声地说:”那是木带龙蛇生气丁马,则为盘龙并龙形蛇形。”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青龙为龙蛇地震。青龙为雨。为丧门有丧事,不可找回,丧门之星遇岁上,不是破财定见丧,倘若家中无内孝,外孝也得见一场,求名谋望难如意,一年之内多悲伤。丧门是哭星,落泪有几行。”我被祂语气里的伤感说得也有点难受,然而转念一想,头皮突然有点发炸……那是一群蟒?那么其他在哪里,是不是祂们有智慧,觉得硬碰硬会吃亏,所以潜伏起来等待偷袭的机会?我越想心里越发冷,忍不住回头四处地看。
身边全都是参天大树,树上生树,枝上缠藤,连阳光都难透进来,我眼力再好,也不可能从这一层层的枝叶里找出那些条跟树干一个颜色的蟒蛇来。
不过我这么四处张望了一会,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在这些树上,有不少尸蹩,正都在匆匆在爬行,爬行的方向,跟大家前进的方向恰好一致。
这些尸蹩有一部分是扛着啮齿类的尸体,还有些毛虫豸,大概是储备粮。啮齿类外皮膜光亮,毛虫豸颜色鲜艳,在树枝上都比较显眼,所以我注意到了。
并且我还注意到一件事:这些尸蹩我基本上都不认识,形状千奇百怪,颜色各自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个头都很大,比我在外面看见过的尸蹩大得多……
接下来一个小时左右,大家再没遇上什么事,一直不停地行进。只有穆彤彤在神经质的念念有词,都是一些“壬加戊为“小蛇化龙”:男人发达,女产婴童。壬加己为“干合蛇刑”:大祸将至,顺守斯吉,词讼理屈。壬加庚为“太白擒蛇”:刑狱公平,立剖邪正。壬加辛为“腾蛇相缠”:纵得奇门,变不能安。若有谋望,被人欺瞒。壬加壬为“蛇入地罗”:外人缠绕内事索索,吉门吉星,庶免磋砣。壬加癸,家有丑声,门吉星凶,反祸福隆。”什么莫名其妙的。
最初岳雷还不耐烦的说,要我说这就是自然现象,据说八公尺级的蟒蛇也不算罕见。澳洲还曾捕获过全长八点六公尺,推测约两吨重的鳄鱼呢——别疑神疑鬼!非洲中部和南部地区,有种树身粗矮,树上长满针状枝芽树。这些枝芽平时伏在地上,好象铺着绿色帷幔卧榻。触及这些枝芽,它就立刻像巨蟒一样跃然而起,把人网在里面,并迅速刺入人体,直至把人体血吸尽。还有一种巴拿马捕人藤。如果在森林中不小心触着,藤条就会像蟒蛇一样把人紧紧缠住,直至把人勒死。这时,有一种张开翅膀后有大蝙蝠那样大美丽黑色大蝴蝶食肉蝶,便纷纷落到被缠人身上,吸食血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古代也有类似的东西……这也是个与世隔绝的东西,不足为奇。”
岳雷自夸:“别看我这样,可是加入过法国外籍军团的!几十年来,外籍兵团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众多英勇善战各国士兵。步兵是凡人最古老最基本兵种。随着科学技术进步,步兵作战形式和任务使命也不断发展,但是历史传统和地缘等因素在各国步兵班编制和作战中深深烙印却是无法消除。外籍军团最初是二战以后大批失业法国士兵为生计纷纷加入到外籍兵团里来。但目前约仅仅有40%50%志愿者是法国人,但是他们必须以瑞士比利时加拿大等国籍加入,因为法国人是不能加入外籍兵团。而如今大部分士兵是来自前华约集团国家,只有非常少数人来自北欧及美国。按照要求,每个新加入士兵都要在兵团设在法属圭亚那亚马逊丛林野战训练中心,进行被称之为地狱般训练新兵受训。
在野外生存训练中,士兵们必须学会怎样与大蟒蛇搏斗和以吃貘、亚马逊短吻鳄、蛆虫以及可食用草木根爬藤等为生。在高强度训练中,士兵们要相互协助在规定时间里完成站在齐腰深水潭里,佩带武器和沉重包袱,越过一堵至少有七米高木墙训练动作。类似这样训练,一日要做许多次,直到每个人都能非常漂亮地完成为止。一个月以后世界上最优秀丛林战士将加入到兵团各个部队中。
随着冷战结束和西方国家战略调整,使得这支世界上最优秀外籍部队处于一个军事上被淡忘尴尬境地。兵团人数到目前削减到7800人。现在部队里不再有大量野战和搏击训练,士兵们甚至无法找到实战射击机会,训练目也是为对付一些局部战争和参与国际维和行动,已经没有让他们展示才能军事任务。今天,法国当局之所以仍然用巨额开支养着这支部队,不过是为保存外籍兵团充满传奇色彩和弘扬传统冒险精神罢。我也退伍了,没想到还要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他的自吹自擂无疑给了他们信心,虽然穆彤彤还在喃喃自语,但是没人有兴趣搭理她,就是凶巴巴的岳雷也默不作声,在森林里跋涉相当的消耗体力。
空气中水分太多,呼吸都有些吃力,加上时近中午,气温上升,又潮又热,浑身都发粘,恨不得脱下衣服来晾晾皮肉。
死了双胞胎兄弟的岳雷块头最大,也就热得最厉害,一边走一边怨天尤人,咒骂这潮湿的空气。
走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我看见他实在受不了,干脆把上衣脱下来,两条袖子往腰间一捆,抬手抹了把汗:”哎,这还凉快点!刚才真把我热得发晕,别是中暑了呢?我怎么觉得有点头晕恶心……”我听见他话还没有说完,走在我背后的岳风云突然咦了一声,岳雷紧张地回头,看见岳风云拿手指着自己,满脸疑惑:”你身上怎么全是紫斑?刚才撞的?”我和穆彤彤走在最前面,听见岳风云的叫唤,回头看了看,也吓了一跳。
岳雷露出背心外的手臂和胸口上全是一点点的紫色斑痕,颗颗有绿豆大小,象是些皮下出血点,分布得很均匀。
再仔细看,其实岳雷脖子和脸上也有一些,只是不多,而且晒得黑,又糊得头上脸上全是泥水,不注意看不出来。
现在脱了上衣,身上的肤色稍浅,就明显了。
岳文斌过来看了一眼,皱皱眉:”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有的?”岳雷满脸不解:”不知道哪……”我活动一下,自觉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头有些晕,”没什么事哪,就是有点头晕,太热了。”一边说,一边又扒下了背心,果然身上从胸到腹连着后背全是这种紫斑,腰上也有。
又把裤脚挽起来看看,两条腿上也满满的都是紫斑。
我注意到,这个人鞋上已经干净了,原来那些透明扁平的万千虫蚁,现在都不见了。”头晕?”岳文斌最怕的是穆彤彤在大家的食水里下了什么毒,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胳臂,并没有这些紫斑,别人身上也没有,这才松了口气,拿手按了按一块紫斑,”疼?”
“有点……”岳雷的话还没落音,所有的人都看见,被岳文斌按到的那块紫斑,竟然向旁边移动了一下,躲开了岳文斌的手指。
所有人的脸色都唰地变了。
岳雷半张着嘴:”这,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来,自己举起手,哆嗦着在胳臂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拍下去,被拍到的一片紫斑突然都动起来,岳雷嗷地叫了一声,举着胳臂惊恐地瞪着眼:”这,这是些什么东西?”没人能回答。
岳振德脸色一变,低喝一声:”我驱逐章鱼,我驱逐代奥蛇,我驱逐印吉爱特幽灵,我驱逐螃蟹,我驱逐水蛇,我驱逐巴列沃蛇,我驱逐蟒蛇,我驱逐凯扬シ。驱邪石灰,我驱逐浓液,我驱逐吉特匍匐植物,我驱逐土辟拉纳,我驱逐土乌乌塔乌尔,我驱逐腾巴尔。”
“有人已经把它们深沉到海底。让烟雾升起来把它们囚在远方,让云彩升起来把它们囚在远方,让黑暗罩起来把它们囚在远方,他们定然要沉沦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