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龙珠归来(中4)(第2/6页)装绅弄鬼

细心研读,求得开渠排水、疏通河道的办法。大禹按照书上指点,率领众百姓凿山开石,疏通壅塞,把危害百姓的洪水引进江河,归顺大海。大功告成后,大禹把金简玉书送回原来的地方,仍用盘石压盖起来,并在岣嵝峰上刻了一块碑。后来,人们就把大禹杀白马以祭祀的山峰叫做“白马峰”,把掘出宝书的山峰叫做“金简峰”,把那块石碑叫做“禹王碑”。

    东汉赵哗《吴越春秋》就记载了这一传说:“禹登衡山,梦苍水使者,投金简玉字之书,得治水之要,刻石山之高处。”禹碑附近有禹迹蹊、拖船埠等。禹迹蹊在岳麓山顶,禹碑左方山口,相传禹王开山疏河,道经这里,故名禹迹蹊。上面山坳叫拖船坳,也叫拖船埠。此坳杂草丛生,都顺山坡方向偃披,形如拖船压倒之状,冬枯春荣,年年如是,谓大禹拖船过岳麓山所留痕迹。有关禹碑的记载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早在唐代,韩愈、刘禹锡就有诗咏禹碑。韩诗云:岣嵝山前神禹碑,字青石赤形朴奇。蝌蚪拳身薤叶披,鸾飘凤泊拿蛟螭。事严迹秘鬼莫窥,道人独上偶见之。我来咨嗟涕涟湎,千搜万索何处有?刘禹锡诗云:常闻祝融峰,上有神禹碑。古石琅玩姿,秘文璃虎形。其实,两人均未见实物,但唐代即有禹碑的传说是无疑的了。明末岳麓书院山长,人称嵝山先生的吴道行着《禹碑辨》曰:考《吴越春秋》,载禹登衡山,梦苍水使者,授金简玉字之书,得治水之要,刻石山之高处。此禹碑之所从来久矣,历千百年无传者,道士偶见之,韩文公、刘禹锡索之不得,致形之诗词。宋嘉定壬申,1212,何致游南岳,遇樵者导引至碑所,始摹其文。过长沙,转刻之岳麓山顶,隐藏三百馀年,至明嘉靖癸巳年,1533,潘太守,镒搜得之,剔土塌传,朝野始复睹虞夏之书。亲见亲摹其碑文的,是南宋时的何致。南宋嘉定五年所谓1212,何致游南岳,遇樵夫导引至藏碑处,始摹碑文。何致过长沙时,刻碑于岳麓山峰。明嘉靖十二年所谓1533,潘镒剔土得碑,遂摹拓流行于世。明代学者杨慎、沈镒等都有释文。

    按照他们的说法,碑文主要记述大禹治水之功绩。西安碑林、绍兴禹陵、云南法华山、武昌黄鹤楼等处,均以此碑为蓝本翻刻。2007年7月上旬,南岳衡山上发现的重约十禹王碑禹王碑余吨的巨石被称为失踪千年的禹王碑母本。但是湘南省文物局负责人认为:南岳疑似禹王碑母本不能确认。其一,根据长沙岳麓山上的禹王碑拓本,宋代尚可拓刻的碑文虽经一千多年,应当还有保留下来的可以辨识的字样,而南岳发现的这个疑似碑刻,已经看不出任何人工刻印的痕迹。其二,按照中国文人的传统习惯,在这么重要的碑刻旁边,应该还有其他题刻,但是,这块“石碑”是独立存在的一块天然岩石。

    不论如何,眼前的禹王碑总不是假的吧?果然是,斗绝三千丈,人间第一碑。淋漓难染笔,泛滥昔乘欙。水涸山无巫蛊,天荒石自支。文应摹史颉,名或署工倕。禹王碑禹王碑淮雨模糊否,湘云缭绕之。字奇非没字,辞妙禁题辞。虞夏书多缺,周秦篆已卑。横空盘硬语,对此忆韩诗。石苓人在我耳边念诵,我都不知道他还懂古文字学,“明代学者杨慎曾释碑文,看来其释文是没错了:承帝曰咨:“翼辅佐卿,洲诸与登,鸟兽之门。参身洪流,而明发尔兴。”久旅忘家,宿岳麓庭,智营形折,心罔弗辰,往求平定,华岳泰衡,宗疏事裒,劳余神禋,郁塞昏徙,南渎衍亨。衣制食备,万国其宁。窜舞永奔!衡山的那一块应该是摹本,这才是真迹,只不过禹王碑恐怕镇压的不是洪水,而是从汉代传承至今的某些东西!”

    说话间,火光照亮了石碑四周数十米的草地,只见草地已经变成了灰黑色的一片,无数的蛇蟠曲其上,简直数都数不清有多少条。

    我觉得风雨声中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声音,飕飕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气似的。

    石碑渐渐移近,火焰所触之处,树木都冒起烟来。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岳文斌盼着下雨,这要不是有浪潮灭火,大家不是掉到蛇群里就是被火烧死。

    石碑移得更近。

    我发现地上的蛇似乎不动了,只有那石碑从蛇群中穿过,发出飕飕的声音。

    我很想看清楚那石碑是怎么移动的,但是烟火缭绕,地上又是草和蛇,还真看不出石碑有没有长脚。

    只是石碑移得越近,热气和烟雾就越是扑面而来。

    石苓人把打湿的登山服下摆捂在自己和我脸上,只盼那石碑快点过去。

    偏偏石碑到了树下就不走了,好像人侧耳倾听的样子,紧张得大家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岳文斌在对面树上轻轻弹了弹手指头,一颗石子从他手里飞出去,落到远处。

    轻微的响动惊动了石碑,向着远处慢慢移去。

    我在火光中看到,石碑背后有几个大字,笔划如同蝌蚪扭在一起,加上风雨剥蚀。

    连石苓人他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

    直到石碑去远,躲在树上的几个人才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

    雨仍旧下得很大,但天色反而稍微亮了一点。

    岳文斌打开手电,吁了口气:”行了,可以下来了,大家赶紧往前走走。”岳振德没见过这种场面,抱着树干吓得脚软,低头看看树下:”蛇,蛇都还在哪!”他在这里当采药人为生好几年,蛇是见得多了,可是如此大量的蛇群却是第一次见,无论如何也不敢下来。

    岳文斌跳到地上,笑着说:”没事,这些都是死蛇了。

    不,应该说只是一层蛇皮,肉都被禹王碑吸干了。”我用脚踢了踢最近的一条蛇,果然半点分量都没有,只是一层空空的皮膜,骨头倒还是完整的一条,肉却没有了。

    岳振德这才敢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水,也不知是雨是汗:”这,这是什么怪东西?幸亏下雨……这东西还会回来吗?”岳文斌摇头:”这可说不准,所以大家得快点离开,往碑来的方向走总没错。

    要是我没记的方向正确,明天正午就能到地方。

    不用那么害怕,这里的蛇也并不伤人,只是祂们身上带着洞天的毒,要是被划破了皮就要中毒。

    不过中了毒在洞天里也不会就死,只是不能见到人间世的日光罢了。

    走哪。”岳振德真是被吓到了,一边走一边嘀咕这是什么毒,为什么见了日光就会发作。

    我却有种很不对劲的感觉……岳文斌说得这么轻松,并且也没有说如果中了毒应该用什么来解,难道是他忘记说?还是,他心里已经认定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出洞天了?

    禹王碑来的方向上绵延数百米都是蛇皮”地毯“走在上面即使穿着靴子都觉得脚下嘎吱作响,听得多了简直让人心里发毛。

    尤其深夜之中,又夹着雨水淅沥,那种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幸而后半夜雨终于停了,蛇也不再出现,众人分在几棵树下,勉强打了个盹。

    虽然没有人睡好,但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几分振奋。

    阳光永远能给人以温暖和激励,这样一来,昨夜的蛇群似乎也就没那么恶心了。

    岳文斌催促着众人起身,看出他有些激动,大概是离谪仙所在近了哪。

    别人都没什么异议,只有老司机精神有些萎靡,一边打着哪欠一边转到树后去了。

    我悄悄瞟了一眼,发现他弯着个腰好像在脸前面摆弄什么东西,岳文斌催了两次他才出来,精神明显地好了。

    石苓人低声说:”他在溜冰,你离他远点。”我还真是头一次看见一个活生生的溜冰者,不用石苓人说他也想离远一点。

    岳振德虽然面无表情,脚下也故意走得慢了些。

    只有岳文斌也跟打鸡血似的亢奋,在前头走得飞快。

    十一点钟左右,树木明显地稀疏,前方出现了更多的枯草。

    岳文斌双眼发亮:”到了,就在前面,就在那半山的山谷里有缝隙进去,要是这一次成功,就无需大动干戈了!”石苓人不动声色地把手枪握在手里,往我身边靠了靠。

    再走几步,山壁陡立,两峰相夹,在头顶几乎要并合起来,只留一线天光。

    那山路也就半米来宽,左边是峭壁,右边就是深崖。

    走在山路上,都不敢往悬崖下面看,感觉好像只要走错了一步,就会跌落下去。

    忽然想起当年大学二年级课外实践去爬黄山,那导游说过的话”退一步无影无踪“不由得后背上起了一层冷汗……万一这个时候蹿出条什么蛇来……幸而这个担忧没有成真。

    走过一线天,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小小的山谷,绿草萋萋,被昨天的雨水冲刷过后有清新的气息。虽然离树丛不远,里面的空间十分巨大,最显眼的是一望无际的红色花丛,我对花没什么研究,看不出这是什么花,但显然这花有点诡异,红的发黑不说,还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力。

    突然人影闪动,把我们围起来。

    石苓人叹了口气,把枪扔下,被岳文斌一脚踩住。

    “忘了介绍,这些也是我的本家兄弟!从美国过来去办一件事情,花了点时间,不过不算晚!”

    山谷正中有一块巨石歪倒着,岳文斌指着那巨石,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就在那后面!到了!”

    现在我为鱼肉,我走得很辛苦。

    雨已经变得很小,但是地上又泥又滑,石苓人他的鞋有两次都被泥粘住,要费劲才能拽出来。

    也幸亏他身体素质并不差,否则背着这么个大包,早就累倒了。

    为了节电,大家走到平路上就关掉应急灯摸黑,走到崎岖的地方再开灯。那几个岳家人也很狼狈,尤其是带头的叫做岳雷,块头大,脚底下又不怎么稳当,走了三个小时就已经摔了四五次,摔得他一边走一边用英语国骂,到后来干脆坐地上不起来了:”老司机,你这带大家走的是什么路?”

    “都是自家人,消消气!”岳文斌是唯一没有摔过跤的,虽然也有些气喘,比起这些人来却是好得多。

    ”你要是不怕被追来的警察抓住,大可以去走大路,那个平坦。”现在老司机已经脱离了低迷状态,很嗨的祂说话也就硬气了很多。

    岳文斌一笑,不知可否,其实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穆彤彤。

    是的,这些混帮派的岳家人偷渡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穆家人的后代,穆彤彤不知道怎么落入了他们手里。看他们如临大敌,显然知道穆彤彤不是一般弱女子。那么岳文斌大张旗鼓的开发,原来是漫天过海吗?

    岳雷防着穆彤彤逃跑,一路上轮番地跟另一个岳家人岳电换着用枪顶着祂后背,这时候冷冷地说:”都别再说了!你也别以为你把柄不在大家手上,你就硬气了,惹急了,不进洞也先崩了你,大不了最后在这山里跟警察捉捉迷藏。”穆彤彤没跟对方对嘴。

    岳振德察言观色,只是说:”要是累了可以休息一下,这雨马上就停。

    不过这几天会一直有雨,别想有大晴天。”岳雷是真被摔得不轻,皮肉伤也就罢了,主要是之前摔那一下脚扭到了,而且另一边小腿上大概是被石头划开了一条日子,又深又长,血流了不少。

    这些混帮派的流血是家常便饭,倒也不怎么在乎,坐下来从衣服上扯了条布用力缠住,止住血也就算了,一边活动着脚踝一边问岳振德:”几天能走进洞?”

    穆彤彤也坐了下来,向我一伸手:”给我点水喝。”岳雷一听就要跳起来,却被岳文斌一个眼色压下去了,嘴里嘀咕:”臭娘们,好大的架子!”我打开背包,心情复杂的拿了一瓶水送过去。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总是曾相识。

    穆彤彤接了,随手拧了一下就递给我轻轻说,”帮忙拧开。”我在祂旁边坐下,帮祂拧开瓶盖,穆彤彤伸手接水的时候,压低声音飞快地说:”等会有蛇咬你,立刻装晕。”我一愣。

    我猜想得到穆彤彤这是要想办法摆脱这些岳家人。

    别说从这里到洞天要走几天,就算是老司机把这些岳家人带进洞,这些人还能让大家活着吗?估计身为穆家人的穆彤彤还有点用处,不进洞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和石苓人可是被拽来背包的,这包里放的都是食物和饮水,等这些东西消耗掉了,岳家人还留着我干吗?我其实也一直在想怎么逃跑,只是岳文斌盯得太紧,这些岳家人把大家夹在中间,即使现在坐下来休息都把大家围在中间,实在没有机会。

    可是穆彤彤说蛇,这是什么意思?祂怎么知道会有蛇咬我呢?穆彤彤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的工夫,岳文斌已经起了疑心:”沈同学,把背包拿过来。”我不得不起身。

    站起来的时候,我感觉到穆彤彤的手在我小腿上按了一下,好像用根小针轻轻扎了一下,并不太疼。

    我一边往岳文斌那边走一边琢磨穆彤彤这是什么意思,眼看要走到岳文斌面前,忽然觉得脚边有什么东西一动,一个冰冰凉的东西钻进裤筒,小腿上一疼,扑通就摔倒了。

    草丛在风中微动,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一个叫岳风云的三寸丁那边迅速把应急灯打开照过来,光柱一晃,几人都看见一条长着花斑的细长条儿从我裤腿里钻出来,消失在草丛里。

    岳风云惊呼:”蛇!”岳雷一听有蛇,跟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有蛇?老司机你存心的是不是!”岳振德冷冷地说:”这是山里,有蛇有什么奇怪的,没有才奇怪。”他之所以能从这交错纵横,崎岖百折的甬道中,判断出道路,却是因为熟能生巧,估计回程还有用,所以有底气。

    此时草丛乱动,人们发出惊呼,我愣怔地看着脚边不断聚集的蛇类,心中忍不住诧异。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于是隔着一条树丛,数目庞大的蛇类军团在聚集。

    密密麻麻的蛇群,有的粗如树干,有的细若游丝,它们挤在一起,嘶嘶吐着蛇信。铺天盖地的蛇群已经在四面八方出现,我眼睁睁的看着无数五色斑斓的毒蛇将最后一个可以逃命的缺口都堵上了。

    仿佛整个森林里的蛇都在这里了。

    岳雷怒喝:“慌什么,把蛇药拿出来!”虽然有了防护服,蛇群的威胁虽被降至最低,但成群的绿色小蛇或赤色小蛇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尤其是有着数量优势,还有腐蚀性极强的毒液喷射,仅靠一个混帮派的,理论上同时面对三条赤色小蛇,就是极限了。

    但雄黄粉末、蛇药以及自动步枪的存在却改变,甚至是颠覆了人蛇双方的实力对比。岳家人右手连连摆动,一个个纸包碎裂,一股红色粉末爆散开来。微风荡漾。带着淡淡甜香的粉末像是有了意识的雾气,缓缓下落,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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